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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灵魂出窍行走阴间 奈何桥头打斗新颖

作品名称:古今大穿越      作者:笑山荡溪      发布时间:2018-06-13 14:18:17      字数:10233

  话说我和董兄骊山闲逛,浏览风景,不知怎么就撞在了夏商周三朝胡天胡帝的美娇娃妺喜、妲己和褒姒的枪口上了。这巧劲,唉,管它是初冬的早晨还是晚秋的夕阳呢,眼睛一闭认倒霉吧。
  为什么能如此狼狈不堪?哲学里也有个经典论断,“当你离开家门向左手转弯,就永远不会知道向右转将发生什么事件。”刃起舞,剑流光,独行江湖莫能当。我昼夜沉溺梦中,乐此而不疲,忘却了自身的安全和周围险恶的环境。显然不断开拓梦幻的新领域,既需要过硬的超常思维能力,又需要具有高度的打斗能力,这文武两者我都不具备,终于使我又陷入生死未卜的绝杀深渊里了。这感觉好比路过一片漆黑的坟地,没听到脚步声却有人在拍你的肩膀。虽然这经历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不过,壮士不会一去兮不复还的,岁寒而知松柏之后凋也。
  不是为了搏眼球,我的叙事手法简约节制,似乎不擅长风口浪尖的临危情感描写,不爱你死我活地大肆喧染,所以说风就是雨的危险情节在构思塑造上就略显粗枝大叶。不过我的小说不是用泪水写的,也不是用泪水印的。过度繁文缛节了,我们还是快一些进入故事吧。过了一阵子,当凶险渐入平淡,我感觉没有什么动静,便睁开眼睛,只见刚才最嚣张的褒姒站在身边,面部特写是坚定而炯炯有神的眼睛,瞳孔很清澈,很亮。这时她的眼睛向着我蛮友好地微微笑着。
  “怎么这么不经吓?我开个小小的玩笑嘛。”就在我们的生死紧要关头,我琢磨怎么设法度过眼前难关的时候,冷美眉褒姒对妺喜和妲己发话了,“二位姐姐不要为难他们,若干年后,他们将为我们翻案。这个闲散浪人是个头号异人,别看土里土气的他现在窝里窝囊不怎么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发迹方才开始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年72岁还在渭水河畔钓鱼的姜子牙,后来还不是当了让人人羡慕的封神官了。现在什么最贵?人才。闲散浪人他真不是浪得虚名,有两把刷子的,而且他还和玉皇大帝有一段纠缠不休的渊源呢。他日后见到玉皇大帝会替我们姊妹们讨要公道的。”
  占据明显优势的妺喜和妲己她俩知道褒姒会掐会算,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有不凡的气度和一张美得让人窒息面孔的妺喜,这才从我的脖子上收回了光寒冰凉的青锋宝剑。精致化妆、熟女风范的她把剑入鞘后,两手松松抱拳,重叠在胸前右下侧上下移动,略作鞠躬的姿势,给我深深地道了3个万福,说,“不好意思啦,原谅我暴躁易怒,失去了理智。还望闲散浪人多多体谅小女子的鲁莽,大人有大量,请你不必太在意啊。”
  “人生自古就是在愁苦悲伤上建筑开心快乐的,多一点儿开心,就少一些儿烦恼了。”我被这3个女流之辈一惊一乍整得像缺血性心脏病人坐疾飞着惊悚恐怖的超级过山车一样刺激,眼下情况不明,又不能说刻薄的话儿,知道什么叫快乐?就是掩饰自己的悲伤面对好得几乎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女强人们微笑,想到此,便不以为然地说,“能邂逅如花儿一样美丽的姐姐们,兄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者不为过,我怎么会小鸡肠子在意呢。人不是常说,洒脱一些过的好嘛。”
