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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处事故挖线索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8-03-21 23:47:06      字数:5028

  常娥与圆森朝营区门外走去,细心观察他的脸色,霎时有些惊愕的表情,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他就像被风吹浪打过的桅杆一样难看,为了听到他的真心话,再次慎重地问他:“圆森,我们是同学、同事,可以说私人情感亲如兄妹,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与被撞这个姑娘认识不?”
  圆森听她的话中话,似乎怀疑自己与这位姑娘有朦胧的感情关系,这可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到底她为何设局陷害自己仍是迷津,别人陷害自己还有情可原,没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会怀疑自己:“她是多大点小姑娘,我到哪里去认识她,如果我认识她,她会做这样的事来收拾我吗?”
  常娥看到他此时的他,紧锁的双眉就像两把剑似的,横布在眼皮上,眼珠子里透露出难以言表的委曲,只好改变方式与他交流:“我们找个地方,我请你喝咖啡,好好交流一下思想。”
  圆森心急如焚地给她解释:“常指导,既然我们是同学,你又是我的直接上司,男女有别,工作上的事可以在办公室说,个人之间只能保持纯洁的兄妹情谊。如果我们上班时间去喝咖啡,要是让别人看到,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常娥坦然自若地笑道:“我要是怕这些流言蜚语就不会调到边远的派出所,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请你喝咖啡是代表党小组和你谈心,你一天破案太累了,也算是慰劳你。”
  圆森心力交瘁地向她倾诉:“常指导,我一看到三轮车、摩托车发生的交通事故就想到还没破的‘9.11’案件,刚才三轮车逆行与轿车查撞的案件还没处理完,这个三轮车业主有些不太讲理,此时如果我不去参加处理,他还认为我又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事。你知道,我不愿意把有一定难度的事交给同事去办理,如果这时我去喝咖啡,这和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有什么区别?”
  常娥一边和他朝河边走,一边继续问他:“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个年龄不结婚,是生理问题吗其他问题?”
  圆森看她始终纠结在儿女私情方面,聪明的他估计她怀疑自己占了小姑娘的便宜,才遭到这次报复:“言归正传,要说工作就说工作,不要老说些与工作无关的话题行不?”
  常娥巧妙地回答他:“我说的这事绝对与工作有关系,适当的年龄组建家庭也是更好地为工作增添动力。”
  圆森根本没有心思和她讨论儿女私情的事,更不贪图虚伪的名誉、地位,又不便直接说白,怕说出来会伤害她:“我家有父母,一直是很温馨的家啊,人各有志,法律并没有规定,什么年龄必须结婚,只有组建小家庭才行,这与工作没有直接联系。”
  常娥还是揪住他的感情问题不放手:“你和宁玲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圆森有些气愤,今天她破格一直在说这事,肯定是对自己的品德有所怀疑:“常指导,就算我求你,不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要是不把手里的案子办完,不给交通事故当事人分校发生事故的原因,预防类似事故的措施,让他们吸取教训,消除类似交通事故的隐患,我心里忐忑不安。”
  常娥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估计谈不出什么结果,只好坦率地问他:“你和今天这个小姑娘不认识,有什么证据吗?你一天除了上班,休息时间东奔西跑地去找证据,谁知你和她是真不认识,还是有感情纠葛。”
  圆森借用她的话,按照逻辑思维分析:“常指导,我要是贪恋美色,你还机会跟祝公子成亲吗?我要是想结婚,宁玲不比她漂亮吗?方琳如何?她跟我爸学武功,我们也算师兄妹,你可以问她,我碰过她没有,说过、做过什么儿女私情上的事没有?这些你心知肚明,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请回忆我们读书年代,随便去问一下宁玲和方琳不就能得出结论了,何必多费口舌。”
  是啊,他的话提醒了常娥,在一起读警察学院时,他虽然看上去很憨厚,不懂风情,由于他在各学科成绩特别拔尖,自己曾经用情诗的方式暗示过,他居然装聋作哑,根本没动半点心思;当一些纨绔子弟追求自己,去征求他的意见,他巧妙地劝自己,穿什么鞋自己量尺寸把自己打发了,看情形在他这里问不出结果,何不问一下宁玲和方琳,用她们的行动打开圆森的情结,把他从感情困惑阵解脱出来,为他更好的工作增添新的动力。只能旁敲侧击地求证:“行,你去把手里的案件办完,抽时间请你和宁玲一起喝咖啡,这样就可以回避你担心的事了。”
  圆森如释重负的丢了一句话:“常指导,为了不伤害我们神圣的情谊,现在我主要心思没放到儿女私情上,如果探讨工作方面的事,我随时洗耳恭听,要是在这么婆婆妈妈地扯个人感情问题,我真的担心会损伤这份珍贵的友情。”
  常娥不知他是用的激将法,知道他这人历来是言出必行,和他接触这么些年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轻易伤害朋友之间的事,说出伤害朋友之间的话,他是属于雷声大、雨点小,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点上了,只好把原来没有接受她暗恋之情的气洒到他身上:“你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好啊,我本来只想说工作,不想和你扯感情上的事,你想发火是吗?我也想找机会把读书有人冷落我的气愤发泻出来,看谁怕谁!”
