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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夜电话铃响

作品名称:骷髅头案      作者:阿圣      发布时间:2018-11-27 00:30:36      字数:6564

  1
  夏日的夜,十分的闷热,就像蒸笼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这可是对倒霉者最深刻的形容,可这与我目前的处境相比,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本来这么热的天,对我来说并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家里安有几台三匹的空调,足以抵御任何酷暑炎热。无奈恰逢停电,纵有世上性能最佳的空调,没有电的驱动,也只是成为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幸亏我的家藏丰富,总算在柜子的最底层,翻出了一把跨世纪的大蒲扇,敏捷的大脑迅速从记忆的深处揪出久久淡忘的回忆,把持蒲扇的大手迫不及待的频频摇动着,动作尽管原始,可效果却是极佳,疲倦的手掌,给全身带来凉爽,辛勤的劳动终于得到丰厚的回报,我居然在蒲扇的催动下渐渐地进入黑甜之乡。
  一道忽明忽暗的亮光在我前方闪烁,透露出高深莫测的灰暗和阴森可怖的恐惧。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心颤胆跳的惊悚,又有着一种无可遏止的向往,仿佛有一种无穷的引力在驱动着我,不顾一切的追逐在那束奇异的光点。
  我的眼前除了那个光点,四周都是漆黑漆黑的,我的耳边回荡着呼呼地声响,宛如山呼海啸,令人心旌神摇。我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光点向前直奔,全不顾脚下是坎坷还是深渊,此时的大脑不知溜号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丝毫支配力量,任凭双腿机械地简单地直线运动,就如一具僵尸,全身僵硬地麻木地往前跳跃。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我虽然竭尽全力的奔跑,依然没有感觉到疲劳。我觉得身上有一股极大的动力,在驱使着我向前向前再向前。
  忽然,我感觉到我的头上响了一声炸雷,我抬起头虽然无法看见上空的乌云密布,但是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就如一股强大的气流感应了我。
  我的意识似乎在一声惊雷中震醒,重新回到我的大脑,使我对眼前的处境有了一定的认识,重新上岗的思维立即下达了第一道指令:找一个地方避雨。
  眼睛为了执行指令,纵目眺望,落入眼帘的只有黑暗。没有眼睛的指导,双腿只是茫然的毫无目标的提起来落下去,落下去提起来。尽管提起落下的频率在逐步的加大,行走的速度在加快,但是没有目标的行进,只能是徒劳无功。此刻,唯有我的心里始终在提醒我,快,快,快,赶快找一个避雨之处。
  心中在焦急的催促,脚步在飞速的运动,眼睛在盲目的探索,整个身躯在一种极不和谐的运作,突然我感到脚下落空,心中一紧,一声惊呼尚未叫出来,就觉得整个身子在往下坠落坠落。
  我不知道坠落的下场是深渊还是深坑,我只知道坠落的结果一定是极为的惨痛,我做好一切准备,等待着坠落后的惨呼,为了避免眼睁睁看着自己坠落的恶果,我本能地紧闭着眼睛。奇怪的是那束奇异的光点,居然有着神奇的魔力,竟然突破重重紧锁的眼皮,刺激着眼球,使我依然十分清晰地将光束扑捉。
  我感到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地球的吸引力已经完全消失。我感到愕然,心中暗忖:莫非我现在正置身于月球上,不然怎么没有感受到坠落的沉重。
  也许是对我思绪的批判,置身月球的念头的刚冒出来,就感到身子已经完全的坠落在地,虽然没有沉重的惨呼,但是屁股似乎被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大吃一惊,莫非是蛇。我顿时就觉得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几十年前,我曾经被一条眼镜蛇咬过一口,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拼搏,虽然最后结果是生命战胜了死神,但是眼镜蛇这刻骨铭心的一口,却在我的记忆深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出于恐怖的反抗本能,我挥掌重重的朝咬我的蛇击去,我的手传来一阵痛感,但是没有滑溜溜的感觉,也没有针刺一般的痛感,我的心为之一松,哦,不是蛇,我暗忖,即刻感受到了一种石头落地的轻松。
