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风雨飘摇汉江边>第一章 日子

第一章 日子

作品名称:风雨飘摇汉江边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8-03-31 21:01:17      字数:6150

  ﹝5﹞
  曹山在身边扯了一根臭蒿,把臭蒿的叶片,一片片掐断落在地面不少。汉江的水面离曹山前面不远,虽然汉江水退去岸边露出了一段距离,但从汉江水面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偶尔飞上空中那些鱼儿闪跳的身体特别引人注目。曹山看到这些鱼儿在汉江水面上跳跃的身影,不太愉快的心情立刻兴奋起来。曹山顺手在身边摸了一颗小石子,向汉江水面上掷去。溅起的浪花和一些水珠在一片阳光下,正当在闪烁之时,一只稍大一点的鱼儿,也在附和着浪花和水珠腾空而起。这条鱼儿的腾飞,在阳光照射下带上的水珠和浪花,在空中斜斜地落向汉江水面,似乎在江面留下了一条彩色的闪光弧线。
  接着,又有一条鱼儿冲向空中,浪花和水珠落向水面时,彩色的弧线又出现了。之后,在汉江的水面上,不是一条两条鱼儿在向空中飞舞着,而是一群鱼儿在钻出水面冲向空中又落向水面。这群鱼儿舞动的响声,在汉江的水面上接连不断地出现了一串串涟漪。那些一颗颗水珠在空中,经过一番生动形象地搏斗后,落在汉江水面又像是从天空飘下的雨点子,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很快变成了一颗颗美丽闪光的金子,镶嵌在汉江水面了。
  曹山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汉江水面一条条鱼儿,在水面上空搏击的姿势。曹山虽然没有对这一景观产生多么大的兴趣,但对像鱼儿等生活在水中世界的动物,它们在汉江中的这种生活习惯,多少也给曹山他带来了一点慰藉感。这对生活在汉江边的曹山和其他贫苦百姓来说,打鱼捞虾恐怕是在他们平时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基本内容之一了。
  曹山折断了手中那根臭蒿秆,把臭蒿秆向面前一丢,曹山站立身子时,忽而弯下腰在地面抓了一把石子,甩向汉江水面。在曹山甩向一把石子的同时,一只大木船从汉江下游,沿着对岸在一群纤夫的号子声中,似乎缓缓地向坎儿井镇方向驶来了。
  在曹山的头顶有较长的柳枝垂直在空中。曹山伸手扯断一根柳枝,在手中迅速挽了个圆圈,戴在了头顶上。一只绿色小鸟真奇怪,在垂直的柳枝上翻着跟斗玩了一会儿,突然落在了曹山的前面。绿色鸟儿又在地面啄了一只青虫吃了,却飞在了曹山的肩膀上站着。曹山顺手扑捉绿色鸟儿,绿色鸟儿一个跳步站到了曹山的头顶上,又快速飞上了这棵柳树上。
  曹山看着这只绿色鸟儿飞到了柳树上真有趣,随即就把戴在头顶上的柳枝圆圈,从头顶取下来向绿色鸟儿甩去。柳枝圆圈飘向了地面,绿色鸟儿也跟着柳树圆圈飞向了地面。在地面的不远处一条花黑色野狗摇着尾巴过来了。这条花黑色野狗没有向曹山走来,而是闪着尾巴到汉江边对着水面喝了几口水。随即一声喝令飘过来,一位中年汉子牵了一头山羊,山羊一边在啃吃汉江边青草,一边打着喷嚏望着中年汉子咩咩地叫着。中年汉子又一声喝令,那条花黑色野狗,就从汉江边飞奔到了中年汉子身边。
  那条花黑色野狗在中年汉子身边玩了一阵,忽然向曹山这棵柳树下狂奔而来。曹山想立刻跑开,已经来不及了。花黑色野狗一冲进曹山身边,没有对曹山人身攻击。黑狗一边在曹山双腿上嗅一嗅,一边汪汪直叫唤。
  曹山像木头桩那样立在那儿,这时那位中年汉子发出了喊声:“站着别动,我的狗不会伤人的。”中年汉子又补充道:“刚才狗在家门口,被什么人打了一棍子,狗好像找人要报仇!”
