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1， 傍晚。北疆市，一辆白色轿车在大街上行驶。
　　张梁公司秘书小王在开车。张梁躺在后排座里。嘴里不停的说：“八两一斤我不醉，什么舞步我都会，喝坏了肝喝坏了胃，喝的老婆背靠背。我没老婆，啊啊，我没老婆，哇•••哇•••”（吐）
　　秘书着急，说：“张总，再忍忍，别吐车里。快到家了。张总•••”
　　张梁语言不清：“八两一斤我不醉•••我什么•••舞•••我•••八两•••一•••”
　　秘书把车终于开到公司门前，一打开车门，一股酒糟味夹杂一些食物混合味，臭气难闻。秘书用手扇扇，一心想把鼻子捂住，可是见到可爱的老板喝成这样，所以不顾一切的上前把张梁拖出来。张梁醉成烂泥，嘴里还胡乱说什么：“不要管我•••一会•••就好•••贷款•••下来，我不喝•••了。”
　　秘书说：“张总，到家了，我也弄不动，死沉，快，扶着我，快了，快了，上楼，快了•••”
　　张梁说：“你说我死了就好了？哦？死•••”
　　秘书说：“我说你死沉•••什么，你死。快了，慢点，车里都是吐的，一会我去弄，快了（他们一直踉踉跄跄，秘书一半是架着张梁上楼）。”
　　进了张梁办公室，张梁一头扎在大沙发里。（也是张梁经常当床的）嘴里还不停的说什么，但已经混乱不清，没有一分钟张梁进入梦乡了。
　　秘书似乎轻松一下，但是吐的衣服上，脸上手都脏兮兮的。秘书小王急忙打了一盆温水，拿毛巾在温水里洗，然后他把张梁衣服打开扣子把衣服脱下来，鞋也脱掉，袜子也拽下来，她用温水毛巾擦脸，身上，手还有脚。这时，任何人都想不到，推门进来一个人，她就是王丹宁。王丹宁见此情此景，秘书亲切的给张梁擦洗，张梁还有时手乱划拉秘书说：“别弄我，背靠背•••别•••呼呼•••”
　　王丹宁过来说：“经常这样吗？”
　　王丹宁的突然出现，把秘书吓了一跳，回头问：“你谁呀？怎么没见过你。”然后又忙活。“有事吗？”
　　王丹宁说：“我来看看张总，来，我来帮帮你。”
　　秘书小王说：“哎，不用的，你是谁呀？你看这么脏，你•••”
　　王丹宁说：“秘书，咱们一个姓，我也姓王。”边说边帮整理。
　　秘书小王说：“我再换一盆水，太脏，你•••怕不是沈阳老总吧？”王丹宁笑笑，点头。秘书小王手里端着水盆一片惊讶说：“哎呀我的妈呀，你看看，这•••你先坐，我换完水马上来。老总你坐呀。”秘书小王慌慌张张出去换水。
　　王丹宁弯下腰，也拿毛巾擦张梁的脸和手，并且带有深情的同情和爱•••（特写眼神）
　　张梁呼呼大睡。
　　秘书风风火火回来说：“哎呀，老总，怎么能让您干这个”把毛巾接过来，放在水盆里，拿把椅子放在老总身边，说：“您坐。”
　　然后把张梁的鞋擦擦说：“车里还有那，一会我去把车清洗一下，要不明天不能要了。老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言语一声？”
　　王丹宁说：“原来没打算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飞来了，看看，看看他（指张梁）也看看公司怎么样？现在工程进展怎么样。也是担心，他这个人，没有经验，心实。’
　　秘书说：“是，我们张总是有点实，但不是傻那伙的。”’咯咯格•••“二人笑。
　　王丹宁问：“你今年多大了？”
　　秘书说：“22。哎，老总，你现在住下没有？我•••”
　　王丹宁说：“定了，在华友宾馆。要不，你去洗车，这里我看着他。”
　　秘书说：“不用，嘿嘿，我一个人就够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等张总醒了我告诉他，说您来了。”
