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庄敏、春凤论起以后大事
作品名称:彩阳酒店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04-10 18:48:09 字数:5310
曹硕、被齐春桃和丁香洁安置在小车司机张放留宿的房间后,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回了宿舍。曹硕在室内转了两圈,急忙掏出手机给齐春荷打电话。他拿出电话按下1字键:“哎,丫头,我可到你单位了啊。哎呀我的妈妈呀,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酒店,比咱省的宾馆还大呢。开眼了,丫头,还得几天回呀?”
齐春荷电话音:“小子哎,着急了吧?估计下周差不多。这里出点差头,不然今天就可以走了,小子,在京城好好呆着,不许到处乱跑。”
曹硕:“丫头,我一定听话,到北京我一定听你的,归你管。”
齐春荷电话音:“小子哎,最好别出宿舍,工作的事董事长说让你给昨夜风总经理何秋月去当司机,你小子命不错。”
曹硕:“那当然,有荷花当媳妇儿,命运一定会好的。”
齐春荷电话音:“小子,何秋月也是农村生农村长大的,来的年头多了,变成老北京了。人不错,爱美。好了,小子,回去再说吧。”
曹硕:”唉,丫头啊,还要哪些时间啊?”
齐春荷电话音:“小子,熬不住了吧?估计还有三天差不多。”
曹硕:“丫头啊,天呐,还要三天?够我熬的。丫头,回来可想着来我宿舍看我,我不能去董事长房间,知道吗?”
齐春荷电话音:“挂了吧,想着呢。小子,记住别出屋,我挂了,有人来了。”曹硕收起电话,美的在宿舍里窜着高的唱。
那天夜里丁香洁安排完曹硕的事,看看表,离吃饭时间还有一小时,想起桃花与上官喻的恋爱有没有进展,抬手捅了一下齐春桃,看着她说:“唉,桃花,又过去一个多月了,和那位上官主任还有戏吗?”
面带羞涩的齐春桃说:“香姐,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本来我想把那天的事放下,总经理江南找我,谈了上官的主观愿望。还是要我原谅上官的坦率。”
丁香洁:“呵,这么说我的桃花妹子真的原谅了上官渝了?”
齐春红一边擦桌子一边插上一句:“六妹的魅力了得,酒店高层人士心中的圣女也。”
桃花抬起头,显得很大方的:“那天我真答应了上官渝,原谅了他的坦率。我也发现王虹不往我们办公室乱闯,所以,我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丁香洁惊喜的站起身来:“呀!桃花,你真可以呀,瞒个严严实实的,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呀?”桃花有些倦怠无力的样子,对丁香洁的问话不太上心,在沉默中思索着。
丁香洁把头伸到桃花面前:“桃花,生姐气了吗?”
桃花按下丁香洁:“香姐,您坐下,听我说完再高兴也不迟。第二天早晨,上官渝电告他母亲。老夫人从上海当日飞来住在北京大酒店。在北京大酒店摆了一桌,让我俩都过去。席间气氛很融和,老夫人问我说:姑娘,你父亲身体可好?父亲在什么单位上班?母亲身体可好?”
丁香洁:“上官渝的母亲可以呀,还挺关心你的父母呢。”
桃花截断丁香洁的夸奖词:“香姐,赶情不是那回事。我愉快地告诉老人家说:我爹和我妈身体都好,他们都是在农村种地的农民,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刚来北京打工半年多。”
丁香洁又插话:“对,咱就应该实话实说。”
齐春桃:“对呀,我是实话实说的呀。上官渝的妈妈听到我是农村姑娘,当时就把脸子撂下了说道,渝儿,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讲清楚?害得我从上海白飞来。”
丁香洁:“老太太什么意思?”
齐春桃:“上官渝他妈不容任何人解释。果断地说,好吧,春桃姑娘你慢用,我回上海了,一切与你无关,你别介意,我不怪你。倔老太婆也不到六十岁,人比彩阳还洋气十倍,从面相看很像上官渝的妹妹。”
丁香洁:“老太太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哇?”
