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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张正君官场结怨 姜水秀风尘入梦

作品名称:红尘梦之锦园十二春      作者:秦伟伟      发布时间:2018-03-24 16:37:05      字数:6346

  话说张正君与葛羽仪生了一个宝贝儿子,因他妈梦见仙鹤冲天,取名翃羽。到了五个月零十二天虚岁时,葛长楠、葛雨菲、葛羽烟、黄胜、张正道、张正直及商界人士等拥挤了来。
  大家寒暄一气,围桌入席。葛长楠和张文伟是长辈,并肩而坐;底下张正君和葛羽仪坐一起,张正道和葛雨菲坐一起,葛羽烟和黄胜坐一起。依次都是西装革履的大头圆脸的商人,坐得直直的,像雕塑一样。
  席间,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黄胜身上,看看这个胖大叔吃这吃那,那吃相跟猪八戒似得。葛长楠早就知道黄胜的底细了,原来黄胜是煤炭局局长黄宇的二儿子。此人外貌虽不雅观,整天二二呼呼的就知道吃喝玩乐。但是心地善良,从不整人害人。他家三女儿羽烟本是中学教师,学的是孔孟之道,认的是圣贤君子。照她本人意愿,是想嫁给一个有文化、有能力的人。没想到葛长楠在应酬上认识了煤炭局局长黄宇,刚开始还是谈工作上的事,三杯酒下肚,各吐心事。黄宇说:“我愁啊!”葛长楠问:“局总愁什么?”黄宇说:“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黄奉,二儿子黄胜。奉儿今年二十八,在美国上班,交了一个美国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人姑娘不肯跟奉儿回来。非要回来,就要彩礼钱一千万。奉儿他财力不足,拿不下她。”葛长楠道:“娶不起,可以退婚呀!”黄宇说:“孩子都有两个了,怎么退啊?”葛长楠长叹一声:“现在这年轻人不检点,未婚先育,社会风气不好。”
  葛长楠又说:“局总,您的二儿子今年多大了?”黄宇看出他的意思,一副懒洋洋地样子道:“胜儿今年二十六了,吃喝玩乐,甚不成器,比起老大来差远了。”葛长楠笑道:“年轻人不易定性,定了性就上进了。我……”
  “葛老板有事就说嘛,干嘛这么为难?”
  “我有三个女儿。老大羽仪嫁给张正君,老二羽菲嫁给张正道,只有老三羽烟还未许配人家。您看……”
  葛长楠欲言又止。
  黄宇笑道:“葛老板果然慧眼识人,我听说张家未发迹之前是个种地的,穷得婆姨都娶不起。是来了个外地的丑女人,这才成了家,有了后代。生下哥三,老大张正君,老二张正道,老三张正直。这老大张正君待人诚恳,处事有方。头脑机灵,很有见地。听说他还不好美色,守身如玉。身价过亿,却还能做到洁身自好,实属不易。葛老板,你把你两个女儿嫁给他兄弟两个,可是一点也不吃亏呀!他不是还有个小弟叫张正直么?葛老板怎么不将你小女儿羽烟一并嫁过去呢?这传出去多好,张家的三兄弟娶了葛家的三姐妹。”
  葛长楠道:“这是什么话?就算是做生意也不能一骨碌地投进去呀!万一赔了呢?”
  “怎么会呢?我听说你们城里有童谣唱:弓不长,射太阳,玉皇当年也姓张。热是光,冷为霜,张家头上有龙王。就是晋代的石崇,清代的和珅也未必有此阵仗吧?”
  黄宇故意如此说,以使其恶之。
  葛长楠哈哈道:“局总你昏了,就他也配?他爸张文伟穷得媳妇也娶不着,还是拾人牙慧,生了那几个。我大女婿张正君不过是个洗煤的,要不是我赏识他、提拔他、管教他,他能发家致富,青云直上?还有那个老二张正道,独自一人跑到北京混,结果什么都混不上。反而被骗进了传销里,不知怎么地欠人家十万,扣住不让走。是我朋友得到消息告诉我,我又告诉了大女婿,他才花了十万块救他弟回来;又给他弟找了一个活,在按摩店当经理,月薪八千左右。我当时糊涂,把我家二女儿羽菲说给了他,他张正道就成了我二女婿。我这三女儿羽烟是断断不会嫁给他张家老三张正直了。”
  黄宇抽一支烟,喝一口酒,长气一出:“原来是这样。”葛长楠笑道:“我家羽烟和局总的二公子可是天生一对呀!”黄宇故作为难:“孩子们的事,大人怎么能干涉呢?我是官,你是商,传出去好叫人说官商勾结,那怎么能行呢?”葛长楠悟出其意:“自古举贤不避亲嘛!这婚姻之事也应不避嫌才是。”黄宇沉默,葛长楠会心。
  回去就和羽烟说了,要她嫁给黄局二公子,羽烟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可能再嫁别人。葛长楠见她态度坚决,便叫大女儿羽仪、二女儿羽菲劝她,最后不行又以死相逼,好说歹说他家三女儿羽烟答应嫁给了黄局二公子黄胜。
  话说回来,张正君与葛羽仪生的一子,取名翃羽。虚一岁时,他爸张文伟张罗着要办酒席,招待亲朋好友。众人都盯着黄胜看,黄胜食量大,只顾低头海吃,并不在意。羽烟多次提醒他,他不理会。张文伟因问道:“亲家公,敢问这是何人?”葛长楠郑重道:“不要随便问,这是本市煤炭局局长黄宇的二公子黄胜,如今娶了我三女羽烟。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失敬,失敬!”
