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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写诗赠大刘

作品名称:渭北上门女婿后传第二部      作者:海上明月生      发布时间:2019-01-13 09:15:56      字数:3149

  德仁一觉醒来,屋内静悄悄地。他悄悄地爬起来,借着窗外路灯的亮光看看钟表,才凌晨四点。原来他心里有事,睡不踏实;索性穿衣起床,蹑手蹑脚地穿过厨房,来到阳台屋里,拉亮电灯,写起诗来。开头比较容易,原来他整晚上都感觉有一条河流从眼前淌过,他沉思片刻,提笔写道:
  赠大刘
  清清的葫芦河水啊,
  从我的梦中静静流过,流过……
  当尖锐的哨声划过河边,
  我们冲出窑洞开始一天的生活。
  感谢那一大碗香甜粘稠的大玉米糁,
  给了我挖石抬筐的力气。
  日夜奋战挖出来一层褐色铁矿石,
  敲锣打鼓送到厂部报喜祝贺。
  上级的奖励兑现了诺言,
  第一次吃上了猪肉蒸馍。
  炼铁炉炼出来一堆黒疙瘩,
  是铁不是铁报表上都是优质铁。
  大刘啊,你是否记得?
  为了炼铁烧炭我们爬上了山林,
  噙着眼泪向美丽的白桦树举起斧头,
  我那篇歌颂白桦的诗竟然成了她的祭歌。
  大刘啊,你是否记得?
  我俩并排躺在铺满厚厚落叶的山坡,
  望着蓝天白云和白桦树梢美丽的光晕,
  尽情地享受冬日太阳温暖的恩赐,
  畅谈着出去以后的想往,
  谁知道三年后我们天各一方遥遥相隔。
  大刘啊,你是否记得?
  八月十五月献玉盘山谷蒙上一层银纱,
  我俩走出帐篷漫步在新建的公路上,
  山风凛冽冻得人牙关磕碰,
  却我唱你和哼着一支陕北民歌……
  大刘啊,你是否记得?
  礼拜天和老高一块爬山去听松涛,
  大家高谈阔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你戏言这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惹得老高哈哈大笑说你心胸狭窄。
  哎呀大刘,往事回忆不完如同昨日,
  别嫌我打开话匣子罗哩罗嗦……
  德仁刚刚搁笔,拿起诗稿正要细读,秀兰黑着脸走了出来,一把夺过诗稿,喝道:“仁仁,你不要命了!晚上睡得迟,早上起得早,我把这给你撕了算啦。”
  德仁连忙拦住,哀求的:“兰兰,好妹妹,绝对不敢撕,好不容易写了一首诗,你要是撕了,我今晚还得熬眼再写。”
  听德仁这么一说,秀兰哪里敢撕?其实她不过说的是气话罢了,哪儿就真的要撕。秀兰拿着诗稿扫了一眼:“大刘啊,你是否记得?你的心里只有大刘,这个大刘把你整得不轻,深更半夜的,都得给他写诗。”
  德仁说:“兰兰,你错怪大刘了。这首诗既是写给大刘的,也是写给我的。对于已往的事情就是应该时时回忆,才不会忘记其中的教训,所谓温故知新,就是这个道理。”
  秀兰深情地望着德仁:“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你还得注意身体,你是咱家的台柱子,你累坏了身体,我可咋办呀……”
  秀兰说着眼睛湿润了,说不下去了。德仁拉着她的手:“好,我听你的,今后一定把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秀兰说:“既然你听我的,那么你现在就去睡觉,睡上一个钟头再起床。食堂上班早,我走了——”
  秀兰走了两步,转身回来,像哄孩子似的拍拍德仁的肩膀:“快去睡觉,乖,要听话。”
  秀兰走了,望着秀兰消失的身影,德仁悲从中来。秀兰自从当了炊事员,每天总是起早贪黑,上班超过十个小时。德仁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眼泪豆豆在眼眶里窝了窝,实在控制不住,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拿起诗稿扫了一眼,就这样吧,为了秀兰,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再睡一觉。他走进里屋,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了……
  睡梦中,一条清清的河,从他的眼前静静地淌啊、淌啊……突然,耳旁响起了一阵喊声,他猛然惊醒,睁眼看时,几个孩子围在床边,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着“爸爸,爸爸”,看他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喊叫:“爸爸,你睡得真香,你看看都啥时候了?快要迟到了。”
  “别吓唬爸爸了,才七点钟嘛。”
  “爸爸平常可不是这样。”
  德仁穿衣、起床、洗脸,动作十分迅速。红玉提醒他:“爸爸,别着急,我们已经把早饭买来了,给爷爷也送去了,你放心地吃饭吧。”
  德仁望望红玉,望望逢玉,望望怀玉,本来想说“乖孩子”,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爱抚地挨个儿摸摸他们的头。红玉13岁,逢玉11岁,怀玉8岁,他们也应该一个比一个懂事了。这也许是人们的天性,老天把人生得怪,各人看各人的孩子乖爽、可爱,只是从农村来的孩子,应该比城市的孩子多几分勤劳、朴实才对。不知是什么原因,德仁说道:“孩子们,谢谢你们把我唤醒。”
  逢玉笑笑:“爸爸,你今天怎么这样客气?”
