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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紫色的女人(第一章)

作品名称:喜欢紫色的女人      作者:紫烟雨朦      发布时间:2012-05-23 00:17:38      字数:7027


紫色是庄重典雅的颜色,它是七色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中最后的一道色彩,默默无闻地配合着其他颜色发挥着整体的功能,不炫耀,不夺目,甘当配角。
人们又说紫色也代表着多情浪漫,喜欢紫色的人们大多数是O型血型,无论他(她)们的年龄是几十岁,都比别人多情,追寻着浪漫。虽然没有去考证,但是“喜欢紫色的女人”的确如此啊。
当电脑网络的特殊性能及快捷方式逐渐地被人们认可接受的时候,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来到网络上,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通过聊天而相识,相互交流沟通信息,尽快地掌握科技信息和交流着各个方面的经验。
网络聊天室虽然是虚拟的一个空间,但是也可以折射出人们的真实情感和对人生的感悟,可以透视出人们对情感的本能追求和灵魂深处对情与爱的向往。
肖家姐妹俩是不同职业和年龄的现代女性,在网络上和现实之中演绎着她们情感深处的真情。
作者试图通过作品告诉人们,来到网络上的人们并不能脱离现实生活中的“残酷意境”,网络不是世外桃源,也有它的喜怒哀乐,也试图通过作品还给上网聊天的人们一个公平,到网络上来的人们不是“无聊”之辈,让大家了解网络和认识网络,并走到网络上来。
网络上的聊天室并不只是消遣解闷的地方,这里有它独到之处,可以寻找到你在人生旅途中遇到迷津而指点你的老师,可以找到能倾听你某些苦衷的益友,不相信吗?看看我的作品啊。

第一章



肖娅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流浪汉”的人,起因很有趣,那天肖娅还是第一次来网易聊天室。
以前还真的没到过这里,只是听说聊天室里人很多也很热闹。
丈夫于云声因为厂里有事儿没有回家,肖娅饭后洗漱完,她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随意地移动着鼠标,敲打着键盘,走进了一个标明四十岁聊天室里。
肖娅穿着一套紫色的毛料衣裙,想了想便给自己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紫衫裙”。
她等别人来邀请自己聊天。
一会儿,出现了个自称“我是流氓”的人,来同肖娅说话。
我是流氓:“你好啊,小妹妹。”
肖娅不认识他,也不喜欢同用这样网名的人聊天,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他。
“你好。”
我是流氓:“你穿的好美啊,陪陪我,我请你宵夜。”
紫衫裙:“谢谢您的欣赏。但是我们并不熟悉,我不会同你去宵夜的。”
我是流氓:“吃完宵夜就认识了嘛。”
紫衫裙:“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我是流氓:“你装什么啊?我请你是看得上你,瞧得起你。”
紫衫裙:“你怎么这样呢?请客也得我同意啊。”
我是流氓:“哟,你装什么?我摸摸你,你就舒服了,小美媚。”
紫衫裙:“你真是个流氓。”
我是流氓:“别生气啊,生气的话你就不乖了。我亲亲你的脸,再亲亲你的小嘴儿。”
肖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气得呆呆地望着显示器屏幕,掉下了眼泪。
正在她发愣地看着这个叫“我是流氓”的人在屏幕上用更难听的下流话辱骂着自己的时候,有位叫“流浪汉”的人来向肖娅打招呼。“你好!朋友。”
肖娅对这位“流浪汉”的问话作出回答。
紫衫裙:“你也好!”
流浪汉:“我请你聊会儿?”
紫衫裙:“聊天儿?可以,可现在有个人在骚扰我,他在骂人,我又没惹他。”肖娅满腹委屈。
流浪汉:“是谁?我看不到你们的对话。告诉我,我去找他。”
肖娅复制了“我是流氓”的一句话。
这位“流浪汉”弄明白了骂肖娅的人叫什么名字。
流浪汉:“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他停止了与肖娅的对话。
她紧张地看他们两个人在“打架”,“流浪汉”在指责那个叫“我是流氓”的人,不是男子汉,欺负弱小女子不仗义。
流浪汉:“你真是街头无赖,敢在我的地盘上耍流氓?”
我是流氓:“我就这个样子了,你能怎么着?”
流浪汉:“你不想在这个地盘儿混了是吗?”
我是流氓:“你认识这个女人?如果与你没关系你往后稍稍。”
流浪汉:“这个紫色女人是我的!”
啊???
肖娅一看,吓得马上关掉了机器,按了按砰砰跳的心。
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思量着,这聊天室里怎么这么样啊?又感到不对头,人家帮你打架,不管怎么样得知道结果。
终究是为了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肖娅再次打开机器,又来到聊天室里,“流浪汉”的名字不见了,可能是下线离去了。
肖娅摇了摇头,以后见到的时候再说吧。



