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旧爱不复

　　欣然赶在过年的时候终于处理完了单位里面的事情，原本想着在单位向财务支出一部分钱来。可是财务回复由于现在资金还没有到位，所以没有钱可以预支。这让欣然很无语，回到家里只好找墨羽来帮忙，等到墨羽找到她的时候，欣然已经等了很久，于是墨羽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道：你看看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赶紧从身边找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吧，最好能够尽快找个人把自己给嫁出去，再不着急真成圣女了！你看看咱们同学，人家许露，刚毕业就找了个好人家，你那次不是还去参加了她的婚礼，还给她去做伴娘了吗，这几年你参加过的婚礼庆典应该不少吧，你都不想着结婚吗？”
　　欣然白了墨羽一眼嗔道：“要你管！再说了，咱俩上个月还去参加过社区三单元一老大爷教师的葬礼呢，那边参加的人比婚礼场面的人多多了，出来我也没见谁参加完的人都就想着去死啊~”
　　墨羽原本就不会说什么话，给欣然几句顶的，顿时一句回复的话的想不起来。心里一紧张，在自己手腕上不停来回拨弄那串檀木手链。欣然看到了说道：只从认识你以来，你手腕从不带这种东西，而且平时连手表都不戴，说罢，拉住他的手仔细端详那串手链。把俏脸一拉说道：是一个女孩送你的吧！墨羽也不好回避，这时重阳节的时候单位同事刘毓送给他的，当时自己原本不愿意手下，可是她放下就离开了。自己也没注意，看着做工很精细就戴在手腕上。说道：是呢！欣然皱了皱鼻子说道：我说嘛，难怪闻着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墨羽说道：如果你喜欢可以送给你啊，说完就摘了下来，递给欣然。欣然嗔道：没诚意，还是你留着吧，不过下次最好别在我眼前戴着着东西。墨羽此时感觉欣然不管是说话还是对自己态度怪怪的。突然想起了秦淮对他说过的话，其实在欣然心里一直是喜欢你的。墨羽心里也是喜欢欣然的，但是两个人认识快七八年了，谁也没有把这份情意清楚地传递给对方。别人一早起来就是好朋友。这也是两个人一直保持单身的原因。欣然告诉墨羽明天上午十点请他吃饭，自己有重要的话和他讲，墨羽爽快的答应了。　　
　　电话的铃声把还在睡梦中的墨羽吵醒了，他抬起手向床头柜摸索着，拿起电话贴在耳边，迷糊着眼睛说道：喂，谁啊？由于最近工作操劳，自己每天休息的很晚，所以很累，幸好今天是个星期天。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应答，墨羽感觉有点不耐烦的心道：一大清早哪位这么无聊！接通又不说话。这时电话那头飘来了一句似曾相识的声音：你最近过的还好吗？我是小雨。墨羽听到这个声音如同电击，一下子就睡意全无了。　　
　　竟是自己大学时候相处女友小雨打来的电话，但是两人从大学分手之后已经三年没有联系了。再说当时也是小雨移情别恋，也怪不得自己。自己和她相恋对她一直是照顾有佳，贴贴温柔。甚至身边很多女同学看了，都很羡慕小雨。但是爱情就是这么虐心，你心里越是在乎一个人，最后越是容易失去。墨羽一骨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迅速把衣服床上。简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用手捂着电话说道：你等一下。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拨通欣然的电话：告诉她自己上午有点急事处理，恐怕十点过不去了，自己中午过去找她，自己在中午之前一定赶回来。欣然：叹息一声，嘱托他出去多注意，记得中午一定要过来。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等墨羽拨通小雨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回应着：怎么感觉你鬼鬼祟祟的，这可不像我之前认识的你？其实女孩不知道，一个男人在真爱面前总是很小心翼翼，处理很多事情都不愿让她去猜疑。小雨说道：我来市里办点事情，想起你正好也在这里，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嘛。墨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　　
　　小雨说道: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我现在在某某饭店等你。墨羽此时的脑子现在乱的很，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自己不知前女友现在唱的哪一出……　　
　　墨羽出门前想起欣然叮嘱他中午早点回来，可自己现在背着她却要去见以前的女友，尽管他们现在并没有确定关系。但墨羽心里感觉自己这么做很对不起欣然。但是自己有没有办法，前女友找他肯定有事。　　
　　到了出了住所。根据小雨的详细位置，赶了过去。在饭店里两人对视而坐，几年没见，墨羽发现小雨现在有点憔悴，一声不吭，为了打破僵局，墨羽说道：一切都还好吗？来这边办什么事情？　　
　　小雨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说道：还行吧，挺好的，其实我是过来这边散散心。其实感情中许久未见的两个人，当你问起她过的好不好，如果她说好可能和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墨羽顿时语塞，又转移话题说道：先不说那么多了，这么老远赶过来。点东西吃吧，估计你也饿了。叫了几样小菜，还有小雨喜欢吃的鲢鱼。不过这次很意外墨羽没有再去帮她把鱼身上的刺剔掉。两人曾经相恋两年，很多对方的习惯和爱好还是了解的。　　
