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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意外到来的惊喜

作品名称:潮歌      作者:江南铁鹰      发布时间:2019-03-17 23:55:22      字数:3019

  这个意外到来的惊喜,真的让严箫潇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心。
  吃过饭每次本是秦颖洗碗的,也是他们两个一种默契吧。多数是箫潇做饭、买菜,秦颖负责洗碗收拾。
  “以后这些事儿我做。你养好身子,当心肚子里的宝宝就成了。”
  他这个样子倒使秦颖心中越发感到羞愧和不安,推诿着说:“我没有这么娇贵的身子。你忘了我也是建设兵团出来的。”
  “对对对。”
  严箫潇笑着硬是按住她坐在床头,说:“我的颖颖,当年是黄羊滩的铁姑娘,飒爽英姿女战士!可现在不同,现在你是怀了宝宝的准妈妈,是我严箫潇怀有身孕的老婆。老老实实别动,不然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有没有还不一定,再说,真不会这么娇气的。”
  秦颖心中已经被严箫潇感动了。
  她有些后悔,要是早一点和他有个孩子,也许自己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吧?可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决心和孙连起断了,以后和严箫潇好好过日子,过几年再和他生一个孩子。
  “要认真对待,这可是咱们的头胎。我听说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最容易流产要格外当心的,等坐胎稳了就没事了。”
  严箫潇很坚决地不让秦颖起身。
  自己去将桌上碗筷收拾了,又去厨房洗干净收好,再折回屋里给秦颖剥了个橘子递给她,然后才坐到小书桌前拿起书本。
  秦颖静静地坐在床头斜靠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严箫潇,心里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着三个完全不同的男人。她又一次下决心,从这一刻起,忘记孙连仲,忘记表哥,让自己心里只有这个男人。
  秦颖不知不觉这样睡着了。
  严箫潇看着书过了很久,回过头才发现妻子已经睡着了。连忙轻步走到床前很小心地托起她上身,慢慢将秦颖放平了,再给她把鞋脱了,把两条腿放上床,又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好;还替她将洒在脸颊上的长发拢到边上,把被子拉到脖子下面盖严实了。最后小心翼翼地在妻子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才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今晚居然是满天星斗,在蜀中真是很难得的晴天。
  严箫潇望着夜空不由自主想到了许多往事,更多还是期望着未来。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现在妻子怀孕了,他不能让秦颖一个人留在厂里。他决定不论秦颖是否怀上了,只要自己被大学录取,就把她送回北京去,把她独自留在厂里实在不放心。
  严箫潇是个心思缜密、目光敏锐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写成一部百万字的长篇小说;还是那种纪实性的,连省级出版社都看得中。要不是种种意外这部书已经出版了。
  他早就从秦颖看孙连仲的眼神,还有孙连仲的种种表现,看出了其中一定有点事儿。只是他不想去揣测罢了,毕竟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一个是自己好友,一个是自己妻子,这种事还是装聋卖傻最好;再说,秦颖不爱自己,只是碍于父母做主,不得不接受这种有点荒唐的指婚为配。自己又何尝不是?要不是母亲千方百计想把自己从建设兵团弄出来,他自己也急切想离开那里,又怎么会急急忙忙就同意了?
  这几年,母亲最忧心就是自己这个小儿子。可一则是大势所趋,二来母亲自己也关进了“牛棚”自顾不暇;只能听天由命眼看着儿子,在山高路远的黄沙滩上战天斗地了。
  这些年严箫潇独自在外。做母亲的并不知道儿子许多经历,也很难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严箫潇难得回到母亲身边,很少会吐露自己心思。何况严箫潇隐藏在内心底处的秘密,又有谁才知道?若不是已经过去若干年,严箫潇早就明白那可能永远只是心中的隐痛了。再加上自己也的确厌倦了这种所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生活。渴望一种安详和宁静,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安乐窝。他才答应母亲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家相亲,让人家一家老小,对自己做一番品头论足,然后决定自己的婚姻。
  