  曹山这时开口了:“那可不是我。我在柳树下已经待了很久了。”
  花黑色野狗很听中年汉子的话。那位汉子一声吆喝,花黑色野狗就回到了中年汉子身边。一场虚惊,曹山脸上本来有汗珠出现,那条花黑色野狗一离开曹山,曹山脸上的汗珠也就莫名其妙地又多了一串串。曹山赶忙快速离开了这棵柳树,向坎儿井镇码头走去。
  这时,曹山的父亲曹满堂摆渡的那只木船,已经在汉江河面的中心,缓缓驶向坎儿井镇的码头了。跟在曹满堂木船身后还有几只打渔船,站在打渔船上的鱼鹰大声呱呱呱地叫着。看来那些靠打鱼为生的渔民,把收获的鱼类试图准备到坎儿井镇集市卖上一点为填补家用,就痛痛快快把打渔船和一只只鱼鹰,一并要停靠在坎儿井镇码头上了。
  ﹝6﹞
  曹满堂摆渡船只一靠近坎儿井镇码头,曹山就挤在下船赶场人的前面走进了船舱。
  曹山的父亲曹满堂问道:“石匠师傅呢?”
  曹山答道:“还在大山沟里修石磨。”
  “不好好跟着师傅学手艺,跑回家干啥?”
  “那边拉壮丁很凶。要不是师傅想办法给了钱放了我,我就去当兵了。”
  “别说我知道了。碗里有两个蒸馍快去吃了。在船舱里待着,别出来!”
  曹满堂坐在船头,等候渡汉江的赶场人。曹山在船舱里吃着蒸馒头。一边吃一边问他的父亲:“在我们坎儿井镇拉壮丁,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的。”曹满堂小声说道:“他们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每年暗地里要给拉壮丁的人多少钱,所以你一直平安无事。以后少说空话!”
  渡船上来了一位背着背篓赶场回家的老人。老人对曹满堂挺熟悉,一上船就给曹满堂手中了塞了一个米馍。老人见曹满堂推辞,就直率地说道:“客气啥?都是乡里乡亲的,拿上吃吧。”老人看到船舱里还有曹满堂的儿子曹山,顺手就在背篓内一个布口袋里,又拿出一个米馍递给曹满堂,让曹满堂把米馍递到了他儿子曹山手上。
  老人把放在船头的背篓当座椅,点燃了一窝旱烟,看到赵大成即将起航的那只大木船,随口说道:“听街面上的人说,前些日子赵大成的货物,在汉江下游途中被土匪抢了一次。损失不大,但伤了人。”曹满堂吃完米馍,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熟米粒,也顺水推舟地答道:“活该。土匪也要生活,没有了吃的,他们不抢就会饿死。等死,还不如大胆去抢一次!”老人支开了了话题,贸然说了一句:“现在到处拉壮丁,小心你的独苗被拉去当兵了断了香火。到了火线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你又是独苗,要防着点那些背长枪的人。”
  曹满堂和他的儿子曹山听了老人这句话,都没有搭腔说话了。曹满堂摆渡的船上三三两两来了赶完场要回家的山里人。曹满堂提前开了船。曹山走出船舱摇着双桨,曹满堂在船尾扳着船的舵手。曹满堂的渡船摇摇晃晃转过方向,离开坎儿井镇载着船上的赶场人,向汉江的对岸驶去。
  渡船快要驶向岸边,从汉江上游飘来一条死鱼,大约五六斤重。一位水性好的中年男人,连衣裤都没有来得急脱下,纵身飞跃到汉江水中,把那条死鱼捞上船。中年男人在船舱拧干了衣裤的水分又穿在了身上,船舱外有人说道:“是一条臭鱼,是一条臭鱼……”中年男人弯腰走出船舱外,把那条死鱼放在鼻尖上闻了闻,丢进了空背篓里,说道:“人不能吃它,带回家给猫吃。”
