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集（4）二十六集（1）

　　春江：“拉倒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转身扛着行继续向工地北门走。
　　0806.李开河工人住处、日
　　住屋外
　　阳台。
　　王桂红和白小凤站在阳台里向楼外看着。
　　客厅。
　　王娟、时玉霞、陈喜林和白小军在打麻将，杜青山和路荣站在王娟身旁看着，杜小林在写剧本。
　　白小军对陈喜林：“你打电话问问李开河，看春江他们的钱要出来没。”
　　“行。”陈喜林掏出手机。
　　白小凤在阳台里叫道：“春江他们回来了！”
　　陈喜林又揣起手机。
　　白小军：“完了！”
　　0807.春梅工人住处（百）、日
　　【1】住屋外
　　春江、桂枝、左兰、如男、二柱子、丽丽、白雪、纪伟、王建军和李爱国扛着行李来在进户门里转身向各自屋走。
　　【2】春梅、莹莹屋
　　春梅躺在铺上玩着手机游戏，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春梅侧耳听着。
　　【3】住屋外
　　客厅。
　　工人们从屋里来在客厅。
　　春梅拿着手机来在客厅看着众人，问：“咋回来了呢？”
　　春江：“干完活，不给钱。”
　　二柱子对春梅：“大姑，你给大白王打个电话，我上他那干去。”
　　春梅：“当初你们不去，现在人家人已经够了，不用了。”
　　二柱子：“那你也得再给我们研究点活，待着哪行啊。”
　　春梅：“现在没啥活，就刘老五总给我打电话，说他那急等着交工，缺人缺得都邪乎。”
　　二柱子：“他那个人……拿现钱还行。”
　　春梅：“他要给现钱，我早让李开河的人去了。”
　　二柱子：“这可咋整！”
　　春梅：“我让你们上大白王那，谁让你们不去了。”
　　二柱子：“没人赖你。”
　　春江：“赖我，我对不起大伙。”
　　二柱子对春江：“大叔，你也是好心领我们挣大钱去了，没人怨你，怨只能怨自己点背，你不用往心里去。”
　　春江：“你说我能不往心里去嘛！”
　　桂枝在一旁埋怨春江：“当初我就不想去，你非得要去，你说这可咋整！”
　　二柱子：“还能咋整啊，认了呗。”
　　二溜子和干巴王来在客厅看着众人。
　　丽丽问二溜子和干巴王：“你俩没去拍电影吗？”
　　干巴王：“等信呢。”
　　王宝乐对二溜子和干巴王：“你俩别再让人家忽悠了。”
　　二溜子：“绝对不能，我们一人给副导演送2000块钱礼呢。”
　　王宝乐：“好几天了还没个信，我看有点悬。”
　　“那悬啥，礼我们都送了。”二溜子转身对干巴王，“走，出去遛跶遛跶，不听这些闲言碎语。”
　　“走吧。”干巴王转身出了进户门。
　　二溜子也转身出了进户门。
　　春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都看着春梅。
　　春梅看着手机屏幕。
　　二柱子忙问：“谁呀，大姑？”
　　春梅：“刘老五。大伙别说话啊。”
　　众人静静看着春梅。
　　春梅按键接听刘老五的电话：“喂，五哥。”
　　刘老五万分焦急的（V.O.）：“妹子，你救救五哥吧！”
　　春梅：“那么着急吗？”
　　刘老五（V.O.）：“可不咋的，四天内必须完工，大包天天来骂我，逼着我找人，你借我几个吧。你放心，五哥差谁事也不能差你事。”
　　春梅：“工人们都要现钱。”
　　刘老五（V.O.）：“现钱五哥我拿不动啊。”
　　春梅：“那我也没招了。”
　　刘老五（V.O.）：“你给五哥担个保不行吗？五哥忘不了你的好处！”
　　春梅：“那我跟工人们说说看吧。”
　　刘老五（V.O.）：“快点啊。”
　　春梅：“行。”
