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谁是主谋

　　尽管在机场回来的路上玛丽小姐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然而很快，江湖经验老道的她不愧是美国联邦政府得力的马前卒。可不是，到吃饭时已调整好心态的她，不但主动与庞婷婷进行了善意的交谈，并且还不停地给庞婷婷夹菜连说对不起，好像她原本就是这饭店的主人要做的事情。
　　不难看出，这就是玛丽小姐不同于她人的深沉老道之处，因为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美国政府这般年纪中不可多得的后辈精英人才：头脑中装的只有工作和美国利益。
　　所以她认为，如果要圆满完成任务，就必须要抛开那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美国观念，必须要察言观色，必要时还要委曲求全甚至自毁形象，否则，单凭眼前这个年纪与实力根本不相称的庞婷婷就会成为拦路虎。
　　终于，当她想到自己这次代表美国来玩的原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鬼把戏时，就有些忍俊不住地在心里偷着乐。
　　是呀，但有一个难题，如何才能让寒心自动乖乖地跟自己去美国呢？
　　随着漫不经心的一声冷笑，她那始终得不到要领的心情，就被彻底地得到解放。
　　这一微妙的内心变化，又岂是旁人所能察觉出来的。所以说如果现在有人认为强悍的美国人只会动刀动枪而不会放下脸面做孙子当小人的话，那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
　　美国人的无端妥协对于寒心来说，确实有些不可想象，因为一直以来做人从不高调的庞婷婷，怎敢在不可一世张牙舞爪的美国人面前这么嚣张霸道？在他的印象中，一般对付到处煽风点火无事生非制造祸端的美国佬的策略，除了只能在电视里面谴责那当不得饭吃的抗议和遗憾外，还真看不到有谁敢实质性的与美国人面对面地真干起来。
　　可就是眼前这个瘦削并且刚加入警察行列的小女孩，竟出人意料地敢虎口拔牙还让对手彻底的低头服输，为所有的中国人争足了面子，光凭这一点，就足够使他寒心戴上有色眼镜。
　　然而，寒心又有些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哇草，这美国娘们与庞婷婷根本没斗上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当场拱手认输还态度诚恳地当众赔礼道歉。
　　是她真不是庞婷婷的对手，还是刻意地在隐藏着什么？
　　经过分析对比后，细心的寒心这才发现问题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的简单，因为不管咋地，现年二十八岁的玛丽已是堂堂的中校军衔，并且代表美国政府前来充当使者，如果说就这么经不起折腾，那美国就不可能在全世界称王称霸，越过联合国想打谁就打谁，这是活生生的事实。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就让当局者迷的寒心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当看到吃饭的人都在瞧他时，急忙急中生智地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接到要归队的指令。
　　不用说肯定有重大事情发生，否则，作为陪同主角的他是不会让领导鸣金收兵而导致任务半途而废的，寒心想。
　　但让寒心很意外的是，玛丽小姐得知消息后不但没生气，反而还主动安慰寒心，说只有有本事和有才干的人，才能在危难之中让领导想到，恰好说明你就是这种有能力的人。
　　而紧接着又一个意外中的意外，把寒心自己都搞糊涂了。
　　听听，玛丽小姐竟这样轻描淡写地对寒心说：“寒警官，既然特招你回去执行任务，说明问题很严重，我是你的同行，应当有责任与你一同去打击犯罪，所以我要求你尽快带上我和我的助手，咱们打破常规来个跨国组合联合破案。”
　　联合？历来水火不相容的东西两大国还能来跨国组合？你他妈的美国人这什么混账逻辑，莫不是在白日做梦？
　　“玛丽小姐，你的玩笑开得有点偏大吧！我想强调的是在咱们中国和谁组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和你们美国人组合，难道你还想来个捆绑成夫妻不成？你的想法简直太天真太可笑了是不是？”庞婷婷的强悍，让寒心似乎隐隐约约找到了美国人的那根软肋，以至于他认为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的男儿，理当比庞婷婷更有担当，更有气魄。
