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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

作品名称:叛逆青春      作者:筱夷      发布时间:2018-05-03 22:43:01      字数:5677

  于筱筱在想,我有理由反对她们吗?,没有,那么就让她们去喜欢吧,只要是真心喜欢就好。
  因为于筱筱喜欢苗殇,知道了苗殇的冷漠,她的骄傲。苗殇她是一个太孤独的女孩子,太过于清高和孤芳自赏,难免会孤单,只要她幸福,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好的。
  唐梧桐给了于筱筱一包新茶,他对于筱筱说:“给,外婆寄来的碧螺春,说你爱喝,今年的新茶,明前茶。”
  于筱筱说:“爱喝,我当然爱喝。”
  “以后,年年给你寄。”
  “如果……如果外婆。”后面的于筱筱没有说,怕不吉利。
  “如果外婆去世了是吗?那我寄,因为你喜欢喝。”唐梧桐说。
  “如果你……“于筱筱赶紧打自己的嘴巴,这破嘴。
  “你说我死了是吧?没事,人总会有一死的,如果我死了,我也会让你喝上明前茶,喝这碧螺春。”
  “去你的吧,开玩笑的,我希望你千年万年不死,活到老死。”
  “那你得陪我,我们要儿女成群,我们都要老的认不出对方了,然后我们再哆哆嗦嗦的亲吻对方。”
  “太色了。”
  “我就是好色。”
  唐梧桐把于筱筱一把拉到怀里,然后深深地吻着,于筱筱闻着他口里的薄荷茶香。
  这大好的春天,这一把深深的春色,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美。
  唐梧桐对于筱筱说:“我想参加一个选拔,可能要耽误一段时候课,以后的课怕是更跟不上了。”
  于筱筱明白唐梧桐的意思,他又想退学了,专门搞音乐。
  “好吧,如果你想过自己的生活,那么,我支持你的选择。”
  “真的?上帝,只要你同意了,任何人的反对我都不怕了。亲爱的,我早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我就是为你而生的,就是为音乐而生的,我讨厌那些烂俗的音乐,我要做自己的音乐。”
  大一结束的时候,唐梧桐退学了。
  他专门做音乐了,租了一间地下室,写曲唱歌,有时收入微薄,有时收入颇丰,钱多的时候他就会带于筱筱去吃大餐,没钱的时候于筱筱就给唐梧桐煮方便面。有了爱情,一切就有了光辉,当于筱筱一走进地下室的时候,他总是会抱住于筱筱说:于筱筱,你知道我今天想你哪里了?”
  “想哪了?”
  “哪里都想了,从上到下,都想了一遍。
  唐梧桐退学后,于筱筱跟他就更有很多时候去鬼混,唐梧桐在于筱筱学校附近租的地下室,地上的祖金太贵了,他说:“省点钱,给你买胭脂水粉吧,知道你喜欢臭美。”
  于筱筱的父母不知道唐梧桐退学,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闹的。
  而于筱筱觉得,这爱情不但没有因为他退学而褪色,反而越来越闪着动人的光芒,她上课都会恍惚,满脑子都是唐梧桐,于筱筱想,自己一定是一个花痴,离开他,一分钟都活不下去。
  “唐梧桐啊,唐梧桐,全是你闹的,全是你害的啊。”
  甚至,第一个暑假于筱筱只回了杭州一周,然后借口要在北京打工就又跑了回来,学校是不能住了。唐梧桐对于筱筱说:“要不,和我住在地下室吧。”
  于筱筱犹豫了一下,“这样不好吧。”
  “你放心,我不是色狼,我还怕你非礼我呢。”
  “好吧,不过,得说好了,进水不犯河水,否则,我会不客气的,我和苗殇学过跆拳道的。”
  看,于筱筱总是会无意间提起苗殇,过去的那些时光啊,好像一地碎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照亮那些旧时光。
  就这样,在大学的第一个暑假,于筱筱和唐梧桐住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又多了一张床,于筱筱要东边,唐梧桐在西边。
  于筱筱买了好多日用品,还买了液化气,于筱筱说:“我要亲自掌勺,要亲自做饭做菜给你吃,总之,我要跟你过柴米油盐的日子。”
  唐梧桐夸她:“真乖。”
  他们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鬼鬼的一笑。
  于筱筱知道,她和唐梧桐斗智斗勇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想想吧,男女共住一室,要坚持一个月呀,何况,他们是普通男女吗?他们不是,他们是一对在热恋期的情侣啊。
  “难啊难,难于上青天啊。”唐梧桐唱着。
  于筱筱看了他一眼,也唱着:“不难啊不难,要跟江姐学,打死也不从,打死也不从啊。”
  于筱筱跟唐梧桐缠绵的时候,苗殇在堕落。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绝望的?应该是从唐梧桐彻彻底底的拒绝他之后。
  苗殇的骄傲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自卑,是的,太自卑了。在苗殇看来,她是一个被拒绝的女子,是个没人要的女孩子。
  本来苗殇是可以出国的,她家里人都给她安排好了,可以去英国,可是,苗殇不想出国,在她看来这事没完!
