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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第1350-1353天

作品名称:少记风流老来看——盖壤文学日记3680天      作者:盖壤      发布时间:2019-01-30 09:00:08      字数:7317

  1960年3月6日星期日晴(1350)
  今天全体同学开座谈会。
  晚上辩论佟子全。这个人比刘东汉还狡猾,眉棱骨高高的,灰白头发,眼皮急速地眨动着,低着头,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目光,嘴唇松弛,露出不整齐的牙齿。
  “你想不想坦白?”有人问。
  “坦白呗!”老半天说一句话。“坦白什么?我个人觉得是没什么。”“你想不想坦白?”有人问。
  “坦白呗!”老半天说一句话。“坦白什么?我个人觉得是没什么。”
  张同志:你把外号的事讲一下!
  佟子全:我不知道啊!
  张同志:大家知道不?
  众:李承晩!
  佟子全:没听当面叫过。
  张同志:谁敢当面叫啊?你在西头一跺脚,小穷街的人都哆嗦。
  佟子全:有事实我就接受。
  张同志:给你送帽子来了?这屋谁开帽子铺?
  佟永春:劈队的时候,我净耍钱了。入队时,我把马卖了,他对我说:“社黄了我借你两条大牛,够不够?”我说:“我有五天地,一条牛也用不了啊!
  佟永路:你是木匠。佟永路拿个小板凳啥的,你就他是红胡子!我家的小鸡没了,一黑一黄,你儿媳说:“你还找小鸡呢,俺公公把它们扭脖子吃了!”
  方兴:王晋先该你的牛租钱,他想用草车还工;他的好草车你不用,非得买一个破草车。互助组组员齐上来的钱都揣你兜里去了。
  佟子全:兴我说吗?一碗水得往平里端哪,这里有个原理……
  张同志:什么原理?吃别人小鸡不用熬油,你给吃了,我不说能咋的!
  孙化海:你有意破坏合作化,车管子露出哪儿都不能使,松了就不能使了。王晋先指给别人铡草吃饭,你租给他牛,他交不起租钱,你非叫他拿钱,还捞别的组员的钱。
  佟永春:咱俩谁也没抱谁的孩子下井,干部怎么跟你要油?我用你的车拉石头,我还你的工,就你不答应,到后街去雇工。大家凑钱打井,叫你出钱你就不干。你说水不往里端,小五队谁不知道?你记不记我仇我不管,我就依靠党了,对事不对人。
  孔庆先:下车管子是胡弄,破坏公物,光顾个人不顾别人,把牛借给佟永春,是想剥削人。
  孙化海:你说:“不让在这儿干上别的地方干。”你是想轻闲,让社里少收入。
  佟永太:干部在你们家大吃大喝,入社时,给你留条大牛拉脚。
  佟永太:拿修水库来说,工具加个楔就要两毛钱!一不顾家,二不顾集体,个人打算盘。统购统销是为大家,你顾个人。要说你拆社会主义的台,好像帽子大了点儿……
  方兴:咱们住前后院,你家小孩拔了我家50棵土豆苗子。你折榆树苗,我说别折,你说:“这是你的吗?”这不是国家的吗?
  张普田:你连本家的都团结不好,多生啊!都是走社会主义嘛!
  张同志:我们今后怎么对待个人、集体、国家的关系呢?团结问题也很重要,认识不一致,怎么搞好大团结?个人利益,你争我辩,为了个人,三个关系就缺腿儿!
  孙永福:管子不是你亲手下的,老仁是二队的,下三队的车管子,你更应当关心,走到半道车管子就掉了,你说抓不抓瞎?我看你是麻脸人照镜子--观点太深!社办好才红旗飘扬,都往这上想才对!
  王福臣:佟子全的举作行为,是损人家,利自己。地主都打垮了,你该孟母择邻,亲戚盼好,一部《三字经》横着念:人性苟。你太特,没出五服,就操亲妹子;明白人要做明白事,不要东邻西舍地打架,家团结,国家也团结。过去都是邻居盼好亲戚盼倒,你要盼邻居家好才是,他家的墙要是倒了,不偷你家的米吗?
  张普田:共产党正大光明,不会诬赖好人,什么人都一清如水。过去的国家,向情不问理,你手腕使到了就行。
  张文:队与队也别分出你我来!