  张文伟端起酒杯站起来又俯下腰去向黄胜敬酒
  黄胜也不举杯,而是夺了他的酒杯一口喝了,傻笑着说:“好说,好说。客气,客气。”
  葛长楠借着酒桌人多,便开口向张正君道:“正君,我想求你点事。”
  大家一听有事,都不吃饭,都听他两说啥。
  张正君道:“您说。”
  葛长楠指着黄胜道:“黄胜的哥哥黄奉娶了一个美国媳妇,还没谈婚论嫁呢就生了两孩子。因想到将来种种,他大哥就想带美媳妇回国。美媳妇不愿回国,非要回时就得准备一千万彩礼钱。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帮帮他。”
  “怎么帮?”
  “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当然是给他钱了。”
  张文伟假笑道:“亲家,这一千万是美金还是人民币呀?”葛长楠笑道:“人民币,人民币。”
  葛羽仪道:“该帮这个忙,送个人情给市局,不强似卖煤。”张文伟也道:“求人办事也方便,将来办这个保,那个保,开个证明什么的都轻快一点,该帮。”张正道、张正直两兄弟;葛羽菲、葛羽烟两姐妹也吵吵道:“该帮,又不缺那几个钱。大家一家人,到时候什么事不好说啊!”
  张正君向来不愿与官勾结,今又为了成一家人,他丈人不惜把女儿卖给一傻子。顿时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横眉竖目道:“帮什么?他是官,我是商。做官有做官的榜样,为商有为商的本分。我为什么要给他一千万?我欠他的吗,还是我是他爹,又或者是我钱多施舍他的?当官的很穷吗?就算施舍也轮不到他。我向来不愿与这些人有联系,你们非要我有联系。我看你们这群人富贵日子过腻了,忘了吃苦受罪的时候了。”
  葛长楠听到女婿这么大声说话,又拍桌子又瞪眼的,早生了一肚子闷气,话也不说,掉头就走。众人都唉声叹气,有话也不说。张文伟为调解气氛,逗人开心。于是叫保姆抱来孙子,叫人拿来一托盘。盘内放一大推物件,有纸币、印章、钢笔、花粉、书页、影视画册,还有一些小饼干,上面刻着“老板”、“经理”、“董事长”等等。张文伟把孙子抱在怀里,把托盘放在跟前。笑问众人:“你们猜猜,我孙儿翃羽会抓哪个?”张正道急着说:“人家都说我哥的儿子是眉头宽、做大官。他肯定是抓印章了,将来当了官,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给这个盖盖章,给那个盖盖章的多轻松。”
  “说的有道理,对对对,我们就猜他抓印章。”
  众人都附和着张正道。
  张文伟把翃羽往前抱抱,翃羽的手只是在托盘里乱划拉,哪个也不抓。
  “你把他放在地上,让他自由选择。”
  葛羽仪想了个主意。
  张文伟果真把翃羽抱在地上,又把托盘里的物件都放在地上。只见他用手把物件都拂开,用一只小手在地面上蹭灰,手心里全都是灰尘。他蹭完后,又把脏手抹到新衣服上。众人不解,张正君面带苦愁,众人问故,只听他道:“我儿自尘自贱,无缘仕途。将来必是堕落无为之辈。”虽张正君如此说,其母葛羽仪不信,其爷张文伟更不信,皆斥责张正君胡说八道。
  且说张翃羽其人,虽说生在富贵人家,却没有一身富贵相。别人家的富二代个个都是光鲜亮丽,光芒四射。唯独他这个富二代又脏又臭,又懒又慢。他还有几种怪毛病,平时不爱穿新衣服,就喜欢穿旧衣服。人问他为什么不喜欢穿新衣服?他就说:“我一穿上新衣服就出不上气来,心跳得紧。路也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说了。我只有穿上旧衣服才感觉空气清新,天地宽广。路也走的快,话也讲的多,做什么事都很轻松。”就为了这个怪毛病,他爸没少和他闹,有一回生气都打了他一顿。就是因为给他买的新衣服、新鞋不穿,反而扔在垃圾桶。幸好他妈妈、他爷爷亲他,护着不让打,他爸这才不管他。
