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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品名称:今宵酒醒何处      作者:青云之信      发布时间:2019-03-17 15:30:44      字数:6791

  五花寨果然是个小寨子,建在山腰上,数十间民房顺着山势而建,高高低低,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司马浩云和阎肃刚进了寨门,寨主铁大虎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马上带了几个人出来迎接。今天守寨门的人认得阎肃,她之前就曾跟着上官天宇来过几次。即使守门人不认得她,而样貌长得如她和司马浩云那样的人物出现在小小的五花寨也是罕见的。
  铁大虎大笑着大步迎上来,抱拳道:“阎公子,好久不见了,咱们寨子里的姑娘们可都想着你呢……”
  司马浩云一听不禁皱了一下眉,看着这个黑黑实实的大汉,心里很不满地想:是你这家伙想着我家小肃吧?
  阎肃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连忙抱拳回礼:“铁寨主,好久不见。”
  然后她又给他和司马浩云彼此介绍。
  “铁寨主,这位是阎肃的朋友司公子。”
  “司大哥,这位是五花寨的寨主铁寨主。”
  于是,那两人也彼此抱拳见礼。
  “阎公子,司公子,请到老夫的堂上喝杯薄酒吧。”也不待他们回应,铁大虎就热情地在前面引路了。
  司马浩云便看着阎肃,意思是:你的意思呢?
  阎肃笑笑:“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微微一摆头,示意他一起走。
  满肚疑惑的司马浩云便跟着她随那黑大汉去了。
  到了寨主家的客堂上,三人分宾主坐下。当地土著民并没有汉人那么多的规矩,所以,三人是围坐在一张大桌旁的,司马浩云和阎肃相对而坐,铁大虎则是坐在上首作陪。
  几名家人便迅速摆上了几大盆肉和自家酿的米酒,还有寨子里特有的五花饼,那是一种用糯米做的糕饼,因为有五种颜色而且还做成了各式花形而闻名。五花饼是由一位容貌秀丽、身材健美的年轻姑娘捧上来的。她把食物摆放在桌上后,便站在阎肃的身后,一双含情的大眼却是火辣辣地盯在司马浩云的身上。司马浩云心中暗想:这些土著寨子里的姑娘们果然是很大胆的。不过,这种场面他是早已见惯不怪了,所以,他在这种热烈的目光之下连眉毛也不会动一下,只是淡然处之。
  铁大虎却不以为意,大笑着说:“金花,难得阎公子来了,你陪大家喝一杯吧。”他又转头对司马浩云笑道,“司公子,这是老夫的闺女儿金花,山里的姑娘,没什么规矩,公子莫怪。”
  金花姑娘盈盈一笑,对司马浩云福了一福,便大大方方地也在下首坐了,却是坐在阎肃的身旁的。
  酒过两巡,在金花起来给阎肃倒酒的时候,阎肃轻轻地在桌下扯了扯她的小围裙,金花便看向阎肃,阎肃对她眨眨眼。金花会意了。金花给铁大虎和司马浩云倒完酒之后,便笑眯眯地对阎肃说道:“阎公子,你上次交待金花绣的腰带,金花已经绣得差不多了,不如去瞧一瞧,看看喜欢不喜欢,如果有需要改的地方,现在还可以再改一改的。好不好?”
  阎肃马上说道:“好呀,金花姐姐,我们去看看吧。”说着,她马上站了起来,金花笑着上前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双双往后堂去了,当她们消失之前,金花还回头对着一脸愕然的司马浩云微微一笑。
  司马浩云看看铁大虎,他居然毫不介意,只是劝司公子喝酒。
  司马浩云是彻底服了,眼看着宝贝女儿带了一个男人到后堂“私会”,做老爹的居然完全不当一回事,而且还气定神闲地和别人喝酒,这也太离谱了吧?想到小肃那么急不可耐地拥着那姑娘去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小肃啊小肃,虽说“美食当前不可辜负”,但也不能就这样丢下大哥不管啊,太没情没义了。又想起刚进来时那铁大虎说的“姑娘们都想着你呢”,难道那姑娘和小肃本就是旧情人?但是那姑娘又为什么当着小肃的面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呢?这不对呀。难道,今天是小肃和那姑娘的第一次“风流”,所以“他”急着要“上手”?唉,好吧,小肃,你难得有机会“风流”一下,哥也不能拦着你……不过,你不久之前才与那可怕的大蛇耗了那么久,一定消耗了不少精力,一路上也没有好好歇歇,你如今可怎么受得了?而再想想那姑娘是如此热情如火,再想小肃那“娇滴滴的身子”,心中又暗暗担心小肃会被那姑娘“吃”了。又想到他那“娇滴滴的”小肃要被那姑娘“吃”了,心里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恨不得马上追上去把小肃夺回来。
  司马浩云内心无比煎熬着,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和铁大虎慢慢地喝着酒聊着闲话。他心里只想着小肃的事,对于廊下那里越聚越多、进进出出的年轻姑娘们却完全没有留意。
  这一回的等待,司马浩云终于体会到了度时如年的感觉。
  而在后堂的小楼上,阎肃躺在金花的床上,肚子上还压着一个用几层布巾包着的热铜盆。金花给她熬了一碗浓浓的红糖姜茶,扶她慢慢地喝了。这是当地的土方,可以缓解“月信”期的不适,还可以补血,对女孩的身体很有好处。
  金花心痛地看着她终于开始有点血色的脸,责怪道:“你呀,明知道自己会是这般情况,怎么还敢骑马走这么远的山路呢?你不要命么?”