  王文祥:你的思想脱离共产党。
  王福臣:我二兄弟当国民党,我当八路军,兄弟间隔头隔脑,你给我的拳,我给你一脚。现在打完了,要以和为贵,一天三不悦,不悦就忍,我们要拿红心,不要拿黑心。大跃进好不好?跃进河是从哪儿来的?五八年旱了,没跃进能丰收吗?留下一瓢水,救活一棵苗。大跃进金家镇有电灯了。
  王福臣:水火无情,水力比牛力大。有的小型水库不适当--水簸箕白睡了,测量上三线不平,造成劳民伤财。西河能浇田,能发动懒人干活。妇女不劳动,在屋里思想作怪,不叫大跃进,她们能下地吗?能有拖拉机,能有各种粪吗?
  孙化海:农村大跃进,活做的就是多嘛,我们还有木业社、铁业社,过好生活就得大跃进。
  学生团支部开会,大家谈了下来以后的收获:
  李耀才:党非常信任我,他们有意识培养我。费同志对我说,乡村是祖国需要的地方。他们从不计较个人名利。
  张峰德:来到这个地方,了解阶级二字表现最为突出。骨干和工作组是阶级兄弟,亲如手足。贫农刘学早晨起来,自己摸粮,会上一点顾虑也没有。我平时发言都挺差。
  我第一个感觉农村穷,农村赃,粮食少,是假象,富裕中农叫苦,明天照样吃大馇子。估计农村形势时,要看大多数。
  陈连才过去要饭,我给他编歌,他给老大娘唱,老大娘哭了。我一问,她说:“你唱的呀,比我哭的伤心哪!我从小到老周家来,我现在也没看见妈呀!我过去总喜欢洋东西。
  画画没有贯穿阶级感情。开小组会后,爱憎分明了,后来画就鲜明了。敌人是呲牙瞪眼,新人、英雄是欢心鼓舞。
  不能做生活的旁观者。农民没有向我们谈知心话,表现在文艺上,没有和他一致的喜怒哀乐。如果一致了,创作源泉不如江河。
  丁国文:王景太用钱买了干部,他用粪打墙,掀起偷苞米的高潮。刘聋子说:“八路一来就枪毙我爹,我就是不入社。”“死敌工作组”,说明敌人的界限对我们是多么清。我们恨敌人,没有像骨干那样恨得狠。粪的问题,我没写到综合材料里去,群众的反映很大。王景太死的时候,骨干说:“不好,他们要收拾你们!”下大雨,他们站岗放哨。开会回来,总叫我们小心。刘汉说:“我不能离开食堂,这关系到你们的生命。”剁剁菜他就跑到会场问王景太:“你在公重地对我说什么了?”张文说:“我见了地主就不恨别人!”
  地主说:“咱们有粮食,没粮不知吃啥了呢!”
  陈连才的生活最困难,他没有吵吵巴火地喊,富老婆第二天就跑到我们的门口哭。
  我提高了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有狗就有腿。我受到共产党员模范行动的影响。工作组石小贤同志经常到12点才睡,早晨很早就起来。现在和工家群众打成一片还差。我们认为的好歌曲,他们不一定喜欢。
  赵洪利:由于落后,改变自己地位的要求越强烈。发动群众要有党的领导。赵振声的反抗是单枪匹马的。
  过去看问题片面。减产问题,一年不如一年。上中农就说公社不如合作社,合作社不如互助组,他们不能以社为家。自私自利,撸撸绳也要一家一个。队长使了他锹,他就说你为什么使我的锹?铲地最忙的时候,他把儿子放走了。给队里编蓆子还没完,他就跑到家里编自己的去了。
  阶级感情有了变化。第一次斗争王景太,我知道他是敌人,大家斗争劲足,我都没法办,不知说什么。我从内心发出恨的时候,不说也控制不住。
  过去工作组下来做了夹生饭。张书记请工作组吃饭,工作组不去,反映好。参加劳动能了解重点人的情况。放卫星以后少了,张宏毅说:“干活全在早晨,下午就不行了。”一个落后群众说:“我以为就我们没劲儿,原来你们也是啊!”共产党员困了不叫苦。
  文艺思想:不了解生活,就写不出东西。现在的东西有过去的残余,有未来的萌芽,《人民公社好》、《五更调》,是群众最愿意接受的。
  粮少,得多加菜(三分之二),我想:现在这个样儿还行。老常说:“多混两天,还得多加菜。”我说:“再加不是净菜了吗?”
