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筹码
作品名称:紫灵主之殇 作者:什冰妮儿 发布时间:2018-10-10 19:55:49 字数:3159
宁可儿嘴上不停的唠叨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一旁的冰姬,“冰姐姐,你最厉害了,去帮帮他们,好不好?可儿不能没有小七,这是我欠凌轩的,我得还啊。”
对不起,冰姬,只有你才知道如何破迷魂萦,我相信凌轩,只是利用钟离浩……对不起了,小七不能有事……
宁可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如泉涌,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小七是菱国最后的希望,她答应凌轩的,要帮她完成最后的希望。
黄埔灿端着药进来,看着无精打采的宁可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感觉他何尝不懂呢?那个时候的他为了保护她,甘愿放弃自己最重视的,可事实,不一定会如你所愿,但愿你会得偿所愿吧。
“怎么了?小七目前没有大事,你别担心了,看看你自己身上这么多的伤口,我给你看看吧,你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我,没了草药,我也就一手无寸铁之人……哈哈”黄埔灿不知自己是在安慰宁可儿还是他自己。
“我没事,都是些擦伤。”宁可儿无所谓的摊摊手。擦伤,黄埔灿很是怪异地看着宁可儿,“胳膊上的剑上不痛吗?看着血流得,得亏衣服够脏,九公子竟然没发现。”
“剑伤?可有中毒?”宁可儿抬起手链,暗色带有荧光,可自己却没有任何不适,出了点疼痛。
“血液暗红,嗯,”黄埔灿抬手给宁可儿把脉,眉头皱了起来,“脉象正常,你幼时可有服过解毒丸疑惑毒药?”
“嗯?”宁可儿拼力思考,自己肯定是没有的,有的一定是凌轩,可凌轩的记忆里没有菱国幼时的,疑惑那个时候太过于痛苦,潜意识为了保护防御,总是会被主动遗忘,而她又不是凌轩,算是介入者,她不想示人的,她便一定看不到。
“反正就是说,我的血可以解毒,用我的血,来,快啊,给小七解毒……”宁可儿急忙撕开伤口处的衣服,用力挤血。
黄埔灿呆呆地看着宁可儿的举动,眼眶在那一刹那,突然湿了。他慌忙别过头,强压下心头的那阵感动,曾几何时,她也为了救自己,不顾自己性命。
“咳,小七没事,可儿,你们有血缘关系吗?”黄埔灿直直地盯着宁可儿,眼神极度肯定。
“哈哈,怎么可能,您说笑了,他没事就好,您奔波一夜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先去煎药了,就不陪你了。”
宁可儿一股脑的说完,便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索君昊,你似乎失算了喔?
宁可儿欢悦的笑着,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好戏就差一场东风了。索君昊谈判,搜集证据
乌拉山的人除了钟离浩跟冰姬,其他的人还在收拾残局,而小七口中的木头箱子,找了一圈,并未找到。山中他们曾经找到的宝藏(见七十四章)会是小七口中的箱子吗?倘若如此,小七与这件事的关联会只是被蒙骗负责押运吗?
事实难料,九公子在得知这些后,深深地看着周围被歼灭的敌人,这一切似乎是有关联的吧?菱国的小皇子又怎会真的是宵小之辈呢?
山洞内,冰姬拍拍手,先前趾高气扬,搔首弄姿的男女现下都跪倒在地,十二女子柔柔弱弱,一副不禁风霜的错觉,乌宣士兵却面色煞白,一副被吸了血的摸样,蔫蔫散散,毫无生气。
“他们这是如何了?”钟离浩不解地看着冰姬,心下很是郁闷,这有宁可儿说得那样吗?为何冰姬轻轻一剑下去,场面仿佛被冷却了般,暂停了。
“迷魂萦最厉害的地方,便是此处了,他们就算医治好,也没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魂魄早以破败。这菱国会是媚术的源头吗?”冰姬静静地盯着地上的人群,宁长老到底是何身份呢?他传授给自己寒冰破又是有着怎样的目的呢?
“你可曾练习过这种媚术?”钟离浩很是好奇,先是宁可儿,又是菱国人,眼前的这位女子既然会破媚术,有会是何种身份,他们之间又会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略懂皮毛而已,家中曾经有位长辈,临死前把寒冰破渡给了我,没想到,会用至此。”混元殿的事情还不能让九公子他们知道,乱世之中谁没有几个秘密呢?
