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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浴火陈梨花

作品名称:海市蜃楼梨花荡      作者:长山      发布时间:2019-01-12 15:01:58      字数:3269

  赞•抗日烽火
  煞煞妖风骤起,罪恶铁蹄践踏;
  倭寇侵华猖獗,水深火热中华。
  睡狮猛醒奋起,怒火燃遍万家;
  抛头洒血无畏,梨花悲歌潇洒。
  
  陈梨花仙子跟随梨花圣母飘荡于奈何水面,目睹恶徒鬼魂被分离出慈善人群,跌入奈何水中化为乌有永不超生,暗暗感叹道:“人哪,人哪!何必做那损人利己之劣行?何必积恶成罪不悔改?只落得灰飞烟灭东流去,只招至千古吐弃留骂名……”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进了酆都城。
  熊熊的火焰在燃烧,呼呼的热风助着火势在肆虐。就在这火焰中,一朵硕大洁白的梨花被烈火炼得渐渐变小,变小,变小……然而就在变小中,那洁白的本色却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晶莹剔透。陈梨花仙子看呆了,热泪横流了,不由得想起了“浴火凤凰的传说”。收起了晶莹的泪珠,毅然决然地自言自语地说:“真金不怕火炼哪!”
  “好!不愧是梨花仙子——我们梨花界的骄傲!”梨花圣母高声称赞,手中的李花枝一挥,眼前的幻景变成了悲壮的奋斗的战场——
  
  凄风苦雨中,美丽的古城已被入侵的毒雾所笼罩,萧索的古城西梨花公园中,横卧着几栋颓败的茅屋;公园中的几株梨树旁,身材健壮的青年果农忧愁地漫步园中。
  突然,“呜——呜——”几辆汽车鸣警笛从城门里驶出,直奔颓败的茅屋。
  “哎——毒蛇出洞,又有人遭难了……”公园中的果农感慨地自言自语。
  像乌龟壳、像臭面包似的鬼子汽车,在茅屋前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一群身披白大褂和裹着黄色鬼子皮的东西。
  黄色鬼子皮们端着荷枪实弹的三八大盖,如狼似虎地砸开茅屋的门。竟有败类二狗子高喊:“屋里的人给我听着!这里发现了传染病霍痢拉,皇军要送病人去隔离房隔离治疗!大家要配合这次行动,如有阻挠破坏,格杀勿论……”
  混乱的场面中,十几个男女老幼被强行拉上了车。其中正在病中的十七八岁的陈梨花姑娘,也在哭喊声中被强行推上了车。
  “什么隔离治疗?几次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据说被抓的这些人,都被称为木头送到了哈尔滨。鬼子搞什么活体实验。哎……哼!”公园中的魁梧人目睹了这一切。愤怒的自言自语,好像已经成竹在胸,急速地尾随车辆进了古城。
  破败的古城西门里,穿城而过的公路北侧,紧贴城墙处有一栋五间破瓦房,这就是有名的贫民窟——古城杠房。魁梧汉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动静,紧了紧扎破旧长袍的麻绳,吊儿郎当地进了杠房。
  乌烟瘴气的杠房内满屋都是劣质烟草味,令人感到出不来气;南北对面的大炕上坐着十几个吞云吐雾、满脸愁恨的男人。这些人的嘴里不干不净地怒骂小鬼子,见到魁梧汉一进屋立刻都站了起来。
  “铁梨花大哥,你可回来了!”一个儿十多岁的精壮小个子眉开眼笑了。
  “铁队长,你可看到鬼子的车辆又到哪儿作恶?车里可又拉回了什么人?”一个留着短发的二十多岁的女人焦急地问道。
  “哎——这些挨千刀的鬼子!”铁梨花队长愤怒的,“西门外梨花公园的陈家十几口老老少少,都被说成是得了传染病霍痢拉,被拉去了隔离房,连我们的梨花队长也没能幸免……”又看着那位二十多岁的女人说,“佟司令你说,这可怎么办呐?”
  “什么?我们的梨花队长也被抓了?”全屋的人又都腾地站了起来,有的竟拔出了手枪。异口同声地,“我们和鬼子拼了!一定要救出梨花队长……”
  “都给我坐下!”铁梨花低声吼道,“救!救出队长和被抓的老百姓,是我们抗日义勇军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目前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几条枪,能救出梨花队长吗?这样匆忙地去救人,不是用鸡蛋碰石头找死吗!”又面向佟司令,以商量的口吻说,“佟司令你看怎么办?”
  佟司令,名字叫佟玉兰,是“九一八事变”后,从延安来的老革命。在古城和医巫闾山地区的各种抗日力量之间,进行奔走联合抗日武装、说服各武装力量联合起来,统一联合对敌的工作。目前,已经初步成立了一股不可小看的抗日武装队伍——抗日联军古城支队,被推举为支队司令。由于抗日斗争形势十分紧张,日寇悬赏捉拿她。但是鬼子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司令,还不知她是男是女?人在何处?其实这位抗联女司令,就在这抗联秘密联络站——古城杠房中。
  铁梨花队长,人们都叫他老铁,他的妻子和孩子被日本鬼子害死后,自己联络几位兄弟,专门杀鬼子。是佟玉兰发现了他们几个的行动,便与他一起组织起了抗联游击小分队,专门打击到城外祸害穷人的鬼子。梨花姑娘也加入了游击小分队,成了女游击队长。近几天因病在家里养病,没成想竟被鬼子抓了去。
  佟司令听铁梨花队长问计于自己,略加思索说:“请同志们稍安勿躁。人,我们必须要救!鬼子的气焰也必须打掉!”她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潮,“但是,正如铁队长所说:我们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哇!我们人少武器也不够用……”
  “可是梨花队长是个姑娘,落在鬼子的手里不及时救出来,后果可怕呀……”一个战士不等司令把话说完,焦急地说。
  “今天必须救出梨花队长……”
  “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救出……”
  “……”战士们七嘴八舌,很难平静心中的焦急与愤怒。
  “肃静——”佟司令变得严肃了,英俊的脸上带上了坚毅、不屈、果敢的表情,“救人,我们必须在今晚想尽一切办法,把人救出来!但是必须研究一个战之必胜,万无一失的方案。不但要救出被关押在隔离房中梨花队长等所有的同胞,还必须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同时捣毁隔离房,干净、彻底的消灭敢于阻挡的鬼子……”她平静了一下火热的心绪,以商量的口吻对铁梨花队长说,“你立刻派人赶紧到闾山口,让游击二分队化妆带武器下山,潜伏于城北万紫山鬼子的隔离房附近;见到隔离房的大门被打开,有人冲出时,马上炮轰娘娘庙鬼子的兵营和隔离房。”说到这里又低声说,“咱们小分队装扮成二鬼子,只等天一麻黑,趁二鬼子要换岗时机一到,就分别……如此这般的人不知鬼不觉把人背出万紫山……”
  “好!还是司令想得周到。我们说干就干!”铁梨花队长眉开眼笑了,对一个矮小机灵的战士说,“机灵猫!你快去闾山口,传达佟司令的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精灵猫答应一声,转眼消失在城门口。
  战士们听了佟司令“智破隔离房”的作战方案,都开始高兴得做准备去了。
  