  当年严箫潇走进那座土围子大院。
  看见那空破陋的窑洞,还有在院子里站着的几个姑娘,站着窑洞门口的妇人,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种颤抖。他完全无法把这一切与母亲描述的那个家庭背景联系到一起。这怎么可能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抗日名将的家?难道依门而立的就是赫赫名将秦达鹏的夫人?那三个姐妹就是秦将军的女儿?随着心的阵阵颤抖,严箫潇又生出了丝丝怜惜。
  他突然决定要用自己一个男人的气概,接受这个没有男人的家庭,成为这个破陋小院里遮风避雨的大树!
  严箫潇在三个小姑娘惊奇的目光中走进院子,笔直走到了窑洞门口,恭恭敬敬地对着秦夫人鞠了个躬,又把母亲寄给自己的信,连同秦达坤的附信一并递上去,然后做了自我介绍:“秦伯母好,我就是严箫潇,这是母亲和秦二叔的亲笔信。”
  李漪接过信看也不看,却一把将严箫潇搂进自己怀里。
  “好孩子,我的儿,你总算是来了。伯母早就得信儿了,都盼了半个月啦。昨天又接到你秦二叔电话,说你今天会过来。快进屋坐,我已经带信给颖颖了,她也该要到家了。”
  三个跟来的小姑娘,已经簇拥而上缠住他,一口一个“箫潇哥”叫着。严萧潇却拿起铁锹走过去动手托煤饼了。
  就在他干了一身汗水的时候,院门开了。
  站着个英姿飒爽的女兵。一身军装,军帽下面露出前面的刘海,身后一根大辫子,身上斜挎着一只军用书包,站在骄阳下,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
  严箫潇第一次看见的秦颖,让他有些意外,这个姑娘真的很美,和他藏在心里的人儿不一样的美。要是打个比喻,箫潇心里那个是春兰,院子这个就是秋菊。
  从这一天开始,严箫潇有意识地走进这个土院子的家,也试图走进这个叫秦颖的女孩子心里。他自己则紧紧关闭心灵,然后努力去认真扮好自己的角色,一个未婚夫的角色。在以后的差不多近两年里,严箫潇几乎每个周日都会过来,他承担了一个男人在家庭的角色,包下了这个院子所有重体力活。在秦夫人心里不是半子,完全就是亲儿子一般。三个妹妹早就将他认作了亲哥哥。秦夫人很希望严箫潇每次来的时候,大女儿秦颖都可以回家,可她在黄羊滩,远不比严箫潇所在的独柳滩方便,一个月都很难回家一次。
  严箫潇也发现秦颖似乎并没有那么想见自己。故而,他们更多还是通过书信渐渐相互了解着,并没有投入疯狂的爱情火焰里燃烧自己。严箫潇从难得相处的时候,秦颖有意无意眼神里的闪烁,猜想到了也许她的心里也和自己一样,有另外一个人。
  于是,从发觉的第一刻开始,决定顺其自然去发展两个人关系,把发展的主动权完全交给秦颖。她一天不愿意忘记心里的人,不能接受自己做丈夫,自己就一天不越过两个人的界限。结果,两个人就这样看似亲亲热热,实在若即若离地在一起了好几年。
  直到去年五月的一个夜晚,秦颖跑到严箫潇宿舍,让他陪着去江边散步。两个人在江边一块大石头上坐着。
  秦颖突然依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说:“箫潇,咱们结婚吧。”
  严箫潇愣住了,反问:“颖颖,你说什么,结婚?”
  “是啊。”秦颖贴着严箫潇的脸,主动吻了他一下,说,“我们申请结婚吧,我想有个自己的家。”
  严箫潇笑着捧起她俏丽的脸庞,说:“我的颖颖想结婚了,咱们就结婚呗。你说,这个婚礼怎么办?”
  “我不要婚礼,咱们去旅行。先坐船出三峡,到武汉以后换乘火车,一路游览长江两岸;然后去北京看你爸妈和我二爸,再回宁夏去银川看咱妈和妹妹。好不好?”
  “好,怎么都好。小颖颖说好就好。”
  “你讨厌,又把我当妹妹了。我是你未婚妻,不是你小妹妹。”
  “好,我不该老把你当小妹妹,现在开始把你视为妻子。好吧?”
  严箫潇说着第一次主动抱紧了秦颖,深深地吻下去……
  婚后,严箫潇发现,秦颖还是会时不时地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惆怅,总似心中有个解不开的心结,在对自己的态度上,也多少有点叫人勉为其难的感觉。
  严箫潇还是秉承最初的决定,把两个人感情发展的主动权交给秦颖,让自己始终处在被动接受的位置上……
  此刻,当秦颖告诉他,自己怀孕了的时候,这个意外的惊喜才让严箫潇发现,自己给予秦颖的,已经不再是那种兄长的关爱,而是实实在在丈夫对妻子的情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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