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巨款北飞

　　场景一：小饭店晚内
　　下班后，赵金瑜把于胜杰拉到附近一个小饭店，说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谈谈。俩人要了几个小菜，要了半斤二锅头，他们边吃边聊。
　　赵金瑜：（几杯酒下肚，打开闸门，感慨颇深地数落起于胜杰的不是）不是老哥说你，自从你结婚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陌生了。你知道大家伙背后说你啥？说你重色轻友，被你老婆洗脑了。她说啥是啥，你对她百依百顺。你现在对她已经俯首称臣了。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像亲兄弟一样，我不能看着你变成别人的傀儡，所以今天我就和你推心置腹地谈谈心里话，也就是给你敲敲警钟。让你长点心眼，我们不能看着你大权旁落，公司轻而易举地被别人霸占。
　　于胜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有那么严重吗？不是我被她洗脑了，而是她把我说开窍了。原来咱们这个公司都是按着老规矩、老传统，按部就班地爬行。现在她是按着二十一世记的新思想、新潮流、新模式来管理公司、发展企业，所以我接受了她的建议和意见来管理公司。这些年公司一日千里地发展，大家有目共睹，当然不能归功于吴家丽一个人的功劳，可是我们公司能有今天这个规模，吴家丽功不可没。
　　赵金瑜：我说兄弟呀！这些年就是老哥我跟你鞍前马后地拼死拼活地干，我们是用血汗换来的今天，可不能我们栽树人家摘果呀！你老婆的确非同一般，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比她大二十一岁，你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可不能打拼一辈子，结果两手空空，全部给了人家。你不要忘了，她年轻漂亮，聪明能干。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一岁的老公，还不是为了你的家产。如果这个大公司归她所有，到那天你就惨了！
　　我们为什么要你买矿？就是为了要你老了，动弹不动那天，自己有个宝石矿，能养你老，让你晚年能过上皇帝一样的生活。你好好想一想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于胜杰：我知道，你是我最可靠的好朋友，处处事事都为了我好。可是我和家丽结婚以后，我觉得我们的经营思想落后于飞跃发展的新形势，所以就接受了她的意见和建议，按着她的思路和设想我们办了几件大事，事实证明，我们都走对。老哥，你放心吧！
　　
　　场景二：总裁办公室日内
　　于胜杰在设计新样品。
　　电话铃声响起。
　　于胜杰：（按免提）喂，您好！
　　顾嘉辉：于总，您好！我是顾嘉辉。
　　于胜杰：您还没回去呢？
　　顾嘉辉：没有，现在正和几个大企业接洽，还没有定局。我觉得您是这里的商业名流，人脉非常广，我希望您能给我们指指路，帮帮忙，给我们牵线搭桥，介绍几家大企业。您肯定知道有钱无处花的滋味吧？
　　于胜杰：承蒙顾先生抬爱，我们还是小打小闹的小公司，还没尝到过有钱无处花的滋味。
　　顾嘉辉：于总太谦虚了，现在谁不知道南方有个杰丽珠宝大厦。听说你们都要到东北买芙蓉矿了。
　　于胜杰：哪有的事呢？买矿投资不是小数字，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
　　顾嘉辉：咱们虽然只见一面，可是我真切地感受到您的超人才华和远见卓识。您对当前经济形势的的正确评估，对未来发展的预测的确超凡脱俗。像您这样聪明睿智的民营企业家，实属罕见，所以我愿意与您合作。如果您有贷款意向，我一定向我老板汇报，保证办成此事。
　　于胜杰：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董事会讨论通过，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给您答复。
　　顾嘉辉：好吧！我等您信！祝您好运！再见。
　　于胜杰放下电话，陷入沉思状态。
　　
　　场景二：达仁宾馆小会客厅日内
　　字幕：半个月后
　　于胜杰和赵金瑜在会客厅与顾嘉辉举行了签约仪式。
