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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桐柏山下>第二十章 献药方二哥二嫂团圆(3)

第二十章 献药方二哥二嫂团圆(3)

作品名称:桐柏山下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18-12-26 20:58:32      字数:4094

  化子见老板,高颧骨,豹头环眼,鼻梁端直,口宽唇圆,耳垂肥厚,蓄一把长胡须,身材魁伟,语声响亮的样子,想这似乎熟悉的面目怎的跑到这里来了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仔细端详好一大阵子,才认清了,不是别人,正是范叔,曾在信阳遣送站砖瓦厂搭救自己的范叔叔!化子想:记得当时你说那砖瓦厂是人间地狱,永无出期的!你说你跑过几回,也没如愿以偿。不知你是咋逃离了那个地方重见天日的?店老板的眼睛盯着化子的脸一眨也不眨地看,化子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两束目光好像撞击出了火花,似乎燃烧着曾经过去的的黑暗。老范先开口道∶“瞧着像你却不能确认,怎么想你也不会到这里来的。直到看清你眉宇间的疙瘩,才知道是你个化子无疑了。化子你说你离开那儿给人们治病,咋就骑个破车子乱跑呢?难道忘了砖瓦厂里的日子不珍惜时光了?”化子说∶“范叔,您别慌说这些,你说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别叫我心里着急好吗?”老范叹了一声道∶“你有所不知。当日,窑老板摩托带你走,怕半路糟践你,我就转弯摸角去追踪。结果,场长发现,叫公安局堵着了。公安说你没事,法制社会平安的!后来逮着窑老板追问了半天,他说把你送上车走了,得知真的平安无事,我才安心了。”化子听得此言,想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如此这样来,禁不着簌簌泪下,有生来,还没有像范叔这样关心自己的人!范叔呀,化子愿依偎在您的身旁,养老送终。就抽泣起来了。范叔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咽肚里!”一面说,一面拿袖子擦眼。又说,“因那黑窑厂,将一个上层大官少爷当野马逮到砖瓦厂干苦力。不知何故,市公安部门很快得知此事,便查封黑砖瓦厂。头头判刑,有命债的偿命。‘野马’‘野驴’解放了,卖了砖瓦,每人得到一救济,遣返故乡。我就回来开个旅店,传授武术,打发时光。后来,听说那上层人原来是中央干部下来微服私访的,抓了不少的县、公社、大队的贪污腐败,为老百姓出了一大口气!”化子说∶“这就对了,下面歪门邪道,若非中央干部微服私访,这件事根本得不到真相。不过,我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说和政治有关的话了。范叔,我现在当心理医生了,专门为人们治心病。”老范一听化子说自己给人治心病,大笑说∶“你这是去什么地方治心病的?”正说间,店伙计边跑边喊∶“掌柜的,你捡的那个老人心痛病又犯了,痛得要活不成了!”老范把手一挥说∶“快上医院啊!”伙计道∶“上医院治几回治不好,还去呀?”老范恍然大悟道∶“化子会医,帮忙瞧瞧去。”化子见那老人躺在床上,大约七十来岁,捂胸口,阵阵呻吟。只见他,牙齿打颤,四肢厥冷,冷汗淋漓,气促唇青,舌质白滑。号完脉,化子皱着眉头,沉思良久。范叔说∶“怎么样,有治吗?”化子道∶“不至于没治。这是阴寒痼结的心痛重症。心痛彻背,背痛彻心,心背互相牵引扯拽,异常痛苦!脉像沉细,此乃阳气衰微,阴寒极盛,导致此痛。治宜补充真阳。宜张仲景的《金匮要略》胸痹篇乌头赤石脂丸治之。处方∶
  蜀椒50克,乌头10克,附子25克,干姜50克,赤石脂30克,共末,蜜丸,桐子大,先食服一丸,日三次服用。连用月余,可望除根。
