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逃亡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自己撤退吧。”市委书记看了看身边窃窃私语的市政官员，提出了建议。
　　“自己撤退？可这谈何容易啊，市政府可是被失去理智的感染者给围住了。”言漠看了看市委书记，对他的意见表示并不可能实现。
　　“各位，看过飙车电影吗？”市委书记嘴唇一杨，笑了。
　　“飙车？难不成你想……”言漠看着市委书记，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对，直接开车，撞出去。”市委书记点头。
　　“那可是平民啊，死那么多人你不怕被弹劾啊！”言漠看着市委书记，语气里满是忧虑。
　　“市长，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市委书记看着言漠，提出了意见。
　　“我们可以……继续在这儿等待救援，就这样出去比等待救援的危险程度高多了。”小唐想了想，说出了第二种意见。
　　言漠掏出手机，拨打国务院的办公电话，但是没有打通，那边都是杂音，于是就自行放弃了自己心里的没跟其他人说的第三个选择。
　　“好，那么现在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等着等待直升机过来救援，再或者是直接从市政府停车场开车杀出去，自己开车离开。”言漠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道。
　　“请大家尽快做决定，毕竟留给我们车里的时间不多，在十点前开车撤离至少也得九点出发才行。”市委书记看了眼手表，八点五十三分。
　　“市长，您做决定吧。”一个官员拿不定主意，索性把做出决定的重任抛给了身为市长的言漠。
　　“对对对，江市长，现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机关头，就由您这个市长拿主意吧。”官员们纷纷点头表示让言漠拿主意是留待救援还是直接杀出去。
　　这时候，言漠又犯了自己优柔寡断的老毛病：“留下等待支援不会有太多危险，但是万一其他直升机因为刚刚那几架的坠毁问题就大了……直接撤离的话会有更多逃跑的可能，但是中途会遇到多少危险是无法估量的……”言漠闭着眼睛思考了起来，“要不然……我们举手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
　　“市长这个办法好，公平，公正，公开。”小唐对此表示赞许。
　　“好，那就表决吧，愿意留下等待支援的，请举手。”言漠看了看四周的官员，举手的大概有七八个。
　　“那么，愿意直接开车撞出去的。”言漠心想：这次看来是躲不过了，看来自己这个办法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然，除了先前举手的七八个人和言漠以外，其他人都举起了手，一共，七八十人。
　　“既然这样……举手表决结果，我们直接开车撞出去……”言漠下达了命令，大家都连忙挤上电梯，挤不上电梯的人就都爬楼梯，道九点的时候，终于所有人都在停车场到齐了。
　　“有车的开车，没车的和有车的坐一起，所有车辆，跟着我的车，别跟错了，也别落下。”言漠下令道。
　　当官员们在那四处找车的时候，言漠走到自己的车边上，敲了敲驾驶室的窗户玻璃，“小高，别睡了，起来，我们要撞出去了。”
　　小高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一脸懵逼的说：“市长，你是不是疯了？我们这是私家车又不是美国的军用悍马，撞出去？你确定？？”
　　“我确定，现在，你就把我们的车当悍马开，那些特警会把大门打开，打开了之后你就撞翻那些感染者开出去，懂了没？”言漠简单明了的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个……是。”小高发动汽车，其他22辆车跟在他们后面。
　　“你们，把大门打开。”车很快就开到了市政府大门边，言漠探出头，看了看门口的特警，说道。
　　“长官？您认真的吗？现在把门打开那些感染者就会冲进来的。”一名特警一脸狐疑的问。
　　“我很认真，开了门之后你们就赶紧跑，我们车队要冲出去。”眼膜说明了情况。
　　“这个……好吧。”一个特警走过去，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大门。
　　门一开，小高就立刻猛踩油门，汽车一下就撞翻了门口的十几个感染者。
　　“继续，他们感染了这种病毒，目前为止还是无药可救，反正是一定要死的人，何必管是早死还是晚死，撞过去！”言漠催小高道。
　　“是。”小高又是一脚油门，汽车撞飞了很多个感染者，直接开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救救我们。”又有一群感染者围了上来。
　　“真是阴魂不散，小高，再撞过去！”言漠表情变得十分可怕，生气的喊道。
　　小高又一个漂移把十几个人给撞到了两边去。
　　一个感染者走到了车边上，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手摸着车窗，车窗被他手上的鲜血给沾染了，没多久，车窗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恶心！小高，撞翻他们。”言漠厌恶的看了看车窗上的鲜血，猛然下令。
　　小高明白不可违背命令，便又一个漂移把这边的感染者甩了下去。
　　“简直就是好莱坞的飙车大片。”小唐不禁惊呼道。
　　“还没完呢！”小高大声的叫了一声，然后车一下子就正了过来，加大油门直接撞了过去，瞬间就把挡在前面的无数感染者都给撞飞了。
