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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 第五十三章 

作品名称:“雷锋”恋歌      作者:邓州徐君泽      发布时间:2019-01-20 15:17:45      字数:5239

  第五十二章、黄志远和高秀水的初吻
  
  秀水赶到卫生所,给黄志远刚刚诊断处理的两个病人拿了药,打了肌肉针。暂时没有了病人。
  黄志远就把酝酿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你爹好像不欢迎洒家。”
  高秀水爱意满眼地望着黄志远:“他怕你。”
  “我就恁可怕?”他不解地,“又不是红眼绿鼻子。”
  “谁叫你有才有德又有貌?他怕自己家的闺女配不过。”
  “这个未来的老泰山,一点也不知道他的闺女有多么优秀!我跟头流水追了这么多年,还没追上呢!”
  他的话,他的表情,叫她从心底深处欣喜。随之,一种妙龄女子从未有过的关爱升上了心田,情意深深地劝告他:“你赶快回卫生院歇歇吧,冬季这天说黑就黑,还有十几里路,别叫俺担心。”
  黄志远感到了温暖,冲动地说:“我住你家不行?”他看到红晕飞上了她的脸,赶紧解释,“我和青山住一起,辅导他学习嘛!”
  “那我爹还能安宁?”
  黄志远不得不怀着未了的心愿,骑着电动车,懒懒地回到了卫生院。
  
  黄志远三天假期去移民新村卫生所的早出晚归,收获当然很可观。
  尽管,高父担心的阴影还罩着高家;但黄志远仍然感受到了农家的特殊温暖。这种温暖,淳厚、朴实,饱含余韵。
  在卫生所,黄志远诊病认真透彻,用药准确,疗效显著;高秀水,护理规范,态度和霭。这一对好搭挡的好名声,很快从梨花沟移民村传到了周边几个村。
  病人多了,他们累了,彼此的心贴得更近了,关爱也增加了,爱情在不断升温。他们让自己在生命最温柔、和谐的恋爱激流中幸福着。
  第三天下午,很晚才送出了来自桃花湾村的一个病人。高秀水给黄志远烧了一盆温水,催他抓紧洗洗回卫生院。
  洗涮已毕,黄志远期待地看着高秀水:“回去肯定要忙,不知多少天才能再相聚。”他张开了臂膀。
  这一次是高秀水自己主动投向他怀抱的。黄志远拥抱了她。
  这几天,高秀水自己一直在激情和理智间打转。而又觉得理性的绳索越来越脆弱。
  此时,黄志远依然坚守自己的承诺,仅仅是拥抱她,浅尝辄止;在如此诚信的男人面前,她的激情猛然挣断了绳索,理智给激情让了路,她不仅往紧拥抱着他,而且久久不曾松开。
  他的欲望像烟花,一下子腾空而起,激荡澎湃;他激情喘息地求:“我带你回卫生院!”
  “不,”她的理性又回到了躯壳内,“到最后吧,咱们的婚姻不能有丝毫污染,贞洁的幸福,是一生的自豪。”
  她的温言柔语反倒瓦解了他强烈的欲望;但他却体会到了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肢体零距离紧拥的一种超脱于形骸之外的,新的美好的幸福。
  爱一个女人,你就要尊敬她。
  于是,他慢慢地、又不失温柔地松开她,依头顺脑地说:“我尊重你冰清玉洁的爱,我愿和你一起尽享贞洁的幸福。”
  尊重和互敬,是感情的基础,有了这些,爱情才切实可靠。而切实可靠又是婚恋永葆青春的保障。难怪,她为他的尊重,五体投地;又一次拥紧他,从灵魂最深处,冲出了“我爱你!!”
  这个“爱”字,饱含元气,是无价之宝,怎能不教他顶礼膜拜?他搬起她的头,痴情地凝视着她红润如朝露鲜花般的面容,说:“天!今天,我终于得到了一生中最珍贵的承诺!”一字一顿,情深潭水,“从人民公园那一天起,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到如今,已经深厚得用多大力量也砸不烂,冲不垮,到天荒地老,矢志不渝!”
  她泪眼迷离,心荡神倾,无比爱恋地说:“我信!我信!我的好人!”
  暮霭仿佛从屋角升了起来,晚霞已在窗玻璃上涂抹上了金黄的彩色。她柔柔地催他:“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的爱还天长日久,你快回去吧。”
  他放开了她。说:“我骑你自行车,电动车留给你,这样,你出门为病人服务也快捷一些。”
  “今儿不早了,你还是骑走吧。”
  “不,”他很坚决,“十几里路,又直又平,就凭我现在的心情,我要飞翔,轻松愉快,一路凯歌!”
  她被他说服了,笑了。
  他觉得她的亮眸如月照寒江,她的笑特别甜,特别有魅力,猛地把她拉进怀里吻起来。
  这是他主动的初吻。这个初吻经历了千山万水爱情能量的积累,所以猛烈,甚至有一些粗野和霸气;但却无与伦比的热情、火辣。
  他能感觉到她颤栗的幸福,在她的耳边呢喃地说:“咱们都加油吧,人生多么美好!”
  爱的激情旋涡,把她的心漂得很软很软,她醉在他怀里,轻声细语地:“为更美好的明天,咱们共同加油!”
  