　　刘老五（V.O.）：“我冲天说，我真着急，五哥求你了！！！”
　　春梅：“我知道。”
　　刘老五（V.O.）：“你可快点啊，妹子，五哥我拜托了！！！”
　　“我知道。”春梅挂了电话把手机揣进兜里，对众人，“看了没，都火上房了，他还不想拿现钱呢。”
　　左兰：“这个王八蛋！”
　　二柱子对春梅：“他不给现钱，宁可待着也不能去。”
　　春梅：“给现钱就去都便宜他了。”
　　二柱子：“那你还想咋的？”
　　春梅的手机又响了走来。
　　左兰对春梅：“还是刘老五，姑奶你快接，他不给现钱，咱们就不去。”
　　春每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不是刘老五。”
　　二柱子：“那谁呀？”
　　“路宽。”春梅忙按键接听，“喂，路哥，啥事啊？”
　　路宽（V.O.）：“花苑小区那个大包老板是我一哥儿们。”
　　春梅：“啊。”
　　路宽（V.O.）：“那急等着验收，1号楼的大白成活还没刮呢，刘老五就俩人，不可能按时完工，你的人和李开河的人去给帮帮忙，钱我给你要。”
　　春梅：“给人家帮忙我也没啥挣头啊，你说是不是，路哥？”
　　路宽（V.O.）：“那你啥意思呢？”
　　春梅：“你能不能把这个活给我呀？”
　　路宽（V.O.）：“头遍人家都刮完了，成活也刮些了，帐怎么算呐？”
　　春梅：“他没刮完的就一点钱也不能给他，都是我的。”
　　路宽（V.O.）：“……行，都是你的就都是你的，反正不是我的。”
　　春梅：“那你跟那个大包老板说去吧。”
　　从路宽那边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告诉她，行，我现在就让刘老五滚蛋，一分钱都不给他！”
　　路宽（V.O.）：“他就在我身边听着呢，已经同意了，正给刘老五打电话呢，你马上进人吧。”
　　春梅：“那好，我开始进人。”
　　路宽（V.O.）：“越快越好，把你外边的人都撤回来，要能再借几个就更好了。”
　　春梅：“行，我马上让他们回来。”
　　路宽（V.O.）：“还有四天验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限你四天内必须完工。”
　　春梅：“四天时间太短了。”
　　路宽（V.O.）：“不短了，实在不行晚上加加班，无论如何，四天必须完事，没商量。”
　　春梅：“那就让工人们晚上加加班吧。”
　　路宽（V.O.）：“就这样。”
　　“行。”春梅挂了电话把手机揣进兜里。
　　二柱子：“太好了！”
　　左兰：“这回又有活干了！”
　　二柱子：“大姑，啥时候去呀？”
　　春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二柱子看着春梅问：“这回谁呢？”
　　春梅掏出手机看了看：“刘老五。”
　　二柱子：“他还找人有啥用啊。”
　　左兰：“他准是还不知道呢。”
　　春梅按键接听刘老五的电话：“喂，五哥，我已经跟工人们说通了，正准备去呢。”
　　刘老五有气无力的（V.O.）：“妹子，你告诉工人们不用来了。”
　　春梅：“咋又不用去了呢？”
　　刘老五有气无力的（V.O.）：“五哥完了。”
　　“啊。”春梅挂了电话转身望着窗外，脸上渗出了一丝阴森的笑。
　　二柱子看着春梅：“大姑，你挺狠呐。”
　　春梅没理会二柱子，转身对众人：“准备干活。”
　　工人们马上兴奋起来，一个个喜上眉梢，立刻回屋准备去了。
　　0808.李开河工人住处、日
　　住屋外
　　客厅。
　　王娟、王桂红、时玉霞和白小凤在打麻将，杜青山和路荣站在王娟身旁看着，白小军和陈喜林在看着电视，杜小林在写剧本。
　　李开河匆匆忙忙来在客厅对众人：“都别玩，来活了！”