  这可是击中了圆森的要害,不提这事他们谁都藏到心里,既然把这层窗户纸捅突,理亏者当然是圆森,虽然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不接受她的感情也算是伤害,他无计可使,只好换了一招,态度立即转了大弯:“常指导,常妹妹,过去的事都算我的错。你想不想我破案?支持还是反对我破疑难案件?”
  常娥从内心并不想伤害圆森,而是想帮助他排出干扰,把工作与生活上的事齐头并进,不顾此失彼,既然他已经主动礼让,就没有必要再耽搁他的时间,还要忙着去找他清白的证据:“行,不耽搁你大侦探,我还有事。”
  圆森如释重负地向她挥手:“你没事多找其他同事多交流,充分发挥指导员的职责,再会。”他向脱了绳子的风筝,飞快地朝营区奔驰,回到办公室看到三轮车业主又在胡搅蛮缠,害得小邱差点下不了台。
  句欢比他先回办公室,听到有人在和小邱争执,便上来问情况,义正词严地指责三轮车业主:“你没有驾驶证,就是没有系统地学驾驶技术,驾驶无牌改拼装三轮,逆行是引发此次事故的主要原因,应该承担此次事故的全部责任。”
  三轮车主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家两个老人都是长期病号,原来政府给我们办了人力三轮车赚钱,现在人力三轮车收了,只有靠这辆三轮车赚钱,看你把我怎么办?”
  小邱指责他:“李华章,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家有一定的经济困难,可以给社区反应,安排其他工作做,三轮车无牌、又是改拼装拉客,不合法,没有牌照,就不能买保险,发生事故你赔不起。”
  李华章气急败坏地强词夺理:“你们把我抓去枪毙了,省得我为家里人累死累活的。”
  中年妇女急得哭了:“老子,你少耍点脾气行不?你听听劝嘛,社区给我们家解决吃低保,我们不跑三轮车了,把三轮车卖了,去给社区说说,我们扫清洁也能赚钱。”
  圆森回到办公室听他们争论明白其中的原因,便站到公正的立场做他们的工作:“老李,刚才给你说了那么多,你老婆也劝了你那么久,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中年妇女还在苦苦劝说老公:“你看看,也是现在的警察文明执法,要是退回去二十年,早就退了你的神光了。”
  圆森还是苦口婆心地开导他:“老李啊,今天如果不是你逆行,就不会发生此次交通事故,难道你不明白吗?你在公路上横冲直闯,要是发生大事故怎么办?现在公路上车一天比一天多,要是你这么整,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家里人怎么办?你真的忍心丢下他们吗?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啊!”
  句欢看到圆森理性、人性、法理都用得恰到好处,此时的李华章仿佛向斗败了了公鸡,刁蛮的气焰控制住了,本想指责他为什么遇到扯筋的案件丢给别人处理,看到常娥不在办公室,估计是她找他谈事,因为句欢心知肚明,圆森没有把困难丢给别人的习惯,便不指责他,让他们处理此案。
  轿车驾驶人看到他们民警能公正处理此案,听说这个三轮车主家里困难,主动承担责任:“警官,既然三轮车主家里有困难,只要他吸取教训,以后不要随意驾驶无牌、改拼装三轮车上路,我的车不要他修了,我自己出钱修。”
  中年妇女跪在地上给他叩头:“谢谢你宽宏大量,我会管好老公,再也不让他搞这种冒险的事了。”
  轿车驾驶人理智地回答:“大姐,我也是农村长大,从苦日子熬出来的,只要勤奋,没有过不去的坎,起来吧。”
  李华章看到轿车驾驶人这么理解、谅解自己,上前扶起妻子,同时,给轿车驾驶人赔礼道歉:“兄弟,刚才都是我不对,感谢你这么宽宏大度。”
  轿车驾驶人安慰他:“大哥,守法规,少犯险,才能过上好日子,我虽然也不富裕,日子比你好。”
  圆森借此机会,严肃地批评三轮车主:“老李,你看看别人,能主动承担经济损失,相比之下,你要好好反省。”
  李华章只好向圆森他们求情:“警官,我知错了,能不能把车还给我,我把架子电瓶分开卖了,再也不摆弄车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给社区说说,给我们两口子找点差事做。”
  圆森借此机会,想留下他了解他家的具体情况,查一下有没有与关于驾驶摩托车方面的信息,虔诚地招呼他:“你的事一会再说。”他慎重地征求轿车驾驶人的意见:“你不报保险吗?”