  船靠了岸。曹山把固定在船头的绳索,跳上岸边栓在了一棵柳树上。在船上最后一位老人下船时,由于渡船不停地摇晃,老人一脚踩在船沿上,准备动手背上背篓,但身子一斜倒向了水中。渡口岸边河水较深,倒在水中的老人不识水性,当老人在两只手露在水面时,曹山已经退掉衣裤扑向水中,扯住了老人的一只手拉向了岸边。
  上了岸边的老人在水中经验十足,一口水都没有吞进肚子里。老人被救上岸后,在曹满堂船舱里拧干了水淋淋的土布衣裤。老人在离开渡口时,又从陈旧的背篓内布口袋里拿出两个二面饼芝麻馍,硬行塞进曹山的手里,并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把这两个馍说什么也要收下!”曹山礼让三分推辞不掉,还是在曹满堂的同意下,曹山才把两个二面芝麻饼馍接过了手。
  曹满堂从岸边一棵柳树上解开了栓船的绳索,摇着双桨又要离开渡口时,向站在岸边的曹山吩咐说:“一大早山坡上的牛该吃饱了,顺便吆回家。”曹山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曹山在转过背的一瞬间,看到自己的父亲曹满堂摇着双桨,又喊出了第二次声音:“听见没有。”曹山答道:“听见了。”
  曹山在顺着渡口一条小路向山坡走去时,拐进了路边荆棘丛中,屙了一次屎尿。曹山在提上裤头准备系上裤子,一条黑蛇蹿到了身边,还时不时地昂着头颅在望着曹山。等到曹山系好裤子,那条黑蛇似乎根本不想离开曹山。曹山看着黑蛇却无所畏惧,偷偷地弓下腰就一把逮住黑蛇。曹山捏住黑蛇的七寸,把黑蛇的身子另外一部分挽在了手臂上。于是,曹山走出了荆棘丛。
  ﹝7﹞
  耕牛在山坡上吃青草,山坡面积很辽阔。但与汉江相连这一面山坡的起伏,几乎一座山峰比一座山峰高大,一座座山峰越向遥远的地方延伸开去,越像是茫茫大海中矗立的一座座岛屿在游动。与汉江河流相贯通的那些山里沟沟壑壑,更像是汉江水面静静膨胀的波澜,一头镶嵌在汉江边,一头连接在了广阔无垠的大地上。
  缠在曹山手臂上的黑蛇在曹山的玩弄下非常听话。曹山在路过一片秧田时,黑蛇的尾巴偶尔松开敲打着曹山的手臂。这时,曹山拉直了黑蛇的身子,把黑蛇大部分身子连同头颅放进秧田水内。那条黑蛇在水中吹出了一线水泡,然后发出了嘶嘶嘶地叫声。曹山把黑蛇提出了水面,一手松开了头颅,一手还捏住黑蛇的尾巴,让黑蛇在空中曲着身子摇摇摆摆一会儿,曹山使劲一扔就把这条黑蛇甩向一片秧田里。
  曹山放生黑蛇一条性命,在秧田内鞠了满手的水朝脸上一擦摸,就一个箭步飞过了秧田相连的一条小水沟。耕牛吃青草的那一面山坡,就在曹山眼前了,那条耕牛正在一块悬崖下面啃吃青草。山坡陡峭,但生长在树林之中的青草却茂盛。曹山一走进树林,一群山鸡从曹山的前面飞向了背后。其中有一只山鸡一只脚带有重伤,落在曹山的背后摇摇晃晃跳了几步,几乎快要倒下身子了。
  曹山转过身追了几步,顺手在地面摸了一个石头,向带了重伤的山鸡掷去。山鸡钻进树林,曹山也钻进树林,山鸡不见了踪影。当曹山退回到树林中一条毛毛小路时,露在草鞋上的一只脚背,被带刺的荆棘划破了一条口子。曹山用树叶子轻轻擦去脚背上的血迹时,又紧了紧草鞋绳子,在脚背伤口上快速吐了一口唾液伸手一抹,然后就直起腰来向耕牛吃草的方向走去。