  颇有姿色的美人们赠送给董永的最为现成的礼物,就是倒地人事不省。我们很快地把颜面苍白、四肢发冷的董永从地下抬到石阶上。貌美如花,比貂蝉还貂蝉的妲己为了急救昏迷不醒,失去知觉的董永,连忙俯身喂给他一粒骊山还魂丹。
  “仅仅是想吓唬董永一下,不料竟被我吓死了,结果超越了想象。他经不起大力度的打击,已心脏暂停,这个药无济于事,不解决问题,让我来。”会分身术的褒姒就地打坐,口中念念有词,神魄升空急追那董永的魂儿去了。
  董永出窍的灵魂化作一缕青烟“袅袅半在青云里”,世界真的好大好大啊。蓝天镶嵌着白云,雄鹰在脚下翱翔,云朵信手拈来,原来山峰那么的矮小,河流那么的纤细。董永舒服极了,喃喃自语地,“今天天气还算不错的。飞行吧,我的感觉真爽快。欣赏吧,祖国的美好河山。”
  董永缓缓地滑翔,尽情地浏览,隐隐约约看见地下有一座城市,他便徐徐前行下落,沐浴在金色阳光里的城市渐渐地显现出清晰的轮廓。这是一座有着古城墙的城市,有点像刚刚发生西安事变的古城西安。逶迤的青砖城墙,阔水流淌的护城河,巍峨的城门楼。吊桥城楼上有醒目大匾,上书“幸福城”3个鎏金大字。奇怪的是也没有看见什么当兵的把守城门,董永怀着忐忑的心情,左顾右盼地走进城里。
  这是一个人群熙攘的大都市,三街六巷,车水马龙,清洁卫生,树木郁郁葱葱,繁花盛开似锦。一座座错落有致的临街门面房,一条条干净宽敞的马路,处处都是人们川流不息的身影。这和现代的城市没有什么不同,董永感觉怪异的现象也有,那就是这儿的男男女女打扮五花八门,有汉服,有唐装,有长袍马褂,也有西服革履。
  董永因为初来乍到,不想远走,转悠的时间长了点,感觉饥肠辘辘,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肚子问题。他顺便走进了临街的一家有着“天下第一碗”金字招牌的牛羊肉泡馍馆。铺面虽然不大,桌椅板凳拾掇的还算干净。
  “掌柜的,来一碗羊肉泡馍。”董永屁股一沾板凳,“大碗的。”
  “在吃的法则里,风味重于一切。”一个跑堂的伙计笑嘻嘻地跑过来招呼道,“这位先生要肥的,瘦的?”
  “三个饦饦馍,肥瘦两搅,单走儿。”董永叮咛道,“多一点儿糖蒜,少一些辣子酱。泡馍品的不仅是舌尖上的味道,你们这泡馍能让人吃得血脉贲张,神游八荒,我看就是正宗的天下第一碗。”
  “好嘞。不管是瘦的还是肥,都是一个价钱!”点头哈腰的伙计笑嘻嘻地,“听口音好像是老陕,我们天下第一碗这儿的规矩和西安不同,是先交钱了再吃饭。”
  “这个?好。先收钱这规矩总比美国好,那里吃饭要交税,还要给小费。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随乡入俗了。”董永半开玩笑地,“吃啥饭是不是可以完全由自己做主?”
  “先生好幽默。”跑堂的伙计乐了,“说笑话都要提人家美利坚呢。”
  “你?你不就是习惯了邋里邋遢,床上刨个窝就睡觉的西安柏树林街道拉包月洋车的那个王老五吗?”董永留意这跑堂的伙计面善得很,未曾相识却又似曾在哪里见过,上下一打量,认出了来人,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哈,老五哥,多日不见,怎的在这里跑堂了?”