　　画外音：于胜杰和赵金瑜亲自到顾嘉辉所住的宾馆，正式签约了，贷款5000万美元，每年固定交2500万人民币利息，如果到每年年底交不齐2500万，要加倍。但是合同文本并没有写贷款，而是写投资，（字幕）“杰丽公司每年上缴利润2500万人民币”，十年后撤资。杰丽大厦做抵押，并且进行了法律公正。
　　双方交换文本，握手致意。
　　
　　场景三：回来路上车里日内
　　赵金瑜喜气洋洋和于胜杰谈论签约之事。
　　赵金瑜：咱们签约贷款问题，你绝对不能告诉吴家丽。她一直反对贷款买矿，如果她知道我们背着她贷款，她肯定要大作大闹，这会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的。
　　于胜杰：不会的，你不必担心，在大事情上，家丽还是听我的。
　　赵金瑜：不过这一关，你不见得好过，好好想想，你怎么对付你那强势的夫人吧？
　　
　　场景四：宾馆客房日内
　　字幕：三天之后
　　顾嘉辉看着合同，乐得闭不上嘴。他给于胜杰打电话
　　顾嘉辉：于总，我必须立即回阿根廷去见老总，向老总汇报并且办理贷款手续。我明天就回去。可是，不好意思，我的往返路费我们公司还没有打到我的账户，我又着急走，我想先从你们公司借出两万元，买往返机票，早去早回，我回来就还上。
　　于胜杰：没问题，我让赵金瑜亲自给您送去。好了，回来见!拜拜！（给秘书打电话）你过来一下！
　　秘书：（敲门进屋）于总，什么事？
　　于胜杰：（把写好的条子交给秘书）你到财会那里支出两万元，交给赵金瑜，让他亲自给顾嘉辉送去。
　　
　　画外音：顾嘉辉走了，这件事没人再提。（情景再现）可是十天之后，他没有回来，按着他名片的电话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按照合同地址发传真也没有回复。于胜杰责成秘书多次和顾嘉辉联系，怎么也联系不上。
　　
　　场景五：总裁办公室日内
　　字幕：二十天之后
　　顾嘉辉：（电话）于总，对不起，我回来半个多月了，一直跑你们贷款的事。我们老总听了我的介绍，非常高兴和你们合作，他表示如果你们需要的款多，我们可以加大投资，不过现在从公司账面上提不出那么多钱。可是我们公司有一大批阿根廷国库券，如果急用，我立即给你们带过去。
　　于圣杰：阿根廷国库券能兑换成人民币吗？
　　顾嘉辉：这个我可不知道，这样吧，我马上回去，我们一起到中国银行去咨询。
　　于胜杰：好吧！我等您。
　　
　　场景六：二楼大厅晚内
　　于胜杰陪同客人在二楼看展品。又接到顾嘉辉电话。
　　顾嘉辉：您好！于总，我们已经到了，这次和我一起来的还有我们公司的财会总监史密斯先生和他的助理。他想见见您。
　　于胜杰：好吧好吧！我们老地方见，还是达仁大酒楼。现在是6点45，15分钟我一定到。
　　墙上大表特写：7点整
　　于胜杰和赵金瑜到了酒楼，他们一直等到8点15，顾嘉辉才到。而且来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五个人。他一一做了介绍，除了和他同来的阿根廷人以外，还有两个陌生人。
　　顾嘉辉：（介绍）这两位是央行的刘副行长和他的助手。刘副行长是我父亲的学生，为了你们这笔贷款，我特意把刘行长请来当顾问。刘行长从北京来，刚刚下飞机，我们去机场接他们，所以来晚了，对不起！敬请原谅！
　　于胜杰：刘行长为我们远道而来，我感激不尽，谢谢谢谢！
　　于胜杰非常激动，想不到自己公司贷款却惊动了央行最高领导人，他有些受宠若惊，惊叹顾嘉辉的能量。
　　于胜杰：（一看又是外国朋友，又是央行高官，不敢怠慢，告诉赵金瑜）你赶快定了一桌超过5000元的大餐。（向客人）对不起！我有点事，失赔了！（到走廊给库管打电话）选五件精美的玉雕艺术品，用最豪华的包装盒，马上送到达仁大酒楼1025包房。
　　酒席间，推杯换盏，都非常客气，那两个外国人很少和大家交谈，只是他们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偶尔和大家说几句，全都是由顾嘉辉来翻译。
　　于胜杰：（低头小声对顾嘉辉说）不好意思，有些话我半懂不懂，毕业多年，英语的语言交流能力的确不行了，让您见笑了。
　　顾嘉辉：没关系！我理解。
　　于胜杰：请问刘行长，阿根廷的国库券能不能兑换成人民币？
　　央行副行长：阿根廷国库券根本不可能兑换成人民币，必须兑换成美元之后，才能到上海汇丰银行去兑换人民币。不过数量如果太大，就得到香港兑换了。
　　
　　问题搞清了，酒足饭饱之后，客人要离席。
