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作品名称:园中树 作者:郝水清 发布时间:2018-04-18 19:47:35 字数:3025
割麦天撵兔子,真还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场景。可是兔子是何等机警的动物?翻堤爬坡、跃沟淌水,几下子,就把追赶的人给摔得老远,人们只好望兔兴叹,落得个空手而归。
现如今,农村机械化水平提高了,割麦有收割机,两三天的时间,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有些小麦贩子不论麦粒是干是湿,就在地头就把麦子给收走了。而播种更是有机械操作,割过的麦地,用拖拉机一深耕,黑油油的土地散发着土地的清香,再用旋耕机一旋,土地就平整如镜,播种机伴着化肥种子,就这么几个来回,花生呀!玉米呀!就播种完了。不几天,原先到处金黄的麦地,又换上一层新绿,到处都有被嫩油油的花生苗、玉米苗所代替。
原先要奋战几乎鸡个多月,几乎都要蜕成皮,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农民们,再机械化水平提高的情况下,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
在杜冰洁的记忆中,最难忘的就是割麦时节,就是一天的傍晚,麦子拉完了,都散放在在稻场里面,或者堆成麦垛,有的低有的高,有的短有的长,人们并不急着去打麦子,而是先忙着播种,农村有句俗语“五黄六月抢种田,一天一夜大一钱”,等播种完了后,人们再去考虑打麦。每到傍晚,老岳父就在院中摆放一张方桌,切好茶,喝会茶,然后就等着吃晚饭。
杜冰洁喝几杯茶,然后就拿上几件衣服,去村东头小河洗澡。小河流经袁庄村后又向南流去,有几十米宽,是镇东边大河的一个小支流。遇到干旱年月,两边抽水浇地,小河总是干涸见底,小河原先弯弯曲曲,或宽或窄。农业学大寨改天换地年代,镇上组织民工裁弯取直,并在两边载上白杨树,因为各村土地不规则地分布在小河两边,因此,小河每隔不远就修有一座小拱桥,小拱桥两边还修有与膝盖同高的护墙,割草放牛的人们经常坐在在护墙上歇息玩耍。如今,年代久了,有的护墙早已破烂不堪。但拱桥却依然是种地人拉车牵牛的必经之地。
河水清清的从桥下流过,村里的人们,经常在拱桥下洗澡洗衣,杜冰洁也和很多人一起,到桥下洗澡。桥上,还有来往拉麦子的男男女女不断走过,这情况下,人们也过不得那么多了,有理的街道,无理的河道嘛!
杜冰洁找一颗树旁,脱光了衣服,一头扎进河中,先洗净了头,然后把周身用香皂清洗干净。便在河中,用各种游泳姿态,到处游动起来。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而天边的云霞还肆意铺满天空,倒映在河水中,又被洗澡的人们搅动着,荡漾在河水中形成万道波光,河水冲走一天的劳累与疲乏,杜冰洁感到舒服又惬意。
这段小河,对杜冰洁来说不仅熟悉,而且还留下很美好浪漫的记忆。刚结婚那年,也是割麦放假,由于天气阴得很重,要赶在雨落下来之前,必须要把拉回来放在稻场的麦个子堆上垛,再在麦垛子上面盖上塑料布,因为根据天气预报,即将要下的这场雨不仅时间长,而且还比较大,这样的话,如果麦垛进水,麦子就会被雨水侵泡儿出芽子,这眼看就吃到嘴里的麦子,被雨水侵泡正处芽子,多可惜呀!所以,在电灯下,一家人就忙碌着堆麦垛,盖塑料布。
杜冰洁不会堆麦垛子,岳父总是站在逐渐升高的垛子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下面的人们就七手八脚地往上扔麦个子。麦垛子升高了,女人们便扔不动了,,只有杜冰洁用木杈一个个杈着往上扔,等忙乎完毕了,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了。疲倦的杜冰洁很想洗个澡,可是岳父又有老寒腿,不敢洗凉水澡,细心的岳父便建议女儿袁静芳同杜冰洁一起去村东头小河曲洗澡,疲倦的人们早已入睡了,因为他们都已经累的一天了。
本来袁静芳手里拿着手提灯,原准备站在岸边陪杜冰洁洗澡的,可是杜冰洁生拉硬扯地把袁静芳衣服也给扒光了,两人一起走进哗哗流动的河水中。两人事先商量好:如果万一有人也来河里洗澡,是女人的话,就杜冰洁开口问话,假如是男人,就有袁静芳开口问话,要让即将到河里面洗澡的人明白听到有异性在洗澡,以便赶快走开。
