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着安可，有点发傻。）我非常感谢。这些天我随时恭候老板炒我的鱿鱼，一旦决定，我立马走人。但是，你的情分我安可记忆终生。”
　　虎蛋感动、惊讶壮，半天说：“我的妈！原来我没看错呀！那，你要这么说，我可真的离不开你了。你太优秀啦，我的妈！好，我们今天一醉方休，回去我立马辞退那、那公、公鸡。(结巴一下，证明对丹丹的心理留恋。）来，干。”举杯都干掉杯中酒。
　　虎蛋站起来倒酒。
　　虎蛋说：“我听明白了，一，你对我毫无二心。二，看来先斩后奏是灭火了。但是，我现在很难啊，你不先弄出个动静，那老爷子他死不投降啊。丹丹不就是先斩后奏的产物吗。我没说吗，这是方法。只有方法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救命稻草。人类没有方法就没有进步。创造就是创造方法。更新，更新什么？方法呀。用什么方法建设社会，争论半天还不是方法吗？你，说的是意识，思想，但是达到目的还是方法。让我离，可现实，离不了啊。中国三座大山，我也是三座大山，哪三座？丹丹，老爷子，老妈。这三座大山，你不采取非正常手段是无法解决的。你说的随意女，那你完全误会我了。我可不是把你随便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手。我是认真的，安可。”
　　安可想想说：“这样吧，你回去努力，我再考虑考虑还是先斩后奏，还是等待。”
　　虎蛋笑说：“真的！还是先斩后奏好，在方法学领域来说，是很灵验的，真的。”
　　安可说：“当然了，因为你是受益者嘛。”
　　虎蛋说：“比方说，五百斤的大石头，咱们俩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搬不动，是吧，哎，用杠杆力就不一样了，轻轻一撬起来了。这是什么？俗话说的好，四两拨千斤那，对不对，巧劲儿。我琢磨着，我这三座大山，就这一巧劲儿。•••”
　　安可说：“先斩后奏？”
　　虎蛋说：“明白人，三座大山全趴下。”
　　安可说：“地点不好办。你家不安全。”
　　虎蛋吃惊的问：“那你同意啦？那地点好选，我表姐一直在南方，我有钥匙。”
　　安可问：“那得多少天能完成啊？”
　　虎蛋说：“你管他多少天干啥，咱们什么时候成功，什么时候传喜报就得了呗。　　
　　,9，晚上。虎蛋开着车回家，到小区下车，关车门。然后美滋滋的样子。嘴里还哼着京剧小调：“•••纵有千难与万险，我扫平那威虎山！”（有动作。扫平威虎山句要加重唱）
　　刚开家门。“啪”的一嘴巴。丹丹怒目质问：“你一下午干啥去了？啊？”虎蛋正陶醉在幸福之中那，要扫平威虎山，没想到挨了一耳光。他一下精神了。说：“你干嘛你？怎么还敢打人？我上哪去？我能上哪去？你干嘛你？疯了，啊？”
　　丹丹说：“我在公司待了一下午，没有你和安可，我都把老妈办出院了。回来你还没有影，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干见不得人事去了？”
　　虎蛋看看，把鞋脱了，换脱鞋，进方厅，在沙发一坐，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丹丹穷追不舍，问：“你不说，我现在就给老爷子打电话。”
　　虎蛋画外音：“如果现在弄崩，我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丹丹拼死这么闹。弄不好我就会功亏一篑呀，从长远看，我不能来硬的。”
　　虎蛋声音略低说：“打不打电话随你，可是我告诉你，安可下午跟老爷子请假回家去了，我去徐立工地核帐去了，核完帐我们哥俩喝两盅，不信你先给徐立工地打个电话。要不然，你总是捕风捉影，这日子咋过？你打吧。给谁打随便，但是你最好掂量一下。”
　　丹丹放心不少，说：“我也是为你好哇，不是怕你犯错误嘛。”丹丹靠近虎蛋坐下，说：“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虎蛋有些莫名其妙，问：“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丹丹说：“我听你话天天喝那苦药汤子，结果你说怎么样？”