　　顾嘉辉：（过来和于胜杰耳语）我以前住的宾馆是三星级的，外国朋友和央行领导住在那里不太合适吧！您看看是不是给他们安排一个五星级宾馆。
　　于胜杰：（爽快地答应了）好的！好的！没问题。（立即给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打电话，定了三个大套房。）
　　礼物送来了，每位客人一份。客人们看到礼物，爱不释手，非常高兴，大大赞扬名不虚传的杰丽公司。
　　画外音：这一顿饭加上礼物，和三天住宿费加在一起，大约有五万元。
　　
　　场景七：回来路上车里晚内
　　赵金瑜：（不停口地说）这回我可知道了什么叫财神爷了。我们别说花了五万，就是五十万我们也不白花。
　　于胜杰：原来我把这个问题看得很简单，以为签了约，就完事。没想到还这么复杂。我现在公司事太多，有可能脱不出身来办这件事，你就全权负责吧！遇到问题咱俩研究。这件事暂时谁也不要告诉，等钱到了再说。
　　赵金瑜：好吧！我听你的，绝对不外泄，免得节外生枝。等到钱转到咱们账户上，给全公司的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画外音：赵金瑜听到于胜杰把这个大权交给他，他喜出望外，无以言表。
　　
　　场景八：大商店日内
　　赵金瑜陪这伙人购物，他毫不吝啬，一律他付款。
　　
　　场景九：豪华游艇日外
　　赵金瑜陪同客人坐游艇
　　
　　场景十：温泉日内
　　赵金瑜陪同客人泡温泉
　　
　　场景十一：总裁办公室日内
　　赵金瑜向于胜杰汇报工作。
　　赵金瑜：这四天，不管是旅游还是购物，交通费、住宿费，伙食费全部由咱们支付，总共花掉了六万多元。返程机票也是我给他们买的，加在一起十多万元。
　　于胜杰：这没什么不妥，有失才有得，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现在大方点，多花点，都是为了贷来四亿多元。这边贷款的事全由你负责了；东北买矿的事就交给白羽联系吧！
　　画外音：赵金瑜和白羽这两个利欲熏心的野心家现在通过手段已经完完全全得到于胜杰的信任，委以重任。他们再一次在公司里扬眉吐气，盛气凌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因为吴家丽主管商厦这一个大滩，所以楼上的事物很少过问，尤其是她不负责审批公司开销，因此她对赵金瑜和白羽挥霍公款的事很长时间都不知道。（情景再现）可是这两个王爷式的人物像钦差大人似的有恃无恐。一向弯腰做人的供销科长，现在也挺起腰来，对科里的同事吆五喝六。尤其是他们隔三差五地往出支钱，又都是老总特批，但是却迟迟不来报销。引起财会部的怀疑。
　　
　　场景十二：吴家丽办公室日内
　　李可心：吴总，有个问题我不能不和您说了。
　　吴家丽：什么事？你说吧！
　　李可心：赵金瑜和白羽最近大量往出支钱的事您知道不？
　　吴家丽：大量支钱？干什么？
　　李可心：看来您是真不知道哇？（拿出账本）您看看！
　　吴家丽：（一听大吃一惊，便查看了一下账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七、八个月的时间里，赵金瑜经手支出的活动费已经超过五十万，报账的只有十二万，白羽支出的有六万，报账的只有一万八。
　　吴家丽：这个问题太严重了！我得问问，他们到底干什么了？（沉思一会儿）这么大胆数字他们要，你就敢给？
　　李可心：他们每次取钱都有于总批条。
　　吴家丽：（突然非常激动）我去问问他，这些钱到底干什么用了？（急匆匆往出走）
　　李可心：（追出去）吴总，您别激动！千万别和于总发脾气！吴家丽没有回答，加快脚步奔向总裁办公室。
　　
　　场景十三：总裁办公室日内
　　吴家丽门也没敲就直接闯进去了，因为她是老板娘，又是大厦总经理，所以秘书没拦也没问。
　　吴家丽：（非常激动，张嘴就问）胜杰，你知不知道赵金瑜和白羽这七、八个月里支出几十万，而且长期不报账？已经报的账，还有一些白条子冲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胜杰：（一看吴家丽这架势知道她不能一问了之，肯定要追根问底，所以他故作镇静，把妻子按坐沙发上亲切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要生气，不要激动，听我详详细细告诉你。