  “哈,爱唱黄梅戏的报童董永?”王老五一拍桌子,那份儿得意劲儿就甭提了,兴奋地,“在远离家乡的地方碰到了老伙计,高兴。高兴。高兴得很。你大老远来的,这碗泡馍我请了,算是哥哥我为兄弟你接风。”
  “我咋好意思让乡党破费呢。”他乡遇故人感到格外亲切的董永客气了,“你见天吃青菜白饭,连点儿肉也舍不得吃。”
  “看你说外气话了,吃一顿饭,多大个事儿。”王老五拍拍董永的肩膀头子,“老哥我今非昔比,来到幸福城比在西安拉车阔多咧。从今往后,让咱弟兄俩可以敞开心怀美美地真实一把咧。”
  “听人说你离奇失踪了,竟然到幸福城讨生活。难道说拉洋车不如跑堂的挣钱,老五哥你改行了?”
  “不是我不想拉洋车,是这儿规章制度不允许。”
  “原来是这样,我说大街上怎么没有看见拉洋车的呢。”
  “洋车在这儿叫人力车,也叫黄包车。这儿认为人力车是‘以人代畜’,违反道德,遭到抵制,不许采购、制造,停止发展。如有违反,罚款事小,撵出幸福城事大。”
  “还有执法部门,我怎么没有见到警察?”
  “今天过节放假一天,不但没有警察,连城门的守卫也没有,要不然兄弟你怎能大摇大摆地进城呢,要不然我和老相识怎能轻而易举地握手言欢呢。命运早已决定安排好了,缘分呐。”
  “过节,过什么节?”
  “鬼节。”
  “这个知道,四大鬼节,分别是清明节,三月三,七月十五,十月初一。”
  “你说的是人过节,这儿是鬼过节。”
  “鬼?”
  “我上个月被一个不知明细的蒙面人打抢了,洋车砸咧,人被刀囊死咧。”王老五用起了西安土话,“那蒙脸大汉二话不说,恶狠狠地对我胸膛就是一刀。我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咧,招谁惹谁啦?不是那个狗日的照顾,我咋能到这个幸福城营生?”
  “戳死咧?胡咧咧啥哩,这人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惶恐不安的董永也说起西安土话,“糊弄谁呢。大白天说鬼话。我不信。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现在是上了户口的鬼。头个月来的。”
  “你说啥?”董永的头发仿佛都直立起来,“额滴神,这儿是冥界?”
  “你这不是要去奈何桥,鬼门关报到吗?”王老五反而奇怪了,“灵魂出窍了,你不知道?”
  “我死了?灵魂与肉体分离咧?”董永狠狠地嘬了一口,独自思忖,“怪不得我会感觉到自己脱离了自己的肉体轻飘飘地飘起来。”
  “这儿是阴间,你以为呢。”
  “四野阴森森的,诡异接踵而至,恐怖不断到来,到处都是孤魂野鬼?”董永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哎呀,我的妈呀,凶险无比的地狱,鬼门关?这是有十八层地狱的阴曹地府?”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邪乎,恐怖。”正在我发呆思索时,王老五乐了,言语轻柔地安慰道,“到处都和人间一模一样的,无论春夏秋冬,花儿照开不误。我是被人囊死的,小兄弟你是咋来的?”