　　“寒警官，你还真说对了，两国今后同舟共济会是常事，而今天仅仅只是个开端而已。至于要办的正规手续，我会报总部在极短的时间内，尽快争取与你们政府有关部门行文达成共识，这样就合法了对不对？再说了，我与助手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手，共同参与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时间紧迫不等人呀，还是赶紧向你们领导汇报吧，汤姆，你也给我立刻接总部……”谁料，被庞婷婷修理得没半点脾气的玛丽小姐却不给寒心一丝一毫的面子，反而好像是下命令似地容不得寒心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让我报告？你是不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玛丽小姐，我明确告诉你，办不到，请死了这份心吧！”反正猜不透玛丽到底是何居心的寒心，只能一直朝不妥协的那条道走下去。
　　“不报告是吗？没问题，那就等着听你们领导向你来汇报好不好？不信咱们走着瞧，你敢打赌吗？”才不管寒心持啥态度的玛丽小姐，依然信心十足地把答案告诉了寒心，只是这一来，害得同桌吃饭的庞婷婷差点没把饭喷在桌子上。
　　“假亦真来真亦假，难道这是欲擒故纵？”领导之间的工作对话，自是庞婷婷之级别所不能随便参与进来，所以一点都帮不上忙，但她自言自语的后四个字欲擒故纵，却犹如在玛丽小姐的耳边响起炸雷。
　　然而，不愧为久经沙场的表演专家玛丽小姐，只是波澜不惊张嘴轻轻的“呀”了一声，随即摆出一副诚心求教的样子连连追回庞婷婷：“玉琴故送？好个文武全能的才女，只是不知你这念的是唐诗还是宋词？韵味极了，有空教教我行吗？”
　　“行……行啊！只要你愿意，没问题。”
　　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的庞婷婷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无意识的顺口随便一句，却如山洪暴发似地引起美国娘们的极大恐慌，这让她有点如同拨开云雾见太阳的感觉。
　　难不成戳到了她的要害之处，在哪呢？
　　寒心？对了，美国人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寒心，那到底又是谁把秘密泄露出去的呢？
　　想到这里的庞婷婷就有些心烦意乱了。
　　咋说不是呢？连两个本土女人她都斗不过，又岂是斗得过强大得“哼”一声地球都得抖三抖的美国和眼前这个骚狐狸？
　　用“完了”这两个字来概括一点都不为过，因为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看来这次美国是真的志在必得，否则，不会派阴险毒辣的玛丽这样对寒心死打蛮缠……想到这里的庞婷婷就有些难过得低下了头。
　　而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的寒心，又哪能知道横空出世的他对贪婪的美国意味着什么，所以，当看到自导自演的玛丽小姐不停地挑战他的底线时，终于忍不住的发作了。
　　他说：“你是谁？这里不是美国，凭什么让你指手画脚来发号施令？再说，咱们中国人自己的事用得着你来操心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彻头彻尾的不安好心，所以我对你提出的要求只能说深表遗憾，再顺便告诉你一声，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看着玛丽小姐说这番话的寒心，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冷漠。
　　“现在我是不会和你争吵的寒警官，但有两个问题必须得当场请教一下：你们中国政府为何要发国际红色通缉令？为啥要发函希望我们美国政府帮你们抓在逃犯？现如今两国已正式签订友好协议就等着共同来实施，这本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你应该抓住这难得一遇的机遇对不对？坦诚相待吧寒警官，这次我之所以带队前来，是被你们政府的有关部门主动邀请的。汤姆，把公文拿出来，免得说我骗人。”很快，怕弄巧成拙的玛丽小姐见寒心拒不接受自己提出的建议，只得赶紧换了另一种方式来重新获得寒心的认可。