　　吴家丽：（一脸严肃相）我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你认为我应该知道，你就告诉我，假如你认为我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要说。我绝对不越权，该我管的我管，不该管的我绝对不介入。抛开公司的关系，我是你老婆，我不能不提醒你，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赵金瑜和白羽我已经把他们看透了。他俩是你身边最危险的人物，如果你不加防范，会有后悔那天的。
　　于胜杰：（坐在吴家丽身边，拉着她的手，和颜悦色地说）家丽，你别急，我的确有事瞒着你了。我觉得你太累，事太多，一个珠宝大厦把你压得透不过气来，所以有些事，我不想让你分心。姐夫的老同学顾嘉辉从那次见面之后，我们一直没断了联系。他动员我和他们公司合作。我和有关人员研究了很多次，大家一致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最后董事会全体通过决定贷款五千万美元。
　　吴家丽：（非常奇怪地问）董事会开会我怎么不知道呢？
　　于胜杰：当时开董事会的时候，正赶上你去北京开玉石业学术会议。
　　吴家丽：（很惊奇，马上明白过来了，冷笑道）啊？哦！我明白了，你们为了让我躲开你们通过贷款决议，特意派我去北京，是吧？
　　于胜杰：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能和自己老婆耍心眼吗？
　　吴家丽：我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别人合伙骗我！（就一语揭破他们的阴谋）你到不能，可是你身边的军师能，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让我去北京开会的主意肯定是赵金瑜出的。当时我还很纳闷，那个会议，应该王总工程师去，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让我去？原来这里有阴谋。
　　于胜杰：亲爱的，你千万别误会，我真的不是有意把你支走，而是我考虑你这阶段实在太累了，让你利用去北京开学术会议的机会放松放松。更主要的目的我是为了让你掌握更多的新动态。
　　吴家丽：好了！好了！我不怀疑你让我去北京的初衷，但是我走之后你们召开董事会会议，讨论通过贷款决议。这个主意百分之百是赵金瑜的主意。
　　于胜杰：家丽，亲爱的，我们不要再争论这个问题好不好？咱俩都很忙，真的没有时间来纠缠这些事了。我们要讨论的是现在我们已经和人家签约，就是明明知道是只虎，我们已经骑上了，贷也得贷不贷也得贷，退一步讲这就叫做骑虎难下。况且我们并不吃亏，五万美元，四亿多人民币！款到之后，我们如虎添翼，杰丽公司就会彻底改观，变成一个中国最大的玉石玉雕贸易公司，我们有自己的矿山，我们的宝石还可以出口。前途无限好，只是等款到。（于圣杰越说越兴奋，他托起吴家丽那美丽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吴家丽：（嗔怪道）你疯了？这要是让人看到，你那张老脸往哪搁？我们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你说说赵金玉瑜和白羽支出那么多钱是怎么回事？
　　于胜杰：乖乖，你放心，每一笔干什么？我都知道。做买卖必须这样，有失必有得，舍不得本钱就回不来利润。现在胜利在握，前几天他们从阿根廷回来了，据说阿根廷国库券已经换成美元了，他们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就等兑换成人民币，我们就可以开始买矿了。白羽已经把东北那边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款一到，我们就可以去开采矿山了。白羽在那边已经把架子打好了，他现在正在当地招聘开矿工人，订购设备，准备在矿山附近盖一座办公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款到了，我们立即上马开矿。你等好消息吧！
　　吴家丽：孩儿她爸，我可提醒你，款没到之前，千万不要拿出大笔钱投到矿山上。千万千万不要过于相信赵金瑜和白羽。
　　画外音：吴家丽每次和丈夫争吵和解，都要不由自主地称他为孩儿她爸。因为于胜杰感到这个称呼最亲切。
　　
　　场景十四：总裁办公室日内