  “金花姐姐,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阎肃感激地笑笑,挣扎着便想起来。
  金花把她按回床上:“不行,你得给我好好躺着。别乱动了。”
  阎肃低声道:“不行,外面还有人等我呢……”
  “我正想问你呢,”金花有点生气地说道,“那个情哥哥难道不知道妹子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宜这样乱跑的吗?还要骑马走山路!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体贴心痛妹子的?”
  “什么情哥哥?”阎肃一愣,随即明白她指的是司马浩云,顿是满脸涨红,低声道:“金花姐姐,你误会了,他,他不是什么情哥哥呀,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是这个……”是啊,那个家伙应该是一直把她当男人的。
  “不是情哥哥?怎么可能?”金花诧异地说,“姐姐我可不会看错的,那个俊俏的阿哥呀,眼睛一直只盯着妹子你呢,对姐姐我却是一眼也不看一下。”金花容貌秀丽,不管是寨中的阿哥还是寨外的阿哥,谁不心中爱慕?她如今是碰到第二个不看她一眼的男人,第一个是上官天宇。
  “姐姐,他真的不是,真的。”阎肃急了。
  “傻妹子,姐姐是过来人,知道情郎眼神中的含义。”金花笑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当姐姐跟你一起走出去的时候,那个俊俏的阿哥呀,可着急了,好象姐姐要把他的妹子拐走了一般,就差没有冲上来把妹子夺回去了……”
  阎肃苦笑,这个金花姑娘,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以前就误会天宇哥是她的“情哥哥”,现在呢,又误会司马浩云是她的“情哥哥”,唉,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情哥哥”呢?天宇哥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自然是会关心一些的,有时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那个司马浩云么,相识不过二十多日,虽然,他确实对她还算心平气和的,但是,离什么“情哥哥”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但是,她无法向金花解释。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阎肃救了金花,金花对她无限感激,甚至想以身相许。她被拒后还以为阎肃嫌弃她是山寨中的野姑娘,愤而要投河。哭笑不得的阎肃只得告诉金花她不能接受的真正原因,并为此编了一个借口:亲哥哥重病在床,无药可治,她在佛前发誓,愿意以哥哥的身份生活二十年,请求佛祖保佑哥哥平安。如今已过了十年,还有十年,她恳求金花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她哥哥就会活不了的。她说的时候泪如雨下,悲伤不已,因为想起了她那令人心痛的亲哥哥。金花果然为她保守了这个秘密,两人也成了好姐妹。
  铁大虎也以为阎肃是金花的小情郎。而当地风俗,在婚前,五花寨的姑娘们是可以自己自由选择和更换情郎的,父母绝不能干涉。所以,即使铁大虎看到阎肃躺在金花的床上,他也不会介意的,而且,他也喜欢这个漂亮温柔的汉人小“情郎”。
  在司马浩云的耐心一点一点地消失,焦虑和不安一点一点地增加的时候,阎肃终于在金花的陪同下回到了前面的客堂。当司马浩云看到阎肃出现在眼前时,心情是无比的复杂,既欣慰又难过,还有深深的不满。金花忽然附在阎肃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阎肃的脸似乎红了,她看了司马浩云两眼,他正深深地看着她。
  当阎肃走了过来,司马浩云却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小肃,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阎肃一愣,怎么回事?才刚来没多久呀,他为什么又要着急离开?他不是说想找漂亮姑娘的么?