  哇,我的轻松感尚未放下,一种更大的恐惧已经侵袭过来,在那束神秘光点的映照下,我发觉自己坠落在一个深洞里,洞里全部是累累的白骨,尤其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有一个骷髅头,撑着两个大大的圆圆的眼窟窿,裂着森森的獠牙,十分恐怖地瞪着我,我感到浑身无力,四肢发软,我想叫却叫不出声,我想逃却迈不开腿,我想将那骷髅扔得远远的,可惜无法抬起手。
  我心中惨呼,完了,完了,我的这条老命可就葬送到这里了。想到就要死了,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我的恐怖似乎消退了少许,我的手似乎也恢复了少许直觉,我的腿也好象有些知觉了。颤抖的双腿支撑起沉重的身躯,向后疾退,十分渴望立即离开满是白骨的黑洞,退了几步,我被一个厚重洞壁阻挡,从内心里涌出一种期待和企盼,希望这个洞壁能有一个门,是我能够躲入门里,将白骨与骷髅隔绝。尽管这种希望十分渺茫,但我仍然残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虽然眼睛在黝黑的洞里丧失了职能,视觉已是无能为力,完全失去了作用,但我将希望寄托在触觉上,我的手在洞壁上摸索着摸索着,突然我感觉到手指触动了一个机关,我一喜用指头点去,突然铃声大作,不好,我大叫一声,竟从梦中惊醒。
  2
  当我摆脱梦魇地纠缠,神智逐步清醒时,我仿佛听到了一阵紧促的铃声,我用力甩了甩头,将残存的朦胧甩开,静下心来认真聆听,铃声却已经停止,我回忆梦中的情景,以为自己仍然陷在恶梦的情境中,不由得暗暗自嘲说:神经过敏,一定是将梦中的幻境融入现实的生活中了。
  我抬手揿了一下床头灯的开关,依然是停电。好在子夜的风十分的清凉,从窗子里吹拂过来,令我感受到一种凉爽,我又将身子回归到宽敞的凉席上,特制的水竹凉席传递出清幽的信息,令我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好舒服呀。
  忽然,我又听到一阵铃声,我以为还是心里作用,故而再次平心静气地倾听,紧促的铃声,划破黑夜的沉静,回荡在百多平米的空间,没有月没有电的深夜,显得尤为沉寂与静谧,而这突然冒出的铃声,就拥有了一份刺耳与恐吓,我心底猛然涌出一种恐惧的感觉,急忙伸手从枕下拿出手机打开,借助微弱的屏光看了看时间,一点一十九分,哇,我的脑子蓦然蹦出了一组数据:119。119火警电话;119恐怖组织袭击美国世贸大厦的日子;119……,一系列的联想给予我的都是凶险的启示,我真有些不敢去面对那尖锐的电话铃声。
  我将直立的身子再次放倒在床上,心想这铃声响几下自然会停下。“叮-呤-呤、叮-呤-呤”仿佛是有意论证我的错误,电话铃非但没有停止,而且一声更比一声响。深夜来电话,也许是有什么紧急事吧。想到这里,我一跃而起,借助手机的光亮,几步走向客厅。
  手机屏光的时明时暗,使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梦中那道在我前方忽明忽暗闪烁的亮光,莫非——,我不敢沿着思路再往下想,急促的脚步已经把我送到电话机旁,我伸出手,就在抓起听筒的一瞬间,我及时刹住抓起听筒的欲念,对于深夜电话,我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曾经多次听到办公室的一位同事聊过,前一阵她家常常在半夜有人打来骚扰电话,一旦你睡下,电话亡命地猛响,可你抓起听筒却是毫无声息,无可奈何之下,她装上了电话显示器,将电话号码记下报告了派出所,这才根治了半夜地骚扰之苦。
  我于是将手机的屏光移往电话显示器,只见上面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13909420119。这是谁,兰州的号,我的脑子形成一个极大的?号,我急忙在我记忆的库存中搜索,我忽然记起我有一个表舅就在兰州,前两个月还和他通过话,他说自己的身体已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身上机器的零件都不行了,用不了多久就得送到阴曹地府的废品收购站了。表舅本是十分幽默乐观的人,但毕竟七十好几了,生理的自然衰退乃是必然规律,任谁也无可更改,因此偶尔唱唱悲歌,发泄发泄心中哀叹也是人之常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莫非果真是他——,我的思绪闪出一个念头,连忙拿起听筒。
  喂,你好。我礼貌的问候。
  喂,你是天助老师吗。手机的信息不是太好,里面传出很重很重的沙沙沙地杂音,掩盖了对方真实地声音,尽管听不太真切,但从对方的问话中,我知道绝不是表舅和他的家人。
  于是我回答:我是天助,请问你是谁?