齐春红整理桌上茶具:“她是不是上官渝的亲生母亲啊?”齐春桃不好意思地往下说下去,她在屋里转了几圈,丁香洁坐到齐春桃身边。丁香洁拉回齐春桃,两人又坐下:“桃花,接着说下去,把经过说完。”
齐春桃显得有些老练成熟,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上官渝也够难为情的,他妈身边跟着个二十多岁小帅哥。上官渝有点不好意思地给我说,那是他妈雇的临时保镖,怎看都像上官的继父,小帅哥对上官渝妈的缠绵,已经大大地超出保镖关系。”
丁香洁插上一句:“桃花,也许上海人不忌讳这些,咱最好别去挑上辈人的毛病。”
齐春红半开玩笑的:“桃花,看到了吧?天下之大,奇人奇事无穷。五十多岁老太婆找个二十多岁小帅哥做续丈夫,太平常了。只要老太婆有钱,那些小帅哥才不管她啥年龄呢。”
齐春桃:“三姐、香姐,我才没闲心管那些破鞋烂袜子的闲事呢。他妈说完回房间收拾东西,又去前台退房。这一切容不得上官渝半点解释。上官渝跟着他妈身后解释,老夫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农村姑娘,抬腿走人,回了上海,也有两周没给她儿子上官渝来电话。”
齐春红一边走一边自语:“完了、完了,彩阳酒店头号丑八怪、奇才上官渝是再也做不成双龙堡的女婿了。不担心六妹那朵鲜花插在牛屎里了!”
多事的齐春桃:“三姐说得好,我的心也从那一刻平静下来了。”
丁香洁:“桃花,上官渝对你是什么态度?”
齐春桃:“老夫人走后,上官喻给我解释说,桃花,你千万别介意,我妈是被农村姑娘保姆给吓怕了,也被农村姑娘保姆给坑苦了。她老人家不是对你,上些天来电话还说,新买的首饰又被后来的保姆给拐得一件不剩,你别在意我妈,咱以后可以不去上海,永远都不去。”
丁香洁:“桃花,上官渝对你的态度,还是蛮明朗的,你应该答应他才是。”
桃花现在倒是开朗大方,没有一点羞涩:“我告诉上官渝说,别、别、别,千万别因为一个村姑,断了你们母子情,咱俩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一看你妈那么年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你妈亲生的?你没有和我讲实情,我也没必要再去追问,这些本来就不该我知道的事儿。”
齐春红打扫完卫生,也坐在桃花身边,丁香洁活动两下双臂,坐在齐春红、春桃对面,她看了一眼桃花:“呵呵,没想到我们桃花也学会倔了!”
春桃一声冷笑:“啍,我是被逼得又说,上官渝,你也别瞒我了,你妈挎着胳膊那位,两人亲亲热热走出大厅的小帅哥,绝对不是什么保镖,我领教了,你的背景太复杂我应付不了。你说永远不回上海,现在的交通工具,地球都变的像个村子,北京和上海也只是对面屋。对门的路太近,不可能不见到你那如天上仙女般的母亲。算了吧,可以不谈恋爱,永远不谈。但是,咱还是好朋友,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此刻的丁香洁,非常惊讶:“呀!真没看出来,我们桃花来北京半年多,学会了这些辩证关系呢。”齐春桃有些兴奋,在两位姐姐面前没有了半点羞涩。
丁香洁拉住桃花的手,看了好一阵子。齐春红用手在中间摆来摆去:“哎哎哎!总统,干嘛呢?不认识吗?”
齐春桃:“香姐,你说我怎么这样实惠呢,第二次本不该赴约,可是,鬼使神差的就钻进车里跑去了,经过这次事儿也变的成熟了,起码眼泪没有那么多。”
齐春红惊诧的说:“呀,老六哇,瞒个住,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其码也该让庄敏姐香姐知道哇?”