　　这方式不错，寒心还真是对玛丽小姐刚才说出的一番话颇有顾忌和担心。
　　因为，毕竟两国之间的大事，原本就不是他这种小人物所能操控和掌握的，既然对方真的是被政府有关权威部门邀请过来谈具体合作事项的，如果自己不坚决执行，岂不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散兵游勇？
　　这样的警察即使本事最高，于国于民又有何用？
　　而世上有些事往往就是特别富有戏剧性，可不是，就当寒心转变态度正要向上级汇报这一结果的同时，恰好也接到了领导第二次发来归队的指令：只说形势紧迫，应当赶紧带玛丽小姐一行回昆仑组成跨国组合破案。
　　哇草，果被玛丽言中。
　　各位，事情的真相原是这样的，当时当昆仑省公安厅收到国务院和公安部发来的加急文件时，确有部分领导同志有抵触和不满包括想不通等各种情绪成为主流。
　　思想作怪的根源是他们主观意识的共同点：说什么回顾中美几十年的发展史，阴险的美国怕中国强盛，就用封锁、打压、威胁，制造混乱等来加以破坏。
　　算了，还是用一句过时的话来总结吧！凡是中国反对的，他们就会赞成，凡是中国赞成的，他们就会反对并加以阻扰。
　　谁敢说不是很麻烦，谁敢说问题不棘手？要知道，一旦昆仑省首开先河，与曾经极不友好的反动派来个肩并肩手拉手，让江山市人民怎么想？让全国人民怎么看？
　　这里有事实为证，曾经忘恩负义的某国，难道给咱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辩论都合情合理，说的也无可挑剔，而实际还是熊省长高瞻远瞩心怀天下。这不，在省委召开的紧急会议上，他严厉地批评了几个胸心狭隘目光短浅的主要部门领导，说他们画地为牢没有大局观念是极其错误的。并就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中国在开创新纪元时要做的长远规划做了认真而又细致的分析和推理。
　　他说：“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成绩举世瞩目，但与那些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现在既然美国率先主动提出来要与咱们精诚合作，这应是于国于民的好事对不对？你们都想过没有？中美两国如果能通力合作的话，那就是双方共赢的一件大喜事，一旦全球GDP排名前二的两个国家破例做这样的表率，那在全世界造成的影响就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还有他们肯定会说，这两个曾经斗个你死我活的仇敌都能尽释前嫌结成夫妻，那咱们又何必两杯茶不喝去喝一杯茶呢？岂不是大傻B地去自掘坟墓？别笑，这都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实。”
　　说到这里的熊省长看到自己的比喻已经引起哄堂大笑时，连连有意咳嗽了两声以吸引注意力，随即把不怒自威的眼睛扫视了整个会场一圈。
　　嗨，立刻鸦雀无声。
　　这才把话题一转，缓缓而道：“我们要做足文章，然后借机故意伸张声势来讽刺某些不友好的国家，让他们从此不敢轻举妄动，不敢跟在美国的后面做哈巴狗。当然，我们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警告弹丸之地的某国：该老实了，你的主子都已经妥协并乖乖地舔我们的屁股了，如果再兴风作浪，就把你丢在东海去喂鱼喂王八。你们说，到时海里的老王八是不是又肥又大又矮又丑，但有一条可以肯定，恶心，他娘的咱们中国人绝对不能吃这破玩意儿对不对？”
　　熊省长再一次用生动形象的比喻引来的可不是笑声，而是经久不息那雷鸣般的掌声。
　　省里的大会的确开的很成功，很像一回事，既统一了思想也下达了指令。而到了市里，可就让主持大会的警局冷霜局长多少显得有点尴尬。
　　实际是有些为难，因为这外国娘们虽说级别不高，甚至还有点拿不上台面，但好歹也是代表一个超级大国来当使节耍嘴皮子的，如今竟主动请缨请求配合去缉拿凶手归案，这美国人摆的龙门阵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
　　不错，这是冷霜局长当时左右为难的想法。
　　“下面，欢迎来自美国的高级督察员玛丽小姐发言，大家鼓掌。”终于，假装满面春风的冷霜局长还是在想了又想之下，点了玛丽小姐的大名。
　　没有别的原因，是冷霜局长的想法很有针对性：她们西方人的嘴里不是整天都将明主挂在嘴上吗？今天就让她找找感觉，免得回去汇报时说咱们中国的人权问题依然很严峻，在会上连个屁都不让放。
