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1，白天。李达办公室里。
　　李达在办公。有人敲门。李达喊：“进来。”还在低头办公。
　　安可慢慢的进来到写字台前，把一摞钱（信封装着）放在写字台上。李达一抬头，是安可，还把一摞钱放在桌上。
　　李达不解的问：“怎么回事？谁的钱？”
　　安可说：“是二老板的钱。”
　　李达还是不解问：“二老板？他的钱怎么跑你那去了？借的？那，你还他去，拿这干什么？”
　　安可说：“不是，是他给我的，说让我假装怀孕，说和他那个了，然后你就同意他离婚•••”
　　李达想想，说：“啊！还有这事，敢情那都是假的，是吧？”
　　安可点头。
　　李达哭笑不得，说：“孩子，不是我说你。你不觉得你太傻吗？就因为这点钱和那个贼小子搞这个名堂？啊？你年轻轻的，这嚷嚷出去，你将来怎么办那，啊？你就是八张嘴说不清啊孩子。人这个动物，就爱嚼舌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知道吗？你怎么拿自己的名义开玩笑那？名声是什么？是人的第二条生命啊，知道吗？生命都没了那还混个啥？要我说你这孩子，傻透腔了。你知道吗?我正想开除你那，多不容易找个稳定工作，出门在外要好好的工作，让家里父母放心，别一冲动什么都干，那不把自己坑了吗？行了，回去好好反思一下，钱，你先拿回去。去吧。哎，告诉虎蛋来一趟。”
　　安可走了。
　　李达见安可走了，站起来，来回踱步。不一会，虎蛋进来，还笑嘻嘻的样子。
　　李达说：“刚才安可来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虎蛋说：“假的。就这么回事。”
　　李达说：“你长脑子了吗？啊？你知道你这么干的后果吗？人家是个小姑娘，你这么干，这不是坑人家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要是你有个妹妹让人家这么坑，你怎么想？拿人心比自心。我说你越来怎么越像个白痴啊，啊？这样的缺德事也干？你真是有人养没人教。太不像话。（在李达批评儿子时，声音始终不高，唯恐怕别人听到。但是很冲。）你必须赔礼道歉。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虎蛋说：“那我给她钱了。”
　　李达说：“给钱？给钱就行了，那名声是用钱能买到的吗？这都保不齐人家都知道了。你让这孩子活不活？”
　　虎蛋说：“那，大家知道假的不就完了吗？”
　　李达说：“幼稚可笑，你以为都是你那？一根肠子，一根筋。要不，把她开除，大家愿意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
　　虎蛋忙说：“哎、哎，不行不行，我道歉，我这就去道歉，行吧。”　　
　　2，傍晚，一个火锅店里，一个安静的小包间里。
　　虎蛋与安可对坐。一个人一个小火锅，正在热火朝天的涮羊肉。
　　虎蛋举杯说：“老爷子命令我给你赔礼道歉，那我就像你道歉，今后再不犯这方面的错误了，请你放心。好，来，喝一口。”安可笑笑，举杯碰杯。喝酒（啤酒）。
　　安可说：“其实没那么严重，我还巴不得让他们说咱俩好。真的。”
　　虎蛋一惊，说：“你真想弄假成真啊？”
　　安可说：“对呀，你不是说，不行就弄假成真吗？”
　　虎蛋说：“哎，那是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呀？你还动真格的啦？”
　　安可说：“那，你是那么说的。我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真格的。”
　　虎蛋说：“啊！明白，敢情你对我还真有那个意思，是吧？”
