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曹支书齐村长又议决策

　　齐春荷突发奇论，对黎彩阳一笑说：“妈妈，我看看守所那里挺好，我喜欢那些女警。我香姐刚才和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香姐说得对，有这次教训以后永远不会再吃官司的。妈妈，桃花姐，香姐，春红姐，我荷花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心有底，我没打死者面部，是他脚不利落自己摔倒卡断鼻梁骨而身亡的，法医一鉴定，一定会真像大白。”
　　齐春荷这个倔丫头，在两女警手拉手肩并肩地走上了警车。黎彩阳女士和丁香洁、齐春红目送押解荷花警车离去。
　　几人没有洒泪，菏花的大大咧咧表现，太让亲人心里酸楚。这段先放下，再去东北的双龙堡看看，那里一点也没消停，不怍出人命来，燕清清怎肯善罢甘休呢。
　　东北双龙堡、村委会办公楼里，支书曹怀仁和村长齐润发刚开完群众代表会。妇女干部曹月在打扫卫生，群众代表已退场。桌上茶杯零乱，地下满是烟蒂。
　　支书曹仁德和村长齐润发面对面坐着。曹怀仁和村长齐润发，在村委会里说：“唉！润发呀，会也开完了，要做的都安排差不多。唠唠家常吧，我说句题外话，于咱工作无关的。”
　　齐润发看着忙扫一地烟头的曹月：“曹月，辛苦你了。先放下手里活，再弄一壶茶吧。”
　　曹月放下扫帚和抹布，去了水房：“润发叔，沏红茶还是花茶？”
　　齐润发看了一眼支书：“沏花茶吧，你怀仁叔喜欢花茶。”
　　曹怀仁双手捧着头，双肘支在办公桌上看着齐润发：“润发，你说你们齐家和我们曹家成亲家，在历史上还真没有过，也有过男女私通的，啊，那种偷偷摸摸的叫通奸，到头来都是不欢而散。”
　　齐润发支支吾吾地应着：“嗯，这叫家家卖烧酒，不露是好手。亘古来人在情网里挣扎着，始终也没能挣脱这张情网。”
　　曹怀仁有心事，想说不想说地走向窗前。齐润发也活动一大筋骨站起来在地下走着说：“曹支书，有话尽管说，我不在乎这些。都是咱心里揣着的那些事，说完心里痛快。”
　　曹怀仁笑眯眯地说：“我那口子是个迷信大王，就是你的那位清清嫂子。她听阴阳先生讲是咱两家祖坟的风水相克，又相吸。我都纳了闷儿了，也许风水转了回来了吗？我家大爷孙子曹硕，和你们家润桐的老丫头荷花，这两人要是能成一对的话，也许这股风水真的就转回来了吧？”
　　齐润发接过话，果断应承：“曹支书，我齐润发说句您不愿听的话，我真不信那种邪门歪道的，我深信事在人为。支书说这话一定又有什么事吧？说说看，我齐润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鼎力相助，绝不袖手旁观。”
　　曹怀仁开始套关系：“润发，我曹怀仁从来没把你当外人，和你说完，咱就哪里说在哪里了事。前两天你嫂子燕清清去了一趟娘家，找到榆林市最好的一位风水先生。”
　　齐润发有反对意见：“支书，风水先生的话可以不信。再好的阴阳宅，风水先生总会找出一些毛病。目地就是要给你破一破，终点是收钱。”
　　曹月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两位老哥俩讨论得这么热烈呀！”
　　曹月的话音刚落，齐润发的论点戛然而止。会计曹怀德又折了回来，进屋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曹怀仁还在继续他的话题：“润发，你还别不信，老先生的话说的大点，上晓天庭事，下知阎君情。要问人间吉凶，找我谭一峰。你嫂子花了两百元求上一卦，问小博和桃花的婚事有没有结果。”
　　齐润发有些疑惑：“支书啊，小博还那么痴情吗？听嫂子说已经放弃追求桃花了吗？那位风水先生还懂卦理的谭一峰先生怎么说的？”
　　曹怀仁心情突然沉重起来：“让那位谭先生一顿胡侃，我倒是没细问，清清又活了心，准备过完年初六去趟北京，当着桃花面，跪着求婚。实在不应允，曹博也在北京打工，铁了心地对桃花，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曹怀德放下手里填写的报表，也在给支书出主意，笑着对曹怀仁：“二弟呀，这回你就听清清一回吧。以前信我话也许现在喜事都办完了呢。”支书曹怀仁想发火，看了几位，又在地下来回踱步。
　　曹怀仁非常不耐烦地看着曹怀德：“大哥说这话我不爱听，以后你少给燕清清出那些馊主意。你当人家夏老师的仨闺女是白痴吗？人是不错，可是咱家小博啥样我心里能没数吗？”
　　曹怀德扩大事态地站起身，手掐腰：“老二啊，你也别小看咱家曹博，我听在北京回来的齐春清说呀，出去的双龙堡那些闺女，也包括庄敏，都听丁香洁的，那小丫头成了人精了哇。一个专场十万八万得挣，平时不说闲话，弄出一句是一句。天天和家里人视频，要我说咱原来烧香就没找到正经佛主！”