　　终于摆脱了市政府门口的感染者纠缠的时候，言漠一回头，看见身后的车队已经一辆车都没有了，他们都走散了。
　　“市长，我们都走散了，怎么办？”小高惊魂未定，微微安下了心，问道。
　　“现在既然走散了，我们就别多想了，我们自己撤吧，小高，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在十点之前离开东都市，要不然就会被隔离封锁在这里面的。”言漠看了看小高，下令。
　　小高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在东都市的公路上狂奔，幸运的是，他们的这条路上的人不多，也没有车在路面挡道，走的还是很顺利的，言漠满心欢喜，认为终于可以出城了，但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九点二十分，当车行驶到市第一检察院前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开过来，撞上了言漠他们的车。
　　“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车？”小唐冲那辆车的人大喊道。
　　“我们才管你们是什么人，打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车上下来三个拿着弹簧刀的大汉。
　　“撞车抢劫。”言漠小声的嘟哝了一声，然后便掏出了钱包。
　　“各位大哥，我们只是出来逃难的，你们看，这是三千元钱，不嫌弃的话，就都收下吧。”言漠明白这里的人早就已经撤离了，附近的驻军和警察一时半会儿也干不过来，目前，也只能认怂了。
　　“你这个人穿着一身西装，但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好，大哥我今天心情好，就不找你们麻烦了，这三千元钱就都归我们几个了。”大汉中的一个看上去像大哥模样的拿过言漠手中的钞票，乐滋滋地说。
　　“是是是，各位绿林好汉慢走。”言漠连忙忙不迭的说，那几个大汉上了车，离开了。
　　“市长……现在怎么办？”小高用车钥匙发动了一下，但是车却发动不起来。
　　“事到如今，我们步行去找有没有在路上被别人抛下的，插着车钥匙的车。”言漠无奈，只好说出了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插着车钥匙的车？我们有那么好的运气吗？”小唐思考了一下，觉得成功的概率不大。
　　“你懂什么，我是市长，是有主角光环的你懂不懂？主角光环知道吧？多么高大上的一个东西，跟着我，准没错！”言漠对小高和小唐说道。
　　“市长……真的就有主角光环吗……”小唐擦了擦头上的汗，表示并不太相信这种扯淡的事。
　　结果，不知道是他们运气爆棚还是言漠真的有主角光环，他们走了没几步，便在前面的拐角发现了一辆插着车钥匙的吉普车。
　　“真是苍天保佑，你们俩，看见了没有，这就是我的主角光环保佑。”言漠颇有些得意。
　　“这又不是小说哪儿来的主角光环……”小唐摸了摸下巴，对此表示不置可否。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主角光环这个问题上较真了，赶紧上车，我们走吧。”小高发动了那辆车，冲他俩挥挥手。
　　“上车吧，不懂主角光环就别多说。”言漠看了看小唐，脸上似笑非笑。
　　“切，谁有主角光环还不一定呢……”小唐嗤之以鼻。
　　三人上了车，坐着车又平稳地开了一段，看见前面有十几个士兵在站着，拦下了他们。
　　“对不起，前面已经封锁了，你们不能过去，请走别的路。”一个士兵走过来说道。
　　“请问出了什么事？”言漠亮明证件，把车窗按下来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前面有很多感染者聚集，他们人数太多了，我们都拿他们没办法，为了市长您的安全，还是走别的路吧！”那名士兵解释道。
　　“九点三十五了，不能再耽搁了，小高，往后退，然后，踩油门，冲关！”言漠把车窗按下来，对小高说道。
　　小高一把拉动手刹，汽车倒退了几步，然后小高便拉回手刹，一脚油门，撞向了栏杆。
　　几名士兵上来阻挡，但是还没来得及靠近，汽车就已经撞碎了栏杆开了进去。
　　“怎么办啊，长官。”一个士兵有些惊慌。
　　“市长要是有啥好歹，我们是不是得承担责任啊！”一个士官对他们长官说道。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那边那几个，你们也别说，这样，不就没人知道了嘛。”那个看上去像是军官的军人道。
　　“长官，这样……不太厚道吧。”一个下级士兵看了看军官，小声说。
　　“你懂什么，是他们强行冲关的，又不是我们让他们冲关的，所以，我们没有责任，都是他们的责任，但要是让上面知道了，肯定也会让我们承担责任的，所以，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这件事，听懂了吗?”军官看了看那些士兵，下令道。
　　“是，长官。”士兵们在经过了这一番危言耸听的恐吓之后都放弃了自己仅有的那点良心，听从了命令。
　　此时，言漠他们的车开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感染者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嘴角还不停的抽搐着，小声的说着（已经无法大声喊叫）：“救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
　　言漠隔着车窗看了看那个人，心一横：“小高，要是他敢靠近，就撞飞他。”
　　“市长，这样做也太缺德了……”小高听到了这样的命令，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缺德？我问你，要是救了他，我们还能活吗？”言漠皱了皱眉头，对小高此时的大发善心感到不悦。