  红玉说:“爸爸,我看见你桌上的诗稿了,你昨晚肯定加班写诗了,要不也没有这么乏困。”
  怀玉拉住德仁的手:”爸爸,再别加班熬眼了,看把你累成啥样啦。”
  德仁握住怀玉的手摇摇:“谢谢你,爸爸听你的话,今后再不加班了。”
  星期天,德仁要去大刘家了,秀兰抽空蒸了许多面皮,德仁带了一些。德仁取出《赠大刘》这首诗,想修改一下,可是忙活了半天,却终于一句未删,一句未加。虽然是仓促之间的作品,但毕竟是自己亲身经历,又是感情的真挚流露,就像俩人在亲切对话,自然而然。
  德仁走进刘家,面对大刘叫声大刘,面对秀梅叫声姐姐;秀梅便扑上来要拥抱德仁,德仁喊声大刘,大刘说:“你们姐弟的见面礼节我不管,也没有看见。”
  秀梅嘻嘻地笑着,便紧紧地拥抱住德仁:“弟弟,你还挺封建,不就是拥抱一下吗?你往电视上看,拥抱已经成为社会上的一般礼节。”
  嬉笑过后,秀梅看着德仁拿来的面皮:“弟弟,本来不应该收你的礼品,可你送的偏偏是我最爱吃的面皮,这我得收下了;并且希望你今后来的时候,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带点面皮。呵呵,你看我这人,说话前后矛盾,前边说的不收礼,后边可说专收面皮。”
  德仁说:“这没有啥矛盾的,陕西人吃面皮是家常便饭,我顺便带点面皮过来,原本不算礼品的。”
  秀梅说:“弟弟,你可真会讲话。”
  大刘不无嫉妒的:“你们姐弟二人,一唱一和,说说笑笑,全然看不见我的存在了。”
  德仁笑笑:“大刘,你跟老婆还耍嫉妒?我送给你的是个大礼品。”
  德仁说着取出诗稿,双手捧上,大刘也双手接过诗稿,大声朗读起来:“啊,赠大刘,不敢当,不敢当。
  “清清的葫芦河水啊,
  从我的梦中静静流过,流过……”
  大刘朗读得那么专注,那么动情,以至于热泪盈眶,难以自抑;德仁也是眼含泪水,心情激动。这时,从里屋走出两个人,也在静静地聆听着——原来是富生和铜花。德仁瞅了他们一眼,不经意地:“哦,原来是金……”
  铜花把脸一红:“金什么?张叔叔,可不能乱说。”
  德仁随机应变的:“……我是说金花啊,你姐姐金花和你长得真像,我一下子都分不清了。铜花,我看你脸都红了,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呢?”
  富生心直口快的:“还会说什么?一定是金屋……”
  铜花埋怨的:“就你聪明,净往坏处想,叔叔也许说的是……”
  富生追问着:“金什么?”
  铜花急中生智:“金枝玉叶呗。”
  德仁随声附和:“是呀,我也想说金枝玉叶。”
  大家哄堂大笑,大刘说:“组长,你别掩饰了,你这样一掩饰,两掩饰,倒是欲盖弥彰了。”
  德仁真诚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一开始,我就是想说金屋藏娇的。”
  铜花、富生满面绯红,大刘、秀梅笑成一团。秀梅说:“弟弟,刚才你已经掩饰过去了,现在又何必实话实说呢?这不是让年轻人难堪吗?其实,铜花和富生是同一年级同一专业的同学,经常在一块研究功课,大家兴趣还浓厚一些,男女搭配,学习不累嘛。”
  铜花、富生有点尴尬,大刘埋怨的:“老婆,你啥时候也学得时尚起来,说起俏皮话了。”
  秀梅笑笑:“社会在前进着,时尚也不是年轻人的专利了。大刘啊,你不追求时尚,小心让历史的车轮把你甩掉了。”
  他们正在说笑,铜花拿起诗稿看了看,有意转移大家的视线:“张叔叔,你写了一首《赠大刘》,我爸也是你的难友,为什么不再写一首《赠老李》呢?你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德仁只好说:“铜花,这首《赠大刘》是应你大刘叔叔的邀请写的。”
  铜花连忙说:“我爸时常念叨你,希望你再次到我家做客,我代表我爸也邀请你做一首诗,你答应不答应?”
  德仁爽快地:“答应,答应。”
  正在这时,月容敲门进来:“哎呀,今天家里高朋满座,可真热闹。”
  秀梅埋怨的:“月容,你把你干爸请来了,你钻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帮着家里做做饭菜。”
  月容把手里提的东西亮亮相:“妈,你看我买了多少熟食?你蒸好米饭,我来做菜,保管大家吃得满意。”
  秀梅笑笑:“好,那就看你的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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