　　王丹宁一看也确实插不上手，说：“好，那我回去，（小声些）不用告诉他，明天我来给他一个惊奇，好吧，那，我走了。你忙、你忙。”秘书送出办公室门外，回来，看张总，睡的蛮香。于是她从立柜里（张梁办公室里面就是卧室，厕所，淋雨等等齐全。所以秘书了如指掌。）取出一条毛毯，轻轻的给张总盖上。然后关灯出去，下楼，打开车门开始洗车。（借着门前灯光）一桶水快用完了。累得秘书站一会。不料看到财会总监黄苓和工程部黄龙经理，供应部马斌一起从一台车里下来，去傍边一家海鲜馆，秘书好奇，紧跟几步，在暗处，盯着那三人。可是三人已经进了海鲜馆的大门了。秘书想想回来，把桶里的水倒掉，把车门关好，用钥匙锁好车，只听到一声响，放心的进楼里。
　　2， 夜，海鲜楼。
　　三位进了海鲜楼，包间里，都坐下。
　　供应部马斌说：“这一笔搞大点，反正张梁他一百个放心。另外，黄龙还是副总，你黄苓是财务总监，哎，请问这个公司谁当家？”大家笑。火锅及各种美食上齐。马斌说：“来吧，为我们铁三角干一杯。”大家举杯，喝点，开始吃，涮•••
　　财务黄苓（女）说：“别说，还真是铁三角啊，一个财务大拿，一个工程大拿，一个材料大拿，都靠亲朋好友渠道来的。我可以断言，张总他一百年都不会怀疑我们三人。”笑声。
　　黄龙说：“要我说啊，还是谨慎行事，小的流的，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搞。不能贪大，那弄不好就全翻盘。张梁这小子，我可发现，不像你们说的那么笨啊，可注意，别马虎。啊。”（都边吃边聊）
　　马斌说：“有道理，这一把是干的大了点，不过出库单都在财务这里核销了，钱必须支付，这看上去没问题。”
　　财务说：“我做一辈子假账，没事。对付各部门的税务什么的，多了。再说他是私营，老板最后算账，他拿大头，几亿呀，我们喝点汤也正常。三年内工程差不多也完了。然后各走各地。他拿走几个亿还在乎我们几百万？”
　　马斌说：“看看，黄苓就是聪明。我的胃口也不大，几百万也就养家糊口于是无忧了。我可没有野心。来，干。”大家举杯喝，吃。
　　黄龙说：“三年主体工程能差不多，但是，销售，三年结束不了，还完贷款，我看怎么也得五年能搞利索那就不错了。几百万，但是慢慢来行，你欲速则不达。现在我们每个拿几百万一走，那显然露馅了。所以还是那句话，叫做稳扎稳打。”马斌马上接茬：“步步为营，啊。”“哈哈哈•••”
　　马斌笑完说：“老狐狸就是狡猾”“哈哈哈•••”
　　3，夜。里露天库房很忙，拉料的车出出进进。青年库管王钦也忙收出库单。但是这一回由于上次的教训，他把出库单，仔细抄一份，他正在认真的抄。然后把抄完的单据藏进褥子底下。
　　4，一早，张梁伸个懒腰，从大沙发里起来，在室内做做体育锻炼的预备动作，伸胳膊，蹲蹲起起，拉拉步，然后开始武打套路，“啪啪•••”动作带风带响•••
　　一会练完，嚎两嗓子，啊•••噢•••。我的家乡有一条小河•••唱几句。进卧室，一看秘书正从他的床起来。张梁说：“哎？你怎么跑我床上去了？要知道你在我就不嚎了。你睡吧，我洗个澡。”
　　秘书说：“你一唱把我吓一跳，看昨天那样，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车还有没有味儿了。”
　　张梁说：“昨天，喝断片儿了。没什么吧？出丑没有？没出大发吧？啊？”
　　秘书在镜子面前看看，弄弄头发，抹抹脸，说：“大发？倒没有。就是什么呀，背靠背呀。什么都会呀，什么的。”
　　张梁吃惊说：“这还不大发？不过我是听他们酒桌叨咕，挺好。顺口溜嘛，不过，别小瞧顺口溜，里面可有哲理。”
