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麻烦
作品名称:踏进门槛,才进家 作者:飞翔的大鹏 发布时间:2019-01-08 09:46:40 字数:3062
如果说汤姆凯瑞是树,那滕磬笛就是藤,缠缠绵绵,如胶似漆;如果说滕磬笛像花,汤姆凯瑞就是蝶,只要一有时间,那汤姆凯瑞就围绕着滕磬笛翩翩起舞,形影不离。花香蝶丽,妩媚无穷。他们一起泡酒吧,一块在歌舞厅里竞歌,在沸腾的音乐声中,跳起火辣辣的舞蹈。
女孩子满大街地逛商店,能把男人的腿都跑折了。你情我愿,汤姆凯瑞乐意,滕磬笛喜欢。橱窗里假模特,眼花缭乱的服饰,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招牌,大型LED显示屏的广告,都印入他们俩的眼球。
他们谈论着马路上飞驰的林肯小汽车,他们穿梭在步行街上拥挤的人流里,他们谈论着,滕磬笛看见公交站牌旁情侣们热吻时的诧异。
这天,汤姆凯瑞带滕磬笛到海滩上去晒日光浴。当滕磬笛看见沙滩上,身穿比基尼的俊男靓女们,将所有的秘密,都鼓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像古希腊的人体雕塑一样,横七竖八地坐落在沙滩上,展现着曲线的健壮美。滕磬笛的脸飞起了桃花红,羞羞答答地腼腆,扭扭捏捏地矜持,在汤姆凯瑞循序渐进的耐心劝导下,才跟得上时代的步伐。
滕磬笛看见戴着耳麦的黑皮肤小伙子,走起路来,跟随着音乐一蹦一跳的行走姿势,也会说几句,走路也没个整形。
当汤姆凯瑞带着滕磬笛,第一次在电影院里,看见影片中播放的激情床上戏。她浑身都或然暴起像小米粒一样大的鸡皮疙瘩。她几次想跃身起来,走出电影院。但是,她感觉到,如果那样做,会使汤姆凯瑞很难堪。善解人意的,永远是我们中国人。
滕磬笛说,中国的情侣们都比较拘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循规蹈矩。在马路上行走,在街道旁散步,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至多不过是手牵着手。也许,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早就产生有许多丰富多彩的奇思梦想。按照一些文人墨客的推论,有些人的联想是丰富活跃的。他们一看见身穿短袖衣裙的女孩,就立刻会联想到她们白嫩细腻的胳膊,在衣袖里晃悠。就立刻会联想到,在那华丽的衣服里面,一定是丰腴的白皙皙的裸体。他们还会想象得到,那像花朵一样美丽的敏感部位,是那样的神圣。但是,那敏感的神圣,绝对不会像你们的国度这样,像五彩缤纷的花朵一样,盛开在阳光明媚的光天化日之下,而是紧紧地珍藏在衣服里。
中国的产品,从来都是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珍贵的药材,就是长在悬崖峭壁上,也会有那些无所畏惧的猛士,将它采集下来。良好的产品,不需要广而告之。在大街上吆喝的卖狗皮膏药,一般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我们中国人,一贯注重言谈举止的庄重性。我们中国人认为,稳重的行为举止是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中国的老年人,日常数落小孩,常说的是,“站没个站像,坐没个坐像,走起路来,吊儿郎当的,以后看你怎么成人”?
滕磬笛和汤姆凯瑞在咖啡屋一边喝咖啡,一边谈论中国人的行为举止的习惯。他们俩正在谈笑风生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位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他一个人,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找了一个单人的卡座,坐下。他面无表情,翻看咖啡单夹,就像翻阅文件夹一样。他目视咖啡单,似乎他的眼睛的余光还能顾及到周围的风吹草动。他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加奶酪的咖啡。他手拿一张报纸,是华盛顿邮报,悠闲地看着。
滕磬笛说:“凯瑞,刚才进来,坐在单人卡座上的先生,一定就是中国人。这在我们那里,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汤姆凯瑞笑着说:“是吗?这,你都能看出来?也太神奇来吧?我不信。”
“你看着,我去问问。他一定是我们中国人。”
“试试。”
滕磬笛走到那位男士跟前,温和地问:“先生,打扰了。我猜你一定是我们中国老乡,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那位男士站起来,友好地伸出手来,说:“滕磬笛,我叫沈国民。”
滕磬笛脸上顿时失去了笑容,吃惊地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们是战友。我们曾经在一个部队服过役,你没有印象啦?我在师部任侦察参谋。”
滕磬笛摇摇头,说:“没有印象了,我们见过面吗?好像没有吧?”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当时是战地记者,可风光啦。我还拜读过你的通讯报道,题材鲜明,文采飞扬。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个大文呢;后来,我还拜读过你的小说。怎么,你到美国来体验生活?”