“还真是山外有山,姑娘奇女子也。”钟离浩欣赏的称赞,目光里尽是佩服之意,却未有半点多余的情愫。
冰姬暗下眼神,不再与他多话,跟着九公子探查山洞内外,看是否还没能有意外收获。
菱国与北疆的关系愈来愈紧张,风雨欲来之际,这东风也起了。
在这般节骨眼上,北疆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皇城内,高洋已经根据阿莱的口供,把皇城翻了个底朝天,又由着职位的方便之余,查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出现在十年前卷宗上的商榷,便是当时深受右相器重的学子尚音莱,是阿莱的胞兄,只是乱世伊始,他们便因为拾荒而被分散,阿莱意外中成了蕙妃的侍从,随嫁来到乌宣。一次宴会中,猝不及防遇见了已经化名为商榷的尚音莱,为了接触他,知道他的境遇,阿莱算是费劲了心里,谁知,在后来的一次宴会里,发生了暗杀,为了保护哥哥,他失职了。
没想到一心念着要回家的蕙妃仿佛在那次刺杀之后开了窍,绝口不提思念家乡,也让当时想要除掉她的皇后松了心,才有了今日。自那以后,阿莱便跟着哥哥,四处流浪,说来也奇怪,尚音莱一个学子,竟被左相盯住,桥谈不和,就派去南疆随军,他回来的那一年,便是被流放的那年,长公主莫名中毒死于皇后的丝兰殿,而毒药几度被证明是来自于南疆,右相从此被废,而他也不知去向。
现如今,左相暗地里查出阿莱事商榷的胞弟,又是蕙妃的随嫁,威胁利诱,阿莱模模糊糊的应了下来,才有了随后的事情。怪也怪左相翻牌心急,俗话说的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才给了高洋以可乘之机。现在细细想来,右相被贬,以及左相前前后后拉拢利诱陷害商榷,都与长公主之死有关,似乎后者才是他的目的。
除了高洋,蔡盒和刑部尚书闵恩同时找到了关于十年前左相屯兵一事,同时,他们也查到了商榷去南疆一事,不是巧合,更像是密谋。如此一来,很明显商榷是左相的人,而一同被牵连的人,多多少少也有握着左相把柄的人,这样想着,便连夜开始行动。
高洋下了早朝,去了圣德帝的书房(注:今年刚有得封号),一大早上,圣德帝翻阅着奏章,一连十几道折子上都是告慰圣德帝,以及左抹右拐的提及后宫不得干政,全都是清一色的袒护左相,就连平时都不怎么搭腔战队辨明态度的礼部尚书张尊耀,也带领着他的一大波子弟咿咿呀呀引经据典的说着前朝后宫的那些个破事。
左相,皇后,似乎成了众矢之的,而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更是引怒了生性多疑的圣德帝,高洋进去时,就看见铺地的奏折,太监公公跪了一地,两旁两个持扇乘凉的宫女也吓得瑟瑟发抖。
“滚出去,看见就烦。”圣德帝怒气冲冲,狠狠地瞪着一旁慌乱后退的人群,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皇上且注意身体,莫气坏了身子,这些个不长眼的臣子,总是提些愚蠢的话题,人云亦云,皇上消消气,还有万千百姓等着您的圣恩呢。”
高洋跪地,不急不慌地说着话,手里也不停的开始整理地上的奏折,变相的请愿书,用得倒是很有见效,从这些人里找出左相的手脚,倒是容易许多。
一叠叠整理工整,摆放在案头,高洋心里以七七八八,他站起身来,把拥有铁板铮铮的证据,写成奏章,上报给了圣德帝,果然不出所料,一声怒吼印证了高洋的全部猜想。
“这群蠢货,高洋回去好好审核,今年的科举考试,殿前面试之前加试,加实践。”圣德帝狠狠地盯着高洋,眼里似乎可以喷出火来。
“臣遵旨,这就派人去准备。”高洋弯腰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万笔把东西拿上来。”
一旁的万公公双手捧着凌宵剑,递给了高洋,“见凌霄如见朕亲临,可先斩后奏。”
圣德帝拍了拍高洋的肩膀,离开了上书房。
后宫的一座异域宫殿内,一美貌女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旁边的女子看上去十三四岁模样,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床上女子的手背。
身后的嬷子急匆匆地端来一碗药,小女孩接过,许是因为太烫,又急急地放在了床沿上。
“灿哩素阿布,你说母妃什么时候会醒啊,这都好些个时日了?”十公主司马静柔抚摸着蕙妃的面庞,弱弱地说。
“公主别怕,娘娘不会有事的,阿布嬷嬷已经给娘娘掺了解药,喝了药,娘娘便会醒来。”一旁的阿布嬷嬷慈祥的看着床上的女子,面容祥和,这后宫中,怎可全然相信另外一个人呢?
十公主给母妃喂了药,便一直呆在阿涑宫,晚些时候,初晨公主前来探望蕙妃,说了会话,便被静柔公主打发了,不知怎得,她现在不太想看见跟滇妃有关的任何人,就算是待自己如亲姐姐的初晨,她也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