　　秘书说：“我下楼，看看车。”
　　张梁问：“车？怎么了？”
　　小王说：“都是吐得，我昨天洗了，看看还有没有味儿。”
　　张梁见秘书走了，进浴室洗澡。出来，穿上衣服，蛮精神。不一会，王丹宁端来早点，放在张梁正在看资料的写字台上。张梁一抬头，吓了一跳，说：“啊！不是梦吧？摇摇头，别吓我。”掐一下自己的脸，说：“真的！我的天。”张梁从写字台走过来，紧紧拥抱王丹宁•••半天说：“怎么不告诉我？”说话间，秘书小王也拿一份早点进来，看到这精彩场面，想退出去，不料被张梁看到，忙说：“哎、哎，别走，我给你（互相拥抱已经分开）介绍一下，这才是咱们大老板丹宁小姐啊。”
　　秘书边把早点放下说：“我们认识了。”
　　张梁问：“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王丹宁说：“给你个惊奇，不好吗？”
　　张梁说：“来来来，坐。”把王丹宁轻推到大沙发前，回头冲秘书说：“泡上等好茶。”
　　秘书应声：“唉。”就去了。　　
　　3， 晚上。虎蛋家。
　　丹丹在屋里哭泣。虎蛋在外屋进来，看看究竟。刚推开门，被丹丹用枕头等甩过来。似乎虎蛋有点理亏，所以东躲西躲，挨到床边。
　　他嬉皮笑脸说：“都扔没了，还扔啥？”
　　没等虎蛋说完，丹丹一通暴拳打的虎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其实虎蛋要与丹丹对打，当然丹丹不是对手，不是理亏嘛，所以就装熊，“哎呀哎呀•••”叫。并且说：“还真打呀？”
　　丹丹上脚踹，说：“你滚，滚得远远的。”
　　虎蛋说：“你看，不容人说话。”
　　丹丹怒不可遏，说：“出去！快出去！”
　　虎蛋看看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只说：“你让我出去上哪去？”
　　丹丹说：“你愿上哪上哪，不是有备份吗？”
　　虎蛋说：“非出去呀？不能商量解决？”
　　丹丹说：“出去，听不懂人话呀？”
　　虎蛋转身说：“出去，出去说不定干什么事了，我可告诉你。”虎蛋推门欲走。丹丹喊：“回来！•••”
　　虎蛋莫名其妙的样子问：“你说什么？”
　　丹丹不语•••
　　虎蛋凑过来，把地下东西捡起来，慢慢上床搭个边，有随时逃脱的准备似的。一脸愧疚的样子，说：“你看，就那么一点屁事，你这家伙，惊天动地的，还把人家扇了一脖溜子（耳光）。好家伙，看把你能耐的。”慢慢往床上试探的上，似乎还有看脸色行事的样子，即有微微责备又有轻微安抚。说：“看，气坏了，更麻烦是不是。不能拿别人错误惩罚自己，对不对？”
　　丹丹说：“说走嘴了吧.起码你们是错误，对吧？”
　　虎蛋又凑近点说：“这个事吧，看怎么说，对吧？你说，一个人也有软件和硬件构成，当然，说回来了，你的软件不错，有内涵有修养，聪明是不是，哎，可是硬件有问题，再好的电脑一流的，但是你缺件那也玩不转是吧？不生孩子，两代人眼巴巴的看着，是不是，哎，你觉得，我的心情能好吗？”又往床里凑近些，说：“动物，哎不，人啊，这一辈子混啥那？传宗接代呀！是不是。你看那小草，春天长出不几天，它干什么？哎，先急急忙忙把仔儿甩出来，然后再长这一夏天，还有树，先把榆树钱儿洒满大地，杨树花铺满大地，然后再长自己。对不对，这是自然规律对不对？”
　　丹丹说：“那，按你的逻辑，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是吧？你就可以找安可给你生一个，是不是？不就是这个逻辑吗？”