  老范赶忙去朋友家中药铺,很快将药丸配了出来,老人服过,病情慢慢缓解了,脱离了危险生命。老范对化子非常感谢,把住宿费也给退了。化子就把胡生二嫂被拐之事述说一遍,老范闻听,义愤填膺,怒道∶“老雄原来和我们是朋友,交际广泛,关系都不错,推我为首。我就定个纪律,都学侠义肝胆,惜弱济贫,不求回报。谁要犯规,就处罚谁!只因有个朋友的事情到了信阳,路见不平之事,出手伤了歹人,就被公安抓着弄到砖瓦厂里,苦力掏了许多年,朋友就失散已久,就把我定的纪律扔掉了,有的胡作非为起来。雄大就是其中一个!看我怎样收拾他!“
  胡生心想∶住店不要店钱,吃饭不要饭钱,洗澡不要澡钱,还给帮忙解事。作梦娶媳妇,净好事儿!看他怎的以武会友的?机会难得,领教领教他的功夫如何?不中了出他个洋像,看他以后还敢吹着以武会友不?他就不顾一路劳顿,缠化子给老范透露要切磋武术。李江一边说胡生∶“你可拉倒吧!会比划个三脚猫还要显摆?累得了不得,睡吧睡吧,明日惩恶扬善的!”化子也说∶“养精蓄锐,不是说找雄大一场恶战吗?真金子早晚都会放光,岂在一时?”言犹未了,老板掂一捆扎啤乐呵呵地来了,说道∶“店小条件差,多有招待不周,各位包涵。”化子接过啤酒说∶“范叔,俺们给您添麻烦了。胡弟的事,还望指您帮办解决的的。您忙一天够累的,早点儿歇息吧。”胡生“嗵”地跳下床,拽着老范的手,带着不服气的口味,说道∶“听说范叔武术相当厉害,侄子愿领教一二。”范叔谦恭道∶“哪里哪里?三脚猫而已!又况老朽年迈不堪,比不得年轻人了。侄子就给叔我留个面子吧!养足劲儿明个找老熊算账去的。”他以为范叔真的不行,不行挂武器干什么?不管对方如何谦让,胡生就越发不放。李江、化子都一个劲地劝解,也扭转不动他定要与老范一决雌雄执拗,但还是被对方拒绝了。胡生更是软磨硬泡,对化子说∶“求求范叔给我指教几路,一来开开眼界,二来使我上进!”化子知他啥意思,推托再三,却绕不过,只好同范叔说了胡生功夫如何了得,曾在茅山造学于高人,也曾参与过华山论见剑,其武功已近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胡生感谢化子帮了大忙。老范深信不疑,心里为之一震,不想年纪轻轻竟然高手,当为之耳目一新!听得化子又说∶“叔叔,您就跟他学几路吧。”老范笑道∶“后生可畏!手下留情,可别叫我丢了老脸!”胡生轻轻笑道∶“叔,没那么严重,玩玩而已。活动活动筋骨身体健康!”
  月明星稀,凉风阵阵,树儿轻歌曼舞。农家旅院,一老一少,各持棍棒,较量武功。店小二敲着铜锣,“咣咣”地响着大声吆喝∶“比武了,比武了,住店小子跟老板比武了!”只听“呼啦”一阵,住店男女客人跑了出来,黑压压一片,墙一样围着观看比武。有的还亮着电筒,生怕看不真切。
  胡生看那老范,没气势的样子,心想将他打倒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只要别残了,他就造化了!胡生先下手为强,出棍一条枪,龙飞凤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虚虚实实,乱晃乱戳,使出许多花样和招数,搅得人们眼花缭乱,阵阵喝彩。胡生兴致高涨,越发用力,那棍呼呼地吼叫起来,好不骇人耳目,纷纷后退。又好似毒蛇吐信一般的棍子,丁点儿没沾着老范。老范更不出点儿招数,任胡生蛮打蛮撞,跟着棍子急速地闪、腾、跳、窜、跃、践、掠,灵如猿,快如电,只见其影,不见其形,似一缕虚幻飘渺的云雾,弄得胡生晕头转向,没了目标,棍棒舞得失去路数。时而墙上狠击一棍,其声震耳,时而地上猛砸一阵,好似闷雷滚动。只听“咔嚓”一声,击中一棵茶杯粗的泡桐,齐刷刷拦腰切断,树冠飞出墙外去了,显出胡生惊人的威武。喝彩一浪高过一浪。
  忽然,云雾一沉化作小小黑点,慢了速度,大了形状。老范捂着右腿说∶“年轻人武术了得!”说腿中了一棍,就哎哎哟哟地叫起痛来,意欲停止比试,怕他骑一天车子累了身子影响明天正事。可胡生自负武高,仍不泄劲地舞着棍,直取老范。
  好小子!老范暗说∶挺狂的!
