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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挠情惊变(第四节)

作品名称:至尊儿女情      作者:辜小松      发布时间:2018-12-21 19:59:20      字数:4262

  若男见他一席中原富家公子打扮,口音却跟身后二人一般,想必也是异域之人,微微笑道:“我道是哪派高徒,原来却是一群蛮子。即便学了我们中原大邦,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那身后二人见她出言不逊,怒道:“公子爷乃高丽王臣之后,我高丽国承袭中原礼制,自古不属蕃帮,你如此大言不惭,我便替公子爷教训教训你。”说罢便要动手,一时被李成卓所阻。他本是高丽重臣李义方之后,李家世代手握兵权,其父李阳茂乃高丽国首屈一指的高手。
  李成卓虽自幼随父习武,黄河以北难逢敌手。见他二人既能逃出滴水雪蛛丝网,其武功自是不敢小觑,乃客气说道:“二位少侠,既然来了,何不饮一杯清茶再走?”说罢,腰间长剑骤然急出,眨眼间,使出剑鞘托起案上碗茶,顺手收来;竟将那茶碗端得平平整整,并无丝毫茶水溢出,手间力道之灵快平稳,实是惊人。见他右手持一小杯,左手暗运内力于剑上,那碗中清茶,立时被他内力激出一股涓涓细流;不偏不倚,顺入小杯,手腕推出,那小杯平稳飞向若男。
  见那杯茶水来势迅急,其中劲道不俗;随即暗运真力,掌力平推,将力道化去,顺手将那茶杯拈于指间。李成卓见她身姿飘逸婉转,轻而易举便能接住茶杯,并无一滴茶水溢出,其内力深不可测,不可小觑。寻思道:这小女孩果真内力不俗,却不知那少年功夫如何。当年他既能打伤筱玉公主,想必功力定是不弱。我此番以一敌二,断难取胜。不觉心下一凛,说道:“姑娘武艺非凡,小可佩服得紧,我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说罢品了一口茶。李成卓奉命来拿他二人,只是群豪未到,不便轻易出手。正踌躇间,忽闻厅外一人声若洪钟,喝采道:“好俊的功夫!”
  二人举目望去,见三人身后晃出一人。光头圆目,串面虬须,身形高大健硕,身着藏红僧袍,手持一柄金刚杵铁棒。那人举手见礼道:“今日庄上如此热闹,小僧桑普布特来向李公子讨杯茶喝,不知相便与否?”这桑普布江湖人称活金刚,乃桑措活佛之徒。
  李成卓与他相顾一笑,便将手中茶碗直推向他。桑普布不紧不慢,持金刚杖头托住碗底,那瓷碗本是易碎之物,经他铁杖一抵,竟也丝毫无损,全凭内力掌控。见那茶碗均速旋于杖头,端得齐平,桑普布内力即出,碗间凌空涌出一束粼粼水流,顺入口中。
  他只道“好茶”。又闻得后身急促走来一人,大声喝道:“小娃娃逃了,此番正在何处?”见那人尖嘴猴腮,两边颧骨突起,面下一缕长须,手握一柄鹿首铁杖。桑普布道:“薛兄来迟一步,方才李公子相请众人喝茶,一碗清茶只剩得些许。”说着便端过半碗余茶与他。那姓薛的也毫不客气,大声说道:“老子正在兴头上,忽然听人说那俩小娃娃跑了,一路赶来,口中早已淡出个鸟来。”说罢端起那茶碗一饮而尽。
  他一见无伤,一肚子怒火道:“是这小子伤了二弟!活佛、小李子,我三人一并上去,将他拿了,好向王爷交差。”说罢手中强运一股力道,不过片刻,竟将那茶碗捏得粉碎,直洒下一阵瓷粉。
  若男暗自心惊,不及片刻,竟然来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而且个个身怀绝技,像是蓄谋已久。若他三人同时出手,只怕难以应付。听闻那姓薛的又道:“这小姑娘生得满是俊俏,正好求王爷赐我做个小夫人。”见那姓薛的怪客言语轻辱,眼神中闪过一阵佻薄之色;若男秀目圆睁,不觉运气将指间茶杯泼出,其间蕴含弹指神通的绝技,力道着实不小。