　　虎蛋说：“要这么说，就得又干起来了。这不是讲道理吗？心情是人的本质的东西，干什么没心情，那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丹丹问：“那你啥意思？是不是离？给安可让位？是不是？别拐弯抹角，直说算了。还一脖溜子（耳光），看把你心疼的。”
　　虎蛋觉得丹丹气势有所缓和，就干脆正正当当坐靠床上，似乎如平时在床上闲聊。说：“过日子，得相互理解，一件事过不去，离，其实很简单，两个人去民政局就办了。可是这世界上方法多了，有病，我们治疗，结果钱花了，就吃两回，那能治好吗？你又不治病，又不啊•••是不是？（不能生孩子）那你说出去借一个我看也•••”
　　丹丹显然没有刚才硬气说：“出去，别在这。借一个？借谁？安可啊？”
　　虎蛋说：“我说不行就要一个，这嘴，老溜号你说。”还假惺惺的打自己一下嘴巴。
　　丹丹略笑一点。　　
　　5，白天。郑昊等在哈尔滨，他们四个人从派出所出来，上大吉普，派出所俩民警开警车（着装）在前，奔刘成饺子馆开去。不一会，警车开到饺子馆门前，停下。警察进屋。因为饭口已过。大家都以为吃饭的客人，服务员过来说：“里边请。看吃点啥？我们有特色•••”
　　派出所警察打断服务员的话。问：“你们老板那？”
　　服务员说：“啊，找老板那。我去喊去。”进里面喊：“老板，有人找。”只听里面说：“让他等一会儿。”服务员出来说：“等一会，在忙。”
　　不一会从后厨走出来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四十五六岁，满脸横肉的人问：“谁找我？”
　　派出所民警问：“你叫刘成吗？”
　　刘成说：“对呀。”
　　民警说：“麻烦签一下字。”
　　刘成问：“签什么？”
　　民警说：“传唤证。”
　　刘成问：“为什么？”
　　民警说：“让你签你就签，没听懂吗？”
　　刘成说：“我当然没听懂，凭什么传我？”
　　郑昊过来说：“是这样，你是北疆市人是吧？”
　　刘成说：“是啊，怎么的？”
　　郑昊说：“我们是北疆市公安局的，老乡啊。是这样，我们有事找你核实一下，这个证就是一个法律形式，不是说你必须有什么问题，否则我们没有权力要你跟我们去，是吧。”老于接一句：“就是个形式。别有负担。签吧。”老于拿证给他，刘成看看，签了字。
　　也没有带手铐。
　　郑昊小吴还有派出所两名民警，其中一名派出所民警也上大吉普，和小吴押刘成。郑昊开大吉普。另一民警开车前导。走了。剩下老于和小张。他们俩在饭店后面一个小办公室，很简陋，桌椅陈旧。
　　老于正询问老板娘：“你和刘成结婚几年啦？”小张做记录。
　　老板娘笑“咯咯格•••哎呀妈呀，还几年了，一共还不到一年那。”
　　老于微笑着，问：“正式的啊？”
　　老板娘说：“没有，就在一起住。哎呀，现在不都这样灵活机动吗。”
　　老于一惊马上明白说：“啊！啊，是挺灵活啊，哎，你们从北疆市出来有多久了？”
　　老板娘想想说：“哎呀，有半年了。我看看，半年了。”
　　老于问：“过年回去了？”
　　老板娘说：“我回去两次，一次是我妈有病，一次是同学孩子结婚。刘成没回去。再说，他是农村的，一离。北疆市他也没有人那，要回，回他傻哥哥那，那他更不愿意回去，再说，这里离不开人呀。”
　　老于说：“啊！有道理。”
　　老板娘问：“咋的？刘成是不是有事了？啊？摊案子了？”
　　老于反问：“他能摊什么案子呢？你看？”
　　老板娘说：“他呀，要说，打个架什么的还备不住，但是最近一两年没听说他跟谁打架什么的。”
　　老于一看这个局势不对，就说：“这样，你去喊一个服务员来，在这半年以上的。好不好。”
　　老板娘说：“有事，你们最好给我说一下，我心里好有数。”
　　老于说：“那，没问题，一定告诉你。放心。”