  她不但要和自己没完,还要跟于筱筱唐梧桐没完,是跟这两个人没完。
  苗殇的父母在高考之后带苗殇去了海南,在海南苗殇有他们自己家的房子,在亚龙湾,到处都是情侣,他们家的房子面朝大海,她还可以每天在豪华游轮上度过,可是这并没有掩去苗殇的孤独。
  有导演看上苗殇让她去拍电影,她的父母想让她当新开发楼盘的形象代言人,但是她统统都没有兴趣。
  是的,这一切在她的眼里是那样的索然无味。
  因为被拒绝了,所以更加的诱惑,苗殇不能原谅这个叫唐梧桐的男子,她第一次跟别人说喜欢,她不甘心,她在想唐梧桐凭什么,凭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拒绝她?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于筱筱了。
  在海南的半个月,苗殇是忧郁的,独自坐在摇椅上,白色的窗帘上有蝴蝶飞舞着,苗殇想,她就是那窗帘上的蝴蝶,飞不出去,是死的。
  开学时苗殇的父母送她,吃的喝的穿的都带的足够多,她的零食都是外国字母的哪国的都有,衣服全是国外的牌子,最次的也要穿耐克,如果休闲的,一定要穿丹麦的爱步,一双鞋两千多,这还是便宜的,卡里每月至少十万,是的,苗殇有花不完的钱,但是,她并不快乐。
  苗殇不快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唐梧桐。
  她选择读北京大学,就是因为唐梧桐,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苗殇不信,这个世上有得不到的东西。
  她不信自己能赌不过于筱筱这样家庭并且长相一般顶多中人之姿的孩子。
  最刺痛她心的一次是,去找唐梧桐的时候,唐梧桐对她说:“有事吗?我一会和于筱筱还要约会呢。”
  这句话刺伤了苗殇,要了她的命,苗殇的眼睛里有眼泪,她转过身下楼,不早不晚的,撞到了一个女孩子身上。
  她抬起头,看到了茶颜。
  那是她第一次惊艳于一个女孩子的美。
  她总认为自己是最美的,但撞到茶颜的那一刹那,她震惊了。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动人的女人啊,最冷的冬天,还穿着薄薄的灰灰的丝袜,黑色的大衣,腰围一尺九吧,那么的妖气重重的,苗殇看到茶颜的黑色小羊皮的鞋子,镶着碎钻,那碎钻是那样的美。
  而茶颜也在打量这个穿着米色毛衣军绿裤子短头发,烫着烟花烫的女孩子,
  她们几乎一样高,一个一米七一,一个一米七二。
  她们看到对方笑了。
  后来茶颜对苗殇说:“你是我的同谋。”当时她看到苗殇的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她是她的同谋。
  还有比这句话更动人的吗?
  用在微妙的感觉上,用在恰如其分的时间和地点上,你是我的同谋。
  苗殇把它变成了另外一句话,“不,我们俩都是主谋。”
  茶颜知道,她遇到了一个聪明的绝妙的女孩子,所以,在那天晚上遇到后,茶颜半夜给苗殇发了一条短信:我好像看到了繁花盛开的春天,而这春天里,全是你。
  苗殇回了一句:我的落英缤纷里也有你啊。
  这才是叫一拍即合,孤单的苗殇,绝色倾城的茶颜,同样的家世,同样的才情,一个唱摇滚,一个画前卫地画,她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苗殇觉得自己很幸运,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姐姐呢?