这是个初春乍寒的早晨,丈夫于云声给肖娅来了个电话,说下了大雪,已经派司机开车去接她了,让她在家里等着。
过了会儿,听见了车的喇叭声音,她走了出来。
肖娅走出自家大门才发现昨夜这场雪下的很大,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
映入眼帘的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和漫天飞舞的象棉絮一样的软软柔柔的雪花,尽情地扑向人们的脸颊。
不一会儿,头发上衣服上都留下了片片深情,虽然带有一丝丝凉意可还是叫人感到清爽。
这是一场人们期盼多久了的大雪。
一冬都没有下雪了,在初春季节姗姗而至,给人带来了一份惊喜和快慰。
她听着人们走路嚓嚓的脚步声,也好象感觉到它也有一种特殊的韵律。
肖娅站在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清爽的空气。
肖娅家住的是俄式老房子,四楞四角的砖瓦结构,门坎儿前有几级台阶,窗户也比中国房子的窗户高出一块儿。这样的房子已经被拆迁的差不多了。
肖娅发现门前的空地上有两位老太太在那里站着,许是赏雪,也可能是在散步。因为是后背对着肖娅,看不到他们俩的模样。
只听其中的一位老太太说:“这场雪下的真就是挺好,种地的他高兴,咱也乐和不是,起码杀杀细菌,省得我外孙子好得感冒。”
肖娅觉得这一定是哪家来串亲戚的老太太,一口京腔京味。
这本地的人口音可不是这个声调儿,带有东北的土腥味。
又听另外一个说:“这场雪下的好倒是好,可我的儿子就得上道面,道上车多,路面也滑溜,得去指挥,别出交通事故。”
她可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口音,听口气她的儿子肯定是个交通警察。
肖娅正要走出门外的时候,正好她俩又转过身来,这才看清了俩位老太太的面容。
京腔京味的老太太头戴一条黑色围巾,身穿一件也是黑色的羊绒大衣,脚上穿的是一双带有寸跟的黑色厚底棉皮鞋,较为有些“洋气”。
白皙富态的面孔,在一双大眼睛下有眼袋塌拉下来,但是不影响整体的效果,保养得很好。
说本地话的老太太头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身穿一件灰色羽绒服,有些不伦不类,个子不太高,脸色微黄,虽然长着一对单眼皮的小眼睛,可她显得很精明。
肖娅把自己大衣扣子扣好,又系好围巾,走出大门,来到接她的车前。
司机是一位中年人,大约四十二、三岁的年龄,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
他站在车的右侧,在等着给肖娅开车门。
肖娅在问:“宋师傅,您早啊!”
宋师傅答应一声:“你早!”
肖娅今天穿了件紫色的羊绒大衣,在衣摆下面露出来的还是紫色的毛裙。衬托着她白皙的面容,使人看上去她不仅仅是漂亮而且也很有气质。
在这偏远的边城小镇,虽说是已经初春季节,但气温还是很低,她却穿着裙子这使她就显得有些与其他的同龄人不一样。肖娅虽然快四十岁了,可给人的感觉还是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少妇。
她的丈夫于云声早就辞去了在原单位比较舒服的工作,下海去做生意,在商海中拼打着学习游泳,吃了不少的苦,出了不少的力,由于他有着聪慧的头脑和占有优势的地理条件,他同俄罗斯人做生意又早于其他人,他还会一口流利的俄语,更是如虎添翼,所以生意越做越大。
在市场出现疲软时,他在权衡之后,招聘了技术人员和十几个工人,作生意改为废钢机械加工,成为工厂的老板,在当地也有了点名气。
他们夫妻两个是同校校友,于云声高她三届。在校组织的圣诞联欢会上就开始实施了精心设计好了的计划,对这位娇羞温柔的女孩儿发起攻势,自己快毕业的时候,终于追求到手,恋爱工程才算告以成功。
当肖娅毕业后,她放弃了回自己家乡——松辽油田这个工业城市工作的机会,来到这当时还很落后和闭塞的偏远的边陲小镇,做了于云声的妻子。
这夫妻俩另外引人关注的原因是结婚十多年没有孩子。
一个年轻的工厂老板没有孩子,使他俩的亲属们出于各自不同的目的,好心的和不可告人的各类关心在觊觎他财产继承人问题。
有的出主意抱养一个,有的自动要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他们,种种原因都没有成功。
没有达到目的的人们却都把没成功的这笔帐算在肖娅的身上。认为她自己不能生孩子却又不要别人的,怕挨累受苦,存心不让于云声有继承人。
对这对夫妻的不生育的事儿,都认为这是她的责任。怀疑她的“理由”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没有人去粘?粘了都不生还不明白就是她的事嘛。
在肖娅快走到车门前的时候,听到那位外地的老太太在问:“这是谁家的闺女,长的真是有个水灵气儿。”
本地的老太太用嘴发出啧啧的怪声:“哟,你还看中了,那可是只不下蛋的鸡。”肖娅听到后回过头来,老太太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肖娅一眼。
肖娅想了想,好象对这样的话已经麻木了。
司机好象没听到老太太们的话,但是却在车打转向时稍稍加快一点点速度,向两个老太太站着的方向拐着,吓得两个老太太快步躲向一旁。
正在说话的本地老太太嘴里好象在骂了几句什么,表情很不友善。
肖娅笑了笑,说了句,“别和她们老太太一样啊。”
司机还是像没听到一样,照旧还是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家离单位要有二十分钟的路,如路上畅通还可以准时到达,像今天这么滑的路面,车是不能开快的。