  黄志远在高秀水家吃了三天午饭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成了刁河乡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邓识农休三天元旦假回到梨花沟移民村,感到人们在他身后藏头露尾,指指戳戳,他问村里会计出了啥事。
  会计如实相告。
  邓识农恍然大悟。
  自此,相思梦彻底破天。他不再去高家搭伙吃饭。
  
  爱情是什么?看不见的风,摸不着的月。过去那么多没风没月的日子咱都挨过来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生活的路还长着呢?我得坚定地走下去!邓识农调整了一下睡姿,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第五十三章、“三角恋”促成了订婚
  
  黄志远和高秀水的恋情,并没有影响邓识农对理想的追求,似乎还激发了他的工作热情。
  他没有人事背景,一切都要靠自己。人生之路走得精彩不精彩,取决于自身努力不努力。他只能从农村最基层起步,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他的人生价值就在这艰难跋涉的过程中。
  他决定马上去乡政府,找马正理乡长谈工作上的大事。
  
  世上总有许多巧合。他通过卫生院门前的街道时,并没有把电动车减多少速度,却遇到了正走出卫生院的黄志远。他不躲不闪,赶紧下车,热情地和副院长打招呼:“看院长掂着听诊器,准是出门看病!”
  “有两位老人,行动不便,我得经常到家里去给他们看病。”黄志远的态度,也不失热情。他望着邓识农精神饱满的健康面孔,赞赏地说,“看你这个样子,准有急事才来乡里。”
  “好眼力!”邓识农殷勤地笑着,略有夸张,“乡里帮咱梨花沟移民新村引资的针织厂,骨架已经拔地而起,我来乡里讨教请示办针织培训班的事。”
  邓识农在这里就显出了“油”。本来是去找马乡长的;但在黄书记儿子面前就含糊其辞地说是找“乡里”。
  而黄志远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应酬地随便说了句:“都是正经事。”
  而邓识农没有离开的意思,紧跟一句:“个人的事也不能耽误。”
  一句话把正要迈步的黄志远拉了回来,不失礼貌地说:“我倒想听听。”
  “院长治好了我的单相思。注意,这里说的是‘单’!高秀水的确是个好姑娘,我并不知道名花有主,所以发出过试探的电波,可人家绝对的置若罔闻。所以我诚心诚意地祝贺你!我不失意,不沮丧,更不嫉妒。我似乎理解了俗人们常说的凤求凰,鸳配鸯,弯刀对瓢最相当。我相信我这把弯刀,必然有相应的瓢。”
  黄志远被逗笑了。他不是小肚鸡肠,无论邓识农出于什么动机,他都不会在意,也诙谐地说:“我敢肯定,邓支书的‘瓢’不会是匏瓜做的,肯定是一个光闪闪的金锈球!”
  “借院长吉言,我会努力的。”也许,副院长的不计较,使他感受到了友谊,“油滑”的邓识农,此时相当的一本正经表示,“院长是我的榜样,执著于事业,最大限度地体现我的人生价值!”
  “彼此相互学习吧。”黄志远更加亲切、友善。
  他们相当诚挚地握了握手。
  
