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曹支书在医院中伤春红
作品名称:彩阳酒店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05-13 08:42:13 字数:3263
齐春红满面愁容,对老家的村领导家属来京胡闹,从心里反感。处于在道义上的情怀,她要负责到底,但下一步该怎么办,有些束手无策的表情对丁香洁诉苦说:“总统,曹支书还没到,住院费我垫出两万元,现在曹博也发了病症,真愁人。该怎么办呢?”
丁香洁先是对齐春红一笑,又回头对她的经济人说:芳芳,您自己在宿舍先忙着,我和齐副总去医院看看老乡。不会太晚的,也不一定能太早,芳芳,今晚就别安排演出好吗?”
芳芳站起身,对丁香洁点点头说:“丁小姐,您尽管去吧,有什么吩咐再联系。”
芳芳送走春红和丁香洁后,又开始她的理顺其它合同,进入工作状态。
丁香洁和齐春红来到医院,走进住院区病房门外。看到了曹怀仁正和医生问询,主治医生正和曹怀仁说着患者病情:“老曹,患者的精神分裂症状,大概早就有所表现。你儿子的精神也那样糟糕,你是一家顶梁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顶的,母子精神这等差劲还敢放出来?简直是个对家庭、对社会极不负责任的人!”
曹怀仁低着头小声:“医生,您看现在我该怎么办?这娘俩个还有救吗?”
主治医生:“老曹啊,在这儿住院费用是很高的,你们可以回家乡的县级医院继续治疗。”
丁香洁和曹支书见面,真心的问候后,并歉意的说:“二叔,啥时候到的?您看二婶来一趟北京,还弄成这样。我们这些晚辈做事太不周到,希望二叔原谅。另外,小侄要说一句,二婶子和我小博兄弟是那种状态,您老真不该撒手不管啊?”
曹怀仁转过身来:“是小香子和春红啊,我刚到。下飞机坐出租车一直到小红电话里说的这家医院,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们呢,还是应该起诉你小红,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二婶不能进屋就昏迷了吧?”
见面头两句就先给齐春红一个下马威,这是齐春红没有想到的,但在丁香洁估计之中。双龙堡曹支书的见面慰语,让齐春红心里发堵,感到一阵心寒。丁香洁见状,给齐春红递个眼神。
齐春红看到丁香洁向他递个眼神后,扬起头,反问道:“二叔,您这话里有话呀?什么感谢起诉啊?没关系,您就起诉吧。记住,这里是北京,不是双龙堡,到这里请您想清楚再说话!”
曹怀仁气昂昂的:“齐春红、丁香洁!我就不明白,燕清清和曹博在家好好的,怎么一到你们酒店就成了这样了呢?能不让我曹怀仁对酒店有疑心吗?”
齐春红用手指着燕清清:“二叔,我可以简单告诉您,这位患者在酒店接待室大吵大闹要桃花,桃花和对象去宁波拜年去了,我拿什么给她当桃花?”用手指着深睡的曹博,“这位一听桃花和对象去宁波拜年去了,先大骂后用杯子砸坏落地窗玻璃。掀翻了桌子,打乱了茶具。”
曹怀仁气不打一处来,背对着丁香洁、齐春红在蕴蓄怒气。齐春红、丁香洁默不作声。
曹怀仁急转过身来,手指着丁香洁、齐春红,怒发冲冠的表情喊了起来:“胡扯!怎会无缘无故的骂人砸窗户玻璃呢?啊,对了,桃花去宁波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她有对象为什么不告诉村里?”
齐春红一声苦笑:“哈哈!曹支书,这你得去找桃花问罪呀!桃花请假我才知道她要去拜年。二叔,您说的这些好像与我没有关系吧?(脸色一变)纯属胡搅蛮缠!一家三口、狼心狗肺!没一个好人!”
曹怀仁句句紧逼:“齐春红你这是说谁胡搅蛮缠呢?你敢骂我?”
齐春红用鼻子哼一声:“哼!我真怀疑呀,双龙堡怎么这么缺人呢?就凭你这人性,连家里事都处理不好,代头人是怎么当上的呢?”
曹怀仁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这代头人是怎么当上的呀?有意见换届提呀!我非把她娘俩为啥住的院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丁香洁捂住齐春红的嘴:“曹支书,您先消消气。酒店每套客厅都有监控,晚上我们再来时候,把监控录像带来咱看一下就一目了然了吗。曹支书,看完监控录像您再决定感谢或起诉好吗?(拉着齐春红)齐老三,咱们回酒店。”
两人头也没回,急忙往外就走。
曹怀仁在医院病房里看着沉睡的母子俩,心潮起伏,一直怀疑母子入院事实。他站在地当央,一会儿这边瞅瞅动动,一会儿那边看看摸摸。
曹怀仁按下呼喚医生按钮大喊:“医生!护士!有活的吗?”
