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醉酒郑新路又原形毕露
作品名称:彩阳酒店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04-30 10:11:55 字数:3149
一直观阵的王元朝,没有给何秋月打电话,借给郑新路倒酒之机又问一遍。他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下说:“大哥,电话真打吗?”
郑新路毫不犹豫地回答:“打,马上就打。这个任务交给你王元潮了啊,还问什么?”
王元朝:“大哥,天还沒亮呢,要不然等亮天再说吧?”
郑新路:“不行,我们不是也没睡吗?马上打过去,别让那骚货睡懒觉。这些年我真够尊敬她的了,一点情面也没有。昨天一天我的嘴都磨破了,一直到我离开也沒说出来个子午卯酉。”
王元朝:“大哥,秋月姐也许有难言之隐。”
郑新路一蹿高:“狗屁难言之隐!丁香洁像似她闺女似的,不但不帮忙,反而还挡道。她何秋月不念旧情,也别怪我不仗义。非折腾散她不可,不识抬举的女人,折腾出个花样来,折腾死她!”
马明汉看到郑老板酒把话撵出太多了,已经是八分醉意。一改以往对何秋月的观点,以前从来不骂骚娘们骚货这类词。看来老板对丁香洁太痴情了,也许何秋月真的挡了郑老板的道?他想了想说:“大哥,您喝多了,休息一会吧。说不准秋月姐说服丁香洁了呢。”
郑新路:“别提她,她还不如黎彩阳呢。到她家还是黎彩阳给丁香洁介绍给我认识的呢。一提那个骚货我就生气,一点面子也不给,五年共枕都他妈的忘了。”
御文斋那里先让他们胡来吧,去彩阳酒店看看。
大年初四刚刚黎明时分,丁香洁在宿舍刚躺下一个多小时睡的正香,被电话震动铃声吵醒。他伸手拿到电话,打开手机,看号显是何秋月,问道:“秋月姐,起得好早啊,有事吧?”
何秋月电话声音:“丁香洁小师妹吗?我是你秋月姐。郑新路刚来电话说,赵振虎死了,家属要一百五十万元人民币。否则起诉我歌厅,郑新路那个王八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说要丁香洁给他做媳妇儿,一切由他承担,否则免谈。”
丁香洁一声苦笑:“呵呵,秋月姐,郑老板真敢想啊,他真是那么说的吗?”
何秋月电话声音:“真是这么说的,小师妹,你看该怎么答复哇?”
丁香洁又是一声苦笑:“呵,秋月姐,赵振虎死与活,和我有关系吗?我丁香洁给谁当媳妇与他郑老板有关系吗?郑老板也太没水平了吧?他有什么资格挟持我的终身大事呢?他没照镜子吧?秋月姐,您说赵振虎的死该怎么办?”
丁香洁挂了电话,何秋月又挂过来电话,丁香洁拿过手机一看:“秋月姐,你还有头没头了哇?”
何秋月电话声音:“我,我是真没辄了才求你的,小师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答应郑新路吧,他也不赖,起码钱还多的是。”
丁香洁果断的说:“秋月姐,亏你说得出口!你拿我当什么了?我来北京从来没想嫁人,您就自己圆自己的梦好吗?”
何秋月几分哭腔:“小师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低三下四的来求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行吗?”
丁香洁:“您和郑老板把这个念头断了吧。他有钱是他的,与我没关系,师姐求我帮别的忙,我会尽力而为,这种荒唐而又不靠谱的思维要不得。没别的事我挂了,刚睡,我还要工作呢。”
丁香洁挂断了电话,又躺下睡去,自语:“都是什么人呢!”
何秋月电话又一次打来,丁香洁看了一下号显,关闭了手机。
郑新路喝完半夜酒,在客厅沙发上小睡片刻喊道:“水呢?这么渴呀!”
张文龙忽地一下子跳起来:“老板,大哥,振虎兄弟托梦喊冤呐。他说他不该为不值当小事丧命,要大哥为他报仇。我睡得正香,愣是被振虎小弟摇晃醒了!”
郑新路烦躁不安地喊:“水呢?我要喝水!吵什么,谁说不管了哇?我真想安定几年,过几年正常人生活,破事儿不让安宁下来。都起来吧,走,去歌厅,我亲自问一问何老板,到底怎么办?”
一辆山地轿车的长笛声打破了晨曦的寂静,山地越野装备齐全小客,坐着昔日里四员大将中的三员。太阳也升起老高了,假日里人们夜生活改变了睡眠时间,日上三杆八九点钟路上仍不见以往那么多车辆与行人。
车子来到昨夜风歌厅门前,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小车停了下来,走出郑新路,王元潮和马明汉随之也走下来;留下张文龙和小车司机在监视着周围动向。郑新路在前面走,王元潮和马明汉紧随其后。
值班保安两只胳臂平伸拦住进三楼入口:“对不起,没有预约不能放行。”
马明汉抢上半步:“哎,马上预约,别不知好歹,这是你们主子何老板的贵客,真他妈的有眼无珠。”
值班保安:“实在对不起,我们问一下何总,哥们,别砸我们饭碗。我们做下人的也沒办法,这是总经理规定的。”
马明汉急赤白脸的:“快问,我们老板等不急了!”