　　安可不好意思说：“去，谁知道你是玩笑话。”
　　虎蛋想想，喝一杯啤酒，撂下杯子，说：“说心里话，你吧，还真比我爱人漂亮，男人嘛，啊，喜欢漂亮，女人嘛，喜欢男人潇洒，这他妈的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偏偏一夫一妻制，你说，别扭不别扭。啊？”又倒满一杯，举杯与安可都一饮而净，撂下杯，安可给虎蛋倒酒，然后也给自己倒满。说：“那，要是不一夫一妻制，那，男人得多少老婆，不得出人命啊。”
　　虎蛋说：“要不，咱俩真的弄假成真？”
　　安可问：“那，你老婆那？”
　　虎蛋说：“原来吧，我怎么瞅她，都比别人好，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看，你比她好。你看你这小手•••（虎蛋攥着安可一只手）比丹丹的强一百套。真的，来，干。”二人举杯干净。
　　安可喝完酒说：“先斩后奏不行，你得离完。”
　　虎蛋说：“离？那老爷子，还不得把我吃了。我看咱们就好上算了，还非结婚那。”
　　安可说：“那，看来你今天不是来道歉的，而是地道的劝降啊！”　　
　　3，傍晚。张梁办公室。
　　张梁躺在沙发里与沈阳王丹宁通电话。他们每天都要打电话。
　　张梁说：“快了，快开春儿了，工地还没有开工。”
　　沈阳那边。王丹宁在家里，也是在沙发上坐着，双腿一个方向弯曲盤在沙发上。给张梁打电话：“我天天都想去，可是，你让我住宾馆，多冷落，你赶紧买个房，方便你也方便我。”
　　张梁：“等我把楼盖起来，挑最好的住，盖房子的，还买房子，再等等，等不及了？嘿嘿嘿•••，我就愿意听真话。当然想了，我也天天想吗。真的，绝对的。”
　　那边，王丹宁：“发视频，我看看你变没变。”
　　张梁说：“好吧，等一下，我去库房看看。一会回来发视频。好吧？拜拜•••”
　　张梁打完电话，他坐起来，想想，站起来。走出办公室，下楼。用遥控打开车锁，开门，开车行驶在夜色斑斓的大街上。不一会来到露天库房。库房是临时用砖砌的围墙。有两扇铁门，大铁门在里面锁着。但是有个小门确能开，但要把手伸进里面拉开扠棍。张梁拉开门扠，进去。他看看一堆堆盘园（钢筋）和一些建筑材料，转转。他来到苯板房，看到小儿麻痹症青年（库管员王钦），正在看书学习。张梁露出笑脸。看了一会，推门进去。青年库管员王钦立刻站起来，说：“张总您来了，我•••（抓耳挠腮的样子）”张梁高兴的问：“学习那？你坐，怎么样？冷不冷？炉子不旺啊。”说话间张梁拿起炉勾子，把炉盖打开，通通，又通通底下，说：“炉火养勤人，时不时的透透，它就旺了，还有，这被子起床后把它四棱四角的叠上，”说着张梁给青年库管员做示范，叠被子。而后又抻抻床单，还别说，经张梁这么一整，铺像个铺样了。然后坐在床上，说：“高考有信心吗？”
　　青年库管王钦说：“有。”
　　张梁问：“嘿！好，信心瞒足的啊。几月份考？”
　　青年库管王钦说：“六月初。”
　　张梁仰起头好像在算日期。说：“还有三四个月。我跟你说啊，世上真的就怕有心人。准备的思想是无敌的，只要你努力他就有回报。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偷奸取巧走近路，没有。你看，炉火旺了吧。暖和了吧。动动手，他就回报。学习是苦，可是苦尽甘来呀。我发现你还行，努力了。努力虽然有成功也可能不成功，那，就是应了泰戈尔的话，‘我愿作一只飞鸟，虽然未能留下痕迹，但我飞过。’对不对，哎，我不给自己留遗憾。过来的路，回头看，遗憾太多。人的路是张弓之箭，回不来了。只要你努力你考上考不上，把心态放平，就OK了。咱们有君子协定，你只要考上，我就履行诺言。好不好。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青年库管王钦在找什么东西，没找到。张梁问：“找什么？”王钦说：“我前几天放在这里的单据跑哪去了？我就放在这的，怎么没了。”又找。