  “本来我去叫闲散浪人兄弟一起去看‘西安事变’进行的如何,说来都怪我穿越坐过了站,鬼使神差地上了骊山。没有游过此山的我又要浏览什么烽火台,偏偏遇上了妺喜、妲己和褒姒仨姊妹,凶神恶煞吓破了我的胆,走上了阴间路。唉唉唉,真后悔,生死一念之差啊。到现在还不知我那闲散浪人兄弟的死活,想必也是难逃一死。”
  “原来如此。都到这儿来了,后悔没用。”
  “可是我死的冤……”董永喟然长叹,“一提起这事情我的玻璃心又碎了一地。”
  “谁能没有啥糟心事儿?冤死鬼阴间遍地都是。我就是一个呀。”王老五很是气愤地,“我拉洋车不闯红灯,停车从来不压警戒线,吃麻酱凉皮我花自己的钱,走在街上我让人先,政府救灾我掏腰包捐过款,偷鸡摸狗咱不干,坑蒙拐骗咱不敢,低头拉车不色又不贪,见了警察点头哈腰一张笑脸,上街骂过日本鬼子和汉奸。咱一个拉洋车的,身上没有一个大洋,见不得别人有的打抢人的见面都不会正看一眼,偏偏被街头混混‘扑哧’一刀送黄泉。挑明了说,在社会上被人欺负得一点脾气也没有的我,就这样子一下子完了蛋。”
  “看来哪儿都有屈死鬼啊!”董永不理解地问,“这明摆就是索命勒索,杀人越货。可你一个穷拉车的,没有道理被打抢呀。”
  “是啊,是啊。乡党你评评理,我,我,我怎么就运气这么的差,比窦娥还冤呐。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死的不但冤枉还蛮离奇,这在情理上是说不通的。”王老五摇头苦笑,然后一声叹息,“我不得已而离开那个人生世界,真是活得不够本。如果活着,我一定撕开他蒙脸的黑布,问他一句为啥。为啥!”
  “对于阎王爷这拥有超自然力量生命体的大神仙来说,是个能掐会算的主,能预料或看透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这点小小事情咋能瞒得了他?可以问他呀。”
  “我问咧,阎王爷没搭腔,判官说咧,一个散白酒都喝不起的车夫为此伤脑筋,不值得,不值得。天机不可泄露。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当行凶的人踏上黄泉路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民国的江湖是个啥?是无法治的社会。奸人当道,好人受屈。”董永大惑不解地,“可是这里总不能好坏不分一锅熬。在阳间贪污腐化的、杀人放火的、小偷小摸的、作奸犯科的在这儿都和平共处了?天理何在啊?”
  “哪里能这么干呢?在这儿真相永远掩盖不住,背后黑幕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来不了这里,他们寒冬之后还是寒冬,即便是死也并非终点,都在十八层地狱里关押着哩,可享受呢,牛头马面天天用刑折磨呢。阳间犯的事阴间再审问,阳间不报阴间报。”王老五笑了笑,耐心地解释,更是爆出不少让董永瞠目结舌的猛料,“这里对任何贪污腐败都是不可容忍的。一提到贪官,你脑子里面肯定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大清国的大贪官和珅了。至于和珅贪了多少钱,家产究竟有多少,阳间永远都不可能查清了,至今也没有个清楚数字。可是阴间这里有本清清楚楚的帐。这狗日的贪污数字触目惊心,说出来吓死你,和珅贪污的巨款相当于清政府20年的财政收入总和。告诉乡党,阎罗王到现在还不准他托生,天天大刑伺候,想怎么敲打就怎么敲打。那个撕心裂肺地叫唤,声音真凄惨啊。受不尽洋罪的这帮子人是无期徒刑,永世不得翻身。对好逸恶劳、偷鸡摸狗的,还有那种放下碗就骂娘的流氓,以及和穷人抢饭吃的泼皮,还建有一个特色劳改农场。那个地方气候干燥,寥无生气,遍地都是坚硬的石头块儿,十年九旱,十种九不收,土层薄的只能种耐旱的谷子,可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收成还不够填牙缝的。在鬼兵的鞭挞下做苦工的这帮人,被强迫参加各种各样的重体力劳动,担水、拉犁、锄地、运肥……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饥肠辘辘,吃了上顿没下顿,苦累得很呢。对这帮子人宽宏大量的是有期徒刑,劳教改造好以后可以托生。”
  “哦。在阳间爽一时,死后必痛苦一辈子。快意恩仇,干脆利落,这让人感觉非常爽得厉害,解恨。解恨!”董永又问,“原来还真有托生一说。”
  “这个有哇。死后想转世投胎,在幸福城是很容易的事情,仅仅是自愿去托生部门申请,办一下相关手续,去轮回医院在胳膊上打一忘记针,这是你就和傻子一样,啥事也记不得了,自愿让护士把你引到城门楼子上,轻轻一推就托生去了,开始新的一个轮回。”
  “啊,原来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老五大哥为啥不去呢?”