值班保安放下电话:“好了,郑老板,我们何总有请。”拦住王元朝和马明汉,“对不起,您二位请留步,何总只允许郑老板一人进入。没办法,二位请暂留间稍候吧。”
郑新路怒气冲冲:“不行,他俩不跟着我受不了,走,都进去,我看谁不要命了敢拦着?”
一主二仆三人急匆匆推开何秋月客厅门,郑新路自己找好坐位坐下,王元潮与马明汉站在郑新路身后。一言不发候着,这是老规矩。
值班保安拦不住郑老板两护卫时,及时给何总对话:“何总,郑老板带侍卫进去了,用不用我们上去呀?”
何秋月电话音:“别慌,他又不吃人,郑老板不是生人,几年前老朋友,别惹他,他不能把我怎么招了,那是个草包,没事了。”
郑新路带两弟兄闯入何秋月客厅,如入无人之地。
何秋月从餐厅走过来笑着接待郑新路:“啊!是新路哇,什么事这么早就登门造访,还让人安静不得啦?起五更打电话还不够,还找上门来,气势凶凶的想打架吗?我一个女流之辈,你带上来两个大男人合适吗?新路,你这是想干啥?越活越出息了?”
郑新路朝着王元潮两人摆一下手:“出去!到门卫等我吧,真没规矩,一眼没照到,你们俩个怎么也跟上来了呢?快下去!”
王元潮和马明汉蔫头耷脑的退了出去。
何秋月满脸堆笑,而且又带着几分严肃的:“说吧冤家,兴师动众的,又是电话又是登门,我何秋月认倒霉也认栽了。看架势是想把我剁成肉酱吧?”
郑新路两眼紧盯何秋月,何秋月只给他个侧脸,他气消了九成说:“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哇?新正大月大初三的,你让我办丧事,我还拿出一百伍拾万元赔偿金。怎么?秋月姐?还不许我来讨个说法吗?”
何秋月仍然是既冷酸,又像满脸堆笑地说:“可以,可以,说吧小冤家!你姐听着呢。人没啥出息,脾气倒是见长啊!怎么的了?说话!那怎还噎住了呢?新路啊,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把青春给你五年的份上,五年里日夜暖你,姐可是大学毕业就陪你五年啊。”
郑新路语塞一分钟:“唉,秋月姐,那时我还小,才十几岁,你也没吃亏呀!不说那些了。说吧,昨天为什么不撘理我,你还不如彩阳姐呢,给个痛快话。能不能把丁香洁给我弄到手?这是今天谈话的砝码,先说重要的,电话你也接到了,虽说是下人给你打的,那可是我的意思。”
何秋月知道郑新路的脾气秉性,她在极力想办法稳住郑新路。她去端来点心和早茶:“吃点喝点吵架还有力气,你这样,姐既生气又心疼。”
何秋月去了储藏室,端来早点和清茶,和郑新路对坐。
郑新路端起一杯茶水,咚咚咚一饮而尽:“喝了半宿酒,还真他妈渴了。”
何秋月争辩着:“好,说正事吧,我说郑新路哇,你的脑子进水了吧?丁香洁是我在黎彩阳那里调来客串演出的,又不是我的员工,我有啥资格订她终身呢?天方夜谭!”
郑新路有些蛮不讲理:“那些闲事我管不着,我就要丁香洁。你帮我搞到手,我给你一百万元营业损失费,赵振虎的一百伍拾万也一笔勾销,荷花凶手也不追究。否则嘛……”
何秋月争辩着:“否则你又能怎样?最大限度我关门歇业,你能把我吃了不成?”
郑新路火气上冲,用手指着何秋月:“何秋月,你!你也别太得意了!我起诉你歌厅行凶杀人。”
何秋月不屑一顾的:“啊,就这个,还有别的吗?”
郑新路用手指着何秋月站了起来:“你、你、你再敢顶嘴一个试试?”
何秋月也站了起来,按下指着她的手:“你想干嘛?别不知好歹!人被逼急了什么我都不怕!我问你,你派打手来我歌厅闹事不成,丧了命还来兴师动众问罪,我没找你麻烦,你还闹有意思吗?”郑新路两手掐腰,气得直打转。
何秋月不服气,郑新路很无奈;他有些没辄的样子:“你,你个老娘几们儿欺人太甚,私了钱你得给我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