  那姓薛的怪客措手不及,好在一旁桑普布看得真切,持铁杵急挡。只闻得“砰砰”声响,那茶杯碎屑四散飞射开来,端端震得手麻。桑普布只觉她手间力道奇雄,壮胆说道:“薛兄,只怕小夫人娶不成,你倒先做了石榴裙下的小鬼。”无伤见这许多高手,不觉啧啧称奇。怕他们对若男不利,一时双手摊开,将她护在身后道:“诸位身手不俗,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频频指责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好。”
  正说话间,又见众人之中,匆匆闪出一人,正是捣地罗刹闵殷海。见他悖然生怒,大声斥道:“臭小子有种的不要闪开,看我将你扒皮挫骨。”一旁姓薛的怪客便是哥哥翻天修罗薛殷天。那日无伤并未下重手伤他,只因自己轻敌取辱,此时手间还隐隐生痛。虽一时怒气未散,却又惧他内力了得,嘴上虽是喋喋不休,却又伏在师兄身后悻悻地不敢上前。
  若男只觉论单打独斗,这四人并无一人是我和哥哥对手。哥哥虽内力深厚,招式却又迟笨,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仗着人多,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旁门暗器。急道:“无伤哥哥,他们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可先走。”无伤道:“可琼姿姐姐还未找着。”
  那众人只将大门堵得密不透风,四人虽是一路,却各自心怀鬼胎。拿他二人事小,抢夺两本经书是真。只等着有人出手,自个便可渔翁得利,一时并无人上前。若男见四面满是坚墙厚壁,除了一道侧门,无一出口。一掌运气击出,顿感手上隐隐生痛,只道自己功力不足,又唤过无伤来击那道门。却闻李成卓冷冷说道:“二位少侠大可不必白费气力,这四周已被巨石封死,想要逃走,除非从我四人头上跃过。”
  若男道:“走也不让走,你们到底要怎样?”李成卓道:“当然是要拿你们去见王爷。”若男见他众人兀自不动,一时笑道:“那怎么还不动手?你们一个个自称什么高高手、活金刚、闹翻天,还有我们手下败将的捣地鬼,我看都是一群胆小如鼠之人。”
  那四人本意只为抢夺两部奇书,却托词拿他二人去见王爷,此番谁也不愿说出本意,任她随意谩骂。先前见她功力了得,谁都不愿抢先动手。无伤寻思道:“若男,我看他们是想要那本《混元真经》,还有《九阴真经》,也是张桢千万百计想要得到的奇书。”众人听他一说,均自眼中一亮,只道两本经书定然在二人身上。
  若男细细一想,顿然了悟了七分。这四人已难应付,倘若时间一长,张桢等人赶到,我和哥哥更是走不了了。顿时心生一计,从怀间取出一本经书,正是颜志祥走时留下的《海沙掌谱》;若男故意将那书名遮掩,晃在手中大声说道:“你们不是想要《九阴真经》吗?这里便是。当年我爹爹在黄药师岛上偷学来的,世间仅存这一独本。”
  众人隐隐地看不见书名,也不知是真是假,心下均想:王爷既然派我等来拿他二人,想必那本书定是真的。
  薛殷天首先按捺不住,出口喝道:“他奶奶的,老子行走江湖十多年,还没见过一群大男人怕两个黄毛小孩。你们不敢取,老子去取。”他纵身跃过,一掌陡然探出,来抓那本经书。若男腕间一斜,巧然避过,与他腕腕相接。薛殷天见那经书只差分毫,唾手可得,急错开她手腕反手来取,亦被若男闪过。两人一连过了数招,每每的只差毫厘便可得手。
  见她秀目圆睁,粉脸间一股淡淡香草味,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小美人儿,经书给我,连你一并做了我的小夫人,与我一道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了这臭小子强上百倍。”他虽言语低俗不堪,手间力道渐沉。若男恨不得一掌劈死这色鬼修罗。见他手间力道雄劲,随即使出双手互搏应对。薛殷天见她拳影如风,只觉相较之前好似多了一双手来,一时疲于应对。若男急变中,使出一招“拂花掠影”五指在他眼前一扫而过。这边连带着经书,一拳直击脖颈,眼看翻天修罗便要化作她膝下小鬼。