  看着这令人揪心的幻景,梨花仙子心如大海的波涛随着景象的变换而翻涌:愤怒、惊叹;悲哀、激荡;紧张、焦急……那一平静的心潮,已经是泪流满面。看到这里不由得祷告说:“青岩寺老母……观音菩萨啊……保佑游击队平安无事,保佑佟司令,保佑铁队长能救出众乡亲吧!保佑保佑再保佑……阿弥陀佛……”
  “快看!铁梨花队长的游击小分队开始行动了……”梨花圣母微笑着提醒梨花仙子。
  万紫山,是古城西北角向东拐弯形成的大片山地。雄伟的古城墙由南向北,再由西向东在这里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弯,这片山地占有一千多亩。漫山遍野的松柏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在这片山地上建有一座娘娘庙,据说过去这庙很灵验,只要有求儿女的善男信女夫妻只要心诚,送子娘娘是百求必应,为此烟火鼎盛;尤其是到了三月十七娘娘庙会,逛庙的人更是人山人海。求仙问卜的,买鸟放生的,抽签算卦的,瞻仰神佛的……更是热闹非凡。
  可是现在就完全不同了,自从日本鬼子占了古城以后,这名传四海的娘娘庙成了鬼子的兵营。庙里尼姑居住的禅房,竟成了所谓的隔离房,实际成了日寇关押被抓来的老百姓的转运站。经常不断地有汽车把关在这里的“木头”,送到哈尔滨,作为活体解剖试验,成为残害中国人的魔窟。为此过去的景象不服存在,而成为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
  
  梨花仙子感应到这里的恐怖,用疑问的目光看看梨花圣母。梨花圣母轻轻地说:“不要心急,你看那……
  “咦?那些人是……”梨花仙子顺着圣母手指的方向一看,雾蒙蒙的杠房,破门已经打开,身穿花子破衣服的乞丐模样的人,拎着锹镐等工具,离拉歪斜三五成群的正东摇西晃地向万紫山走来。
  “别急,快有好戏看了。”梨花圣母笑着说。
  昏黄的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一个军官模样的鬼子,看样子不知在哪儿喝了酒,也是醉醺醺地摇晃着走到拎镐的乞丐身边,不知怎么乞丐的镐头突然碰到鬼子头上,鲜血立刻流了下来。没看到那身材魁梧的乞丐怎么动作,鬼子的尸体已经被丢尽了万紫丛中。
  仙子糊涂了。
  梨花圣母笑了。
  一场智取隔离房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附:第三章出场的主要人物简介
  005铁梨花:抗联游击小分队队长。
  006佟玉兰:医巫闾山抗日联军司令。
  007机灵猫:抗联游击队侦察班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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