打定主意后,也就大胆起来了,两个人简短搂抱一会,便深一脚浅一脚一起下水了,河底的沙软绵绵的,河水缓缓地从周身流过,袁静芳先给杜冰洁从头往下洗着,即轻柔又细致,尽管劳累了一天,却也把杜冰洁的兴趣给逗起来了。袁静芳在水中把杜冰洁两腿间那硬邦邦的玩意儿也打上香皂细细地洗了,然后还蹲下来,用嘴轻轻吮吸一会儿,把杜冰洁拨弄的火急火燎。杜冰洁意识兴起,要干那事,袁静芳怕下身进水,不卫生,就推说明天也许又要割麦,要劳累,死活不同意,杜冰洁只好强忍着。等袁静芳给杜冰洁洗完后,杜冰洁也从上面往下面给袁静芳洗着,周身打着香皂的袁静芳,浑身光滑柔腻,杜冰洁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地拨弄着袁静芳的两个乳房,乳头也被刺激得很硬,洗净后,杜冰洁又用嘴吮吸着,袁静芳被抚摸刺激的几乎站不稳,几次想栽倒在河水中。
由于精力分散,一不小心,肥皂却滑落到河中去了,杜冰洁在水中忙乎半天也没有找着,肥皂被水冲走,并不影响两个人兴奋的情绪,杜冰洁便把袁静芳拖到水较深的地方,尽情的玩耍着,一会儿把袁静芳脊背朝天在水里平放着,一会儿又仰面放着,被水侵湿了的一头黑发,在水中漂流者,像黑色的瀑布。不会凫水的袁静芳感觉到害怕,但是有杜冰洁在身边,却又觉得安全,自己就像一根缠绕的藤一样,死死地缠在杜冰洁的周身,河水中的小鱼儿小虾,还不时地在腿间和腰部啄来啄去,痒痒地,舒服极了。杜冰洁早已控制不住,精液慢慢地泄了出来,那东西也软了下来,显得老实多了。
直到两人感觉到有些疲倦,才起身上岸,从水里起来,被凉风一吹,打了个激灵。在夜风的刺激下,杜冰洁下身的那东西已经萎缩得很短很小,袁静芳摸了摸,简直有些怀疑,平时那么威风,那么粗大的物件,经凉风一吹,现在却变得那么细小了。
在河里洗澡的感觉,和家里就是不一样,在家里很多次尽管也相互搓揉,但总找不出在河里那种旷达开阔的氛围和韵味来。
漆黑漆黑的小河边,油蛉低声吟唱着、蟋蟀叮当地弹着琴、青蛙此一阵彼一阵相互应和着。土地在经过收割的阵痛之后,似乎也沉沉地熟睡过去。河边安静的似乎比繁忙的白天要含蓄深沉的多了。
如今,杜冰洁还想找回那块儿滑落到河中的肥皂以及那段难以忘怀的深夜河中嬉戏的情趣,正在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之际,忽然从南边过来一个牵牛的女人,由于年龄较大,老妇人好像也没有把河中洗澡的人当回事,依然从容地高声吆喝着把牛赶到北边去啃草去,杜冰洁觉得有种不安全感,待老妇人和牛稍微走远后,便迅速上岸擦干身上的水珠儿,穿好衣服,舒爽地往家里走去。
如血的夕阳,红红的、圆圆的、像一个早已熟透了的西红柿,慢慢地泊近西山,抹红了西边天空,村庄染红了、鸡鸭染红了、晚归的牛羊也被染红了,天空中,余霞散漫成绮,一片片、一行行,似薄纱、似羽毛、似锦缎……
朝霞不出门,晚霞千里行,老天爷憋足劲晴几天,等老百姓田里的麦子都收割完、晒干后,再下几场及时雨,秋天的农作物很快又用绿色铺满的大地。
杜冰洁一边暗自祈祷着,一边爽心悦目地沿着田间小路往回走着,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毕业前夕,是学生们相互写留言、赠照片的高峰时期,更是学生早恋的危险阶段。杜冰洁是在无意间查出了秦艳粉和牛涛的恋爱关系。
在一次上数学课上,杜冰洁和往常一样,在教室外走廊里随意转转,刚转到走廊中间的窗户,就发现秦艳粉正在聚精会神地写作什么,但绝对不是在做数学作业,因为数学老师在前面讲台上正讲得起劲。杜冰洁把手伸进教室内,把秦艳粉本子给抓了出来,简单看了一下,是学生们摘抄的流行歌曲,每一页都贴有一张画片,有港台明星、大陆歌星、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精灵头像,直贴着、斜贴着。杜冰洁随便翻几页,打算给她,因为像这样的歌本,学生们几乎人人都有,有的甚至还有几册,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有手抄歌本、名言名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