　　“小高啊，这就是人性。”小唐叹了口气，小声的对小高说道。
　　“人性？”小高有些奇怪的问。
　　“关键时刻，除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或者和自己关系特别好的人以外，视其他人的生命为蝼蚁，这就是人性。”小唐耐心的解答道。
　　“不是也有那些大公无私的人存在吗？”小高询问道。
　　“那些人，是多还是少啊？”小唐反问。
　　小高不语，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而我们市长，是一个好官，却不是好人。”小唐道，小高猛点头。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小高，你好好开车，小唐，你别影响他。”言漠在后座看见他俩在那小声说话，觉得不太高兴，打断道。
　　莫不是这两个家伙在说我坏话吧？言漠心想。
　　“哎小高，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出城？”言漠在后面问。
　　“凭现在这速度的话，估计十点前是一定能出去的。”小高看了看车上的表，又看了看车速，回答道。
　　“那好，尽量在九点五十五左右就出城。”言漠点了点头，又下了命令。
　　“好的。”小高微微用劲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看前面！”小唐大声喊道，小高往前看，看见前面有十多具尸体。
　　“这些是？”小高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尸体，不禁有些害怕，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应该是没有得到医治的感染者，死在了这里。”小唐看了看，回答。
　　“我看在医院救治的那些也好不到哪儿去。”言漠在车后座上插话，“医院没有特效药，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用各种药物进行死马当活马医的治疗，虽然可能对这种病毒在人体内的扩散可能有一定的阻止作用，但只是暂时的而已，要是找不到抗体，他们还是得死。”
　　“那么，找到抗体不就行了？为何医院找不到呢？”小唐不解的问。
　　“抗体是指感染了这种病毒但是却没有发病或者死去，病毒被他（她）自身消灭的人，只要找到了抗体，就能从他们的血液中提取有效成分，制成疫苗，可是问题是，这种变异病毒的抗体肯定是特殊人士，这种人弄不好是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想要寻找到这种人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言漠有条不紊的给小唐解释说。
　　“也就是说，在东都市的两百多万人口中可能最多只有二百个抗体？”小唐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对，目前虽然被感染有几万人之众，但是还没有出现抗体，换句话说，其实把所有人都给封锁隔离在城市里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寻找抗体。”言漠赞许的说道。
　　“二百个，二百多万人口……万分之一的概率真是比中彩票还难……”小唐一脸的茫然。
　　“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弄不好下一个被感染的人就是一个抗体。”言漠想了想，安慰小唐说。
　　“运气不好呢？”小唐担忧的问道。
　　“运气不好的话……弄不好得被感染几十万人才能找到一个抗体，甚至，上百万人……”言漠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小唐你别那么悲观，我相信我们运气是好的，我们可是在自己的车被别人撞坏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又找到了一辆插着车钥匙的好车的人。”小高打趣道。
　　“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的运气确实很好……”小唐得到了一些安慰。
　　“看前面！”这次是言漠喊的。
　　小高匆忙急踩刹车，看见前面有一个男孩儿在那站着挥手。
　　“小朋友你在这干什么？你家大人呢？”小高把车窗按下，问道。
　　“叔叔，你有车，能送我出城吗？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家人都被感染了，我带着的钱也别人抢走了。”男孩儿诚恳地对小高说道。
　　“你们两个，把口罩戴上。”听完男孩的话，言漠自己戴上一个口罩，然后给前面的小唐小高各递了一个口罩。“孩子，上车吧！”
　　随后，言漠打开后车门，让男孩儿上车。
　　“谢谢叔叔。”男孩上了车，道了声谢。
　　“孩子，你说你家里人都被感染了，为什么你没有被感染？”小唐回过头来，问道。
　　“其实也不能说是没被感染，我一段时间咳嗽的厉害，就在我感觉我就要咳死的时候，竟然好了，几位叔叔说神不神奇。”男孩现在还觉得很神奇。
　　“难不成他是……”小唐看了看言漠。
　　“八成。”言漠回答道。
　　“我们中奖了！”小高兴奋地说。
　　“叔叔，你们说什么呢？”男孩儿挠了挠头，奇怪的问道。
　　“没事没事，孩子，等出了城我们会带你去医生叔叔那里，别怕，只要你去了，我相信就能救你的家人。”言漠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叔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这么高兴？”男孩儿更奇怪了，“为什么我去医生叔叔那我的家人就得救了？”