  真不好意思,深夜打扰您,我真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请您帮忙。对方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对方那种诚恳的态度,却能通过电波传递过来。
  我的睡意经过电话铃声的这一折腾,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情也因为对方的诚恳变得好了起来,我并没有因对方的扰我清梦而迁怒与他,我有一种宽容的大度回答说:我是天助,请问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叫刘晓生,是一位考古工作者,同时也是一位探险爱好者,我现在遇到了一件十分麻烦也十分怪异的事,很想请你帮忙。
  我一愣觉得有些不可理解,无论是考古还是探险,我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我根本无法了解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我笑了笑说:考古和探险是一种十分高雅而刺激的工作,我是十分向往的,但是我却无法想到我能帮上你什么忙,你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没有没有,我就是找的您——天助老师,哦,对不起我忘了介绍,我还是您的忠实读者,我看了你的那篇《少年超人》,我想找到您的那位主人公,对,叫黄武生,但是我没办法找到他,可我有极为重要的事要请他帮忙,所以我只能找您了。
  我的确写了一本《少年超人》,发表在一个网站上,发表已经半年了,点击率并不高,也只有一两万人,故此我对本书的信心大为动摇,原准备写该系列的第二个故事,就因为缺乏点击率而停滞下来。不过现在他向我提到这部作品,我还是感到十分高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已开始对他有了好感。只是他想找书中的主人公,我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小说中的人物大多是虚构的,如果真要去寻找似乎有些荒唐。我解释道:哦,小说中的人物大多虚构的成分居多,很难找到真正地原型,你想找的那位黄武生,在现实生活中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对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种失落,用一种几乎是恳求的口吻说:我知道小说中的人物虚构的成分居多,但是也还是有一定的原型,而且凭直觉我感到这个人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当然他可能不叫黄武生,或许是叫张三李四王五什么的,不论叫什么我都无所谓,我需要的是那种拥有超人能量者的帮忙,因为没有这种超人能量,根本无法解决目前的麻烦。
  听了刘晓生的话,我觉得十分愕然,我的那本《少年超人》记录了一个见义勇为初中生,因救人反被诬陷抓进了拘留所,他的父亲也因此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他被放回却因无家可归,流落在一所空置的住宅里,却被四百多年的元神附体,一下子就拥有了超人的本领,后来又遭遇飞碟,得到外星人的垂青,具有超人的智慧,这虽然是一本近似科幻的小说,但这的确是发生在我的一个学生身上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只有我和这个学生知晓,外人并不知道,事实上也从来没有人打听过主人公的存在与否,今天只是一个例外,看来这人真的遇到了不能解决的困惑,与其说是凭直觉感觉到,不如说是真切地希望着。
  只是我不可能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我用一种含糊其词的语调问:能说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么,非要借助超人的能力才能解决。
  刘晓生的语音里透露出一种兴奋,就是那种卷入滚滚浪涛中无力自拔,无意中却抓住了一根树枝,从而重新获得求生希望的喜悦。只听他说道:您还记得前几个月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甘肃骷髅头案件的报导吗,我就是被这件事缠住,哦,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你是在C城么,我这就乘飞机到C城来,我们见面再详细向您汇报。他一说完就挂了机。
  我的天,这人办事怎么这么冲动,我拨了一下回拨,半天却听到一位轻柔的女声说道: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经关机,如果……没等这位温柔声音说完,我已经挂上了话筒,我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糟糕,他的手机没电了。”
  3
  虽然只是凌晨两点,可在这位陌生的刘晓生先生电话的打扰下,我的睡神也追随窗外的清风陪伴着夜游神,在点点繁星闪烁的浩瀚长空中飘荡游弋去了。
  既然没了瞌睡,我便点燃蜡烛,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我一直保持着收集奇文轶事的良好习惯,那张报导有关骷髅头案件的报纸导,我是收藏了的,只是不记得到底放在那个部位,好在只有两三个月时间,找起来也不是太费事,我将一大摞报纸拿出来,一张一张的翻下去,烛光在报纸翻动过程中,不停地摇曳、闪动,给我的视觉凭添了难度和障碍,我只能揉了揉疲劳的双眼,终于从百来张报纸里找到了那篇报导:
  甘肃骷髅头案件
  3月27日,甘肃天祝藏族自治县炭山岭镇大湾口发现121个头骨骷髅,当地村民认为很可能是猴头。天祝县森林公安分局接报后迅速赶赴案发地勘查现场。
  由于案发地在天祝和青海互助土族自治县的交接地带,甘青两地警方正联手展开调查。3月31日,这些头骨骷髅被送往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进行鉴定。该学院刘发教授经实物鉴定得出结论:这些头骨骷髅不是猴子的,而全部是人的。
  河沟里惊现头骨骷髅
  3月25日,炭山岭镇一位牧民在距该镇10多公里的金沙峡大湾口赶牛时,在河沟发现散落的头骨,是人头骨还是猴头骨不能判明。金沙峡大口湾地处炭山岭镇南部10多公里的甘青交界处,周围森林茂密,峡谷陡峭。现场旁边的公路在前面1公里处通向青海。
  27日,天祝县公安局炭山岭镇派出所得知案情后向县局报了案。案情蹊跷而又令警方震惊,天祝县森林公安分局接到县局情况反馈后,局长祁顺国、副局长秦秀文带人立即赶赴案发现场,勘查工作迅速展开。警方在现场发现,这些头骨骷髅装在六七个编织袋和面袋子里,有的袋口敞开,袋子被扔弃在金沙峡大湾口的河沟里。警方同时从河水中捞出了一个头骨。头盖骨被齐齐锯掉警方清理这些头骨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头骨骷髅都被人从眉骨处齐齐将头盖骨锯掉,切割的痕迹非常平整。在这些头骨骷髅中,警方发现蓄有胡须和戴有假牙。同时,警方还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根锯条,将锯条与骷髅上的锯面进行比对发现痕迹非常吻合。这里没有村庄,虽有公路通过,但非常偏僻,这些头骨骷髅很可能是从路上扔下去的。现场遗留的证据表明,这些头骨骷髅被扔弃的地方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很有可能是作案者为毁灭证据将头骨骷髅异地抛弃。
  专家鉴定:全部是人头
  这些头骨骷髅到底是猴子的还是人的?3月31日下午6时,当地警方派出专门办案人员专程将部分头骨骷髅送到了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进行鉴定。该学院刘教授在仔细观察实物后很快得出结论:这些头骨骷髅不是猴子的,的的确确就是现代人类。
  从年代上看,这些人头骷髅既有很多年前的,也有离现在很近的。但从锯过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些痕迹非常新鲜,很可能就是在不久以前刚刚锯掉的。可以肯定,锯掉头盖骨与骷髅的死因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刘教授说:“这些头骨骷髅里一个猴头也没有,全部是人头。这里面既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有男的也有女的。年轻的鼻骨都还没有愈合,而年老的连牙齿都磨损非常厉害。他们的死因多种多样。”他指着一个骷髅的牙齿告诉记者,“这个人正当壮年,他很爱嗑瓜子,以至于将牙齿都嗑出了一个小槽。”
  在鉴定现场,大家还在一个骷髅的嘴里取下了一个塑料质地的假牙套。刘教授还发现,这些骷髅头很可能不是一个地方出土的,有的皮肤干燥形似木乃伊、而有的只剩白骨且表面还附有青苔。究竟是谁锯掉了这些骷髅的头盖骨,这些头盖骨上哪去了?警方目前正在调查。
  猜测1:盗墓贼所为?
  根据刘教授的现场鉴定结论,有市民刘先生大胆进行猜测:此事很有可能是盗墓贼所为。这么多的死人骷髅,不是同一年代又出土于不同的地方,只有盗墓贼挖掘坟墓才有可能得到。
  猜测2:骷髅死于极刑?
  骷髅的面目表情恐怖,眉头紧锁,市民邢进行猜测:其中可能有部分骷髅是一百多年前死于当时的极刑,如果是正常死亡,表情不会这么怪。
  猜测3:头盖骨被做成工艺品
  这些头盖骨上哪去了,市民王女士猜测:会不会被做成工艺品了?她曾在外省的工艺品市场见过被做成碗的头盖骨工艺品。碗上还镶着金边,售价十分高昂。
  紧接着这篇报导后,还有一系列的后续报导,主要内容为:一是公安部已介入了该案的调查;二是甘青两省的警方展开了侦查;三是许多专家学者对这些骷髅头进行了猜测,大抵有猴头说、人头说两种说法;四是头颅骨工艺品的加工。似乎最后的结论是倾向于第四点,系头盖骨工艺黑市所为。
  总之,这个案件已经惊动了各级公安和许多专家,且已经作出了结论,似乎并无悬念可言,而这位从未谋面的刘晓生先生,究竟发现了什么线索,遭遇了什么变故,竟然值得他如此不惜代价的从千里之外的兰州打电话来,甚至乘飞机来?
  该不是这人有着精神的毛病吧,我记得我的一个邻居,患有精神臆想症,老是怀疑公安部派人来抓他,常常处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惊恐不安之中。莫非这位刘先生也患了这种疾病,以为有一种什么神奇的东西在为难他,故而只能求助那种超自然力量,来解决眼前的困惑,如果真是这样一种患者,那么和他的谈话一定很有意思。
  我在家里胡思乱想的猜测一阵后,这才拍了拍脑壳自嘲说:“自己这么挖空心思的折腾自己干什么,一切等见了刘晓生不就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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