路上的车很多,而且车的速度都比较慢,几次塞车使司机有些着急,他不停的按着喇叭。肖娅说:“宋师傅,别急,不行咱绕路走?”她提议。
“好吧。”
车在转向。
一个警察跑了过来。
“车这么多你还在这里转向?”
宋师傅把车窗玻璃摇下来,“对不起呀,有急事,我得绕着走,火车赶不上了。”
肖娅看司机这么说自己也搭腔:“麻烦您帮个忙,不然真的赶不上火车了。”
警察听了,望了望坐在里面的肖娅,说:“是你啊,你们等会儿,我疏通一下路面,给你倒空。”看来他认识肖娅,可肖娅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在给后面的司机们打着手势,后面的车停止不动,当前面的车开出了几米,足够转向的地方了,又指挥这辆车掉转过来,肖娅打招呼:“谢谢您了,再见。”
宋师傅也在向他说感谢的话,“谢谢啦!”
车绕出了堵塞的路面,在钻胡同。
正是上班的时间,胡同里虽然没有堵车,但时不时的跑出来上学的孩子和走出上班的人,车还是在慢行。
宋师傅问肖娅:“我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说吧。”
“我买了台电脑,想学着炒股票,经销商已经来给安装好了,但是我还不会操作,想请你教教我,行吗?”
“哦?你买回来了,前几天听你在念叨这事儿,行,我教你。”
“那咱可就说定了,我没出车任务的时候就去办公室找你。”宋师傅高兴地说。
“好,就这么定了!”



