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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惊梦

作品名称:寻宝记      作者:卧龙饮水      发布时间:2018-09-23 12:39:43      字数:4302

  见连如江给自己这两套邮票,杨梅有点犹豫,按说起来在连如江所有邮票中能算得上十大珍邮的就只有这两种了,文革邮票虽然多,但并不在国家发行的邮票目录中,而无论是《天安门放光芒》,还是《梅兰芳舞台艺术》这都是在谱的。连如江挥挥手,说话都有点含糊不太清晰:“杨书记,我和杨老今天一见如故,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俩都喝了没事,你快回去照顾他老人家吧。”看他这样,再回想刚才这两个醉汉称兄道弟的情景,杨梅哭笑不得,无意间好像自己降了一辈,她甚至担心连如江以后会不会让她称呼“叔叔”。不过这个叔叔已经明显不胜酒力了,他拿着杨梅递过来的签字笔在转让协议上写名字,划了几下忍不住骂道:“什么破笔呀?我包里还有笔,我去拿。”杨梅很优雅地当着他的面把签字笔上的笔帽取下,重新递给他,脸上含笑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连如江讪讪笑道:“看我喝酒喝得都不认识字了,我马上签。”
  协议书上其实空白地方许多,都需要签字,比如甲方乙方姓名、住所、价格之类,见连如江已经这副模样,杨梅决定不再让他为难,万一他酒醒以后不记得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可能更加困难。她把协议书从桌子上拿起来,故作惊讶的说道:“这个打字员,怎么打了这么多的错字呀?如江,你别签了,等我重新打了再拿过来给你签字吧。”话音未落,已经把协议书收起来了。
  连如江很大度的说:“好!你问问杨老,如果对我这儿的邮票感兴趣,尽管过来就行。”也许酒醉之人都有点豪言壮语的倾向。杨梅想再说几句什么,看他有点亢奋反而犹豫了。她老公也经常喝醉,但大多时候回家都是默默睡觉,但有一次参加一个领导寿宴喝醉后竟然莫名其妙坐车去了徐州,酒醒后才发现自己身上一文不名,钱包手机都被人偷了,身为副处级干部居然只穿件短裤徘徊在徐州街头。幸而他在徐州有朋友,借钱打了个电话才被朋友帮忙送回宿迁。杨梅知道此事后想起来一直后怕,男人喝醉了酒可是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最早刘邦斩蛇起义就是一场酒惹的事情,后来才有了汉家三百年江山,所以理智男人偶尔喝醉往往吉凶难测。此时她担心连如江别再出去瞎跑,又担心也喝得差不多的父亲,就有点左右为难。想想决定还是把连如江安置好了再走。她本想扶着连如江回卧室躺下,连同学很倔强地拒绝,非要说自己没事,可能潜意识中觉得到了自己住处的原因,双眼已经开始往一起合拢。杨梅也有点担心这家伙酒后乱性,所以房门一直没锁,此刻看他坐在中厅里都想睡,就出言劝道:“如江,到床上睡吧。”连如江“啊”了一声并没回应,杨梅叹口气使劲拉他肩膀,半拖着把他送到卧室里,给他盖好了被子,又跑到厨房倒了杯热水端过来,本来想看看有没有蜂蜜,据说蜂蜜水最解酒,很可惜瓶子倒有几个,只是没有找到蜂蜜,看来这家伙在生活方面也比较大条。
  此刻的连如江呼噜声逐渐变得大了起来,杨梅反而放下心,她又担心连如江醒来忘了晚上的事情,就在他床头柜上留了个纸条,走了。
  连如江很快进入梦乡:他和凌红岩在一起爬牛首山,正午的太阳让他叫苦不迭,凌红岩则是久经训练,身体比他要好许多,爬山的装备都压在这位能者多劳的家伙身上。走不多久连如江就从他后背上取一瓶矿泉水下来,但依然是口渴难耐。牛首山算得上是中国佛教名山,是佛教牛头禅宗的开教处和发祥地。山周围有感应泉、虎跑泉、白龟池、兜率岩、文殊洞、辟支洞、含虚阁、地涌泉、饮马池等自然景观,每岁届春金陵百姓倾城出游,故有“春牛首”之称。“牛首烟岚”也是有名的金陵四十八景。