  三角恋,是当今的“时尚”,司空见惯;但有些“三角”,依然能引起人们特殊的兴趣。
  高秀水、黄志远、马识农,这个“三角”就被人们的“小广播”传得沸沸扬扬。
  口头文学,也不能小瞧了。有些人善于无中生有、添油加醋,颇能绘声绘色地杜撰出千奇百怪的花边新闻。有人说,高秀水利用姿色,在占那俩人的便宜;有人说,那副院长依仗权势,插足邓高之恋,逼得邓识农退逼三舍,逃之夭夭;也有人说黄志远和高秀水是同学,早就有一腿,是邓识农不知天高地厚,当了第三者。版本甚多,光怪陆离。
  这些事,常常是当事人还蒙在鼓里,而旁观者已传闻在耳。黄书记自然不能听之任之。他把妻叫到刁河乡政府;又通知儿子,下了班务必到乡政府和他们一块用餐。
  
  晚饭后,云低,风急;零落的几家夜市门店面里,散发出清冷的光;小镇的街道上人烟稀少显得寂寥。乡政府的铁栅门,落了锁,旁门虚掩着。工作人员差不多都回到自己小巢里享受天伦的温馨。乡政府大院里,除了寒风和冷寂,仅一两个紧闭的玻璃窗内,透过严实的窗帘,有柔弱的光,散落在灰白的水泥地面上。
  黄书记关紧了办公室的门;一家三口,在套间里沉浸在一种庄重严肃的气氛里。显然,他们在讨论有关家庭内部重要的事情。
  “我就担心农村的姑娘会惹出些不冒烟的事!”
  黄志远皱了皱眉头。很长时间没听到妈妈的怨怼声了。他不忍心伤害妈妈,但有话不能憋在肚子里。他心平气和地给妈妈解释:“这和农村不农村没有丝毫关系。秀水也没有任何过错。过错就在于她太优秀了。我不是指她的外貌,而是说她可人的品行。太善良,太有爱心,太孝顺,太有责任心……”
  爸爸打断儿子的话,笑语道:“咱不是给她作鉴定。关于邓识农和她,你究意知道有多少?”
  “全部!”黄志远很干脆,“但是,谁也不是故意的。邓识农是单相思,一相情愿,在得知我和秀水的关系后,曾当面向我倾吐心声。”
  说到这里,黄志远略作停顿,求助地望定爸爸。说:“爸,我想为邓识农说几句公道话。这个人多少有点‘油滑’,不算大缺点。也许是为了应付现实复杂的社会,才锻炼出来的一种策略。他真的不容易。没有家庭背景,单枪匹马,只身走在人生的征途上。他只能依靠群众的支持,依靠党组织的关怀和扶持。你应当多重视他才好。”
  还没等爸爸表态,妈妈就不满意上了:“还重视他哩?人家都说咱们仗势,夺他之爱哩!”
  黄书记看问题相对客观得多。他说:“根据远远说的情况,看来,你们三个小年轻都是受害者啦。我们暂时不去对是非曲直论短长,就客观而言,风传的‘三角’影响很不好。就好像一个三角形,咱们是最长的一个边,高秀水是最短的一个边,邓识农夹在中间。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志远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儿子啊,”黄书记亲切地,“如果你和高秀水之间没有什么障碍,我看。”他压住话头,望定妻子,“这样,你看行不行,咱们干脆把这件事处理得阳光一点,透明一些。”
  黄志远有一些茫然,不清楚“阳光”、“透明”到什么程度。他等着妈妈表态。
  “你就这么放心?急啥?这可是儿子一辈子的大事!”丁雅琴的语气很尖锐。
  说家事不需要剑拔弩张。黄书记和缓地说:“这不是在商量嘛。儿子,”他鼓励地说,“把你们的事,先在家里透明透明。”
  这是个机会。有些事,黄志远也正想对父母说清楚:“她爹和原来梨花沟所在的冯岗行政村里的冯寡妇好。”
  儿子不急于往下说,审视妈妈的表情。丁雅琴倒网开一面:“这不算个问题。”
  “问题是,寡妇冯二婶还有个婆婆,老年痴呆。”
  “就她一个人管?”妈妈警惕地问。
  “她儿子在北京上商业大学。给一个富商当家教。富商的女儿要送到美国上学,提出叫他跟去辅导英语。”
  妈妈问:“这有什么问题?”
  “这个儿子似乎把自己的妈和奶奶忘了,假期都不回来看一眼。”
  “他拜倒在诱惑面前。”黄书记给迷惘的妻子解释,“指望不住了呗。”
  “冯二婶是个孝顺的儿媳。”黄志远用赞扬的口吻说。
  此时丁雅琴才弄明白儿子要表达的意思,皱着眉头说:“的确是个问题。”
  黄书记问:“秀水的意思是啥?”
  儿子回答:“她说,都在学雷锋,素不相识的人还献爱心,更何况二婶还赞助她上卫校。她接纳她们,要当亲妈亲奶孝敬。”
  黄书记看定儿子:“你能吗?”
  “我能!”
  “雅琴哪,”一个书记,竟然用柔和的语气,规劝妻子,“这是多好的事?有这样的好儿子和儿媳,值得咱们高兴!等咱爬不动的那一天,也会有尊严的多活几天。”
  妻被丈夫的尊重和温情感动了:“那,咱就为远远张罗结婚?”
  “儿子,”父亲高兴地,“听你的!”
  “可是,”儿子倒迟疑了,“我还得听秀水的。她要等她爹的事圆满了,才轮到自己。这等于‘逼’她爹非解决不可!”
  “你看,多孝顺的女儿!”
  妻一下子变得百依百顺,点头同意丈夫的赞扬:“先给他们举行个订婚仪式吧。”
  “我同意。”丈夫迅疾投了赞同票。
  儿子兴高采烈地:“妈伟大,爸也伟大!”
  