丁香洁抬头盯着齐春红:“不懂了吧齐老三,桃花当时不主动说,就足以证明她还爱着上官渝。对上官渝的情思还沒全消除,死灰可复燃。况且两位沒有隔阂,上官妈妈年轻不算毛病,在上海四五十岁女人细皮嫩肉的占绝大多数。一位富婆,有一两个情人,根本很正常。”
齐春红争辩着:“桃花也不对,你管他妈的情人也好、保镖也罢、老公也无常不可的。现在时兴这个,我认为她是个女强人。她敢把历史遗留的规矩,老夫少妻颠倒过来有什么不好?那样应该算时代精英,女人楷模,我举双手赞成。”三姐妹看看到了早餐时间,锁门去了餐厅。三人在小餐厅进餐,没人言语。
齐春红放下碗筷,擦一下嘴,又接上回:“今天咱姐仨去车站接曹硕来酒店,饭前论了桃花和上官渝的恋爱进展,看不出六妹有失恋的感觉。”
丁香洁嚼着饭:“咱桃花妹妹不是死心眼儿,说得多好,婚姻不成朋友在吗,我举双手赞成桃花论点。”
齐春桃:“香姐、三姐,人不经风浪哪会成长啊?我被这些烦心事磨的基本不会生某个人的气了。坚持吧,工作没压力,还准许我学习服装设计,天底下就这么一份好差事,让我齐桃花赶上了。”
齐春红:“桃花在管理中心的业务并不多,属于中心主任上官渝的秘书。两人虽然在恋爱中一波三折的没有进展,但是,在日常工作上并没受到影响。有空闲时间,还是像以前一样,向上官渝请教美术中应用要点,这就是道志同道合。但是,桃花看似柔弱,可是骨子里蕴涵的倔犟基因,一点不比荷花差。但两姐妹的差异,只是内向与外向。从桃花近一个月的表情看,她把恋爱这扇门关的死死的,还上了闩。”
丁香洁:“看看,大学毕业的和高中毕业的倒是有差距吗,这一段高端论点我给打一百分。”
桃花下班在宿舍里,和丁香洁齐春红两位姐姐,也只字不提及此话题。埋头整理她从双龙堡带来的服装设计图。这个倔犟姑娘,不改初衷。午休两小时的时候,姐仨又聚在酒店女宿舍。”
齐春桃和丁香洁、齐春红两人说:“二位姐姐,把您手中活放一放,帮我拿一下主意。我想去叶之春的水饺厂,和庄敏姐一块做事,不知道两位姐姐怎么看?”
齐春红看看丁香洁:“唉,头儿、总统、香姐,您看我六妹儿是享福享过头了吧?走遍天下你也不用想再找到比你现在的工作安逸了啊?论环境这个酒店够一流的,你桃花每天那点活,加一起也就十分钟。又想水饺厂,那里指定能要你,从哪方面他叶之春也不好拒绝。”
丁香洁从电脑上挪开二目,放下吉他:“桃花,怎么了啊?上官渝对你非礼了吗?”
齐春桃:“那到没有,我总觉得别扭。”
齐春红也关上了电脑,没好气的:“老六,别想一出就是一出!水饺厂可不是养大爷地方,劳动强度在春凤和庄敏姐身上不算个事儿,你能做得来吗?春柳二姐咋样?身体素质可比你好,还是顶不住跑回来,去做家政了吗?桃花,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啊?六妹的这张脸太招人喜欢,不仅是男人,女人见了也想多看几眼呢。”
丁香洁也放下笔记本电脑,伸伸双臂,深深吸口气:“怎么了哇?桃花,那个上官也对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讨厌行为吗?”