　　然后，只见一服务员过来，也如老板娘一样坐下。也如和老板娘一样被询问•••此处不表现有声•••过场戏，就那么一个镜头表现一下即可。
　　5，白天。哈尔滨市。
　　郑昊四人从哈尔滨公安局大门出来。老于手里拿着一张指纹鉴定书，用手指一弹鉴定表，说：“对不上啊？他妈的，白跑啊。”
　　郑昊说：“走吧，还愣啥。”几个刑警钻进大吉普。
　　一辆大吉普极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内还是郑昊几位刑警，但是都没有笑声，更没有人说话。老于闭目养神。郑昊一心一意开车，两个小刑警在后排座位里看手机•••。这种沉闷说明没有得到破案线索，大家都不免有点沮丧。
　　小张说：“嘿嘿•••看看，网上有条笑话•••”
　　老于不耐烦说：“哎呀，不听，烦着那•••”仍然闭眼沉思。
　　大吉普在高速公路上疾驶•••接近北疆市•••进市区•••
　　大吉普缓慢开进分局院内。几个无精打采下车进分局大楼。
　　郑昊一个人，进李队长办公室。其他几个都回自己办公室。
　　李队长看资料，抬头看到郑昊精神头不足的样子说：“不行是吧？”
　　郑昊坐下说：“他妈的穆桂英耍人这不是。”
　　李队长站起来倒杯水放在郑昊桌上说：“我看未见是件坏事，（坐下，面对郑昊）怎么说呢？你看啊，穆颖不愿意吐露真情，什么意思？这恰恰证明，这个人，（凶手）对她是极为重要的人。所以她来个乱点鸳鸯谱。（迷魂阵）但是我们虽然跑了一些冤枉路，可是另外一条线索就突出了。可以断定，这个人离穆颖特别近的人。所以我们在穆颖周边下功夫。细致弄清周边人，亲近的人。刘建他们正把包围圈往里缩，他们和片警刘凯肖平还有咱们几个，耐心地调研，找居民调查，在一步一步往里收缩，有些情况还是很重要。你们先回去休息一天，后天开会，研究金柜被盗和这个案子，然后统一部署一下，再调整一下布局。啊。回去休息。”　　
　　,6，白天。张梁与王丹宁对坐在一家餐馆的包间里。因为餐馆高级所以显得有几分淡雅安静。
　　外文红葡萄酒。在酒桌上很显眼。（不露标牌）
　　有两位靓女服务生专门倒酒。二人很欣慰。
　　张梁回头看看服务生说：“小姐，我们俩想说点悄悄话。小费照付啊。”
　　服务生点点头说：“先生，夫人慢饮。”两个服务生身穿旗袍装，走出去了。
　　张梁笑嘻嘻的说：“夫人慢饮，嘿嘿，好，用词恰当。好啊。”
　　王丹宁说：“小姐，我们俩想说点什么什么话？”“嘿嘿嘿•••”二人笑。
　　张梁说：“来，干杯。”二人碰杯。各饮。
　　王丹宁说：“一听你说干杯二字，我就想起你在我家那种样子。”
　　张梁说：“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个时候，你对我的种种尴尬，是那么宽容，高风亮节，我从心里钦佩。实话实说，没有你，我看那，我还在开车，充其量当个小警察。所以，心都在酒里，先干为敬。”王丹宁也喝点。
　　王丹宁说：“你喝酒如喝水，不好，会伤身体的。”
　　张梁说：“不瞒你说，这红酒，酸不及的（酸），没度数。和水没大区别。”
　　王丹宁说：“不行，多了也醉。来，走半个。”举杯共饮。　　
　　王丹宁说：“哎，工地啊，我去看了，还是不错的，次序井然，但是，我有些不解，你明明是六栋高层，那五个只是地基围堰，只是起来一栋这是为什么？”
　　张梁低一下头，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他马上举杯说：“来，别一坐下就谈工程啊什么的，来点浪漫，干。”二人对饮。