北京。
同一时间。
盛文区的一个小胡同里。
李键哼着歌把摩托车从车棚内推了出来。
负责看车棚的张大妈边推大门边问李键:“你今儿又唱的什么曲啊?这些天干嘛去了?”
李键笑呵呵的接着唱到: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在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得我?
如果你在享受幸福,请你忘了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有新的,新的彼岸,
请你忘记我,忘记我。

他把歌词是前后乱串,唱的有滋有味。
李键身穿一件褐色皮猎装,下身是牛仔裤,手里还用塑料袋装着一套工作服。
李键笑了笑:“哈,这几天没干什么,不过我昨儿晚上帮人家打架来着。我赢了。”
“啥?你又打架了!多少年没见你打架啦?别价啊!”
张大妈继续唠叨着:“打坏没有哇,有伤赶紧上医院不是!”
李键把车支上,从工具箱里拽出块擦布,擦着落满灰尘的摩托车,随口答应着:“哎,没事儿。我这回打的架啊,它伤不着人。”
张大妈继续盘问:“那没伤人你是打的什么架?我可忘不了你那年把大头打坏了,把你妈没给吓死。给人家赔了药费不说,还要拘你两天,不是人家大头他妈说情,你不就折进去了。哼!你这小子都四十多岁了,还打架?”
李键把擦布又放回工具箱,站直了腰,用手拍了拍张大妈的后背:“大妈,那是啥年代的事儿啊,这回呀,我说了您也不懂,是在聊天室里侃大山的时候打的架,打的这个架呢,谁也伤不着谁。”
“嗨,你这话儿怎么说的,聊天儿你还打架?怎么就打不坏伤不着,难道你的手又有准儿了不是?”张大妈还在唠叨着。
李键歪着头,用衣襟挡着风点了颗香烟,还是笑嘻嘻地说:
“我是帮一个女的打架来着,可过瘾啦。”
张大妈伸手把香烟从李键嘴边拿了下来:“这不能吸烟,又想挨罚了不是。帮女的打架?你还越大越出息了,又来个英雄救美,瞧你能的。哪的?”
李键发动好摩托车,戴好了安全帽。
又拍拍张大妈:“别问了,我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还不知道是哪的呢。”
“你这是去干嘛,找到活干没有哇?”话还没落音,人已经骑车出了大门了。
张大妈站在那发了会儿愣,又摇摇头走进她的看车棚。



东北边陲小镇。
捷达车绕出胡同后来到较为宽了一些的路面,还是在路上缓缓的行驶着。由于路面的雪粘在了地上,车还是不能开的太快。
肖娅发现路面上多了许多交警在指挥车辆,又想起说自己的那个老太太,她的儿子也许就在这段路面上。
司机宋师傅在认真的开着车,在选择着路线。

车到了肖娅的单位门前。
宋师傅走下车,给肖娅打开车门,在肖娅下车时,用手为肖娅挡在车门的上面,看似不经意的样子,但是肖娅还是感觉到了司机的细心。
肖娅说了声“谢谢。”
宋师傅点点头说:“别客气。”
她看了看手表,真的迟到了10分钟。
司机把车开走了。

肖娅走进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上有块镀锌的牌子:保健品批发有限公司销售部经理
这是个经营妇幼保健品及化妆品批发的公司,是在同南方的一些个城市联销。



两个老太太在楼前楼后的转悠。
京腔京味的那位老太太说:
“我姓李,从北京来东北这儿看老闺女,她结婚都三年多了,还没回去过,外孙子都一岁多了。”她伸手拍了拍瘦老太太身上的雪花。
另一个说:“我老头子姓胡,别人都叫我胡大娘,孙子已经上幼儿园了。我呢,不愿意去儿子家呆,他们嫌我爱操心管闲事。”
“那你是多余操那个心,我就不稀罕管那些没用的,乐得捞个省心不是。”李大妈笑呵呵说着。
“我们回去吧,这雪呀是越下越大了,一时还停不了了。”老胡太太抬头看看天。
“成,咱回去,明儿再出来。”
两个老太太约好明天还在这里聚齐一块儿遛弯儿,作伴。
然后分了手。