  怪毛病还有呢!他一生病,不吃西药。什么胶囊呀、去痛片呀的,一见了就吐。生病了从不吃西药,只吃中药。不管中药多苦,他都跟吃糖似得,嚼着就吃了,水都不用。搞得家里都有一种草药味、丸药味。
  这人还有个怪毛病,从来都是以丑为美,以老为亲。见了美女就躲得远远的,见了丑女就上前聊天;见了年轻的叔叔阿姨理都不理,见了年迈的爷爷奶奶,他总是跑过去帮这做那的。
  因为张翃羽怯生,又有些恋母,所以上学上得晚,十岁了才上幼儿园。念到十五岁五年级的时候,心生叛逆,经常逃学。有一次礼拜天索性就辍学了,为此,他老子张正君打了他一顿。本来就呆,这一打更呆了。他老子也对他灰心了,不让他在家里住。让他跟他爷爷住在一处,他也落个轻松。这才是:
  性格不改命里衰,人生一懒志全无。
  且不说翃羽在他爷爷家得过且过,再说葛长楠借钱被辱,回到家里大发脾气。如夫人问:“老爷何事动怒?”葛长楠道:“还不是我那好女婿,让他拿出一千万来帮衬帮衬市局大公子,他倒好,除不拿钱,还给我上了一课官商大义。”正说着这事,电话响了,一看是市局黄宇打来的。葛长楠接听电话,只听黄宇道:“葛老板,如今你我两家已经是儿女亲家了,我想求葛亲家一件事。我大儿子黄奉需要彩礼一千万,不知葛亲家能否帮这个忙?”葛长楠道:“黄局总,咱们不都在酒店里了解情况了吗?我知道贵公子急需这笔钱,所以我去找我大女婿张正君借钱,把你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又说我们是一家人,哪有不互相帮助的道理?可是他呢?非但不借,还把您给数落了一顿,说什么做官有做官的榜样,为商有为商的本分;又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他一千万?我欠他的吗,还是我是他爹,又或者是我钱多施舍他的?”
  电话打到这里,只听那边“啪”一声,接着没声了。如夫人问怎么了?葛长楠大笑道:“快备酒菜,我当与汝共饮。”如夫人不知何事,只见他得意洋洋哼起了小曲。
  矿井里,无数工人下井采煤。大家干劲十足,因为老板张正君也亲临现场。正干着,远处走来几个“钢盔卫士”。见了张正君直呼其名,道:“张正君,我们是市煤炭局局长派下来检查安全问题的。”张正君道:“这又脏又乱,请到公司办公室讲。”那几个说:“不用了,我们要检查安全问题了,请你回避。”
  检查的说:“大伙都先别干了,我来问一问你们。你们当中有没有因为采煤而受过伤的同志?”众人黑面相觑,都不知怎样回答。检查的拿出皮箱,当众打开,里面是钱。检查的说:“这钱是补偿那些因公而伤的同志,请问有吗?”众人不说话,只举起六七只手来。问是谁受伤了?他们说出了那些人的名字,又告诉了工作时存在的隐患。
  举手的人说钱怎么分?检查的说:“举报者每人奖励五百,因公受伤者每人补偿一千。”那几个人算了算,说钱不够。问为什么?他们说还有一个被窑打断腿的在家休息了半个月,没钱看病,结了工资,辞退了。检查的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众人说:“他叫姜羽成,四十二了。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女儿,原先还上学,如今他爸没了工作,她也就不念了。”
  很快,检查的找张正君谈事。并命令:“什么时候把煤矿里的隐患消除了,什么时候营业;还有,有一个叫姜羽成被砸了腿,无力供养他女儿。你把他父女接到家里,由你供养他父女,直到他腿愈为止,能做到吗?”张正君点头,又有一个检查的说:“还是立合同吧,看你不情愿。”张正君道:“别人需要合同,我不需要。”检查的笑了笑:“张总自然不需要合同,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张总是正人君子呢?”