  连如江开始并不知道此行目的,他嘟嘟囔囔抱怨凌红岩的不人道,说不应该中午爬山,但凌红岩却说要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寺院,找找那个他梅花易数测出来的杀人碎尸地点,这句话才让连如江明白此行的目的,慢慢地越往山上走越觉有股凉意。凌红岩问道:“如江,你在这儿再测一次卦吧,看看是不是我们找到的地方?大致方位有没有问题?”连如江也有此心,他勘定方位,想依山起卦,却不料手里抓着的几根火柴未曾出手就被一团风刮跑了,不由大惊失色,这是无法起卦的征兆。正惊异间,见旁边有个黑色石碑,上边写的是民国二十六年底,南京沦陷后,侵华日军将全山砍伐一空,历代建筑付之一炬的事情,连如江大悟,小日本果然有高人,此地佛性极强,南京风水虽然几经破坏,但其数千年沉淀之后有重生之相,就连长江都为之弯曲,这座山属性为金,而鬼子国居东方,东方甲乙木,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因此才有焚山之举。
  见他测不出什么,凌红岩哈哈大笑,连如江也无可奈何,二人又往前走了好久,渐到山顶,连如江更觉口干舌燥之余,小腹肿胀,于是决定找个树林茂密处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凌红岩则在旁边调笑连如江,“如江,看来你这一卦太过于失灵了,你想从这里距离南京大学有近二十公里,开车不堵车也要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小姑娘晚上出来她怎么可能到得了这儿。我觉得还是开始分析的思路正确,刁爱青案就在市里发生。”
  连如江找来找去找不到厕所,他有点着急,抱怨道:“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也并没说是牛首山。南朝四百八十寺,你慢慢找找吧,反正是陈年积案。”
  “唉,想到让凶手逃之夭夭就觉得整个南京市的警察都脸上无光。”忽然他在连如江背后“咦”了一声,连如江再回头时却看不到了凌同学,不禁喊了一声:“红岩?”
  不远处有个不大的峭壁,凌红岩声音从那儿传来,“如江,拉我一把,好大的风。”连如江急忙跑过去,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个峭壁上也是空空如也,只听见凌红岩的呼救声,接着声音转化成了叮铃叮铃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他睁开了眼睛,才知道这是南柯一梦。
  天色已经有点变暗,连如江擦试一把满头的汗水,才觉得刚才那个梦如此逼真,他起身去了卫生间一趟,同时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看看表已经五点半了,看来这一觉睡了足有三个小时,叮铃叮铃声音又再度响起,原来是他放在枕头旁边的电话,他很奇怪自己手机铃声怎么改了,变得这般刺耳,他却不知道这是杨梅的杰作,她担心连如江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故而把他温柔的甜蜜蜜来电铃声改成了刺耳的打铃声音。
  电话是妻子打过来的,是问他买票的情况,她和姐姐娇娇商量了一下还是坐白天的车比较安全,另外王凌丹特意嘱咐要买硬卧,她听说坐软卧没男人陪着很不安全。连如江这才想起还没找人,如果单纯要硬卧票的话聊城市委办公室就能拿到,他告诉妻子不用担心,明天上午安排人把票送到建筑局她办公室,王凌雪听出了他说话有点异样,忍不住问道:“中午喝了多少?”“喝了一点。咦?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连如江下意识地回答后才发觉不对,妻子也太厉害了吧,远隔千里之外,单凭几句话就断定自己喝酒,而且此刻自己已经神志清明,远非中午时候迷迷糊糊的样子。
  王凌雪嘻嘻一笑,继而很严厉的声音传来:“我嘱咐你多少遍了?没事别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大喝二喝。你自己在外地没人照顾,出点事情怎么办?喝酒出事的我们见得还少吗?是不是上午发了小财心中得意喝酒庆祝去了?”她忽然想起自己和连如江第一次在一起就是喝酒之后的事情,脸上不由一阵发烫,声音却又大了些,“你再这样喝下去,都成酒鬼了!”