　　张梁问：“出库单吗？”
　　王钦说：“是啊，怎么好好的，没了。就放在这里的。”　　
　　回放镜头。画面出现：
　　夜里。材料库正忙，三四辆大车装满钢筋等材料。外面有人喊：“哎，库管，开门来。”
　　王钦问：“票子那？”
　　司机说：“不在你桌子上吗？”
　　王钦说：“等等，我看一下啊。”说完库管进屋看出库单，翻了翻。出去，把单据放在桌子上，看看车上的材料，他数，并用手指点数。
　　司机说：“刚才不是都过磅了吗？还数啥？”就在这时，一个人进屋，将出库单偷出揣进兜里走了。这时，库管打开大门，放大车出去。
　　现实：
　　青年库管说：“就放在这，怎么没了？”
　　张梁问：“都什么材料？”
　　青年库管说：“盘园钢筋，还有螺纹钢。”
　　张梁很吃惊，问：“谁批的？”
　　青年库管说：“就是供应部马斌经理签的字。”
　　张梁问：“什么时候的事？”
　　库管说：“就前天。”
　　张梁问：“没说干什么？”
　　库管说：“往工地送。”
　　张梁问：“工地？哪个工地？有多少？”
　　库管说：“不知道哪个工地，我记得是36吨多一点。单子那?”又一次打开抽屉翻•••
　　张梁说：“你慢慢找，今后凡是出库，单据必须交给财会部，啊。慢慢找吧，别忘了学习啊。出来锁门吧。”
　　张梁出去，库管随后。张梁出大门，打开车门，钻进车里，边开车他还琢磨。
　　画外音：
　　“工地？那个工地呢？再说，还没有开工啊？往哪拉呢？材料供应部？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呢？难道这里有猫腻？”一串的问号。　　
　　4， 白天。一辆大吉普，在公路上疾驶。
　　大吉普不久驶向北疆市，开进江岸公安分局院内。刘建郑昊等下车。疾步进楼。来到李队长办公室，李队长正在写材料。抬头一看是抓捕无名尸凶手的队伍回来了。李队长说：“回来还挺快。”
　　刘建说：“没抓着人，还不快。”
　　李队长说：“都坐下，说说，怎么回事？”
　　刘建说：“我发现穆桂英说的是假话。干脆，没有这个人在哈尔滨打工，所有差不多工地都找遍了，没有。”
　　李队长站起来，踱了两步说：“你（刘建）和我去看守所提审穆桂英，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张烨高兴的“啊哦！”。大家看看小张都笑了。
　　李队长说：“另外，局里批了，郑昊，为刑侦大队副队长。”大家鼓掌。郑昊微笑。“还有林辉为队长助理。”大家没有鼓掌，因为林辉不在。李队长说：“现在就走，马上提审穆颖，你们洗个澡，（指其他三人）回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准还有新任务。走。”
　　李队长与刘建从办公楼出来，依然乘大吉普，开出公安局的院子。直奔看守所开去。看守所应该在郊区。所以大吉普在公路上疾驶。
　　李队长坐副驾驶位，说：“所有电话一个也不通？”
　　刘建说：“干脆电话号都是废的。这穆颖什么意思，不说实情呢？有点纳闷儿。”
　　李队长说：“看出没有？穆颖丈夫是不是凶手？看来还要画个问号。”
　　刘建说：“这里还有隐情？不是他丈夫？那为什么穆颖要陷害他？关键是她丈夫又去哪了呢？应该有个下落呀。”
　　李队长说：“说不准，穆颖真的不知道她丈夫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这一条解释。记住，要是真凶，就难找到，如果不是凶手那就容易多了。越难找，凶手的可能性就越大。”
　　刘建说：“那没办法，就得打开他亲属这条路，让穆颖尽量提供这方面的情况。”