　　小雨低头不语，也并没有动筷子，墨羽把手里提起的筷子又放下，问道：怎么你不饿么？吃点东西吧。小雨抬起头幽幽的看了墨羽一眼：说道：我不是很饿，你快吃吧。　　
　　墨羽说道：你不吃，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下去呢？小雨听了，漫不经心的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夹了一点菜，放进嘴里，眼睛却盯着窗外。异常沉闷的气氛里，两人就一直坐着。结账的时候，小雨偏要自己付账。　　
　　之前学校吃饭都是墨羽事先把单已经买好了。墨羽拗不过她，等到出来饭店门口。墨羽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毕竟大家也算相识一场。墨羽话语刚说完，小雨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沉默。　　
　　此时墨羽又想起欣然还在等他，有点着急，对小雨说道：我时间不是很宽裕，今天上午难得抽身出来，中午赶快得回去。小雨说道：我就住在这酒店上面，上去聊吧。说着便往回走，墨羽只好起身跟着她。　　
　　进了房间，两个人在靠着窗边的两个单人沙发上各自坐了下来，小雨先开口说道：你现在生活蛮不错的吧？估计早把我给忘了吧。墨羽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有点结巴的说道：这，你、你指的是哪方面？　　
　　小雨似笑非笑的说：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就装吧，装糊涂！墨羽无言以对，自嘲说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也就习惯了这种平淡的生活。小雨又继续说道：我听说你最近和欣然有的特别近乎，有什么感受？墨羽抬起头望着她，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她待我很好，尽管我们现在是朋友，但我也会珍惜她一生。　　
　　小雨听完很是激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墨羽吼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说这话有意思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你知道吗？墨羽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小雨这么大的反应，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小琳的双肩，嘴里说道：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有什么坐下来慢慢说。可能是我做的不好。对不起，小雨。　　
　　小雨两眼盯着墨羽，又坐了下来。小雨看了一眼墨羽说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样子还是那么呆，那么实在。一定都不了解女人的内心世界。　　
　　墨羽过去倒了两杯热水，把一杯递给小雨。继续说道：听你话的意思，我不该把欣然当好朋友。小雨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鼓起很大勇气说道：自从分开之后，我就很后悔，后来发现我还是一直爱着你的，我所认识的别的男人他们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真心实意的待我。我不愿父母为我终身大事操心。要么我们……　　
　　墨羽叹了口气说道：对于这些，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我说什么都是错，在你看来。小雨丢出一句：你就是个笨蛋！难道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这话让墨羽听了很生气，两人恋爱的时候，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小雨的事情。想到自己的和她分手以后，自己情绪低落，伤心难过。想到欣然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因为有欣然自己才从可怕的失恋中走了出来。立马反击说道：当初分手是你先提出来的，而且也是你移情别恋，难道分手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吗？你又来纠缠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聊了，我回去了。说着话，墨羽起身向外走去。　　
　　小雨从背后把他一把紧紧抱住，头贴在墨羽的后背上，声音有点哽咽说道：你就是这么狠心，一点都不爱我了吗，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看看你，你就这么的冷淡的对我，连几句牢骚话都不能听，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墨羽长叹了一口气，抓起小雨环绕在自己身上的双臂，转过身，紧紧抱着她，久久没有离开。眼下自己给她感情上的安慰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说道：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的，我们以后……以后还是好朋友。　　