  “我现在身体依然硬朗,啥病都没有,在这儿应有尽有,日子过得美得太太。幸福城里的鬼享有特权,自由自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在阳间那时候吃饭,盼着逢年过节能吃上大米白面。现如今大鱼大肉见天伺候着,时常还花高价买点粗粮,大口吃着解馋呢。放着嫽扎咧的好日子不过,去踅摸那不知前程的明个,我才不去呢。”
  “这阴间还真有这嫽得太太的地方。”董永有点儿羡慕了,“阎王爷的这种赏罚分明的做法考虑的相当周全。”
  “时辰不早了,不再嘟嘟囔囔谝了,吃毕饭,你快去报个到,应个卯,立了户,咱俩再接着谝闲传。”反而是王老五催董永安慰他了,“小老弟,百年后咋样?你富可敌国,你权倾朝野,你沿街乞讨,归宿是一样的,都要来阎王爷这里报到。是人都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心大了,所有的大事都小了,死了好,死了清闲,死是一种解脱,可以化解生前的爱恨情仇。”
  “是啊,所有有钱的没钱的人,都会想让自己长寿,想长生不老。历代皇帝无论赵钱孙李没少干这事儿。我感叹在超市免费品尝的柜台总是挤满了根本不准备买的穿金戴银的很多老太太,却被人洗脑大把大把地花钱买了一辈子也吃不完的三无产品长寿药。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被人忽略了,谁能万寿无疆呢?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不甘心早早来这里的董永心里不是滋味儿了,哀叹道,“命运永远把控不了。老五大哥说得在理,何必自寻烦恼呢,解放自己,自由自己吧!那么我去报到了,回见。”
  “再见。我在幸福城候你。”
  话说我们的世界外面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沿途布满着哀伤;我们的乾坤外有一条河名忘川河,到处流溢着凄凉。像多数古代城郭外面都有一条护城河一样,忘川河上架起一座奈何桥,这是去阴间阎王殿必经之路。这时董永的三魂早走了七魄,昏沉沉正在神游阴间路,眼看踉跄着的董永已经走到险窄光滑,桥下血河里泛着七色浪花,变幻莫测、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的忘川河奈何桥畔。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董永收住脚,憋得有点难受,宣泄一下情绪,不由感叹地仰天长叹,“七仙女啊,我的妻。我正在死亡的途中思想着你和我暂短的甜蜜蜜的幸福日子。想当初,男耕女织,吃得饱,穿得暖,满足了生活的基本需求,不用为生计发愁。特别是精神的愉快,我们一起唱黄梅戏,常常让我在睡梦里笑醒……”
  奈何桥头三生石上坐着背不驼、眼不花的老孟婆子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头,“这不是穷酸潦倒的董永吗?唉,王母娘娘打响了晴天霹雳,活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可怜的董永啊,你近来可好啊。”
  “不好你也帮助不了,好也不是你的帮助。”
  “是的,是的。生活就像忐忑,没有准确的歌词。恓惶的董永啊,现在仅仅生活在憧憬里的美梦中。”孟婆婉转地开导他,“人在世间走,本是一场空,没有放不下的事情,除非你自己不愿意放下。”
  “这话我爱听。”董永走近奈何桥,情绪不太稳定,“唉,自己走衰运,就没消停过。人生一世,竟然让我苦恼了一生,这和空过一生有什么两样?”