  因为有钱,她们一起逛银街那些精品店,一掷千金,燕莎和赛特是她们常常逛的地方,那些有特色的酒店她们准备全部都住一遍。
  苗殇在这里找到了平衡,茶颜多么出色啊。
  她们走在街上时,那些男人们女人们一再回头,她们都是倾城倾世的佳人啊。
  苗殇只当这是浓得化不开的友谊,却不知道,茶颜的喜欢,有她自己的另外一种喜欢。
  元月三日,是苗殇的生日。
  她只告诉了茶颜一人,生日应该找个人吧,至少应该找个人喝到薄醉吧。
  茶颜开车来接苗殇,然后她们去了香格里拉酒店。
  茶颜说:“我喜欢这个名字,有种神秘的味道。”
  苗殇说:“我也喜欢。”
  每次茶颜都是这样,带着异域的色彩,就像她喜欢的画家弗里达一样,喜欢的作家杜拉斯,她们在一起看《广岛之恋》时,茶颜说:“这个女人说得多好,我渴望堕落渴望通奸,你渴望吗?苗殇。”
  苗殇的心里很乱。
  是的,她终于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不安分的女孩子,她渴望飞翔,就像渴望爱情。茶颜说:“任何一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聪明、生动、清新。我从来不想做男人,并且,我喜欢女人,超过男人十倍。”
  这十倍是多少呢?
  苗殇知道,当她被茶颜拉上车的那刹那,她就准备起飞了。
  从被唐梧桐拒绝的那刻起,她就想堕落,越堕落越好。
  堕落是人人都想的事情,只是有的想想,有的不敢,而有的,付诸于实践。还有比堕落更快乐的事情吗?不欣欣向荣了,不蒸蒸日上了,不努力往前奔了,就堕落了,就萎靡了,就天天喝着小酒抽着小烟打小牌唱小曲了,怎么着吧?
  亦舒有文章说:人人渴望堕落,比渴望爱情更渴望,堕落是一个人的事情,先快意了,先自娱了,我爱堕落,关你何事?
  苗殇突然没精神了,就觉得无所谓了,她睡到日上三竿,淡个七荤八素的恋爱,夜不归宿,她去澳门豪赌,这算堕落?可能算。
  因为至少放弃墨守成规的东西,不再按老规矩办事了,也敢骂街了,谁惹她了,她就跑到网上去骂,这就是堕落吧,说不忒好。
  但是有一天,苗殇看到了一句惊人的话:真正的堕落是只对一个人堕落,因为,那是爱情的。
  茶颜给了苗殇机会。
  此刻,她们在房间喝着龙舌兰。
  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我怎么能让你相信,那曾经爱过你的人就是我,我怎么能让你相信,我是这样,这样为你疯狂过……”茶颜低声唱。
  苗殇的眼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她哽咽的喝了一杯,茶颜说:“亲爱的,男人是靠不住的。”
  她们渐渐喝多了。
  “来,我们喝交杯酒。”茶颜的眼睛里散发出别样的迷人的味道,那样的颓废,又那样的堕落,“是的,为什么不呢?”
  她们的胳膊裸露着,交织在一起,屋内的中央空调有三十度,外面的衣服早脱掉了,这是热,她们只穿了黑色的蕾丝内衣,这是苗殇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穿得这么少。她们的身材是多么的好,那么的丰满,那么修长的腿,不过苗殇更羞涩一些。
  可是,已经醉了。
  醉了,就可以想唱就唱吧。
  茶颜打开随身听,是伊万赛斯的歌,苗殇很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伊万赛斯?”
  茶颜笑了,“我还知道你喜欢唐梧桐,还知道你喜欢吃水煮鱼,还知道你喜欢喝蓝山咖啡,知道你喜欢穿丹麦的爱步鞋,知道你喜欢一个人抽烟喝酒……”
  如果喜欢一个人,她就会知道对方很多。苗殇抽烟喝酒,是从唐梧桐开始的,因为唐梧桐,她学会了抽烟喝酒,一个人在下雨天,找个地方,使劲地抽,直到抽到嗓子哑了,嗓子在苗殇看了已经没有任何用了,从前她是多迷恋音乐,家里几千张蝶,出国也是去淘蝶,她都没有兴趣了。
  这些茶颜都明白,她都懂她。
  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这一年多了,苗殇这样的压抑自己,别人只看到了她的风光,谁看到了她的懦弱?可是茶颜看到了,她伸出手来,“来,让我们来跳一支舞吧。”
  苗殇被茶颜拉到怀里,她们的身体碰触在一起。
  有一瞬间,苗殇有些恍惚。
  可是,苗殇的手很用力,放在她的腰上,她们离的太近了,近到看不清楚彼此。
  苗殇还是感觉到热,到处都是热的空气,蚂蚁一样的爬着,她说:“我想哭。”
  茶颜的双手一下搂住她的腰,伏在她的耳边:“宝贝不哭,如果你哭,我会心疼的。”
  这句话让苗殇哭了出来。
  她们之间弥漫着酒气和热气,燥,非常的燥,苗殇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在飞,在涨,在飘,她无能为力,只觉得浑身都是这样的软,这是第一次有人用力的搂着她,她无力挣扎。
  她们跳着舞。
  “我爱你,宝贝。”
  苗殇茫然的抬起头,看到一张明艳而凄凉的脸,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她的人,她的画,她此刻的神情,苗殇知道,她完了,坠入了这个女人得深渊。
  苗殇还没来的及回答茶颜,她就感觉一张热脸伏下来,紧紧地抱着苗殇,苗殇的内心一阵轰轰烈烈的响,可是,又不想挣扎,为什么要挣扎呢?