  果然,张正君把姜羽成父女接到家里,一日三餐好生款待;又请大医院里的专家为他治病,钱没少花,就是不见好。姜羽成的女儿叫姜水秀,年十五。在家里十分自在,十分随意。一来到大城市,吓得木木呆呆,路也不敢走,生怕被车撞了。今又在大老板家里,那床、那地板、那门面,别提有多么豪华富丽了,就是厕所都比家里干净;还有自己穿的衣服又脏又烂又老气,别人穿的光鲜整洁,又时尚,又好看。她的心打得厉害,面红耳赤,如芒在背,浑身难受。吃饭的时候都不敢上桌,一上桌就低头,一言不发。平时在家都是吃大碗饭,这里的碗很小很小,就像是指甲盖一样。奇怪的是这么小的碗,他们吃一点就说吃饱了,盛饭的仆人就不给盛饭了。姜水秀害怕,也吃了一点就说吃饱了。吃了饭也不敢到处乱跑,和他父亲说说话就躲在房间里,把门锁上,不出去,也不睡觉。只是坐在床铺上一动不动,坐到深夜困了才睡觉。
  这样过了一个礼拜,葛羽仪下班之后就和张正君商量:“那小姑娘在家挺拘束的,要不把她送到爸那,和翃羽作个伴,孩子们在一起玩也给爸解闷。”张正君道:“就怕有什么闪失,他爸已经腿断了,他女儿再出事,我们可怎么办?”葛羽仪道:“孩子们在一起能出什么事?我看她在咱们家才会出事,憋着自由能不难受?”
  且说张文伟凭子起家,生活富裕。经常出入歌厅会馆,交下了一群富贵闲人,皆是富婆。有一位叫周姐的富婆身材不错,模样也好。二三十岁年纪,相中张文伟,请闺蜜代问。闺蜜问:“张哥之妻尚在否?”张文伟毫不犹豫道:“年轻时,嫌我贫穷,不能和我吃苦,早就离我而去了。”闺蜜大喜,于是介绍那位美妇和他相识。从此,张文伟和周姐夜不归宿,天天出入娱乐场所。张文伟花钱花得快,隔三差五就打电话给张正君,每次都给他打一两万。近日,张文伟难得回家一次,他那丑婆娘就絮絮叨叨地埋怨个不停。张文伟因想到周姐模样,再看她,心一狠,手一辣,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并怒道:“丑八婆,滚出去!”他老婆赌气,什么东西都没带,只身跑到马路上,叫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说翃羽自打搬进爷爷家里,很少见爷爷面。一日三餐都是叫外卖,闷得时候看电视。打开电视一看,都是些古装剧,男的都是帅哥,女的都是美女。翃羽气得又关了电视,打开音响听歌,又全是些软绵绵、死沉沉的歌曲,毫无力度。坐卧不定,失魂落魄。心血来潮,想起学自行车了。于是买了辆自行车在楼下练习,练了两小时也练不会。
  再说葛羽仪叫司机把姜水秀送到张文伟处,车程半个小时后,看见一个小区,叫“利民小区”。司机减慢速度,往右打车。突然冲出来一辆自行车,幸好司机躲过,没撞上,那人也握住了刹车,停了下来。刚才那一下,姜水秀惊心之后,平下心想:“他和我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要是被撞了,他父母岂不要气死?还好有惊无险。”
  下了车,司机一打量他,认得是老板的儿子。于是低头哈腰问好,并说:“少爷没事吧?”翃羽道:“没事,没事。”口在这里应答,眼睛却在别处。因问司机:“那位美女姐姐是谁啊?怎么会来我爷爷家?”司机道:“少爷眼花了,那是个丑八怪,少爷怎么说她是美女呢?”翃羽笑道:“我看的不是她的脸面,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你快说她是怎么回事?”司机道:“她叫姜水秀,是井沟村里的人。她爸爸在老板矿上打工受了伤,被上面的查到了。责令老板把她爸爸带回家里治伤,她原来在老板家,因为太过拘束,夫人叫我把她带到这里,和少爷做个伴,解解闷。”
  司机招手,姜水秀跑过去。司机指着翃羽道:“这是老板的儿子翃羽少爷,今后你就负责陪少爷玩。”姜水秀神一定,再看眼前人:眉头宽,有大官之像;圆儿脸,有富人姿态;身板正直,似军人之形。细看来,不是君子,不是小人,近乎平庸;头发无好型,炸起又顺下;衣服不穿新,一身全是旧。上身穿红,下身穿蓝。大眼一睁皱纹起,一张半张不张露齿口,一双似看非看无神目;书不念,学有限,闲来也好附庸风雅。性古怪,情多变,无业就会悲天悯人。
  翃羽也正视眼前人:个子高,一米七。两鬓一绺丝,前头发遮额,后梳一条马尾辫。椭圆脸,幽黄皮肤。眉毛浅,眼睛亮。鼻子耸,嘴巴大。左脸乌胎记,右脸三颗痣。双耳无修饰,头上只发卡;笑一笑,露黄牙。瘦骨身材,上穿黄格外套,下穿牛仔裤,脚下一双黄颜休闲鞋。此女逢醉景即静,处闹市则动。遇狭室之豪华则拘束,会阔地于自然则洞达。性喜随意,情专于古。在校人称孟光眉,出校皆呼东施妇,我今一尊无盐女。丫头身,小姐心,不因貌丑曾自卑。电视情,现实人,不为小说而流泪。
  未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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