　　李队长说：“不过，别想的太简单，你现在是涉及他们生命的巨大压力，她能混就混了，得骗就骗你一把，她们这些人我见多了，死到临头都不一定配合你。只能用证据说话。否则别想。”
　　车开进看守所，停在外面的院子里，他们提审嫌疑人，必须办理手续，才能够进入监狱的大门。李队长他们办完手续从大门的小门进去。到提审室等候片刻。一狱警押着脚带脚链，（不是死刑那种大的脚镣）双手被铐着，行步不太方便的，走进提审室。提审室，有嫌疑人特定一铁护栏，里面的椅子也是特定的，带有保护栏。（这里说明一下，看守所条件各异，可以根据实情而定。但杀人嫌疑人必须这样装备。）对面是一条两米左右的桌子，后面有四把椅子。审讯用。
　　李队长和刘建坐等一会了。开始提审。
　　李队长问：“穆颖，这些天想的怎么样？”
　　穆颖说：“我想啥？我啥也不想，也不是我杀了人。”
　　李队长冷笑“嘿嘿••”问：“这么说我们冤枉你了？（立刻严肃）告诉你，我们拘留你是依法办事。现在你想顽抗，可以，就怕你后悔啊。”
　　刘建说：“穆颖，就凭你给凶手拿钉子一条，就可以叛你大刑，知道吗？你还执迷不悟？那就死路一条。”
　　穆颖说：“我没有亲手杀他，我干什么死路一条？你们搞错了，知道吗？我不是凶手。”
　　刘建一拍桌子说：“穆颖，这就是你在看守所呆几天长的毛病吗？啊？学会狡辩了，(一般嫌疑人到了看守所几天，就会被那些老嫌疑人灌输怎么抗拒公检法。）态度放老实点。”（刘建发火，这是技巧配合，他去个白脸，李队长去个红脸。）
　　李队长声音放低说：“穆颖，我们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不过你要是态度配合，那对你就大不一样，我告诉你啊，像你，只能在态度上配合才能够争取宽大处理，是不是？前些天，一个老惯盗，罪恶累累，要判长刑，可是人家立功了，哎，减轻三分之一的刑期，对不对。你说哪多哪少？想开些，不能钻死牛犄角，是不是？再说，你还年轻对嘛，橫不能在这里度过人生吧？你那，啊，好好想想，看谁知道你丈夫的下落，或者他有没有兄弟姐妹呀，亲朋好友啊什么的，哎，你想想看。”
　　穆颖疑惑的眼神似乎有所缓解，她想想说：“我知道他有个哥，在农村，什么•••村•••挺别嘴。”
　　李队长说：“不着急，慢慢想。”
　　穆颖突然说：“是，图爽图屯，在什么地方？没去过。”
　　李队长问：（刘建一直在记录）“他哥哥叫什么名字？”
　　穆颖说：“叫，刘开。他还一个姐姐也在图爽图屯，叫刘一花。别的不知道了。”
　　李队长说：“哎，这就对了，谁态度好，那就给谁宽松政策，对不对•••”　　
　　6，白天。大吉普从看守所大院开出来，行驶在回北疆市的路上。
　　李队长说：“图爽图屯是在北疆市西，有一百多公里吧，我去过，路还好走。”
　　刘建说：“感觉不对，自己的丈夫不知道去向，这太不正常了。我看他们不像夫妻，这里肯定有诈。”
　　李队长说：“这样，回去，先了解一下穆颖的婚姻真伪，另外，让那两片民警再详细搂一搂，摸摸底细，看看穆颖还有什么别的蛛丝马迹，加上周边地区，对此案的信息量不足。因为前一段我们跑外，这边有所放松，当前把那个地区的网，要加蜜，收紧，一片一片地过筛子。一定会找到真实线索。还有，我看你负责抓片警区域这一块。跑农村让郑昊带队去。兵分两路，杀他个回马枪。另外，我们不能让穆颖牵着鼻子走路，我们主动出击，获得线索，争取主动权。”
　　刘建说：“是以穆颖住地周边为核心，详细摸清，外围也不放松。”
　　李队长说：“对，回去先别急下去，你们几个详细研究一下，弄个可行性计划，然后一步一步实施。派出所这块，由老沙布置。（沙副局长）”
　　大吉普在北疆市大街上行驶•••
　　开进江岸公安分局院内。停车，二人下车，走进大楼。　　
　　7，白天，李达家里。
　　李达对老伴（原因几天不爱起床不爱吃饭）：“饭我做好了，我去上班啊，别老躺着，感冒也不发烧啊，怎么回事呢？要不上医院看看？”