　　工人们喜上眉梢。
　　0809.花怨小区外、日
　　楼群四周的彩钢栅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区围墙。
　　工地里的土建设备不见了，土建工人不见了，彩钢房也不见了。
　　小区门口绿化车辆出出入入，往来不断。
　　楼间到处都是一垛垛的树木，一垛垛的草皮，绿化工人在植树，铺草皮。
　　1号楼北孤伶伶一座搅料棚。
　　一辆中型面包车从北门驶进工地停在搅料棚西，车厢车门被推开，春梅的工人和李开河的工人拿着工具从车里出来看向搅料棚。
　　李开河开着电动三轮车来在搅料棚西停住，下了车对众人：“春梅说了，老王、老陈和小陈搅大白，往楼上挑大白，其他人刮大白，我负责指挥全局。”
　　王宝乐问李开河：“人家的大白机能让咱们用吗？”
　　李开河：“对呀，把这个事忽略了，问问这个刘老五让用不，不让用，咱们拉自己的去。”
　　刘老五扛着一个装得满满的纤维袋子从1号楼里出来向搅料棚走着。
　　钱红、钱云和钱莉拿着行李从1号楼出来跟在刘老五身后向搅料棚走着。
　　李开河和工人们扭头看着刘老五、钱红、钱云和钱莉。
　　刘老五来在搅料棚南把纤维袋子放在地上，抬头看着李开河等人。
　　钱红、钱云和钱莉来在搅料棚南把行李放在地上，抬头看着李开河等人。
　　刘老五看着李开河等人，问：“你们谁是头？”
　　李开河看了看刘老五：“我是头，你是谁？”
　　刘老五：“这个活原来是我的。”
　　李开河：“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有事吗？”
　　刘老五：“这大白以后我也干不了了，看看我这些家什你能留下不？”
　　李开河：“都啥玩意啊？”
　　刘老五：“主要就是大白机、大白粉，还有一些小工具和电饭锅、电炒锅啥的。”
　　李开河走到搅料棚门口探头向里看着。
　　搅料棚里一台大白机，一垛大白粉，一些小型大白工具，几件炊具。
　　刘老五来在搅料棚门口对李开河：“都在这里头呢，你看看吧。”
　　李开河：“我家三台大白机呢，不想要。”
　　刘老五用央求的口气说道：“你就留下吧。”
　　李开河：“你想要多少钱呐？”
　　刘老五想了想：“这大白机今年新买的，大白粉还有五吨左右，其它东西也不算旧，拢共起来你给2000块钱得了。”
　　李开河：“太多，不要。”
　　刘老五：“少了我不想卖。”
　　李开河：“那你留着吧。”
　　刘老五：“我留着没用了。”
　　李开河：“有用没用我就管不着了。”
　　刘老五：“你还个价我听听。”
　　李开河想了想：“200块钱，你卖就卖，不卖就拉倒。”
　　刘老五险些哭了：“你给的忒少了！”
　　“你不卖拉倒。”李开河转身对陈喜林，“去，你回去把咱们那三台拉一台来，再告诉厂子马上往这送大白粉。”
　　陈喜林转身往外走。
　　刘老五央求李开河道：“忒少了，你再给添点吧。”
　　“一分也不添了。”李开河转身看着陈喜林。
　　陈喜林向工地外走着。
　　李开河对陈喜林：“你快点！”
　　刘老五对李开河：“你别让他回去拉了，200就200吧，总比扔了强。”
　　李开河喊陈喜林：“回来吧。”
　　陈喜林转身往回走。
　　李开河对陈相普和王宝乐：“干活吧。”
　　陈相普和王宝乐走进搅料棚，刘老五叉着腰向搅料棚里看着，陈相普和王宝乐开始拌料。
　　李开河看着地上的纤维袋子问刘老五：“这什么玩意？也包括在内吧？”
　　刘老五转身对李开河：“我儿子班主任媳妇儿要坐月子，这是从老家给他们班主任拿上来的50斤小米，不能卖给你。”
　　“啊，我就顺口问问。”李开河从腰间挎包里拿出200块钱递给刘老五。
　　刘老五接过钱揣进兜里转身指了指钱云和钱莉，对李开河：“我这俩小姨子没好地方去，我求你留下吧，看在这些家什的面子上，别亏待他们。”