  “这么快就来我这儿报到,看来你真的厌倦了。年轻人歇一歇也好,喝一碗透心凉的忘川河水煮的忘记前尘往事的孟婆汤吧,它会让你将前世的一切爱恨情仇忘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消失了没有任何烦恼的肉体,让清清爽爽的灵魂重新开始轮回。”孟婆唠唠叨叨说着就飞快地递给董永一碗孟婆迷魂汤,“虽然我加了名贵的冬虫夏草,给你这一碗免费。”
  迷迷瞪瞪的董永自己反复掂量着,左右斟酌,“思不尽千万里人生路的遭遇与心情呐,自己真是太累了,是的,该歇一歇了。喝了此汤,也好去见幸福城的乡党王老五。”想到此,他有点迷茫了,顺手就接了孟婆递过来的孟婆汤。
  眼看孟婆就要得手,却被匆匆赶来的褒姒拦了个正着。她一挥手打翻了董永手中的碗,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谁?”一见褒姒打翻了孟婆汤,孟婆勃然大怒,“你,原来是你。好你个妖精褒姒。”
  褒姒把董永拦在自己身后,对孟婆十分尊敬地说声,“老人家,恕我不恭,多有得罪。恕我冒犯,多有得罪。”
  “受人唾骂的大胆妖精,不尴不尬,不间不界的,一人的笑,让天下百姓再也笑不起来了。我怎能容忍毁掉了周朝江山的女妖儿到这儿疯狂撒野。”孟婆大发脾气。
  “您老说得对,我是一位人生的失败者,人们都在议论,在埋怨,在骂。到这儿只是求你老人家放董永一马,他本不该死。”褒姒忍气吞声地作揖道歉,“刚才性急,打翻了您老的迷魂汤,都是我的不是。现在我郑重向您道歉,您老人家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请您原谅我。”
  “不知好歹的妖精,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奈何桥头拦路抢劫,活得不耐烦了?”孟婆仍然不依不饶地,“把董永乖乖地交出来,你然后就滚开!”
  “好话从嘴里出,坏话也从嘴里出。即便您占理也需慢慢好好讲,如何这等放肆的侮辱人?”
  “这还是客气的,不客气的话,就不会轻易地让你走路。”
  “听你这么说话,很是不礼貌。”褒姒也不是省油的灯,被孟婆三番五次地把怨气挑逗了出来,“老鬼婆,你欺人太甚了吧?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整天穿个低胸衣,还想再次性感起来。我看不像年老色衰制造的烫手山芋,是备受青睐的迟暮美人呢。哼,年龄不饶人那,还是收敛一点儿的好。”
  “骂人都这么客气儒雅,服你了!呵呵呵,我和一条色眯眯的狐狸精吵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呢。”孟婆脖子青筋暴起,泄愤地,“想来你床上的功夫不一般吧,那么武功也一定超一流的厉害。来来来,比试一下身手如何?”
  “口放狂言,放马过来吧。”褒姒被逼上梁山,只好摊牌一搏了,“别以为我软弱可欺,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孟婆当然知道褒姒跟骊山老母学功夫,身手不一般,大概自己很心虚,怕不是褒姒的对手,便不按常理出牌,冷不防一扬手,七色勾魂毒雾扑面撒向褒姒,口中念念有词,“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可要悠着点儿。”
  “老东西先下手了。”褒姒携董永跳上云端,躲过毒雾,飞快地从腰间抽出阴阳两面清风剑,“你是小日本的731细菌部队的吧,趁你病毒还没研究明白,我先把你废了。”
  “和你一打交道,我就喜欢妖精。妖精永远是妖精……”孟婆也腾云而起,鬼头拐杖泰山压顶劈头就是一下子。
  “鬼永远是个鬼。”褒姒截断她的话,斜刺了一剑,“到底是奈何桥头一朵花儿呢,有两下子,花活玩的不错哦。”
  “嘚呀,等我抓住你了,就带你去地府最好的怡红院,我相信你一个狐狸精就能撑起一座青楼。”孟婆挥舞的拐杖直取褒姒的上三路而来。
  “少废话。”褒姒的阴阳两面清风剑直奔孟婆的下三路而去,“老乞婆接招。”
  别看褒姒嘴上不让人,手下处处留情,来来去去十几个回合,几次剑锋直抵孟婆的胸膛,并不深入刺下去,轻轻地一挑,仅仅是划破了她的衣衫。
  孟婆渐渐招架不住了,抽身下了云头的她站在奈何桥上说,“有种的,你下来,我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褒姒本来就不是闯阎王殿的,现在救了董永,抽身欲走,十分想让这一场决斗就此落幕。她乐呵呵地,“输赢胜负就不比了,来日方长。今个就不打扰了。”
  “勾魂使者何在?快来捉拿不法之徒。”孟婆自知不是褒姒的对手,看见褒姒要溜,便大声招呼道。
  鬼门关城楼飙出来一呼哧带喘的黑鬼,问孟婆道,“我来也。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嗯,人在哪里?”