　　老伴说：“哎呀，没事，去上班吧，我一会就起来，就是没劲儿。你走吧，磨叽。”
　　李达说：“不对，还是去医院看看，看看咋回事，心里也就有数了。啊？”
　　老伴说：“哎呀，磨叽啥，心忙。”
　　李达看看躺在床上的老伴，半天说：“我看你就是犟，咱们有车一加油门就到了，啊？”
　　老伴说：“我说不用，你还没听明白呀？”
　　李达看看•••走出去。关上门，下楼，走没有几步，他觉得不对，又返回，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卧室冲老伴说：“哎，我说，今天天气可好了，要不你下楼溜达溜达，啊？”
　　老伴转过脸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没事吗，快走吧，上班都晚啦。”
　　李达干脆坐到老伴身边耐心说：“哎，我说，我吧，拉你去公园，（医院就在公园附近）那里空气好，你连散散心，那多好，不比在家憋着强多了。啊？走，我送你到公园，然后上班也赶趟，走吧•••”
　　老伴一听也在理，上公园看看散散心，也真的是个好主意，就坐起来说：“我说我没劲儿，你还非折腾我。”下地，上趟厕所，出来又洗把脸。李达等在方厅里。老伴梳完头，穿好衣服和李达一起下楼。上车。李达开车（已经不开客货车换一台轿车）穿过胡同又拐几个弯。老伴问：“你朝哪开？”
　　李达说：“不是去公园吗？我走近道。”
　　老伴说：“啊，我知道了，从第二医院那过去。”
　　李达说：“对呀，就是从那过去。”李达还是开进医院停车。老伴不解说：“还真上医院那？不折腾死我，我看你不甘心。”
　　李达满脸笑容说：“看看，不就放心嘛，是不是，走吧，都来了。”二人进医院，老伴坐在那里。李达挂完号过来说：“我又挂的王主任号，今天正好他门诊值班。”拉着老伴上楼，到门诊坐等，医院永久性的人满为患，里里外外都是人。半天叫到老伴。护士喊：“李淑琴。”李达说：“哎，到了，快。”说着，老伴躺下了，不愿动。李达搀扶着老伴进诊室。王主任点点头，问：“咋的了？那块不好？”
　　李达说：“两三天了，说感冒，也不发烧啊。就说没劲儿，不愿动。老昏睡。”
　　王主任看看眼睛，然后，量量血压说：“血压高点。你躺那（指患者检查床）。”王主任在屏风遮挡的患者床检查一会，回来坐下说：“没有什么问题。血糖检查过吗？”
　　李达说：“血糖？不知道啊。”
　　王主任说：“开个单子去化验一下，很简单，早上吃饭没有？”
　　李达说：“没有。”
　　王主任说：“那好，化验一下空腹血糖。快，几分钟。啊。”王主任开完单子说：“在楼下。去吧。”
　　李达面带微笑说：“谢谢王主任啊。楼下是吧？”
　　王主任点点头说：“对，楼下，往右一拐就是。”
　　老伴无力，李达搀扶•••（表现一对老夫妻相依为命的情景）
　　二人到楼下找到化验室，老伴化验。报告单很快出来了。二人又亦步亦趋的上楼•••进诊室，给王主任化验单，王主任一看大吃一惊说：“你过去测过血糖吗？”
　　李达说：“没有。”
　　王主任说：“你老伴血糖都高的这么厉害，再不来，那就酸中毒了，神仙都没用了。快，住院，来的还算及时。（边开住院单边说）老年人，每年要全面检查两次身体。这多危险。去吧，交钱住院啊。”
　　李达说：“这还不来那，让我哄来的。”
　　王主任说：“现在讲究的是科学生活，啊，快去吧。”
　　李达还是一脸微笑说：“谢谢王主任啊。”王主任点点头。　　
　　,8，白天。春天的脚步已来临，到处是绿色的原野，点缀着这个如画的世界。一辆白色轿车在旷野乡间公路奔跑。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反复几次。一会儿被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