　　张梁给王丹宁敬菜，说：“来，尝尝，这家饭店菜做的蛮好。（想想）现在是一句话，资金紧张，贷款下个月，我同学说没问题。现在的形势我只能先维持现状，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一号楼先起来，封顶后加快里外装饰，然后就销售，这边销售，资金回笼，然后投入二号楼，不够，再补充贷款，就压力缩减了。然后良性循环。没办法，是不是，我这是捉襟见肘啊。老总。”
　　王丹宁说：“这样，我可以再给你贷五千万，再多，你说数。”
　　张梁说：“绝对不行。”
　　王丹宁说：“为什么？”
　　张梁说：“那，你不把我惯坏了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另外啊，我张梁就是看看自己是个硬骨头，还是个小脚女人。”
　　王丹宁笑：“咯咯格•••我看你是大脚男人。咯咯格•••”
　　张梁说：“老总，来，干•••”碰杯声。
　　王丹宁关怀的说：“哎，对了，你今后可不能再那么喝了，前天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把我好辛酸。犯得上吗，把身体搞垮，什么都没有了。”
　　张梁说：“我劝自己不知多少次了，打过自己嘴巴子，可是一高兴，酒桌一放什么都忘，你说。另外，酒盅一端政策放宽那，嘿嘿嘿•••”
　　王丹宁笑笑说：“你嘴贫也精彩，不过还是注意，别因为几个钱儿弄坏身体。”
　　张梁说：“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尊命。来，干。”碰杯声•••　　
　　7，白天。张梁白色轿车在北疆市大街上行驶。有堵车。王丹宁坐后排座里看到堵车。说：“怎么到处堵车，看来这是世界病。哎，三子，我让你买房，怎么没买呀？”
　　张梁说：“明年就有自己的楼房愿住哪间住哪间，买房好像•••”
　　王丹宁说：“小儿科了，我们怎么住到居民区里呀，搞个别墅。我掏钱，因为这里我不熟，关键你是了解情况。”
　　张梁问：“急吗？”
　　王丹宁说：“急倒不急，但是你想着点，看好给我去电话。”车向前慢行。
　　张梁说：“好吧。”
　　车开到机场。二人下车，往候机楼进，二人坐候。王丹宁身带一个女士小兜，轻便，一会广播里通知沈阳飞机检票。王丹宁排队，向张梁告别说：“每天视频•••”
　　张梁点头扬手•••　　
　　8，虎蛋和安可在火锅店，他们总去的那个包间里，推杯换盏。还挺热闹。
　　安可：“咯咯格•••”笑。说：“你真的消（打）她啦？”
　　虎蛋说：“那，我留着她，小样，跟我朋友过不去，我必须消她。这下老实了。”
　　安可站起来，说：“过来。”
　　虎蛋不解说：“过•••啊，（看到安可张开双臂，虎蛋马上明白站起来走过去。）明白，08号明白。（拥抱）这活男人从来不忍心拒绝。”
　　安可说：“行了，还不松手了。”虎蛋放开手。非常欣赏安可的目光（特写）。
　　虎蛋说：“安可，嫁给我吧。现实生活你都一清二楚，还犹豫啥？你需要什么明天，就明天，我们去买。好吗。亲爱的。”
　　安可说：“你先回去坐好，（推虎蛋，虎蛋回位。都坐好。）二老板，别误会，我处于你对哥们够意思，惩罚那只公鸡，我谢谢你。至于嫁给你，说实话，我没想好。当然，我农村不假，但是我需要尊严。你，很简单，离了。我立马凤归凤巢，鸟归鸟窝。虽然女人没有君子之说，但女人有忠心不二之理。我只要嫁给你，我就为你付出一生。婚姻绝不是也不可能是一句儿戏。你对我好，我安可不是傻子，我能看得出来。以为世界流行随意女，（很随便）可你把哥们看错了。我绝不也不可能是随意女。别误会，今天你找哥们来叙旧，（虎蛋不解的眼睛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