  悬崖边吃着青草的耕牛,看着曹山向它走来,耕牛的头颅一摇摆尾巴一闪烁,就退回到一排树林之间。在树林之间有一排野草花开得正艳。有一群蜜蜂在上面采集花粉,还有一对山鸟在花草上追逐嬉戏。站在野草花一边的耕牛,看到曹山越来越近了,忽然身子一摇晃尾巴一竖起就狂奔了起来。
  曹山向耕牛大吼一声,耕牛停止了下来,并且向曹山方向回过头来走了一步。接着曹山又吼了一句:“站住。不站住我就打死你!”耕牛似乎听懂了曹山的语言,立在原地甩着尾巴不动弹了。耕牛的脊背上冒出了汗水,要不脊背上那些毛色为什么是湿润润的呢?曹山一边擦着一脸的汗水,一边已经接近了耕牛的身边了。
  在曹山伸手准备逮住套在耕牛两只角周围的牛缰绳时,耕牛张开嘴巴摇着脑袋嗥叫了一声。曹山一扯住牛缰绳,顺手扇了耕牛一巴掌,愤愤不平地咒骂道:“你这个赵大成,不听话的东西。在我家待了那么多年还不知道听话。我来了还跑什么!”
  曹山松开牛缰绳,把一端挽在自己的手挽上,曹山又折断了一根青树条,一边走一边还回过头去,抽一抽耕牛的鼓鼓囊囊的大肚皮。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道:“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丢进汉江河。”耕牛很温和,任凭曹山的青树条在自己身上抽打,只是平稳地跟着曹山前进着。
  耕牛停下脚步要拉屎,曹山就松开手中绳索的长度。耕牛拉完屎,接着一泡尿水也射出来了。在这一间隙,曹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二面芝麻馍香喷喷地吃着。耕牛甩着两只耳朵很有意思,眨巴着一双眼睛看了曹山一眼。曹山灵机一动,赶忙把嘴中吃的馍扯下一绺,塞进了耕牛的嘴巴里。耕牛摆着脑袋把馍咀嚼着。接着曹山就摸摸耕牛的脑袋亲切地说道:“我们能亏待你吗?给我们犁了那么多年的土地,功劳大大的有。虽说你是赵大成家的一头耕牛,你和赵大成他们不一样,你姓牛,他姓赵。”曹山自言自语地说完了之后,又把二面芝麻馍扯下一小绺,送进了耕牛的嘴巴里。曹山和耕牛走出了那面山坡,正向回家的路上走去,被在汉江摆渡的曹满堂看见了。曹满堂摇着船还在汉江的正中央,就向曹山愤怒地喊了一句:“砍脑壳死的,还没有回家——”
  ﹝8﹞
  曹山母亲张桂芝吃完了玉米糊糊,算是吃罢了早饭,在厨房碗柜里给曹满堂剩下玉米糊糊一大瓷碗,并且把剩下的洋芋丝也倒扣在瓷碗上。没有赶回家吃饭的人,这历来是曹满堂他们家的生活习惯,该等候吃饭也不等,叫等候吃饭更不等了,原因很简单怕耽误了手头上的活路。但曹满堂一家人从来没有因为同时要,等候吃上一顿饭而发生家庭矛盾冲突。
  张桂芝在厨房忙完了,又给猪圈里的两头小猪崽喂了猪食之后,走出走进已经累得满脸都是汗水。这样张桂芝就不断地抬起手臂,用土布袖口擦拭脸上的汗水珠。被张桂芝擦拭的汗水,有一部分粘在两边鬓角的头发丝上,似乎形成了一整块薄薄的水雾,顺着鬓角又好像弥漫到了头顶上。
  走进厨房内的张桂芝,在一个深木桶内舀了一瓢冷水。张桂芝只喝了一两口,把剩下的冷水倒回到深木桶里了。忙忙碌碌的张桂芝,走进茅草房堂屋里,从一个盛粮食的麻布口袋内,用木头升子装满一升子小麦倒在了柳簸内。