  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吉日,阳光明媚,春风骀荡,柳丝泛青,迎春花怒放。黄志远一家三口和高秀水一家三口人,以及大媒人——刁河乡卫生院老院长,共同坐在桃花湾桃花源饭庄的一个“鸳鸯”包间里,喝了喜酒,算是给两个年轻人举行了一个低调简单的订婚仪式。
  黄家给的“彩礼”是一万零一元钱。老院长风趣地说,这就象征着万里挑一。
  高秀水把金丝线上系着的一个玲珑剔透的红光闪闪的心形玉石胸坠,挂到了黄志远的脖子上,羞红着脸说:“我把心交给了志远!也是对二老的承诺:永远当好媳妇,永远孝敬你们。”鬼精的高秀水觉得叫爸妈还不是时候,就巧妙的回避了这两个字。
  在这样的场合,高望春显得很被动,很自卑,活像寒蝉仗马。尽管总有人往他面前的小碟里夹菜,热情相让;而他面对一桌丰盛的珍饈美味,却远没有填饱肚子。
  酒席结束后,黄书记特意把高望春叫到一旁,很亲热地说:“往后咱们就是亲家,随随和和、亲亲热热来回走动,你就别再憷憷打打的。”
  高望春脸红脖子粗地连连点头。
  黄书记不让他离开,又说:“你那件事,都能理解,名正言顺地早点办了,孩子们都在等着哩,可别耽误了孩子们!”
  高望春当然明白“那件事”是指啥,他羞得无地自容,吞吞吐吐地:“那件事,就算了,娃们的事重要。”
  “别,”黄书记一本正经地,“你一定得办,然后孩子们才高兴结婚。别难为情!”
  “那,”他真不愿表态,“我听黄书记的!”
  “在家人面前,别书记长书记短。”黄书记家常地,“咱们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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