  看这个黑鬼什么模样?他面如黑漆,穿黑衣服,戴黑色的高帽。高帽之上,清清楚楚写著4个字:“你也来了”。手持黑色哭丧棒,不但衣服是黑的,身子上下也像煤炭一样,怎么洗也洗不白。如果还有其他颜色,那就是唯一吐出来的长舌头是鲜红色的。这黑鬼一亮相,那是相当诡异恐怖,凡是个人一见他的丑陋面貌就浑身急起鸡皮疙瘩。
  “黑无常,怎么不见了白无常?平常是你俩一起值班的。”孟婆疑惑地问道。
  昨儿哥几个在鬼门关掷骰子摇宝,擅长赌博的白无常竟然输得惨不忍睹,借酒浇愁,醉得一塌糊涂,魂魄到处飘零,黑无常叫他不醒,只好自个儿出来应付。他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乜斜着眼睛,随便回了孟婆一句话,“那个白无常欧洲旅游去了。”
  “也罢。你对付一个妖精绰绰有余。”
  “是人一听说我……我黑无常来了,就……就尿净了,你是何方妖孽,还不快快受死?”其实醉醺醺的黑无常昨天陪着白无常喝酒也喝多了,他一出场,打了一个酒嗝,也没有看天上对方一眼,就撂了一句话,低头一看,“咦,人……人呢?吓跑了吗?”
  “妖精在上头呢,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妖精。”孟婆看见摇摇晃晃的黑无常说话成了大舌头,担心地问,“啊,怎么变结巴了?你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没事,就,就……就是有点晃……站不稳当。”黑无常说话在哆嗦,自我感觉腿有一点儿发抖。
  “可是你的兵器哭丧棒呢?手铐呢?脚镣呢?”孟婆发觉不是个好兆头,心情是堵上添堵。
  “忘记了。铃铛也压在枕头的下面呢。我拿那个像鸡毛掸子的东西干什么用?谁不知道我、我身手不凡,出招无形,无招……能胜有招。”
  “原来是黑无常小弟弟,失敬,失敬。”驾着云头的褒姒招呼道,“大神到来,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原来是个女流之辈。”黑无常抬头一望,大大咧咧地,“人常说,生性好斗的黑无常一出马,所有的坏人就都乖……乖缴械投降了。给你提个醒,毕竟,刀兵相见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你还不束手就擒,省的大爷我让你受皮肉之苦。”
  “你也是阎王殿的重要成员,且地位并不算低,怎么也青红不分,皂白不辨,老乞婆让你打你就杀,有阎罗王的手令吗?”