　　“好的，非常感谢局长先生对我的鞭策和鼓励。而为了不耽搁时间，我就现场所发现的问题来向在座的各位领导和同行做一个简单的汇报。”
　　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的玛丽小姐有意识地用手朝上带了带那一抹落在眼前亮眼的银丝，以吸引他人的注意，然后再不失时机地将妩媚的蓝眼睛迅速对整个会场一瞄。
　　紧接着说：“案发时间是晚上的十二点十分，而正好这个时机是作案地点停电的盲区。经过我的分析和判断，可以肯定的是案犯绝对不是外地流串到这里来作案的，如果是，那么这里就有内鬼策应。还有，停电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那么三个凶手是怎样逃之夭夭的？最后一点，距离案发现场不远处有一个展销会，巧合的是旁边有一栋三十层高的平顶楼房，应该是与这事有牵连的，报告完毕。”
　　说完后的玛丽小姐故意当众盈盈一笑，随即就小姑娘害羞似地低头忙着看自己的笔记本记录去了。
　　“展销会？我们的刑侦人员也去详细地调查过了，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可疑迹象，你说三十层平顶楼房？对了，莫不是问题就出在搞宣传的滑翔机上？”作为刑侦队的队长庞彪说这话时，头顶上的汗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对，问题就出在滑翔机上。我做了这样一个推想，案子可以百分百地断定与本地居住人有关，停电、杀人、抢银行到不留痕迹地消失等一整套动作井井有条，这说明什么？说明早有人提前做好了手脚，做好了准备，只等时机作案，作案后又能全身而退，这就是真相。”两三分钟的等待似乎很久很久，刑侦队长的话谁都没接上来，没想到居然让寒心给对上了。
　　这里先不说整个会堂大伙的反应是怎样的古怪，反正当时就差没把悠然自得的玛丽小姐震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还有，那天晚上的风向是不是东南方？而且还应该有点偏大，如果是，这就对了。”
　　谁知，一脸凝重的寒心紧接着又补了这么一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问省市气象台。”一见大伙都听傻了的冷霜局长，冷不防地对着刑侦队长就是一声大喝。
　　“报告局长，气象台传来信息确定风向是东南风，而且到达了惊人的八级。”得到准确消息的庞彪大队长，赶紧进来报告自己的顶头上司。
　　“那比往常年整整提高了三级对不对？”
　　局长冷霜阴沉着脸问庞彪。
　　“这……报告局长，应该是。”回答时的刑侦队长庞彪已经是脸如白纸一样的惨淡。
　　“寒心，具体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根本没有再理会刑侦队长的冷霜局长，竟直接把目标对准了寒心。
　　“据我判断，凶手得手后，应该逃往我国的西南方向，因为那边山高林密原始森林多，更有某一阳奉阴违的国家，这对案犯逃跑起来有利；再说，如果案犯逃到边界线有人接应的话，那我们就前功尽弃。所以，现在得抓紧行动，以免错过最佳抓捕时机局长。”思路清晰的寒心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是一个有着怎样能量的超人？哇草，我的妈哟，这智力可真的了不得！一定得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想到这里难以抑制心情激动的玛丽小姐感觉自己突然有点喉干舌燥，连忙喝了一口茶来压惊。
　　而现场听完寒心全盘计划的所有人这才清醒过来，这小子简直就是美国福尔摩斯的翻版；不，如果真拿他们两人对比，估计那老东西还不配给咱中国的寒心提鞋。
　　这难道不是昆仑之福，江山之福？
　　“好！两小时后准时出发，沿途的各级政府和部门都会尽全力来配合你们实施抓捕。寒心同志请你务必记住，遵照熊省长指示，为赢得时间，将用军用直升机直接送你们到事发点，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冷霜局长说完后，竟先行举手敬礼。
　　“是，坚决完成任务！”
　　望着寒心那张充满无比自信的脸，可把玛丽小姐爱慕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以至于下身也有点异样带冲动的感觉。
　　而一起参与这次抓捕行动的庞婷婷，又何尝不是如此这般的爱得心惊肉跳？