  罗广武:民主革命不彻底,社会主义革命不可能彻底。
  一、党的领导问题:五七年拉马退社闹得很凶,如果不纠正,有的就可能变成大地主。这是党的领导问题,互助也能产生阶级分化。农民说:“一定要听党的话,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改造落后地区是党对群众的关心。
  二、深入群众方面。三队84户,人口427,男216,贫农51,中家31,地主一户,富农2户,土地175垧,大车14台,骡马12匹,牛9,驴18。男劳力69,女劳力53。深入群众大胆泼辣。他们跟你要粮,说明他要你解决问题。
  三、阶级观点。过去对地主恨和不深,现在恨得深了。
  四、粮食工作。串门了解情况,成分不同,反映不同。从情不可却的出发,就丧失原则。外号李承晚的佟子全,旧粮还有二斗。过去的粮都下窖。我们是为贫下中农工作的,他们没有粮,我们应当帮他们解决。这工作要做细致。从我们自己来说,应当同吃同住同劳动。我先吃萝卜后吃土豆。老太太说:这同志怪,爱吃萝卜。我不是爱吃萝卜,而是先吃土豆,剩下萝卜。
  生产当中,有数字没东西,分配不合理,扎条帚的比扎刷具的挣分多。土篮子放在房子上熏,风一吹就掉。后来就让人去收。发动妇女要先了解情况,没柴烧的,要给煤,不出勤的,要给他讲出勤的好处。
  幸福院的邱殿发老大爷说:如果没有共产党,要饭都找不到大门。他能能干活,能行风的行风,能唤雨的唤雨。
  五、提高革命警惕性。斗争到天亮,第二天还不能耽误生产。刘东汉找我交待问题。我没经验,到他家里去了。我跟他后头,心里想:他要拉拢我怎么办?党告诉我不要上当。到屋子里就放桌子烧水、抽烟。党关怀我,后来温友去了,问出了一些情况。
  六、和农民打成一片。人熟为宝。鸣放会上提出林场猪死了,有病不治,场长张如回家看戏。我想写信马上纠正这些问题。粮仓不关门,谁偷都行;马瘦了不加料,春耕时就得倒。我看到就不满意。
  张宏毅:不同类型的鸣放会,感受就不同。中间分子说骨干不劳动,从来不给敌人提意见;骨干会就给敌人提意见。上中农开会就是吃的问题,有粮也吵吵。工作组没咸菜,张景亚拿来了。
  戴吉奎最初跟工作组离的远。老常给他赶车了解情况,他就跑到后面去坐着。
  坏分子王书说:王景太是被逼得没路走了才死的。骨干说:他死了人民少了个祸害。
  文艺要为阶级斗争服务,才能受欢迎,喜欢节目里反映他熟悉的生活。胡风说到处有生活。但各阶级有各阶级的生活。
  问题:一、目的性不明确,改造思想到什么程度?二、农民味儿不浓,三、总结得不够。
  也提了个别同志的缺点,如人的人人参加会议一坐一待,没情绪。给群众唱歌戴着白手套,捂着嘴。李大娘说:“戴眼镜的姑娘不爱说话。”叫画画不爱插手,说怕泄秘。好哭,唱歌时捂着嘴,带着白手套。早晨打水提不上来就生气,从来不叫人家大娘。反映富农的意见:“社会主义好,就是吃不饱。”“富裕中农说:挖粮就是逼人,好像上大刑。”“干活不出力,一天上三次厕所就收工了。
  
  1960年3月7日星期一晴(1351天)
  早饭前,王作昌到各队找人,说年级支部委员李桓桢骑马从双庙子来了,指示说:防止单搞阶级斗争,不搞文艺创作。
  早饭不够了,另做,吃完饭到女生住处时,会已经开上了。我们说,工作组不能放我们。李桓桢说:“你们得宣传嘛!反正都是党的中心工作,如果说好,他们不但放你们,而且支持你们,提供材料。”
  各小队凑在一起提指标。我把郭铢和罗广武叫过来,说:“咱们讨论一下,你的论文能不能写出来。”
  郭铢说:“手里没材料。”
  “什么材料?”
  “手里连一本文学史都没有,怎么办?”
  “小赵不是记住了吗?”