于云声的工厂里。
于云声忙活了一天一夜,同技术员王伟力一块儿带着几个工人总算把车床修好了。
他用棉纱细心地擦手上的油污。
王伟力走到机器前去试车,见到地上掉了一颗螺丝钉,他弯腰捡了起来,拿过棉纱擦了擦放进一个铁盒里。
车床又转动轰鸣起来,声音正常了。
于云声一双剑眉下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长的是相貌堂堂,身高180公分,身材标准帅气。现在虽然是穿着工作服,也显得合体顺眼。
他脸上露出带着疲惫却是十分开心的笑容。
技术员王伟力从放在桌子上的暖瓶里倒出最后一杯水,递给了于云声。
于云声一饮而尽。
用大手擦擦嘴边:“走,我请大家,去长城酒店。”
王伟力看看手腕上的表:上午8:00整。



北京。
李键骑着摩托车来到新华汽车修理厂。
李键把红色摩托帽挂在同样颜色的摩托车把上。
走进门上有“办公室”字样的屋子里。
办公室的桌子后面坐着个30来岁的女人,问:“您找谁啊?”
李键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你好,我叫李键,来当修理工的,请问您,我没走错门吧?”
女干事说:“你是李键?是盛文区的?”
“是。我是盛文区的李键,别的区有没有李键,我就不知道了。”
她捂着嘴乐了,站起身在门后面的铁皮柜里拿出个花名册,“身份证和下岗证呢,给我。”
她接过李键的身份证和下岗证,做好了登记。
李键发现这是个长着一对小虎牙的挺顺眼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略显肥大的工作服,心想如穿上裙子或者旗袍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挺好看的。她露着小虎牙也不难看,在笑的时候捂嘴干嘛呢。问她:“怎么称呼您?”
“我叫李言,负责核算工作,也是文书,现在我带你去车间。”
他笑呵呵地说:“我们俩是一家子,是不是,都姓李。名字也挺像,还都是一个字儿的名字。”
“对,是都姓李。”李言又捂嘴笑了。
李键跟着李言走向门外。
一个有着几百平米的大房子,是修理厂的工作间。
车间里闹哄哄的,几辆国产东风车停在那里。
有个人正在大声的喊叫:“我的扳子呢?谁拿了。赶快给我送回来,不然,耽误了活儿,别怪我不客气。”
李键顺音儿仔细一看:“嗨呀!你是大头,我说大头,你小子在喊什么?”
大头听有人喊他,跳下工具箱,向李键走了过来。
大头:“是您啊。这个地方没法干了,工具也丢,赶明儿汽车叫人开跑喽,赔偿损失也够受的了。”
递给李键一颗香烟,俩人走进休息室。
大头让李键坐在一把已经没有漆色的椅子上,接着问道:“你小子怎么也来这里了?”
“改换门庭投靠‘威虎山’了。”李键诙谐地打趣。



长城酒店里。
于云声同他的工人们坐在一张圆形的酒桌上喝着啤酒,服务小姐焉雪儿奇怪地看着这些大清早就来喝酒的男人。
桌子上已经有十几个空了的啤酒瓶子,几个菜也渐渐地露了盘子底。
于云声在叫服务员:“再拿几瓶来,伟力你再点几个菜。”
他的脸开始发红,王伟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经理。
看大家喝的都差不多了,王伟力打电话:“让宋师傅来长城酒店接经理。”
于云声看大家都已经吃完了,拿出钱包里几张百元钞票,让王伟力去结帐。
王伟力来到巴台,低声对焉雪儿说道:“给我把钱多写上点。”焉雪儿一愣。
门外车喇叭在响。
王伟力接过服务小姐递过来的大衣,陪于云声走向来接他们的面包汽车。
于云声的手机忘在了那些空酒瓶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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