　　由此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今这疯狂得没有任何标准的二十一世纪，唯有像寒心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盖世英雄，才有资格和官员、演员包括幕后老板等这些人掰掰手腕。
　　至于其它，除了钱一切都属无稽之谈。
　　全国发出的通缉令没过多久，很快那位于千里之外的西南边陲重城的玛瑙市就传来消息：路过的嫌疑人在他们市郊区一个偏僻点逗留偷吃东西时，被那家的男主人发现，而案犯当场打伤目击者后，弃车逃进了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拉木林场。
　　有了消息，那载着寒心等一行千里追凶的直升机，终于在飞行两半小时后直降边陲山城玛瑙市的莲雾机场，并在当地公安的积极配合下，随即对现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和侦探。
　　“请问老乡，你是怎么被通缉犯打伤的？请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寒心边问边做记录。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昨天天还没亮，我就听到我家后院的厨房好像有什么动静，当我跑过去推开门一看时，三个慌慌张张的人正在狼吞虎咽地吃腊腿肠；我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那平头的一个冬瓜脸就一拳把我狠狠地打倒在了地上，本来另一个胖子是要杀我灭口的，但被那个冬瓜脸拉着就向后山跑了。”面对警察，伤者认认真真回答当时的情况。
　　寒心：“他们说了什么没有？”
　　伤者：“就说了句别开枪，让警察听到枪响就麻烦了。”
　　寒心：“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往山里跑了？”
　　伤者：“我婆娘躲在窗户里亲眼看到的。”
　　寒心：“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是哪里的吗？”
　　伤者：“一个是新疆，另一个好像是蒙古，还有一个根本没开口，但我知道他是藏族人。”
　　寒心：“何以见得？”
　　伤者：“我曾经在蒙古新疆和拉萨等地跑过一段时间的大货车送货，所以知道只有藏族人喜欢佩那种锋利的小刀，而那个没说话的藏人用来切火腿肉的那把刀恰好是卡桌刀。”
　　寒心：“辛苦了，分析的很有道理，你下去休息吧！我想请问玛丽中校，这件事你怎么看？”
　　玛丽：“寒警官，恕我直言。我有这样一种预感，那个案发的银行离日本的总领事馆不远对不对？那除了日本人里应外合做手脚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敢这样肆意妄为强行作案？”
　　寒心：“目的是什么？”
　　玛丽：“显然，前些天你不是将他们派过来闹事的人一网打尽了吗？我估计应该是报复，这可是不知悔改的日本人一贯的特性和作风。”
　　寒心：“那你对他们作案后逃跑的路线有何想法？”
　　玛丽：“实际他们抢银行花不了几分钟时间，而利用早已准备好的滑翔机借东南风直奔千人坟，然后再乘改头换面的汽车大方出城。至于抢劫的钱嘛，根本就没带，否则，已是惊弓之鸟的他们岂不是要被钱活活地累死？现在估计是想逃到西南边境的一个什么地点，而接应的应该就是曾经忘恩负义的越南人，因为他们始终与日本政府还有黑社会狼狈为奸。”
　　寒心：“嗯，问题是这望不到头的原始森林何止千里？如果动武警部队得用多少人？又从哪个方位开始？一旦咱们选择这种方式，岂不是有大海捞针之风险吗？玛丽小姐，既然你说你经验丰富，那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
　　玛丽：“尽管这是连绵不断的原始森林，但也应该有它可寻的规律，比喻说各林区的猎人和守林员等，他们基本都熟悉本地的地形和地貌，可以请来当向导，然后一路带着警犬，用这办法抓住刚走两三小时的案犯应不成问题。当然，这么重大的决策还得由你报总指挥部批准后，方可执行。即使有什么差错，你也可以推卸大部分的责任。”
　　面对将双眸深情注视自己的玛丽美女，心头一热的寒心就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随即向总指挥部发出了请求。
　　得到的指示是同意，并同时指出，务必要保证美国人玛丽等三名同行的人身安全。
　　二十五章：引蛇出洞要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