  “写出来也达不到省市级刊物发表的水平。”
  “不一定都发表,而且还得修改呢。”
  “这个重点工程不一定能完成嘛。”
  “谁说的?”
  “你问王作昌。”
  “王作昌?你的论文多咱写,现在不完成吗?”
  “以后写。”王作昌说。
  我说:“好,那的中篇也不写了。”
  “你现在可以考虑。”
  小赵指着王作昌高声说:“好,你把重点都放弃了,其他人都放弃了,全线崩溃!”
  我说:“你这是打阻击战哪!”
  “王作昌要写小说,早晨起来就看王愿坚的《亲人》,你要抄袭,我就是检举人!”
  最后,我报了一个短篇,罗、郭二人写一个特写。
  李桓桢说:“你们太保守了吧?人家别的队都有第二本帐呢。”
  老罗说:“我们还有第三本帐呢!”
  王德福顶嘴:“那是翻天帐啊!”
  晚上,我写了一篇《加班列车》,到一点。
  团支部开鉴定会,谈了一些意见。
  LYC:清理党八股。理论学习抓得紧,生活散漫,没给房东打水,接受意见不虚心。斗争勇敢,在群众中有哗众取宠之风。动不动就说:“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总结中没有谈自己解决了什么问题,对自己的估计不实际。应从思想感情上靠近组织,掌握政策不准确,如“打到五类分子!”不对。写材料好用大词汇--“帝国主义走狗”、“庸俗社会学”之类。
  ZHY:寒假中带来一些问题,要求到本乡做改造落后村的工作,到这儿来情绪不高,工作方法比较实际。
  SJCZ:我第一次来到中国农村,我发现自己确实是站在站小资产阶级立场上。老乡吃甜菜很多,我都要哭了也吃不下去。到老乡家像是个户口调查员。有病时,李大娘像母亲一样关怀我。他们说话不干净,我连别人怎样吃苦都没见过。老大爷五年如一日地喂牲口,从不想到个人名利。我怕把工作搞错了给党带来损失。不依靠骨干,粮食也摸不好。贫农孙永福有500斤粮食,也说没粮食。这个地区是白纸上的一个黑点儿。
  过去唱的歌都是劳动人民不喜欢的歌,不喜欢二人转,要喜欢,就得改造思想。
  CSY:要强心急,不如在学校。从小吃大米长这么大。能起早,烧炕打水。深津汇报工作都在被窝里讲。
  SZX:住下来,到外屋怎么插门都不知道。工作有条理,从头到尾,百宝箱里摆得很整齐。学习中国革命知识,很好参加工作。工作组总结就是一篇好文章。开始看这里的小学生不戴红领巾。大清早起来动员妇女下地。缺点是工作不大胆,有时有知识分子气。责任心强,认识问题有时肤浅。
  XSX:不能有啥说啥,创作是有自卑心。不了解情况乱批评。来牧业组的几张画放在炕上烙,说我泄密,在群众中反映不好。
  LQQ:富农说:“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吃不饱。挖粮是逼人,好像上大刑。一天上三次厕所就收工。
  CSY:你明明能画画,却说不能画。对我有意见不提出。早晨打水提不上来就生气,弄一身水,问也不吱声。
  LYC:工作组老费说:老陆哭了。群众说她想家了。有一天困了,我说:“坚持一下,挖粮工作很重要。”你就对我不满。参加会议也不主动,就那么一坐,一待。给群众唱歌捂着嘴,戴着白手套,画画不干,还怨别人。
  LQQ:有问题要澄清,他的发言是不实际的。我没说不给材料看是不信任我。戴白手套有什么关系?我手冷嘛!唱歌我没有捂嘴,捂脑袋了。从心里讲,开会我没有情绪。说句心里话,我从来没说工作组不信任我,材料表格都让我划。
  SJCZ:提出保密问题,别人不得过问。肚子痛就说肚子痛,你光憋着。能忍耐是好的。有时问你话你也不放声,老费说:“我看你们俩不一样。”李大娘说:“戴眼镜那姑娘总不爱说话。”你从来不叫人家大娘,认为在家里爹妈叫得很勤。认为工作别人能完成,“我加进去,就影响别人了,顶四个人的名嘛!”你说。
  XFD:认为泄密,是不愿插手;工作热情不饱满;接受画画任务总希望少。
  ZHL:组织观念强,让编快板就编,贪黑抄剧本。生活紧张,挑水、扫院子。能与农民打成一片。