  金花马上表示反对:“这位司阿哥,今天晚上就留在寨子里吧,今晚寨子里有踩歌堂哦,很热闹呢!”她实在不放心阎肃的身体,她觉得阎肃应该留在寨子里好好休息一晚。而且她也早就准备着他们今晚留在寨子里的。
  司马浩云却说道:“多谢姑娘美意,但是我们兄弟俩,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办,下次有机会再来贵寨叨扰吧。”
  金花着急地看着阎肃,心道:好妹子,你就说句话吧,情哥哥肯定听你的。
  但是,阎肃不知道大将军是否忽然有了很紧要的安排,她只是一名小小参将,她不能阻止大将军的决定,也无力阻止。于是她歉意地对金花说道:“金花姐姐,很抱歉,我们下次再聚吧。”
  “可是你……”金花急了,但是她不能暴露阎肃的秘密,她只好咬咬牙,“那好吧,姐姐也不能勉强你。你先别急着走,等我一下。”说完便急急跑回后堂了。不久,她又匆匆跑了回来,把一个绣花小包塞到阎肃的手中,附在耳边低声道,“这是姐姐做的姜汁红糖糕,觉得不舒服了,就吃两口,有点用的,知道么?”阎肃感激地低声道:“谢谢姐姐。”仿佛两个情人在依依惜别着。
  司马浩云浑身不爽地看着她们在他眼前如此亲热,他努力压制着那种不快的情绪。但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快呢?他是在妒忌小肃吗?不,他发现,他是在妒忌那个姑娘。他不喜欢看到别人抱着小肃,他不喜欢别人和小肃如此亲昵。无论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告别铁大虎和金花姑娘,两人走出五花寨,上了马,又慢慢地往回走了。
  当五花寨的影子看不到时,司马浩云轻声道:“小肃,你是不是在怪大哥不让你今晚继续和金花姑娘欢聚?”
  “嗯?大哥,你自然有你的道理的,小弟怎么会怪你呢?”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今晚留在五花寨,你们就可以继续……”他说不下去了,似乎说出来都很难受。
  “什么?”
  “那金花姑娘如此漂亮又热情,你就没有一点点留恋的意思?”
  “大哥,你在说什么呢?”阎肃奇怪地看着他。
  “我是说,你们刚才……‘做’了那么久了,会不会很累了?”
  她一愣:“坐?哦,没有坐很久呀,不累。现在比来的时候舒服多了。”其实她刚才一直是躺着的呀,她心想。
  “真的?小肃,你那样的身子,居然是越‘做’越舒服的?亏我还担心了那么久。”司马浩云突然觉得又气愤又伤心。
  “越坐越舒服?我其实是躺了一阵子的……”阎肃颇有点不解,担心?他担心什么?
  “什么?原来你是躺着的?原来……”他说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那个情景,他不能想象那个情景,他的小肃被那姑娘……他觉得胸口发闷,堵得发慌。
  “是啊,我躺在床上……”阎肃忽然发现司马浩云的脸色很难看,双眼直钩钩地瞪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大哥,你怎么啦?”
  “小肃,你今天是不是‘做’得特别高兴?”他幽幽地问。
  “也……还好吧。”她莫名其妙,坐一坐,有什么特别高兴不高兴的?
  “怎么啦,那姑娘让你不高兴么?如果不高兴怎么还要‘做’那么久?”他又有点愤愤然,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自己跑去风流快活,却还只是说“还好吧”,实在是……
  “什么不高兴呀?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阎肃终于发现,她所说的和他所说的似乎不是一回事。
  “你今天的风流韵事呀!”他冷笑一声,“那姑娘不够好么?”
  “你!”阎肃真是彻底无语了,他居然以为她和金花姑娘去“私会”了,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怎么啦?本将军坐在那里傻傻的等着下属去风流快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愤愤然。
  阎肃气得竟无言以对,她今天和金花那个样子实在是很可疑的。在他眼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双双走了,还能发生什么事?她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她只觉得满腹辛酸无从倾洒,眼眶顿时又红了,泪水不由地已盈眶。
  司马浩云看到她的眼圈一红,他的心便软了,很后悔刚才那么说话。小肃难得有一次愉快的风流韵事,他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呀!他为什么要妒忌呢?他对那个金花姑娘完全不感兴趣,只要小肃喜欢,他又凭什么不高兴呢?刚打算说几句缓和的话,忽然发现阎肃在那马上摇摇欲坠,司马浩云大惊,急忙跳下马,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然后慢慢扶她下来。
  “小肃,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他急得一头汗。眼前的阎肃脸色异常地苍白,嘴唇都发青了。
  阎肃只是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却不说话。司马浩云把她小心地抱到路旁坐下,让她倚在他的胸膛上。
  “小肃,你到底怎么啦?”
  “肚子……疼……”阎肃双手捂着下腹,泪水终于又不受控制地汹涌而下。
  她多么想念刚才金花的那张温暖的床啊,她多么想念那只暖暖的铜盆啊……她为什么要跟他出来“体察民情”呀?她为什么要答应他来五花寨呀?她为什么又要同意离开五花寨呀?为什么遇到他以后,她的日子这么难过?才短短二十多日,她都哭了几回了。以前跟着天宇哥,除了年纪尚幼之时,十七岁之后,她几乎就没有怎么掉眼泪了,至少在天宇哥面前是绝对不会掉眼泪的。可是,在这个可恶的家伙面前,她的眼眶怎么会这么浅?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委屈?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气恼?她怎么会这么情绪化?而此刻,她居然又当着他的面哭了……她都不是平时的自己了!难道只是因为“月信”期的影响吗?