　　言漠还沉浸在找到“抗体”（未确认）的喜悦中，哪儿还能管这男孩儿的问题，小高认真开车，小唐也在胡思乱想，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男孩儿的问题。
　　不久，车开到了东都市出城的高速公路上。
　　“我们现在这速度的话，应该九点五十就能到收费站了。”小高十分高兴地说，仿佛已经看见了出城的阳光大道。
　　“停下，快停下！”突然，言漠大声喊道。
　　小高连忙踩急刹车，车猛地停下，只见前面出城的高速路上已经堵成了一片，车堵得像腊肠一样，还有司机不断地按着喇叭，喊道：“十点就封锁了，前面的跑快点！”
　　“市长……现在怎么办？”小高犯了难，问道。
　　“趁后面还没有车，我们赌一把，从进城的路开出去。”言漠看了看后视镜，命令道。
　　“市长你确定吗？”小高嘴唇抿了抿，再次确认道。
　　“我确定，十分确定，立刻倒车，然后加快速度，穿到旁边的进城的高速上出城。”言漠点头道，“小高，想想你看过的电影，速度与激情里的车手，他们行，你也行。”
　　“可是那是电影啊……”小高颇有些郁闷，但是方向盘掌握在他手上，他只能先倒车然后猛地朝右边打转向，朝着公路中间的三角围栏撞了过去。
　　这辆车的质量还不错，撞了过去后，小高迅速加快速度，开了过去。
　　九点五十二分的时候，他们开到了收费站前，此时的收费站，已经由军方全面接管，士兵们对开车的人和坐车的人都进行基本检查，检查完了才能通过，所以通关速度并不快，才导致后面堵车堵成了一片。
　　“小高，入城的收费站口没有士兵把守，直接撞过去，撞翻栏杆就好。”言漠大声喊道，小高一脚油门踩到底，向着栏杆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栏杆被撞断了。车开了过来，士兵们围上去，端着枪把车围了起来：“别动，谁允许你们从入城的路开出来的。”
　　“这是我的证件。”言漠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士兵们一看，连忙喊道：“江市长好。”
　　“恩，本市长没赶上出城的直升机，所以只能让自己的司机把自己载出城，你有意见吗？”言漠看了看一个看上去像是军官模样的，冷声说。
　　“没意见没意见，市长大人您随意，您随意。”军官匆忙殷勤地说，“不过市长大人，您也应该知道，必要的检查是不能不做的，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问题，你们检查吧。”言漠摆手，表示没关系。
　　正当士兵给他们四人检查的时候，又有几辆车从入城的高速开了出来，士兵匆忙上前阻拦，但还是有三辆车不顾一切的开走了。
　　“要是那三辆车上有感染者就麻烦大了，立刻通知上面派人马去追赶。”军官下令道。
　　又过了一会儿，十点了，收费站全面关闭，士兵们把装甲车开到了收费站的另一头的前面，防止有人像言漠他们那样撞过来。
　　“市长，虽然你们四个都没问题，但是我想知道那个小男孩儿是什么人？看您这年纪，不可能是您的，您那两个下属也不大，也不太可能是他们的。”军官在检查完之后走过来询问。
　　“他是我们在路上碰见的，我们确定他没有被感染之后（其实根本没时间确认），觉得他可怜就带着他过来了。”言漠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回答道。
　　“那么他真的是很幸运啊，这样的小男孩儿目前在东都市内的大街上起码应该还得有几万人吧！”军官感慨道。
　　“运气好，没法子啊。”言漠耸耸肩，表示也对小男孩儿的超级好运气感到惊讶。
　　“不过市长，现在用装甲车堵着收费站口也不是长久之计，您有没有别的办法？”军官虚心的请教道。
　　“和你上级联系，让他们把电网拉过来，用电网通电挡住那些人。”言漠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市长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和上级联系，让他们调电网过来。”军官掏出电话，报告道。
　　“市长，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上面说他们会认真考虑市长大人的意见的，另外来接市长和其他三位的车很快就过来了，请你们耐心等待一下。”军官挂了电话，顺便通知了一下言漠。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言漠听后点了点头，让他去忙了。
　　“市长，我已经给我在医学院的朋友打过电话了，他说让我们别抱有太大希望，因为这小男孩儿是有概率不是抗体的。”小唐挂了电话，提醒言漠道。
　　“为什么？”言漠大惑不解。
　　“因为即使是一家人，这种病毒也不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感染率，难免会有人不被感染，并且，他得的可能只是普通的感冒，要是事那种咳嗽的很厉害的感冒，要是他的抵抗力强的话也就能顶过去了。”小唐把电话里朋友的话基本又和言漠又复述了一遍。
　　“这样啊……”言漠咬了咬嘴唇，“但是也不能放弃希望，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尝试一下，懂吗？”
　　“市长，这点我当然懂，只是不愿您在这件事上抱有太大的希望。”小唐解释说。
　　“另外，罗副市长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自从我惩办了那帮贪官之后一直没看见他？”言漠问旁边的两个人，两人都一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