  凌虚一柄判官笔横直戳来,若男急闪避过。此番弟弟闵殷海见哥哥落了下风,持笔来袭,若男以一敌二,兀自应变自如。
  堂下活金刚见那经书近在咫尺,只怕落了旁人之手,禁不住纵身跃上;李成卓也不甘落后,二人齐出。无伤见他们来势汹汹,只怕若男有失,强运内力,不觉使出八分力道,一掌“含沙射影”猛力拍出。二人觉他力道雄绝,左右闪身避过,甫间闻得一声砰然巨响,打得地面碎石崩裂,烟尘四起。
  若男见大门已闪开空隙,起手间分出两掌,隔开判官笔、鹿头杖,拉过无伤,二人形如一道掠影,纵身跃出阁门。
  四人出道江湖多年,已然成名,还从未见过这般功力,不禁相顾一凛;见二人疾速走得远了,只觉可惜。李成卓冷冷说道:“这庄上五行阵被王爷巧密布置,谅他们也逃不出王爷的五指山去。”
  无伤拉着若男一路直奔后门,陆家庄的五行奇阵他自小熟记于心,可依往日行径,一连转了数圈,亦寻不着出庄之道,心下只觉奇怪。二人走入一偏院,见四周草木别致,奇香弥散,隐隐闻得有人窃窃私语,远远地见阁楼柱间走出两名侍女。若男拉过无伤,二人匆匆伏于假山花石之后。
  忽闻一侍女悄声说道:“听说那俩小贼会使妖术,竟能挣开滴水雪蛛网逃了。也不知李公子他们,有没有拿住他俩,若是拿不住,王爷又该说我们办事不利了。”另一女子道:“还好有夫人在,上次你练功不小心,打碎了王爷的琉璃八卦盘,夫人只略微说了两句,王爷便消了气。可惜夫人的心病又犯了,你说今晚王爷会不会来?”那女子道:“不知道,我只知王爷每隔七日便要来庄给夫人瞧病,今日正好相隔七天,如此算来,王爷这会儿也该到了。”另一女子喜道:“若是王爷来了,想那俩小贼插翅也难逃了吧?”那女子亦笑道:“那倒也是,夫人这会儿在浣花阁,也不知她好些没有,我们去瞧瞧。”
  二人暗暗尾随她俩进入一重阁院,无伤识得这里原是姑姑所居的别院。见其间绿翠花香,园设清新雅致,相较之前增色不少。不及看来,见那女子已匆匆行至阁门,若男使出轻功,悄然跃至身后,那二人不及反应,已然被她点了穴道。
  无伤轻轻推开房门,见琼姿斜卧床帏,双睑微合,不觉轻声叫道:“琼姿姐姐。”她缓缓睁开双目,眼中尽显迷离之色,轻声说道:“你是……”无伤双眼浸润,见眼前这个确和琼姿生得一般模样,却不知为何,二人近在咫尺,我虽识得她,她却已记不清我来。不觉大声说道:“琼姿姐姐,我是无伤,我是你弟弟无伤啊!小时候就属你和姑姑最疼我,你这是怎么了?”琼姿期期说道:“无伤……无伤……公子,我见你确是眼熟,可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记不起来。”
  无伤道:“琼姿姐姐,无伤记得你最爱吃江南蜜饯、西湖醋鱼、玫瑰金菊。小时候伤儿学不会功夫,被姑姑责罚,你总会说,贪玩儿是小孩子本性,待伤儿长大些,自然会好的。”她心下奇怪,只觉他怎知我所好,难道我们真是曾经见过?他是谁,我又是谁,一时无有头绪。口中嗫嚅道:“琼……姿……无伤……近日我时常浮想联翩。公子,我见你眼熟,倒真像是一位故人,只是王爷近来四处抓人,只怕会对公子不利。”
  若男道:“这位姐姐,我且问你,张桢是否每隔七日便来与你治病?”见她微微点头,若男又道,“他每次治病,都要给你食一种淡黄色小药丸。你可知那药丸是何名称?”琼姿道:“王爷给我服药确实不假,那是安神定心丹。王爷对我好,说我自小患有憶症,需静心调养。”若男道:“什么安神定心丹?那分明就是‘五明失魂散’,是传自藏边的一味密药,他是要让你忘掉之前所有,安安心心做他的小妾。”
  琼姿听她说道,眉间一蹙,愁绪不安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他待我好,他说我们夫妻多年,只因我患了憶症,自然想不起许多事。我喜欢他,我们夫妻恩爱,他不会骗我的。”说着,面上泛起一阵绯红。她娇喘连连,口中急道,“你们走,我不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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