齐春桃勉强的咧嘴一笑:“香姐,上官渝那种人对女人不太关注,王虹在外表形象不比我差多少。可是颠倒过来了,多年多次对上官渝非礼,达不到目地才主动放弃了。对我总像陌生和外宾似的,没有一点不检点语言和行为。”
桃花又走到窗前去思考,下边的事该说不该说呢?齐春红站起来叫回齐春桃;她高声大气的问:“桃花,你回来坐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丁香洁的态度是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桃花,没发烧吧?无原无故的怎想起跳槽来呢?总得说出点因果呀!不是空穴来风,必须要有事实啊?可得想好,找个好单位落脚不容易,千万不可胡来。”
齐春桃面带羞涩:“这个上官渝,那天当起媒婆来;一本正经地和我说:桃花,既然咱俩不能走到一起,我建议你和总经理江南处一处怎样?在我上官渝认识的朋友中,我认为江南比我优秀。他不但人外表比我强,内在也温和。事业上有目共睹,不用我细讲了吧。今天不要急着回答我,啊,是不用急着给我答复,什么时候想好再说也不迟。”
丁香洁睁大眼睛:“哎,这位上官渝咱还得刮目相看,能有这样侠肝义胆的好朋友,江南还真是福星高照了。桃花,接着往下说。”
丁香洁从她床上走过来、齐春红也走过来,两人把桃花夹在中间;两人不错眼珠的看着桃花;齐春桃莫名其妙地问:“我听完上官渝这段话,心里感觉怪怪的,我干嘛非得找个男朋友呢?这种事怎还不离我身了呢?为什么会又出来个媒婆呢?”
齐春红还在伸着脖子听对话:“桃花,江南可是个优秀大男孩。不过吗,他好像和董事长有点那儿意思?不好说,也不能说,做个心中有数吧。”
丁香洁睁大眼睛看着齐春红:“哎,齐老三,让桃花说,你别瞎搅和。”
齐春桃那天我告诉上官渝:“上官主任,我们之间除了男女间的交往外,还能说点别的吗?我正重声明:我个人问题自己会解決,用不着别人跟着瞎操心。”
齐春红:“老六真有长进,敢于提出正重声明,不简单!”
齐春桃:“这些天是消停不少,可是,我一看到上官主任心里有一种恶心反映。也许是条件反射?但是在我一见到上官渝,眼前总抹不去上官他妈和那个小男孩之间的亲吻动作。两个人从辈分上看,应该是孙子和奶奶。不可思意的是,隔几分钟就贴一下脸,亲一下嘴巴。这个恶心的图像,时时都在眼前晃动。联想到眼前那个上官渝,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人?还总把上官渝往他妈一类人归拢,总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子。”
齐春红瞪起眼珠子看着桃花;她用手去摸齐春桃的额头,突然大笑起来“咯咯咯,哎!越说越悬了哇,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打扮是南方人的正常着装。除了脸上涂脂抹粉和咱有区别,没看出太多出格的呀?”
齐春桃:“三姐,你怎么会见到她呢?她住在北京饭店呢。”
齐春红:“那天她到前台问过你齐春桃,但不想在咱店住。她说是昨天在家预定了北京饭店。有了房间,就是想访问齐春桃,看看齐春桃,被我拒绝了,那个女人不满意的离开了彩阳酒店。那天我真注意了那位。让你一说我才对上号,挎着的小男孩大家说是她孙子,可是,成年男子真少见那样的,在众目睽睽下一个劲儿的亲嘴巴。”
此刻的丁香洁,听了二位说的,把个上官渝母亲贬低地下三千丈。看着桃花说:“笑话讲完了吧?我说桃花啊,为什么把他妈的行为往他身上挂靠呢?太不应该了吧?你也说过上官渝不好意思,足以证明他也不喜欢母亲那个样子。”
齐春桃:“香姐,我真接受不了上官渝一副逆来顺受的行为。”
丁香洁:“亘古来儿不捉母奸,他做儿子的不反对是对的,咱别去在任何一处求全责备某个母亲好吗?我看你还爱着上官主任,否则你不会看的那么重。别胡思乱想的跳槽,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从双龙堡来的姑娘们,拿她们总统丁香洁的话,当领袖的旨意、当准绳。桃花暂时又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