  “闲话少说。我……我要哪个的命令干什么?我,我想杀谁就杀谁,你管,管得着吗?喝黄河水,水了,管那么宽……”
  看人家潇潇洒洒的褒姒前身是周幽王掌上明珠,死后是骊山老母的得意弟子,不吃这一套。她此时笑得闭不上嘴了,学起了黑无常的酒后结巴,也口吃了,“小,小弟弟,玩骰子,喝酒,抽烟,粗口。蓬头稚子,卧槽,我还好……好害怕,怕怕,吓、吓尿了。趁老乞婆还没有罹患阿兹海默症痴呆,你就喝了她、她那、那孟婆迷魂汤再来过招吧。”
  “黑无常,你能不能说话不结巴?耍什么嘴皮子功夫,靠口水无济于事,还不快快捉拿这祸国殃民的大妖精褒姒。”孟婆叫阵了,“拿了妖精,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去大王那儿为你请功。”
  “是勾人魂魄的褒姒啊,如果是色鬼白无常来了,他喜欢白白净净的美女,害,害怕你这个红颜祸水的勾引。我是大、大、大、大大,大名鼎鼎的黑无常,专门收拾你这条美女蛇。”黑无常说着就驾起了云,一脚没有踩踏住,“噗通”一声跌落桥头,一屁股坐在了孟婆的头上。
  孟婆没有提防,被他坐趴下了,本来头发就稀少,簪子上装饰的假髻也被黑无常整丢了,要不是眼明手快抓住桥上的扶手,人也差一点儿被黑无常搞翻掉进忘川河里。
  “哎,啊唷,靠,这仗打的闹心。”黑无常屁股被孟婆的簪子头饰钢针狠狠地扎了进去,血流如注,疼得直咧嘴,自己觉得眼泪立刻猝不及防地涌流出来了,“哎哟,哎哟,这是什么歹毒的法宝,今个是怎么啦?一出手就把老……老子打下云头?连……连云朵也他妈的不听话了?我的妈呀,哎,哎哟……”
  “看来我的阴阳两面清风剑血不染刃了。”褒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脑残儿童欢乐多。自从我和师父骊山老母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可笑的场面。不是我想笑,是你们在逼我笑。哈哈,别说让人相信,鬼都不相信。多谢出彩表演了。Byebye。”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这个功夫,褒姒扶着董永一溜烟跑了。一脸晦气的孟婆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她外镶玉石的簪子扎在了黑无常的屁股上,来不及修理一头鸟窝似的乱发,也顾不了疼痛难忍、在地上打滚喊叫的黑无常,气急败坏地跑回去找阎罗王汇报去了。
  啊?大打口水官司,喋喋不休的乌鸦嘴式争吵,一场事关生死抉择的决斗,就这样草草收场。唉,‘滑稽树上滑稽果,滑稽树下你和我’。各有一身法术的妖与鬼比试,极尽揶揄之情,插科打诨之意,这么萌?出洋相。搞笑还可以勉强说得过去,就是打斗实在看不过瘾啊。
  那孟婆一个奈何桥头卖孟婆汤的,有什么权利指挥黑无常和白无常参加战斗?这个秘密我来说给你听,孟婆迎接新鬼的时候,有的为了套近乎,送她几件小挂件或随身小首饰什么的。孟婆来者不拒,时间一长,这东西积攒满了两大间房子。不但是黑无常和白无常,就是那日游鬼和夜游鬼、牛头和马面等等,都从她这儿捞到实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平时只要孟婆一招呼,他们个个巴不得献殷勤,比阎罗王命令还灵验呢。
  现在孟婆急匆匆地见阎罗王一定是请鬼兵去了,后面可就大有热闹可以解眼馋啦。一个是威风八面的阎罗王,一个是炼石补天的骊山老母,这么硬的后台,都是具有很大影响力的神仙,具有极为强大的法力,皆有移山倒海,撒豆成兵之法,宝贝多的数也数不过来,神出鬼没技艺更是世间少有。如此至圣至尊的神仙大兵团混战,必定异彩纷呈。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谁输谁赢事小,精彩镜头史无前例事儿大。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还没有点赞打赏粉我的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哦。不过也没关系,差距是客观存在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有可原,谁让我的笔杆子下边不会生花呢。
  是不是如此预料的结果呢,请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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