  曹满堂家一副加工粮食的旧石磨,一直安放在茅草房的屋檐下。张桂芝在石磨下支好磨盆,又在石磨周围套上竹篾圈,这是避免把粉碎出来的粮食,飞出了磨盆之外。上下两扇旧石磨由于使用时间过长,减轻了不少的重量,由此在张桂芝每次加工粮食,就要把放在一边的一块石头压在转动的上一扇石磨上。
  摇摇晃晃推了一阵子石磨的张桂芝,粉碎出来的小麦面粉落在磨盆里倒也不少了。正当张桂芝在石磨上快要粉碎完毕的小麦颗粒,被压在石磨上的那块石头,忽然一摇晃掉在了磨盆内,把磨盆的底板也震落到了地面。张桂芝从磨盆内搬起那块石头在磨架上一停顿,又把大拇指给蹭破了一点皮肉。带来隐隐震痛的张桂芝,干脆搬起那块石头,甩向了一边阴沉着脸说道:“你这个石头真害人。不只一次伤害了我,短命死的石头!”
  曹山牵着耕牛正好到了院坝边沿,看到他的母亲磨面粉问了问:“妈,推完了磨?”张桂芝看到曹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惊讶地问道:“这样快就回家了,你师傅呢?”曹山答道:“师傅还在大山沟里修石磨。”
  “你是不是吃不了苦,偷偷跑回家的?”
  “妈,这是哪里话,到了屋里再说。”
  “妈,以后少推磨,有我们呢。”
  “靠你们,我们一年到头就不吃饭了。”
  “妈,你今天咋搞的,竞说些难听的话。”
  “我是有气。压在石磨上那块石头,早让你们换掉不换,砸了我好几次了。看看,我的大拇指又砸出血了!”
  张桂芝把大拇指远远地伸给儿子曹山观看。曹山牵着耕牛到了张桂芝身边。曹山把挽在手上的牛缰绳丢在了地面,拿起他母亲的手一看,的确慢慢在冒出血迹来。曹山忽然把张桂芝那个大拇指噙在嘴巴里,吸吮了一口又一口,并告诉他的母亲这是用口水消毒。曹山的母亲看到儿子这样有孝心,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曹山把落在地面的磨盆底板安装好,又把甩在一边的那块石头重新压在了石磨上,还帮助他的母亲推了几圈石磨,才匆匆忙忙把耕牛牵进牛圈关好。曹山从牛圈走进茅草房屋檐下,让他的母亲站在一边歇息一会儿,曹山就推转一阵子石磨,把剩下的小麦颗粒粉碎完毕了。
  站在一边张桂芝问道:“吃过早饭没有?”
  曹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答道:“没有吃,算也吃过了。吃了蒸馍还吃了坎儿井镇的二面芝麻馍。”
  曹山的母亲张桂芝迫不及待地问道:“谁这样大方给你吃的?”
  曹山答道:“说你也不知道,也别问了。”
  曹山的母亲张桂芝勾下腰,收拾磨盆内的小麦粗面粉说道:“算我多嘴。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了,快去把碗柜里玉米糊糊吃了。”
  曹山走到了院坝中央答道:“现在我不饿。我去看看秧田里的水漏了没有。”
  曹山的母亲说:“快去快回,我又要煮晌午饭了。”
  曹山走后,张桂芝快步走进茅草房堂屋里,拿出一把过滤小麦细面粉的萝筛。第一次细面粉从萝筛中完成了,张桂芝又把小麦第一道的粗面糠,重新在石磨上粉碎一次,被萝筛经过第二次的过滤,终于一升小麦颗粒在曹山母亲张桂芝的努力下,剩下就成为麦麸糠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