  “是是!”连如江态度特别好,每个男人酒后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后悔,他也不能脱俗,现在觉得自己浑身散架一般,“以后老婆的话我记心中,不抽烟不喝酒,听老婆的话,跟党走。”
  “你那傻态儿。”王凌雪被他逗笑了,“就会糊弄我。”
  听妻子一笑,连如江知道满天乌云尽散,他嘿嘿一笑岔开话题。“宝贝儿,你来的时候带点好的东阿阿胶,我有个同学家里人做手术,想补补。”他想起弭凤池的事情来。
  “好,我记下了。对了,傻家伙,你晚饭怎么办?去吃啥?我妈给我烙了韭菜饼,春韭菜可嫩了。”王凌雪故意挑拨老公,知道他最喜欢吃韭菜饼。
  “我也想吃。”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出丈夫的嘶喊,“来南京时给我带一张饼来。”
  王凌雪哈哈大笑,安慰道:“宝贝儿乖啊,我去南京给你烙,我带着电饼铛去。”
  “是吗?太好了。”连如江惊喜的声音。但他又接着说:“你别费事了,那玩意儿太沉不好带。我最多一个月就回家了,回去后再吃吧。”刚才说到阿胶他不由想晚上是不是叫上弭班长来给自己作陪,毕竟图书馆也属于文化系统,而且弭凤池此人言谈举止颇有大将风度,他决定一会儿给班长打个电话。
  他和妻子的电话照例打了近一个小时,最后才依依不舍放下,摸摸手机都发烫了,他却不知道此时杨梅和徐子婵都在一直在给他打电话。杨梅订好了晚餐的地点,给他发短信见他没回就想问问他,却是一直占线。徐子婵也想问问地点,想让南京博物馆的车直接送他们去酒店,另外黄院长叫了乔教授作陪,但不知道地方就都焦急起来。
  连如江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打电话躺在床上半倚个枕头很享受,现在一站起来头确实有点发晕。此时第二个电话又打过来了,他一看竟然是肖木燕的号码,没想到接起来却是李进的声音,
  “如江,我是李进,给你说一声,阳阳已经在手术室里了。”
  “什么?”连如江大吃一惊,李进一张嘴他就听出了他的声音,甚至准备了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条消息。“木燕不是今天才去的北京吗?怎么这么快?”
  连如江虽然对医院手术程序不是很精通,但也懂得除了急诊外都要好好检查身体各项指标,看一看适不适合手术条件之类的,没有说早晨就到北京,傍晚就已经上了手术台的道理。
  “武主任爱人焦大夫亲自接的这个病人,正好他今天不忙,其他医院的各项检查都看了,说是不大的小手术,一个多小时就能结束。现在医院里没有病床,要等病床估计还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焦大夫可是全国外科手术一把刀呀。”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估计是故意说给旁边的肖木燕听的。
  “嗯嗯,据说焦大夫的社会头衔能印满一张A4纸呢,他医技高超,现在据说省部级高官住院治疗,点名找他动手术,都要等上几个月呢。”连如江也久仰焦大夫的大名,听说他亲自主刀给阳阳手术,自然知道这是程姐给帮了大忙。
  “如江,你劝劝木燕,她太紧张。刚才本来要给你打电话说一声,但她就是拨不出去电话。”李进感叹道。同时转身把电话递给肖木燕,“肖主任,你给如江说几句话吧。”
  听得那边电话转交的声音,连如江喊道:“木燕,你好。”
  肖木燕的声音哆里哆嗦的带着哭音,“如江,谢谢你。早晨李团长去接的我,没想到焦大夫看了我在济南拍的片子就让安排动手术,这不是已经进了手术室快一个小时了,我都有点害怕。”
  “木燕,你放心,阳阳福大命大,很快就没事了。”连如江这句话真不是空穴来风,胡乱安慰。
  “嗯,焦大夫也说今天晚上留院观察一天,再打两天点滴,三天就可以出院。一个月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和正常孩子一样。要真是那样我可要给他烧高香了。”听得出来她的话里仍是半信半疑,毕竟在几个大医院看过病,大夫们都是摇头叹息,虽然没有明说但能觉得前途不妙。但这个焦大夫却丝毫不把这个病当做一回儿事情,说是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彻底治愈,而且医疗费都没让她拿,她都不敢相信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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