　　虎蛋有点兴奋忙问：“怎么样？”
　　丹丹说：“例假正常了。”
　　虎蛋有双层意思的惊奇：“啊！你咋不早说那？”
　　丹丹疑问：“那现在说不行吗？”
　　虎蛋马上反应过来说：“现在？行啊！太行啦！再晚点就坏了•••”
　　二人拥抱•••　　
　　10，白天。张梁办公室。张梁在办公。有人敲门声。张梁喊：“进来。”
　　不是别人，副总经理黄龙。笑嘻嘻进来。
　　张梁说：“坐。”
　　黄龙坐在写字台对过的椅子里。仍然一脸微笑问：“张总，有事喊我？”
　　张梁抬起头问：“前些日子，我让你了解的，那几十吨钢材到底弄明白没有？”
　　黄龙说：“啊，你看一忙，让我给忘了，是这么回事，马经理上回进的料，规格差了，所以马经理，这人也挺负责就给退回去了。就这么回事。”
　　张梁说：“啊，你那，说实话，是我最信任的人。从我老同学的关系，我也不会亏待你。工程我全交给你，进度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质量。差半点都不行。”
　　黄龙微笑说：“张总，这你完完全全放心，工程质量你不说，我都一点不能马虎。这你大可放心，你就是整天睡大觉，工程不会出一点毛病。”
　　张梁“哈哈哈•••”大笑说：“睡大觉？这工程每天像烧钱似的，我不断的往回弄钱，你们那里天天烧钱，每天一烧就几十万上百万，你让我睡大觉？不吃安眠药就烧高香了。当然，我理解你的意思，让我放心。不过你记住，如果咱们这六栋高层几年后完工，我给你奖金，几十万百八十万没问题。啊。我是个新手，干这个外行。但是别忘了，我是大工厂出来的。这个框架结构我用不了几个礼拜，也差不多搞他个八九不离十。对不对，有点不谦虚了。特别是在工程师面前啊。”（张梁笑一笑。黄龙有点尴尬。不过也勉强笑笑。）
　　黄龙说：“搞工程，说实话，老总这块，不说全部啊，大部分都不是科班。可是钱确挣到手了。这里关键地方不是科班，而是胆识和人脉还有钱。你让我挑大梁去单打独奏，我绝对干不了。可是我给你干，那我没有负担，我一心完成使命就完了。我这一天，不说累啊，那回去吃完饭眼皮睁不开了，一觉大天亮。嘿嘿嘿•••”
　　张梁也笑说：“我要是喝多了能达到你的水平。”“哈哈哈•••”二人大笑。　　
　　12，黄龙在下楼的时候。
　　画外音：
　　“张梁给我开了个空头支票。能不能兑现？是未知数。那边“铁三角”倒是实头支票。可是要铁三角翻了船，那我后半辈子就交代啦。可是钱都打进卡里了•••哎？我何不来个战略转移法呢？既能金蚕脱壳，又有回旋余地。对，就这么办。”
　　黄龙想到这，他又返回楼上，到秘书小王那里。
　　小王一看是副总黄龙，马上站起来问：“黄副总有事？”黄龙一脸笑容说：“小王，你看，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不过不好开口。”
　　秘书说：“没事，只要我能解决的，我一定责无旁贷。”
　　黄龙还是微笑说：“好，那我就说了，（从内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卡）不瞒你说，你那个婶子，整天爱打牌，这不，我手上就这么点积蓄三四万块钱，她一个月就输了一万多。我想啊，把卡放在你这。有保险柜是吧？”
　　秘书说：“有。这不。”（写字台旁边就有一个不大的保险柜）
　　黄龙说：“啊，真是。就放在你这里。哎呀，你说，没办法，老了也得留点过河钱那，一旦有个病灾的，是吧？没办法，别见笑。”
　　秘书说：“这算什么事，行，你要用随时来拿，反正我不知道密码。”
　　黄龙把卡交给秘书小王。说：“不要跟别人说，怕人家笑话啊。”
　　秘书说：“那不能，你放心吧。”
　　黄龙还是一脸装饰微笑说：“小王，大家都夸你，说你心眼儿好，果然如此。谢谢了。小王这孩子真好•••”走出房间。
　　画外音：（特定声音。男声。）
　　“黄龙可谓一石二鸟，一方面如果铁三角翻了船，他说钱我没有拿，放在公司的保险柜里了。如果不翻船，等到工程结束，钱又会如数回到自己手中。还有，如果铁三角翻了船，他还有张梁的承诺，同样黄龙会有丰厚的回报。黄龙的如意算盘能不能得逞呢？”　　
　　15，江岸公安分局，刑侦大队李队长办公室。