  工作上不主动,生活上好说,开会别人写总结,你就说失业了。思想上与农民打成一片。他知道自己有毛病,自己规定了任务,阶级立场能经得起考验。好发牢骚,对落后地区的看法尤其要全面,组织观念非常强劳动时干得最多。政治热情,比以前高涨。二队吃马肉,你在队吃了饭,又去吃了一顿。
  JWS:工作踏实,坚持劳动。搞材料报表很细致,刻钢板,第一次不行第二次刻。叫他说相声,他不讲价钱,教社员唱歌。思想感情的变化不突出。开群众会不发言,像泥菩萨坐着,工作不主动,与群众接触少。学习抓得不紧。
  孙正新:富农也有今昔对比,说过去喂猪都大把抓。而贫农说:没看到哪个饿死了,过去要一天饭,也要不出一碗来。刘兴有有病还坚持喂牲口。他说:“我就是扶着槽子也要喂牲口。”小马驹死了,他哭起来。
  接触群众有架子。批评人好用刺激的,辣酥酥的话。学生架子大,开会唱俄文歌曲,用俄语给别人拼名字。群众说:你们大个有病吗?为什么总戴着口罩?头两天总皱着眉头不出声。搞创作让别人提供材料。到林场坐在炕上,用书拍着膝盖说:“把过去的苦楚谈一谈。”总谈肖邦,在群众面前谈第九交响乐。叫深汗给群众唱日本歌。说知识分子知道的事儿多。赵殿福不交待包庇郑国洞的事,别的同学追,他就不耐烦,让敌人看着工作组意见不一致。
  DGW:立场坚定,热气高。呼口号、揭敌人,威力很大。王德福有病,他给与照顾。跟工作组研究工作后,不跟大家说。处理问题有时过于武断。对同学意见重视不够。引导老乡发言时有些洋洋得意。到二队吃马肉影响不好,社员说:“来一帮啊!”
  WDF:能很好地完成画画任务。有病也能很乐观。刚来情绪不高,社员说他可能想家,大娘问:“他家里有媳妇吗?
  盖如翔:立场坚定,参加文艺演出。组织政治工作抓得不紧,积累材料多,成品少,说明文艺思想有问题。中篇小提纲能否写出来?要把个人的力量与集体的力量结合起来。由于考虑个人名利,明明能写出来,却写不出来,世界改造决定你能否写出作品来。你想大家给的材料,写出来就不是你的了。讨论问题有时很急躁。在校时工作好,现在是空白。在小组工作爱面子,有事不与工作组商量,力量放着不能用。深入群众不够,酝酿创作少。出现一种怕群众反党的想法。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结?是很古怪的。暴露思想是决心改造自己。资产阶级思想较严重,较典型,工作的目的不能考虑个人得失。与工作组接触畏畏缩缩。反反复复考虑个人问题。文艺思想上为什么人的问题尚未解决。总考虑作品属于谁呢?这样就很难想到为了谁。讨论中篇小说的时候,总希望一个人考虑。大家的材料比较全面。搜集材料和选择细节,应当更多地注意情节。文艺问题作为意见提不一定合适。这种思想和创作思想有关。思想上否和群众打成一片了呢?思想应当很好地分析。名利的根子很深,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系统的表现。积累材料要多快好省。群众运动起来以后怕引向资产阶级方向。小资产阶级革命中经常表现为怀疑。这是不相信群众,不相信贫下中农。这是立场问题。组织上早就看到你的名利思想了。细节是次要的东西。创作中把所有制问题提出来了,这个问题还不严重吗?对群众运动的态度是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反映。
  
  农民宗谱上的对联:
  春露秋霜父作子述千古业
  左昭右穆序一家世代源流
  横批:慎终追远
  
  1960年3月8日星期二晴(1352天)
  妇女节。到上面排节目。小赵和我一起上三家子那天,他在路上对我说:“狼咬人时,悄悄跟在你的身后,单等你一回头,它跳起来就卡住你的脖子!”
  他总宣扬五队的食堂艰苦,“每顿六个菜团,才一两半粮票,谁没有粮票到我们队上来吃吧。”
  晚上搞鉴定。
  
  1960年3月9日星期三晴(1353天)
  全体同学上来搞展览会的材料,编辑解说词。晚上搞鉴定。我把中篇的计划说了一下,准备把“双反”的情况反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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