　　曹怀仁训斥的口吻：“大哥的消息总是比别人灵通，连北京的事都知道，二弟真小看你了。我呀还是那句话，有缘没份难成亲。况且既没缘又没份的强求，我早都死了这份心了。大哥以后少给燕清清添油加醋的，那人我看没救了。”
　　曹月给三位又斟满茶：“二伯说得对，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况且，还不一定能扭下来。”
　　曹怀德用白眼珠看了一眼曹月，气鼓鼓地坐下不言语，齐润发站窗前看蓝天白云，不参与曹家内部纷争。
　　曹月一见不对劲，一转身又去打扫卫生：“啊，我什么也没说。”
　　齐润发头一回逆着支书说话：“二哥，依我看，咱在榆林市给小博找个对象再好不过了。小月说得没错，桃花和小博不是一个品位上的人，不可以再趟起这股浑水，最后是害了小博，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怀仁一声长叹：“唉！什么都不用说了，是清清把我儿子活活地让她惯得不可救药。这阶段小博精神好点，又想起桃花来了。燕清清又开始活心去北京，陪儿子打工是假，靠桃花是真，以我看没戏。”
　　齐润发思考一阵子，他不赞同会计曹怀德的见解，并提出他的看法说：“支书也别那么悲观，除非让嫂子从丁玉文和江凌两口子那块下一次功夫，那也许是一条成功之路呢。”
　　曹怀仁转过身来看着齐润发，摇一摇头：“我看没戏，你说说看。”
　　齐润发像似有条有理的：“你看这样行不行？让嫂子盯着点丁玉文家网吧，小博借上网聊天为名，让嫂子等待丁玉文和江凌两人和他宝贝女儿视频时候，借机会和丁香洁透个话。反正那娘俩也没什么事做，上上网、聊聊天，也许还能另辟蹊径呢。”
　　曹怀德惊诧地：“唉，齐村长说得真是个好办法，老二啊，你想一想，让曹博也接触一下网络，和桃花不成，还真许另有蹊径呢。”
　　曹怀仁：“好了二位，咱不说这些行吗？我那儿子我知道，正事没多少，他那妈又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别想好事了。”
　　曹怀德摇一摇头，又叹气：“唉，老二啊，润发说得真的有道理，让曹博也接触一下网络有什么不好？网络里的花花世界会让小博稳定心神的。”
　　曹怀仁：“大哥，我再说一遍，咱不说这些能死吗？”
　　尴尬的局面，没人再开口。双龙堡村委会办公楼里的气忿有些让人窒息。
　　妇女干部曹月，遭支书白眼后，一言不发地擦蹭桌椅地板搞卫生。
　　会计曹怀德，在想着与燕清清幽会美事中继续做季末报表；
　　村长齐润发，又在望着蓝天白云；
　　支书曹怀仁心事重重的思考家事；
　　村委会支部书记曹怀仁和村长齐润发两人的闲聊，倒是引起了会计曹怀德的思路。
　　十几年曹怀德讨好燕清清，两人勾搭成奸的事，曹怀仁早有察觉。可是，曹怀仁明知道大哥和自己媳妇儿有那事儿，又不能明说。
　　这些年就这么暗气暗憋着，想换掉会计吧，还不可以。自己在留转土地和下拨直补款中，每年都有十几万元进帐，在燕清清身上吃点亏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换了别人，一年十几万进账可就泡了汤。曹怀仁不愿意听大哥曹怀德说话。今天本来和村长齐润发说得挺开心，让大哥一插言给弄得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正月初三那天，北京城里的双龙堡姑娘们和家人视频团拜时，燕清清领着博儿就在一旁看着，所以坚定了娘俩去北京的信心。
　　丁香洁的母亲江凌，让儿媳妇柳眉及时把消息传给了丁香洁。让丁香洁和桃花商量好的，丁香洁在董事长为双龙堡姑娘举办的迎春招待宴上，宣布的江南与桃花订婚决定，令参加招待宴的所有人感到惊奇，连桃花亲妹妹荷花也觉得不像真事儿似的。
　　新正大月刚初六。早晨，曹支书早早来到村委会办公楼。齐润发从家里来到村委会办公楼问：“支书，怎么来这么早？”
　　曹怀仁抬头看着齐村长：“都走了，我在家还有意思吗？”
　　齐润发很随便地顺口一问：“嫂子又去榆林市了吗？”
　　曹怀仁毫无掩饰地说：“走了！清清带上丰厚的银卡数万元，领着自认为乖巧儿曹博，也从双龙堡赶往北京了。我没有出屋送行，我俩从昨天傍晚到今天黎明，整整吵了一夜。”
　　齐润发感到很意外的样子：“到底为个啥呀？”
　　曹怀仁又是一声长叹：“长年积累的阴盛阳衰病根儿太重了，这不是才落得个妇唱夫不随不欢而止。清清挎着背包，手提行囊，我那博儿紧随其左右，母子双双上了出租车，赶往榆林车站，去北京了。”
　　曹月给两位斟上茶：“二伯啊，小侄不该插言长辈的事。婶子也太任性了，千里之外也不先和桃花打一下招呼就冒然行事。假如，桃花在北京要是有了对象、或者结了婚，那不是白跑一趟北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