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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连载】苦乐年华(29)

作品名称:苦乐年华      作者:何玉忠      发布时间:2012-08-07 06:15:28      字数:3176

  一个下午,天气晴朗,微微有一丝的风。参加中心站技术规程比赛的人员早早就到了折返线。粗略看一看,应该有一百多人,身着整齐的铁路服,帽子上的五角星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刺眼的光。一排派,一列列,还真有点部队的意思。
  先是苍山车站的表演,只听一声哨响,指挥员手里的旗帜一挥,内燃机的车头一声长鸣,前进号就冲了过来,拖着三节货车。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作直线运动。一行三人鱼贯而出,“嗖嗖嗖”分别上了货车的前部,中间和尾部。前面的正是王春林,只见他手里展开绿色的旗,中间的联接员躬身摘钩,一声汽笛,货车几乎是在鸣响时脱节,红旗一展,制动员手里的刹车轮一转,就听一声尖锐的响动,刹车片紧紧抱住车轮,立刻,货车底部是一片红光,又一声汽笛,车体稳稳的停住了。审核员拉着皮尺一量,距制动点仅仅一米之差。没说的。优秀。
  第二项是脱离考核,又是一列货车呼啸而过,王春林首当其冲。一手握车梯,一只脚轻轻一跃,几乎是伴着汽笛声落地,跟跑了四五步,稳稳的站住了。其他二人不分彼此,稳稳落地。苍山站,不愧是路局先进站,就是于众不同。
  第六个是哈达阳车站。中心站考虑到我们新手多,就把车速降到40。结果是。我在制动时拉不动刹车轮。使上了吃奶的力气。车体是一路颠簸着前进,由于用力太猛,刹车片瞬息之间就报废了。没有刹车的车体,就象撒了缰的野马。一路狂奔,到了一千九百米,千分之四的的上坡段才停滞不前,又一路倒退。来来去去六七次才停了下来。自然是不合格。在脱离时,我一跟跑。滚了四个跟头,最后,滚下路基,一路下滚,终于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梨核在摘钩时不是用手,而是用脚,硬硬的踢开,结果是全列丧失气动强制停车,不合格。
  唯一的亮点还是梨核,在脱离中,他竟然是走下车体的,仅仅迈了一小步,太有才了。中心站的领导不太相信,临时增加了一次,梨禾更是露脸,又是全优。
  当天的总结是:哈达阳车站,总成绩最后。梨核各人总成绩第一。令人愉快的"杀秋猪"的香味还没有散去,技术规程表演赛又开始了.梨核特别开心,怀里抱着刚拿到的奖品------一双回力鞋。脸上全是笑意。白白的皮肤微微泛起红晕。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是真金,就一定会有发光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更多的是想不到他竟有这方面的天赋。平时没有表现的机会。也算是埋没人才了。古人常讲:上帝在关闭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打开另一扇门。梨核应该就是个很好的例证。
  紧张的比赛结束了。大家纷纷散去,自然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秦志伟一脸坦然,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好象他不是哈达阳人似的。
  大刘也是高兴,看着梨核,笑眯眯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我也是故作镇静,一边向梨核祝贺。一边还要装得轻松的模样。其实,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回到宿舍,稍稍躺了一会儿,周身就开始疼痛,两腿上也起了青紫的大包,正好借坡下驴。于是,我就堂而皇之的泡起了蘑菇。
  车站医务室很小,一共就六七个人。条件也简陋,只有四张床,平时没病人时就作临时点滴室。病房也很小,没有门,门框上有一个布帘,上面有红色的十字,躺在床上,仿佛回到了绿色的军营,回到了令我留恋的235医院。只是没有护士长,没有风风伙伙的卢骅。
  值班护士名子叫梁秋,小小的脸上有两颗酒窝,她就是大刘暗恋的对象,听口音好象是本地人,普通话很标准,就是夹杂的许多方言太多,让人似懂非懂的。他第一针扎在我的右手,我不小心动了一下,针头无情地在手背划了一道,立刻就红了。她有些紧张,一边道歉,一边小心的扎,结果又滚了针。手掌鼓起大大的包。她更慌了。
  “没关系,慢慢来。”我说,甚至还笑了笑,“我是转业大兵,胆子大,你放心扎就是了。”
  第三次,终于成功了,她的额头,也有一圈汗珠。
  可能是表达歉意吧,她把正在挂水的人全部赶到了外间,还为我送来一杯茶,水特热,茶叶飘在上面,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清香。。。。。