　　李队长，林辉队长助理，还有几个刑警。都围坐李队长周围。
　　林辉助理汇报：“金柜被盗案，主要集中在铁西区新乐居民区。这个，我简单的画一张图。”（林辉把图平摊在李队长写字台上，这张图，画一个长方形的学校，然后有警犬跟踪线路到大墙处。警犬又到墙外跟踪，到一片大水沟停下。但是有一个鞋印。另外方向是直指新乐居民区方向，然后图上标明新乐居民区，大片平房。不多楼房。）大家围拢过来，李队长趴在写字台上看。
　　林辉说：“这里，是44中学，这个中学是老中学，在城乡结合部。这个学校，这个五楼这个点（图中有个小框林辉用右手食指指点），是财会室。保险门，保险柜均被撬（确有其事），警犬跟踪到这里。（林辉指大墙）然后我们又到大墙外跟踪一段，就是这里。（林辉指大水沟）这里水边有一个清晰鞋印。经鉴定，鞋印与发案时间基本相吻合。警犬到里（大水沟）就盲点了。过了大水沟，这一片（林辉指点）就是新乐居民区。因为是城乡结合部，开发较晚，据说北疆市像这样原始性的平房小区，可能没有两三个了。这片居民没有户口的占百分之六十。大都是临时居民。据派出所提供，居民住户共有一千六百余户。情况非常复杂。据派出所介绍，这里小偷小摸时有发生，打架是常事。那么我们前一段工作看。从足迹鉴定专家认定，嫌疑人身高在1•75到1•78米之间。体重在140斤到145之间。年龄在40到50之间。在这个范围内，通过和派出所合作，发现有77名人员有可能实施盗窃。但是这77名人员，常驻人口才仅10名，其他都是临时居民。我们在这77名中又详细筛选，在各种条件比对和摸底，又经过居民委干部反复讨论，有9人嫌疑最大。所以我们下一步想把他们传唤到局里，然后对家进行搜查。我汇报到这里。”
　　李队长趴在写字台上站起来问：“谁还有补充？”大家没有补充。
　　李队长点上一支烟，吸两口，然后看这张图，用手指点点。说：“确定这个范围，有道理。保险门，保险柜有压痕吗？”
　　林辉说：“有。就是这个，林辉把鞋印和压痕，以及门、柜的被撬照片，摊在写字台上。李队长一个一个看。站着看。
　　李队长看完照片说：“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摸底调查，工作量很大。确实辛苦啊。现在给你们一天假，休息啊。后天，研究下一步工作。大家有个准备啊。就这样，回去休息。”
　　李队长看大家走了，他也出去上楼，敲沙副局长的门。里面喊：“进来。”李队长进屋，看沙副局长在打电话，他来到写字台前椅子里坐下，沙副局长看看他。继续与电话里对话：“你说的不对，我们去年大案破案率达到百分之多少？不对，不对。我又从新看了，对，百分之八十九，对，这对。好就这样。”撂下电话说：“竟官僚主义。怎么样（冲李队长）无名尸有进展？”
　　李队长说：“最近进展是有，但是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要汇报一下。”
　　沙副局长说：“说说看。”
　　李队长说：“无名尸斧头把的指纹，在咱们指纹库里没有。对不上。下一步我想这样，能不能到社保局比对一下指纹。”
　　沙副局长微笑一下，心想这挺大胆的想法，都老头老太太，去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沙副局长想想说：“这个大胆想法可以试试。但是无边无沿的去比对，社保局不是公安局，数据库都电脑编码，时间不长就会比对出来。社保局他用什么来整这套？那得查哪百年去？你这样行，怀疑张三，哎，去把张三的指纹调出来，然后还得拿到公安局来做司法鉴定，这样还行，大海捞针不行。除非定下来。我的想法，你还得从那片嫌疑圈里找证据。”
　　李队长说：“咱们俩想到一起去了。我就大胆定她周围亲属，我定她亲属的理由就是，穆桂英，她就是在回避着什么，似乎在保护什么至亲至近的人。所以我就从她周围亲人下手。比如他哥哥，当然是推理啊，还有她父亲。他父亲指纹肯定在社保局，他哥哥，可以直接获取。这不就有针对性了吗。”
　　沙副局长点点头，说：“行，可以尝试。”
　　李队长说：“另外那个金柜被盗案，我看林辉他们现在经过大量筛查，有九名嫌疑较大。林辉的意思，把这九人都传唤来，然后依法搜查。你看可行吗？”