  驾驶人摇摇头:“这点小事报保险,以后每年的缴的保险费都要增加,差不多,还不如自己掏钱修了。”
  圆森只好尊重他本人的意见,把暂扣他的驾驶证、行驶证、保险证等手续还给他:“慢走。”
  李华章看到刚才的驾驶人离开后,再次请求圆森:“警官,我的事如何解决?”
  圆森给他们夫妻们沏了两杯茶:“别急,你们坐下慢慢说,你家庭情况,职业等方面的事说细些,我才好请示领导,如何解决你的事。”
  李华章便简要地讲述自己的家庭和职业情况:“我家原来是城边的菜农,城市建设占地后,赔那点钱买了社保,剩下的钱能管几天,像我们这样没有技术,没有文化的纯农民,父母年老多病,还有两个子女在读书,幸好政府投放人力三轮车,我靠蹬人力三轮车赚钱供养一家人,老婆一天收荒(收破烂的意思),后来,看到有人在人力三轮车加电瓶,我有一段时间没加,跑得慢,别人不肯坐,憋起我加,说来我也真霉,我加电瓶就遭你们交警逮,到后来政府又把三轮车收了,我实在没办法,又跑这个三轮车。”
  圆森最关心的是他与摩托车群体的联系:“你跑过摩托车没有?认识多少跑摩托车的人?2015年9月份,有没有从城里往花溪镇跑业务的?你认识差点被我撞伤的小姑娘吗?”
  李华章羞涩地低下头:“我一直跑人力三轮,后来跑这个三轮,没有跑过摩托车,我们安置房旁边有个星光摩托车驾校,里面进出的摩托车有点多,我和他们不熟。”
  圆森听到李华章介绍摩托车驾校,引起他在思想上的重视:“这家摩托车驾校办起几年了?”
  李华章毫不犹豫地回答:“至少有三年多时间,当时,我们院子里的邀我去考驾驶证跑摩的,我没去。”
  圆森从这里听到一个跑摩的之人,立即追问:“跑摩的这人现在还在跑吗?”
  李华章摇头:“他净干些没正经的事,被老婆带起外出打工去了。”
  圆森最关心的是自己追办案件时段的事:“他干些什么不正经的事?2015年9月他在跑吗?”
  李华章说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天把摩托车骑出去,有时晚上才回家,听说是在外面打牌,喝酒,还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没有赚到钱,大概就是这段时间前后,被老婆带出去打工走的,听说最近又回来了。”
  圆森绝对不会放过一丝线索:“他叫什么,到底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李华章想了一会:“我们只晓得他叫龚二娃,书名不太清楚,他和我们住一个小区,听说他在给一个什么盲人按摩点跑业务,在外面整女人,我和他关系不好,没过多接触。”
  圆森又问他:“你认识我差点撞上那个姑娘吗?”
  李华章羞涩地苦笑:“不认识,跑业务看到你的车技好,是故意气你,其实,你根本没有撞到她。”
  圆森把他提供的线索记在自己的日记本上。
  中年妇女立即给他证明:“警官,我老公说的一切都是真话,没有半句哄人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把三轮车电瓶还给我们去卖点钱,把车辆割了还给我们去卖废品,在没有找到新工作之前,我带起老公去收荒。”
  他们夫妻俩求情,不好直接回答,因为遇到特殊情况,只能请示领导商量后才能答复:“你们先休息一会,这件事我不能作主,我去请示领导后才答复。小邱,你陪他们坐一会,我去请示领导。”
  小邱有些朦胧,这么件小案子,他还那么细心问此与案子无关的事,他是主办民警,只好听从他的安排,陪着李华章,给他们斟开水。
  圆森走出办公室,来到句欢的办公室汇报:“句中队,刚才的案子,通过了解,当事人家庭困难,他们想领回电瓶,把三轮车解体后要回残质去卖废品。同时,想让我们给社区联系,给他们安排一份工作。”
  句欢有些反感他把案子与其他事纠结在一起,真是有点讨厌他这股傻劲,他提的问题又符合大队领导的口味,又不好正面回绝:“我手里还有事,你去请示一下尤大队,看看他怎么表态。”
  圆森便老老实实地走到尤爽办公室,汇报了李华章家的具体困难,以及他本人的要求,建议帮助他家解决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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