  两瓶葡萄糖,足足滴了六个小时,当护士拔掉针头时,墙上的时钟正好是子夜十分。
  告别了易务室,我顶着星星,脚步匆匆的网往车站走,虽然路不远,一个人走夜路,还是头一次。心里有些发毛。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进入站区,信号灯的亮光依稀可见。
  忽然,我恍惚间发现路基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我停下脚步,蹲下身,眼睛死死盯着那堆东西,不错,是在动。
  怎么办?一个人先看个究竟。说句实在的,真有些怕。干脆,回去找大刘一齐来。
  于是,我三步拼作二步,朝车站跑去。
  到了值勤室,拉起大刘,一路小跑的沿原路返回。
  到了现场,我们站在铁路上用明晃晃的手电筒往路基下照,看见两个大葙子,里面全是鸡,可能是受了惊吓的原故,歪歪扭扭的挤压在一起,竟没有叫。
  大刘跳下路基,熟练地捏捏鸡脖子,说:“是中毒了,有人偷鸡。”
  “怎么办?”我问。
  “等。”大刘果断地说,“我们蹲坑,一定会有人来取。”
  “真能来取吗?”我有些怀疑。
  “一定会来的。”大刘一脸严肃。
  就这样,我们找一个隐蔽的草丛藏起来。
  起风了,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一小时过去了,周围静悄悄的。又一小时过去了,还时没人来。
  我揉了揉发酸的腿:“可能不会来了,我们回去吧。”
  “可能吧。”大刘开始动摇了,看了看表,“再等半小时,不行就撤。”
  “好”我答应一声。
  半小时,若在平时是短崭的,一眨眼就过去了。今天,却格外的难熬。冷风掠起衣襟,浑身冻的打颤。
  秒针在一点一点的不紧不慢地流着,
  忽然,在我们正前方的草地上,隐隐约约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而且,越来越近。最后,在鸡笼前停了下来。
  “你看,有动静了。”我说。
  “可以实施抓扑了。”大刘压低声音,“准备一下,随时出击。”
  我还没有回答,大刘突然转过身,用手堵住我的嘴,“看右边。”
  顺着大刘的声音,在我们的右边,一个更大的身影出现了。离我们太近了,他的脚几乎踩在我的头发上。不过,他好象没发现我们,正小心亦亦的向前移动,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叉。夜色里泛着青光。
  我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黑影猛地跳起,手里的钢叉飞快掷出,带着啸音在空中掠过。同时听到一声惨叫,另一个黑影跳跃着跑掉了。
  只见那黑影一哈腰,拎起一个猫大的家伙。嘴里还喃喃不停:“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来的胜利果实,你们也敢偷,真是找死。”
  大刘朝我努努嘴:“是偷鸡贼。”
  大刘一声长喝:“不许动。”雪亮的光束直射那人的脸上。我也一跃而起,一个快速擒拿,把他压在身下。黑影手里的猎物也被甩在草丛中,是一只獾子。浑身是血,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无奈。
  “我们是联防队的,等你多时了。”大刘说。
  “联防队怎么了,我又没有干坏事,凭什么抓我,夜里绺套不行吗。”那偷鸡贼嘴还挺硬。
  没有人回答他,我们拉肩头,拢二背,把他捆个结结实实。再用一根绳子栓住鸡笼,拉上路基。打道回府了。
  东方的天空有一丝鱼白,快亮天了
  押着偷鸡贼进了值勤室,才看清他的脸,黑黑的,粗糙不平的前额有两道伤疤。鳃帮子上全生着横肉。
  大刘开始作笔录,一问一答的很简单。这个笨蛋,不知道隔墙有耳,自言自语也能泄露秘密,真是愚蠢极了。不过,他推说是绺套子.不承认偷鸡.这家伙死活不认账,还真是没辙.
  早晨的太阳散漫大照在大地上,大地象是熟睡的婴儿刚刚醒过来,炊烟在每一家的房顶飘起,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如云彩一样,很漂亮。
  梨核来上班了,他大步流星地进了值勤室,手里攥几个早餐饼。这个梨核自从和刘三姐定婚后,就拿大刘当小舅子待了。有事没事总来坐坐,今天也不例外。一进门,正好和偷鸡贼来个脸碰脸。
  梨核的小眼睛立刻在他的脸上定了格。嘴里还说:“原来是你。”
  我一惊:“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梨核说。
  "奇怪了,你们怎么认识,难道是抓错了."我心里暗想,既然和梨核认识,不如打个圆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是那天。"梨核眉毛上扬,"那天偷开候车室的人,就是他.当时说去白骅牌,怎么被你们抓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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