主治医急忙走了进来说:“请您安静,不要大喊大叫,注意一下影响。这一区都是精神分裂患者,他们都需要安静。”
曹怀仁仍然粗声大气的:“我安静得了吗?老婆儿子昏迷不醒,放在你身上能安静吗?”
主治医看了一眼患者:“请您放心,这位小伙子刚入院吵闹得太利害,用了镇静剂。估计再有四小时也该醒来。”
曹怀仁质问:“为什么要用镇静剂?是谁的主意?是不是送他们来那位姑娘的?”
主治医一声笑:“呵呵,别管谁的主意,他骂人不止,还乱打东西。一个典型的精神病患者,经汇诊只好药物催眠,和送来的那位姑娘没关系,对了,住院费是她给垫上的。”
曹怀仁疑心重重地:“这就怪了啊,和齐春红没关系,她为啥会给垫住院费呢?不对,医生,这里一定有猫腻!”
主治医没有回答曹怀仁的疑虑,摇揺头走开去。曹怀仁一屁股坐下,望着病榻上母子,二目苶呆呆的无神,一直发愣。
曹怀仁在村长齐润发家喝了一天酒,无意间得到同事的真心话。从表面看好像似让他醒悟了自己对清清最至命的误解。其实质他的內心比燕清清并不洁净多少,只不过多年来学会掩人耳目,专作表面文章,死要面子,更看重手中村支书那块权利。
曹支书还是要自己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已经不太重要的自尊,对齐润发所言表面,似过得去,但还有一副无所畏表现,虽然说了几句感谢,但又被那一点点官味儿熏昏头脑。
曹怀仁坐在老婆燕清清床边上,自言自语:“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总是和你生闷气,为什么忘掉她有过脑病后遗症呢?在北京看到的事实才有所感悟,完了!也晚了!把疯子放出来,是我的错吗?不让她来京又打又骂的,谁受得了啊。”
曹怀仁幻觉中又听到齐春红说:小侄要说一句,婶子和我小博兄弟是那种状态,您老真不该撒手不管啊?
曹怀仁坐在老婆燕清清床边上,接着自言自语:“让我无地自容啊!你的反复无常行为,无论在什么场合地点都会发挥出来。看到也听到丁香洁其人和说话语意,在接受好意之后又善意的得寸进尺,我真混蛋!唉,不来这一手也不行,以后我的权威还有吗?”
丁香洁和齐春红返回洒店,把监控录像压了一份碟后,又返回医院。两人和曹怀仁看完接待室那段监控录像。丁香洁收起电脑说:“曹支书,这就是你老婆、儿子所做所为。看明白没有?有疑问可以再从头看一遍。咱是一个堡子住着,论辈分您是长辈,您又是双龙堡领头人。曹支书,还起诉齐春红吗?”
曹怀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红、香子,别怪二叔胡搅蛮缠。其实二叔心里难受啊!看在老乡份上,你就别怪二叔了好吗?”
丁香洁淡淡一笑:“呵呵,二叔,也没谁怪您。当下最要紧的是您自己拿主意,是走是留的决定权在您这边。”
曹怀仁皮笑肉不笑地对丁香洁:“香子啊,我有个事得问问你,方便说吗?反正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能说便说,不愿说也就算了。”
丁香洁非常严肃的:“二叔,什么事还这么严肃呢,我香儿知道的不会瞒着二叔的。”
曹怀仁:“香子啊,听咱屯人说,凡双龙堡出来打工的,都归你管,也不知道你归谁管。”
丁香洁取笑:“二叔,我归我爹妈和我哥管啊,怎么,有问题吗?”
曹怀仁:“没问题,香子啊,桃花的事你应该告诉我一下才对吗?怎说我还是双龙堡一把手吗?就别说日后你回不回双龙堡,眼下户囗土地可还归我管着呢。”
丁香洁侃大山似的一笑说:“二叔,眼下还是给婶子和曹博治病要紧,桃花的事咱不必多费心神。她自己会管好自己的,况且她也有父母,你我无权干涉她的私人生活。”
曹怀仁得不到像在双龙堡那样说话地位,他说的上句,下句必须随从。今天坐在他面前的丁香洁、齐春红两人没一句顺他心的,外表欢笑内心气急的曹怀仁,站起来眼望屋顶打转转。
曹怀仁右手托起下巴颏儿,低下头沉思:“小红和香子,桃花要几时回北京?”
丁香洁无可奈何的:“关于二叔您想知道桃花的什么事,您还是去找她本人问一问,或者去双龙堡问问夏老师。我没资格也没闲余时间去管任何人和任何事,对不起,二叔,我今天忙里抽闲来看看老乡,不是向您汇报什么的,您老可能是想多了。这里是北京,不是双龙堡,您老看错人了,也记错地方了吧?对不起二叔,我该回去了。另外我告诉二叔,谁也不归我管,我归酒店娱乐部管。我只管我自己。二叔,希望您管好您的家人,再见。”
丁香洁转身要走,齐春红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