　　李开河爽快地答应了：“行。”
　　刘老五对钱云和钱莉：“你俩就跟这个老板干吧。”
　　钱云：“行。”
　　钱莉：“行。”
　　李开河对钱云和钱莉：“把行李放车里去吧，晚上带你们回去。”
　　钱云和钱莉拿起行李放进面包车里转身和其他工人站在一起。
　　刘老五扛着小米，钱红提着行李转身往工地外北门走去。
　　突然，一辆警车从北门来在工地。
　　众人愕然地看着警车。
　　警车停在刘老五和钱红面前，刘老五忙把纤维袋子扔在地上抹头往南跑，警车车门被推开，几个警察从车里出来去追刘老五，钱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钱云和钱莉跑过去扶起钱红。
　　几名警察将刘老五抓住上了手拷，押到警车前。
　　刘老五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
　　一名警察从警车里把刘老四押了下来。
　　刘老五抬头看着刘老四，一愣：“四哥？！”
　　刘老四看着刘老五：“老五啊，那个事犯了，我全招了，你也认了吧。”
　　刘老五低下了头。
　　警察把刘老四和刘老五押上警车，关好车门，警车调头驶出工地。
　　钱红望着警车放声大哭。
　　钱云扶着钱红向工地外走去，钱莉拿起钱红的行李向工地外走去。
　　李开河对众人：“咱别管他们，抓紧干活。”
　　搅料棚里大白机轰鸣起来。
　　陈喜林走进搅料棚，其他工人转身分头走进楼里去了。
　　李开河站在搅料棚前向楼里看着。
　　王宝乐和陈喜林各挑着两桶大白从搅料棚出来走进楼里去了。
　　钱云和钱莉从外面回来，抬起那袋子小米放进面包车里。
　　0810.春梅工人住处（百）、夜
　　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客厅。
　　其他人不在，只有春梅、点点和莹莹在看电视。
　　二溜子和干巴王来在电视机前转身坐在小凳上看起了电视。
　　春梅看了看二溜子和干巴王，问：“有信没？”
　　二溜子：“还让等。”
　　干巴王四下看了看，问：“人都哪去了？”
　　春梅：“加班呢。”
　　二溜子：“在哪加班呢？”
　　春梅：“刘老五花苑小区的活现在是我的了。”
　　干巴王：“刘老五完了呗？”
　　春梅：“完了，警察把他抓起来了。”
　　二溜子：“他干啥了？”
　　春梅：“偷我纤维素的就是刘老五和刘老四，捅我哥一刀的就是刘老五，路宽已经代表我起诉他们了。”
　　二溜子：“那刘老五彻底完了。”
　　春梅：“他的东西都卖给李开河了，他俩小姨也变成李开河的工人了。”
　　二溜子：“唉呀！刘老五那俩小姨子可挺漂亮哈！”
　　干巴王：“确实挺漂亮！”
　　春梅：“我这一说，你俩又惦记上了？”
　　二溜子：“说实话，我早就惦记过。”
　　干巴王：“我也早就惦记过。”
　　春梅：“这回他们上这来了，你俩可不许胡闹啊。”
　　二溜子：“行。”
　　干巴王：“肯定不胡闹。”
　　0811.1号楼外/内、夜
　　【1】楼外
　　1号楼前漆黑一片，李开河抱着手电站在搅料棚前向楼里看着，透过楼窗玻璃可以看见，楼内很多屋里亮着灯，工人们在刮大白。
　　【2】楼内
　　一个客厅里亮着灯。
　　西墙前头对着头两条马凳，每条马凳上一桶大白，钱云和钱莉拿着刮板铲刀站在马凳上刮着大白。
　　李开河走进来看着钱云和钱莉，说道：“给我干活，钱一分不会差，你们就放心吧。”（定格第二十五集完）
　　
　　第二十六集
　　
　　钱云：“行。”
　　钱莉：“行。”
　　钱云对李开河：“李老板，明天我们有点事，耽误一天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