　　沙副局长说：“这不行，在家的，可以，鞋印比对，搜查盗窃工具啊，这都行，是，就当场拘留，还要在法律规定时间内搞完。可是，不在家的，你大张旗鼓去传唤，没人。那你不等于告诉嫌疑人的家属了吗？那不打草惊蛇了吗？我的意见，把在家的先传唤后搜查。然后看还能剩几个，在研究。你看怎么样？”
　　李队长说：“好，就这样，我去布置。”李队长站起来转身要走。
　　沙副局长说：“哎，还没说完那。”
　　李队长问：“啊，还有指示？”
　　沙副局长说：“你先坐下，（李队长坐下）我看那，金柜案子，是不是这样，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看是不是打入居民里有针对性的，比如不在家的这些人，可疑是最大的，哎，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啊•••”（用手比划打进去样子）沙副局长，想派刑警扮成居民潜入，摸清情况，掌握证据，再抓捕嫌疑人。（此案确有实情，刑警潜入居民里，破获了此案。）　　
　　李队长说：“明白、明白，这个主意太好了。我马上布置。”　　
　　16，画面出现：
　　只见林辉一改平时的笔挺西装，土里土气打扮，还带个帽子。旧旅游鞋。腋下夹个30公分左右大小的公文夹。晃晃荡荡来到一个平房住户门前。看来看去。他要找的就是，嫌疑人的邻居张婶家。
　　张婶和林辉在派出所都相识过，并且交代了任务，需要张婶夫妇如何配合。这里要说明的是，张婶全家都是公安部门可靠的支持者。而且多年是优秀居民。所以公安部门才能够在符合一些条件的情况下，潜派我公安人员进驻。
　　张婶刚好和几个邻居大妈打扑克。其中就有隔壁嫌疑人的妻子。林辉过来冲张婶说：“三姐，你们挺忙啊。”张婶心中还正在嘀咕，说好今天上午就来人，快到中午，人怎么还没来。说着林辉“表弟”来了。于是很热情的站起来，装出惊讶的样子问：“哎呀，二表弟，啥时候来的？”
　　林辉说：“刚到。”
　　张婶回头跟大家说：“我大姨家二表弟，（大家看）哎呀，快，中午了，三姐给你炒两个菜。”
　　林辉边走问：“我三姐夫挺好？”
　　张婶说：“挺好，在家那，你说这二表弟有多长时间没来了，快，进屋。”
　　这样老平房居民区，房子都不是很大，但是一家挨着一家。拥挤不堪，小院都不大。
　　林辉与张婶第一表演应该说成功。张婶家的院子与嫌疑人家有个木栅栏，隔栅栏看到邻居一清二楚。情况非常理想。对监视嫌疑人家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有利。
　　张婶领林辉进屋后，对老伴说：“这是那什么，昨天啊•••”丈夫是个退养的工人。50多岁，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地方叫“一刀切”。（不够年龄但企业效益不好，50以上都回家，等待到退休年龄。这叫，一刀切。）丈夫明白张婶话说半句，说：“啊，二弟，快，喝点茶水，我刚沏的茶。”
　　林辉看都非常理想，甚至比自己原来估计的还好。说：“三姐夫，你别忙乎。（这时邻居嫌疑人的媳妇（中年）进来，看这场面还挺热闹。）我什么，不喝茶，有点饿了。”三姐夫说：“你还真有口福，昨天我钓几斤鲫呱克。（鲫鱼），快给二表弟炖上，我们哥俩喝两盅。这家伙，有两三年没见了，啊？大姨身体还行？”这套业余表演还真成功。
　　林辉说：“可硬朗了。”
　　张婶在厨房地上刮鱼鳞，嫌疑人媳妇站在一边，说：“你别说，这鱼好像江里鱼，鱼鳞白，好吃。”
　　说话间，林辉手里拿着一杯水过来，也站在一旁。张婶抬头说：“这是我们邻居，西院的。小李，你叫李姐。”（张婶这句话有给信号的意思）林辉马上和李姐握一下手说：“我叫胡飞。”
　　李姐也大大方方握手说：“这老弟，老帅了。咯咯格•••”笑。
　　林辉说：“李姐也漂亮，嘿嘿嘿•••”
　　张婶说：“哎呀，你这李姐可不是一般人，是这一趟街，美人儿。”“咯咯格•••嘿嘿嘿•••”笑声。（说实话，我们公安工作，时时刻刻离不开群众的支持。没有群众支持破案，那是一句空话。）　　
　　张婶家，林辉真的拿这里为家。他们正吃饭，红焖鲫鱼，大米饭。张婶老伴问：“你真的不喝两盅？”
　　林辉说：“我戒酒了。”然后给“姐夫”，使眼色。姐夫明白说：“啊，对对，戒了，戒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