“我是来留学,继续深造。”
“嗨,大作家也赶时髦啊,专题来美国拿文凭?你也太潮了吧?”
“这年头,没有文凭,你是步步难行啊,都是逼的。”
“沈国民,你来这里干嘛呢?”
“和你一样,拿文凭来了。”
“你在哪个学校?”
“芝加哥理工大学。”
“他乡遇故知啊,到我们那里,我们一块聊聊?”
“不了。你男朋友?”
滕磬笛红着脸,默默地点点头。
沈国民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太多的时间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滕磬笛走回到汤姆凯瑞身边,笑盈盈地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一个人做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不仅仅是我们中国人,还是我的战友呢。”
“他是军人?”
“曾经是。现在也在这里留学。”
汤姆凯瑞会意地点点头,又开始谈论其它的话题了。
幸福的生活,时间过得像流水,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地过去了。生活不一定都是一条直线,绝大部分都像蜿蜒的小路一样,有时也有陡峭的上升,有时也有带来心悬的滑落,崎岖和坎坷的变奏曲,使生活更加绚丽多彩。所以,人们常说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我们将上下而求索,将人生和道路两个词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汤姆凯瑞从事什么工作,滕磬笛从来也没有过问。就像滕磬笛的学生生活一样,在汤姆凯瑞的谈话中,也从不涉及这方面的话题。但是,他们俩从不谈论彼此的工作,不代表别人不关注他们过密的交往,联邦调查局就十分地关注他们俩的一言一行。因为,汤姆凯瑞是一位美国外交官,职务的敏感,无一例外地涉及到与他交往过密的人员,和他们敏感的家族史和个人的敏感经历。
有些外交官被策反以后,成为双面间谍,这在国际政治舞台上,是屡见不鲜的事情。所以,各国对外交官的监护,也属于正常的例行公事性的工作。汤姆凯瑞开始与滕磬笛的过密交往,也很快就受到了联邦调查局的注意。毕竟,滕磬笛是中国国籍的公民。
在汤姆凯瑞与滕磬笛频繁地亲密接触过程中,滕磬笛在一个僻静的酒吧间,偶遇到一个以前在部队认识的战友,他叫沈国民。沈国民在部队服兵役的期间,曾经担任过师侦察参谋。一个外交官,一个曾经任职师侦察参谋,中间夹着一位曾经在部队服过兵役的女士,这种组合,本身就耐人寻味。
这里面到底藏有多少秘密,又怎能不查个来龙去脉呢?联邦调查局立即行动起来,通过有关渠道,对滕磬笛所有的线索,都网络了一遍,结果令联邦调查局大惊失色。滕磬笛的父亲曾,经与中共地下党联系密切。因单线联系人牺牲,与中共地下党失去了联系。他是不是中共地下党员,现在仍然是个谜团。解放后,组织上恢复了他的工作,安排在市级作协,成为一名知名作家。滕磬笛的小舅,名叫刘宏磊,现仍在部队担任要职。滕磬笛本身已经就是一位知名作家了,为什么还要到我们美国来留学呢?军人出身的滕磬笛,来到美国后,为什么又如此快速地认识了汤姆凯瑞呢?这是一种巧合吗?不是,应该不是。这是国际间谍活动的惯用伎俩,有意制造种种巧合的假象,迷惑了当事人。美女文学家,以青春的魅力,俘获一个汤姆凯瑞,应该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况且,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确实奇特,又怎不耐人寻味呢?
更加令人疑惑不解的是,滕磬笛在此期间,又接触了身份复杂的沈国民。这个沈国民,以前就是职业情报能手。他们是不是在进行间谍活动呢?真是形迹可疑,疑点多多。整个这些,只是情报分析,纸上谈兵。逻辑推理,在法治国家,只能是办理案件的演示过程。清晰的是实物例证,当事人在不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所提供的真实口供,才能对案件下达正式的定论。没有传递情报的实物证据,联邦调查局负责此案件调查的检察官艾伦夏娃,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就只有传唤两位当事人了。
滕磬笛莫名其妙地遇上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