  “亲爱的,生日快乐,我爱你。”
  这时苗殇听到一句模糊而亲切的画,她想说什么,可是无法说出来,因为,茶颜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她感觉自己被巨大的东西吸走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这是苗殇的初吻。
  后来,她看到梅赛德斯•德•阿考斯塔,同性恋中的“反派”高手,像鸟一样活泼而生动,好莱坞著名影星伊娃•高丽,一遭遇梅赛德斯,便爱得不能自拔,她告诉朋友说,自从梅赛德斯吻过她以后,她就不能再让别人问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绝吻呢?好莱坞著名影星马琳•戴德利与梅赛德斯一见钟情,她说梅赛德斯的双唇太美妙了。
  茶颜的双唇在苗殇来说跟梅赛德斯一样,太美妙了,她只觉得自己沉下去,沉下去,无比地沉。
  不,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那张极宽大的双人床才是道具。
  她们吻着,无比地风尘,无比地风情。
  苗殇的眼泪掉下来,她无比地惆怅,虽然在热吻,但是她是唐梧桐不要的女孩子。她不要,那么就给茶颜吧,因为,苗殇同样喜欢茶颜,感觉哪分什么男女,它终将是灵魂的,是的,是灵魂的。
  这是一个灵魂对另外一个灵魂的纠缠,仅此而已。
  白色的床,黑色的蕾丝内衣。
  “脱。”茶颜几乎是在命令苗殇。
  这个脱字,抑扬顿挫,无比的性感。
  深夜的香格里拉,一个脱字,铿锵的玫瑰,刹那间绽放。.
  苗殇有些羞涩。
  茶颜几乎一把就撕掉了苗殇薄如蝉翼的内衣,一个那么光滑那么柔软那么弹性而饱满的身体在茶颜的眼前了。
  “你是魔鬼,我的魔鬼。”
  “我是你的苗殇”苗殇轻轻的说。
  这句话让茶颜疯了一样,她缠住苗殇,几乎疯狂,她亲苗殇,每一寸皮肤,亲到哪里,苗殇就痒到哪里,茶颜的唇好像一条流动的河,流到哪里,春天就到哪里,花就开到哪里。
  “我爱你的每一寸皮肤。”
  苗殇的眼泪,落到了枕头上,她想,这句话,应该唐梧桐说才对。
  茶颜亲掉了她的眼泪,“苗殇,我不允许你再为谁伤心,我希望,我给你所有,我的爱,我的痴情,我的疯狂,我要把我心中燃着的火全都给你,我要点燃你,也点燃你自己,我知道你心中有一团火,我知道你是一座煤山,我知道你是一座矿。”
  她们努力亲吻着,努力想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
  可是,越努力,苗殇越是觉得吃力。
  苗殇找不到方向,她只是觉得烧起来了,自己烧起来了,一片一片的烧,烧的到处都是火花,没完没了的火花。
  突然,苗殇感觉茶颜的手插入了她,她叫了一声,苗殇感觉疼,但这疼又是让苗殇感觉这样的愉悦,又是这样的让她飞,那是她的神秘宫殿,现在,苗殇为茶颜全部打开了,她宁愿为一个人打开,只要这个人拼命的喜欢她,哪管它男女。
  茶颜把手上的血涂在了她的唇上,然后又给苗殇涂上了,这是苗殇第一次,把自己的血涂在自己的唇上做口红。
  既然毁灭,既然堕落,那就堕落到底吧。就像杜拉斯说过,我可以一次有五十个男人。那么,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处女血涂到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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