  风声欺至。老人轻展燕姿,飘然离地两米多高,落到墙边那口水缸上,足踏缸沿,斜着身子,凌空横棍,造形出奇。人们目瞪吐舌!胡生出击更猛,棍子一扫而过。“呯”的一个破耳翠响,那缸打破,哗啦啦水流一地。老范双脚已是踏在胡生头顶,轻轻一旋,只听他胡生“娘”一声,踉跄几步,栽个狗吃屎来。门牙掉了两颗,鲜血直流。到现在门牙缺两颗,说话不关风。范叔瞬然拉起他,说道∶“孩子,没事吧?你让叔了。”胡生闭了嘴巴,牙齿和血都咽进肚里,低声咕哝道∶“没……没事叔,我是故意的。”化子端凉水叫他簌口。范叔取止血药给他服了下去。李江捂着嘴笑道∶“胡生武术了得!把范叔打了个落花流水!”胡生听了此言,忍不着心里苦笑起来。可遇到了明师,拜师!胡生想想,倒头便拜,跪在老人面前,说出许多可怜话。范叔心慈,真的收他为徒了。后来,胡生虚心学了一段时间,武术大大提高了。再后来,开了武术馆,武家自居,名噪一时,雷蒙了许多青年学生,辍学习武。直到家属同了派出所找上门来,一顿臭骂,处以罚款,砸了招牌,封了武馆。虽是这样,但从此人们也便称他是武术之家了。
  次日,范叔放了店里活计,带着大家,往毕店黄庄出发了。毕店距黄庄好几十里,走了一大晌才到。范叔叫化子、李江在村头等待,他和胡生到大队村委联系解决此事。领导闻之事情与雄大干系,就推了说,雄大成天在外出溜,不知他在不在家:“至于拐女人,不知道,你们看看去。村东大院子就是了。”
  二人来到那处,门头挂了两盏红纱灯,院里闹嚷嚷的有许多客人,影壁墙贴个大“喜”字。这雄大正举行婫礼,一溜几桌酒席,闹闹哄哄长毛短发的人,频频举杯祝酒,庆雄大婚姻美满。雄大把个稀毛头收拾得挺样范,一身宝石蓝衣服,胸前挂着大红花,携着描眉画眼、一身艳装的“新娘”,来酒桌间巡回致谢,礼貌十足。胡生说∶“雄大挺文明啊,看着不缺德,硬干缺德事!人咋这样难说呢?”范叔没话,径自来到雄大前,劈手摘了他胸前的红花,揪着他的耳朵,连着两个嘴巴,打得雄大眼冒金星几欲晕倒。客人“呼啦”一声全站起来,不知何因。雄大方圆是头脸人物,出名的泼皮无赖,就连公社大队也让他几分,哪能受起如此大庭广众之前奇耻大辱?正待发作,一看却是老友,无笑装笑说∶“范哥,你这为啥?见面这样对朋友?!”老范接着又是一掌。雄大躲也不敢躲,硬生生地挺着,说道∶“哥,没打好还打!脸比城墙还厚,咋痛快咋打好了!”老范虽然善良,最见不得歪门邪道,不仁不义之徒,厉喝∶“没你这种朋友!我不在了,胡作非为,拐骗良家妇女,禽兽不如!”雄大却委屈地说∶“范哥……”老范听得叫哥,飞起脚照他腿上踢去。吼道∶“再叫我哥,送你见阎王!”雄大变脸了,怒说∶“有话就说,有事就讲。何必这样你?毫无证据,就说拐骗妇女?刘梅,你给他说,是我拐骗了你,还是你拐骗了我?!”刘梅说自己倒找雄大钱,心干情愿跟他过的!谁也管不着婚姻自主!这时胡生撒完尿奔了过来,拽着二嫂胳臂说∶“二嫂,你咋好勾奸夫害本夫呢?!没离婚就私奔?!大毛日夜想你,昼夜啼苦,今天必须回去!”客人见势头不对,纷纷离席而去。雄大知道老范厉害,不是对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打马虎眼了。欲之何计?且往下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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