  “肚子疼?”肚子疼会是这么厉害的吗?他焦急地把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捂着。她想挣开的,但是已没有力气了。而且,他的手好温暖啊,似乎肚子没有那么疼了。
  “小傻瓜,是不是今天太用力了?”司马浩云此时是无限心疼,又无比怨愤,无比后悔。他明知道小肃今天的身体状态不好,就应该阻止“他”和那个姑娘“欢会”的。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全是屁话,没有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太用力?阎肃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今天为了强忍疼痛,为了在马背上坐稳,她确实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下次不要这么傻了,知道么?”他低声叹息,“以后大哥要盯着你,不让你跟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乱来的。”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呀?在你的心里,难道除了姑娘、女人,就没有其他事了么?她只是心里想着,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她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心想,天宇哥如果看到了,会不会生气?以前,他一再告诫她要注意和那些将士们的“距离”。除了年少的时候被天宇哥抱过,十七岁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抱过呢,就算是天宇哥,也没有抱过成长之后的素儿啊。眼前这个家伙已经抱过她多少次了呀?唉,算了吧,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艰苦的军营生活,让阎肃的发育特别迟缓,直到十七岁才来初潮,此前她几乎以为自己是传说中的“石女”,并为此暗暗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会轻松很多了。然而,这个“好朋友”虽然迟到了,但还是来了。那天早上她一觉醒来,便发觉了不对路,惊慌失措之后,她终于明白,她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为了这一天,贴心的忠心耿耿的老家人李忠早就预备好了一切。李忠是阎肃奶娘胡秀娘的夫君,胡秀娘在进入阎家做奶娘之前,她刚生了一个宝贝女儿,然而那可怜的小宝贝出生两个月就感染风寒离去了。痛苦的秀娘到了阎家,便把她自己对女儿的疼爱全部给了小姐,她的这种情感也传染给了李忠。当小姐不得不代兄从军之时,李忠向妻子发誓,一定用他的全部去好好保护她的宝贝小姐。他确实是那样做的。他已经深深地认为,可怜的小姐就是他那可怜的女儿。所以,阎肃不会在上官天宇面前掉眼泪,却会在李忠面前掉眼泪。初潮的惶恐渐渐过去,而新的烦恼又开始苦恼着阎肃,她惊恐地察觉到胸部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展,她不得不开始使用束胸带,这让她非常难受,特别是在进行高强度训练的时候。她开始减少吃肉的份量,能不吃就不吃,可怜的阎肃并不是为了苗条的身材而不吃肉,她只是希望本来该长肉的地方不要长肉。每当上官天宇看着她那日渐苍白的脸色,强迫她吃肉的时候,她才勉强吃一些。上官天宇也察觉到了阎肃的身体变化,每个月的那几天,他都会尽量想办法让她能留在营中休息,或者只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他的温柔体贴让阎肃很感激,她知道,天宇哥是因为她的哥哥的缘故而关心照顾她的,所以,她绝不能“恃宠生骄”,她不能让他难做。所以,她在上官天宇面前总是很坚强,好让天宇哥对她放心。她不知道,她这样只会令上官天宇更心疼。他宁愿她在他面前叫苦,他宁愿她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宁愿她对他发脾气使性子……但是,她不会。不过,军中的将士们还是有人察觉到了上官将军对阎肃那种不同寻常的关心,于是便有些奇怪的流言在传说,甚至有人故意捉弄阎肃。阎肃能忍就忍了,忍不了的,她也会和其他将士一样,用武力解决,即使她的能力不足,但是,她的狠劲和拼命也让那些人害怕,而且,那些人也怕上官天宇找他们算账。她从来不会告诉天宇哥这些事,但是,上官天宇却知道了,他都悄悄“处理”了,渐渐地,再也没有人胆敢和阎肃作对了,至少不敢直接进行了。
  如今,那个十年以来一直悉心保护她的上官天宇不在她的身边了,她必须比以前更坚强地活着。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才仅仅两个月,她却已经受不了了?她真是太没用了!
  司马大将军可能已经准备把她撤掉了吧?或者,他一怒之下,就要对她处以军法了吧?如果真那样,她也无话可说,她也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很不满意,特别是今天,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哭了两次!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在天宇哥面前做过的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流眼泪。她的眼泪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不听话?她想不明白。
  她无力地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良久,良久,她的眼泪终于慢慢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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