　　小雨抬起头看着墨羽，一脸的幽怨，眼眶泛着泪光。男孩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深爱的女孩，心里有一丝心疼，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的说道：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聊点别的好吗？小雨点点头。　　
　　墨羽抱着小雨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着她秀丽的面孔，心里很是矛盾，但理性告诉他这已经是极限，尽管小雨需要安慰。小雨说道：我们这样算什么？　　
　　墨羽顿了一下，说道：算是友情吧！小雨的双肩有点颤抖，摇了摇头，回答着墨羽的话说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们复合好么，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像以前那么任性胡闹，好不好？　　
　　墨羽被她说的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揽她入怀，充满无奈的说：你知道的，从相处到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我心里很爱的女人，我怎么可以去辜负她对我的这份恩情。　　
　　小雨看着墨羽，眼神充满了委屈。哭泣着说道:她肯定是欣然，对不对，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喜欢你的。还和别人说你们是朋友，她太虚伪了。说着拳头开始扎向墨羽。　　
　　墨羽任由她打着，说道：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说她，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错过了就只能错过了，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可是有些事情我实在力不从心。　　
　　小雨停止了她的拳头，眼泪流了下来，抽泣着：为什么我们有爱，还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她的话句句刺痛着墨羽的心，墨羽之所以这么大年龄一直保持着单身，和小雨有很大的关系。　　
　　墨羽抱起小雨，小雨揽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肩上，墨羽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感情有些事情犯错了可以悔改，但有些事情一旦跨出第一步，出错就无法回头了。　　
　　墨羽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小雨不语，把头蒙在被子里，墨羽叹了口气，对着她说道：你睡吧，我先走了，等我有空了过去你那边看望你。小雨掀开被子，脸上满是泪水，哽咽的对墨羽道：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　　
　　墨羽点了点头，拉着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女小雨的手，说道：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我看着心疼。他话还没说完，小雨又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抓起墨羽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墨羽感觉到她的泪水顺着自己的指缝在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抓墨羽的手慢慢的放松了，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看着她睡熟的脸庞还挂着泪痕，墨羽轻轻的抽出手臂，轻抚了她的秀发，站起身走了出去，顺便把宾馆房门关好。　　
　　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十分多了，叹了一口气：唉，等回去了看到欣然不知怎么解释，带着这样的苦恼，自己一边冥思苦想一边朝着欣然等待自己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走没有多远。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秀发随着风不停摆动。不是欣然是谁。墨羽连忙跑过去说道：这次我出来，其实，其实是来见……什么都不要说了，在你来之前的前一晚，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就和我把所有关于你们曾经的事情都和我讲过了。看的出她还是很爱你的。不过你能回来，我很高兴。至少说明你更在乎我，假如你今天选择了她，就不会在约定的时间赶回来了。墨羽把她紧紧抱住怀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吗？欣然此时也流泪了说道:你个呆子，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了八年了。墨羽喜极而泣说道:那你是答应了，你知道吗，我几次都想问你，可我担心问过你之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我害怕失去你。欣然说道:谁说我答应了，你还没通过考验呢。墨羽惊道:啊，还有考验啊！欣然松开抱着墨羽的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