　　画外音：白羽以打前战为借口，长期在东北不回来，他的出差费一次比一次要的多，全是赵金瑜经办，他到于胜杰那批条之后，把钱取出来，再打到白羽的银行账户里。
　　白羽：（来电话）于总，我和当地政府都联系好了，他们基本同意我们购买芙蓉矿的开采权，不过还要办好多手续。他们说如果我们在宝山没有开矿的办公地点，就不符合办执照的要求，可是那是个偏远的山区，几十里以外才有小村，办公地点必须在宝石矿附近，因此我们必须自己在那里盖个简易厂房和办公楼，而且要求必须有库房。如果等国外钱到了再解决这个问题，就会拖个一年半载的，这样会影响我们资金周转。所以我认为公司先拨来一批款，我们先把办公楼和库房盖起来。然后把执照办下来。
　　于胜杰：你在哪里找个建筑审计院的预算师，看看需要多少钱？如果我们现在可以拿出这笔资金，我就把款打过去。
　　
　　场景十五：总裁办公室日内
　　于胜杰桌上的传真机接到白羽发来的预算表：
　　白羽用传真发来带有黑龙江省建筑设计院名头的预算表，各项费用加在一起，共计需要一千万。
　　于胜杰：（看到报表眉头紧锁）一千万？又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呀！怎么办？怎么办？
　　
　　
　　场景十六：餐厅日内
　　字幕：五天以后
　　于胜杰正在用午餐，李可心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到他的对面。
　　李可心：于总，吴总怎么没来吃午饭呢？
　　于胜杰：孩子发高烧了，她利用午休时间回家看看孩子。
　　李可心：哦，吴总太忙了，真是个铁人，她实在太累了！
　　于胜杰：我家这个拼命三娘，谁也说服不了她，精力旺盛像个机器人，起大早贪大黑。
　　李可心：于总，您真有福，遇到这么能干的贤内助。
　　于胜杰：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可心：我的确有个大疑问。
　　于胜杰：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可心：今天上午赵总拿着您的批条，要我给白羽打过一千万。我觉得这里有问题，没有打款。
　　于胜杰：是我批的条，那是买矿的启动资金，要盖办公楼、盖库房，买设备，这一千万不够，就等贷款到了再打过去。
　　李可心：钱是打到白羽的个人账户，我觉得不妥。
　　于胜杰：没办法，我们的营业执照还没办下来，不能以公司的名义在那开户，那边又急等用钱。你还是打过去吧！白羽是经办人，只能打给他了。不必担心，他不敢赖账的，
　　
　　画外音：于胜杰也没和董事会研究，就决定拨款。因为有总裁特批，赵金瑜拿着批文到财会部，递交给财会总监，催促他们把钱寄到白羽在那里设的银行账户。总监李可心非常慎重，亲自去和总裁核实。
　　于胜杰：这是在黑龙江省盖开矿办公楼和厂房的专用款，可以打过去。
　　李可心：好吧！既然您批准了，我就把款打了过去。
　　
　　场景十七：吴家丽办公室日内
　　画外音：李可心把钱寄走之后，还是不放心，因为收款人是白羽，她对白羽的为人特别了解，所以她非常担心出意外。下班前，她去总经理办公室找吴家丽。
　　李可心：吴总，赵总拿着于总的批件让我往东北给白羽打去一千万，我和于总核实了，的确是他批的，可是这钱是打到白羽个人账户，我觉得这样做空怕出问题。
　　吴家丽：（听后暴跳如雷）完了！完了！总裁没老就糊涂了！这么大个数字怎么能打到个人账户？
　　李可心：吴总，您别急，我看既然把款已经打过去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派个人到那里看看，白羽是不是要在那里盖厂房？如果是，我们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不是我们再考虑下一步。
　　吴家丽：你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真的，我们把这事吵吵出去影响不好，毕竟是总裁亲自定的。好吧！我们暂时等一等，如果发现可疑之处，你立即通知我。我先压住火，暂时不过问这事。免得别人看了说我管的太宽，控制总裁。
　　画外音：这次吴家丽没有冲动，没有立即找丈夫去核实。她也反省自己以前的言行，是不是对丈夫的工作干涉太多？是不是真像有人议论那样，越权了？是不是凌驾总裁之上？
　　尽管吴家丽感到这里有问题，因为她相信于胜杰，就没有追根问底，结果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