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17，傍晚，北疆市。李达儿子新居里。
　　大家团坐在餐桌旁。有张梁，有张梁女儿玲玲，有李达和老伴，有虎蛋，丹丹双手端着一大盘肘子肉进来放在桌上。
　　张梁说：“行了，够了，丹丹也坐。”
　　丹丹答应道：“哎，我取酒去。”
　　虎蛋忙说：“在这儿呢，你坐下吧。这也没有新菜，又吃折摞？”
　　李达说道：“折摞怕啥，也没坏，再说你三叔也不是外人。”
　　玲玲说：“我愿吃折摞，哪个是折地摞？”逗的大家笑。　　
　　张梁拿起啤酒给李达倒，李达用手捂一下酒杯说：“我来点白的吧，虎蛋，拿个打开没喝了的。”虎蛋站起来取来半瓶酒递给李达。
　　李达拿起酒瓶问张梁：“你来点吧？”
　　张梁说：“不要，喝这个挺好。”　　
　　大家边吃边喝，边说着话。
　　李达拿起酒杯，冲张梁说：“来吧，喝点。”李达、张梁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李达说：“明天办公司。也放放鞭炮，去去晦气，对吧。”
　　张梁说：“放完鞭炮，还得安排几桌，城建局老魏，魏局长说了他唱主角。”
　　李达说：“你这个同学局长真够意思，有他支持我看公司一定能办好。”
　　张梁说：“借二哥吉言，来干。”
　　李达高举酒杯说：“干。”　　
　　18，白天。北疆市。某一楼前。气拱大型彩门。
　　彩门大幅徽标：《张梁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成立庆典》
　　张梁公司门前彩旗飘扬，花篮簇拥，礼仪小姐个个旗袍鲜艳，手持红色长长的彩带。李达、城建局魏副局长、公安局江岸分局尙局长，还有李达诸多亲朋好友站立门前•••
　　一位男主持人，手拿麦克说：“各位领导，女士们，先生们，在这明媚的时光里，迎来了张梁房地产开发公司庆典的大喜日子，首先由区领导魏局长讲话，请大家欢迎。”掌声。
　　魏局长拿起麦克，想想说：“各位朋友，你们好，这里我先声明一点，我今天来，不是代表什么领导，啊，我是张梁张老板的同学，所以呀我是以同学的身份来祝贺的，首先我祝贺张梁公司事业有成，兴旺发达，一方面给北疆市添砖加瓦，另一方面也希望老同学财运亨通，马到成功。好不好。大家知道，现在的一切政策对我们自主创业都给予保驾护航。今天我们大家来祝贺，我想就一个目的，希望张梁公司有如春笋蒸蒸日上。谢谢大家。”大家鼓掌。
　　主持人接过麦克，说：“各位领导，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请张梁公司总裁张梁讲话，大家欢迎。”掌声。
　　张梁接过麦克想想，说：“各位亲朋好友，你们好。这个公司的成立呀，说实话,我挺高兴，但是我要感谢朋友、同学的大力帮助，也感谢所有亲人的支持，在这里我发自肺腑的说一声谢谢大家。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可以说给我们提出许多新的课题，但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机会，只有机遇才是人生的法宝，只有机遇才给我们老百姓带来许多发展空间，今天我办公司，当然这里蕴育着成功，但同时也有可能经历一些风险和挑战，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一定千方百计的努力，把公司做大做强，要为北疆市做出我应有的贡献。这里有一首小诗我想给大家朗诵一下：
　　啊！想信吧，你会成功。
　　啊！相信吧，你会失败。
　　成功也许会有妒忌者的辱骂或者是朋友们的喝彩，
　　不过，失败也许会有几声同情和关怀。
　　我，宁愿不要同情和那种好心地关怀。
　　我，情愿接受辱骂，但我更需要喝彩。
　　谢谢大家。”鼓掌。
　　主持人说：“刚才，老总的感言，我想大家很受感动啊。下面那，就欢迎各位领导剪彩。”
　　张梁，魏局长，尙局长李达等等剪彩。
　　鞭炮齐鸣•••
　　
　　19，白天。北疆市，李达公司办公室。
　　
　　李达接电话：“啊，啊，大嫂你看这样，一会我找三子一起去，商量商量，看看最后怎么办，好吧？你也别上火，说不准待几天老大就回来了，好吧，就这样，撂了。”
　　李达撂下电话想想，然后给张梁打电话：“三子，刚才大嫂来个电话，说她一天总迷糊，废品站她一个人也盯不了，老大又联系不上•••”
　　张梁在公司不小的办公室里。（宽大写字台，办公桌上一台电脑，和一些文件）张梁坐在圈椅里接电话：“啊，那还干啥，不行帮她处理一下，行，没事，一会我派人把北苑那块建设用地的申请材料，送给土地局刘局长，是，我都跟我同学魏局长商量好的，对，行，没事，你开车接我，好的。”
　　张梁撂下电话，招呼秘书：“小王，来一下。”小王“唉”（年轻漂亮女孩）应声过来问：“经理找我？”
　　张梁拿起办公桌上的审批材料，装进一个档案袋里，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卡，说：“这是十万，小心点啊，另外，见不到刘局长，谁也不要给，好吧，快去快回啊。别坐公交，骑你电动车去。”小王说：“刘局长，是不是那天一起吃火锅那个？个子不高胖胖的？”
　　张梁说：“对，对，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对，就是他。”
　　小王走了。张梁刚坐下，李达进来了，张梁站起来，走到沙发处，两个人坐下，张梁好像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说：“倒点水，二哥轻易不来。”李达一把把张梁拽坐下说：“客气什么。”
　　张梁坐下说：“这老大跑哪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他想干什么？”
　　李达说：“可能叨登（作买卖）什么吧？问题是现在大嫂一个人盯不了哇，去帮她拿拿主意？”
　　张梁说：“走，去看看再说。”
　　二人走出办公室。下楼出门外，李达开客货车，张梁坐在副驾驶位，车开进废品站，二人下车，进屋一看，都愣了，大嫂躺在炕上，一脸病态，看两位弟弟来，好像勉强的坐起来，说：“又麻烦你们哥俩，快坐。”拍拍炕。
　　李达说：“老大的电话怎么总也打不通啊？”
　　黄大嫂说：“你说这个该死的，哎，行（杭音）一天，哎，打过去了，第二天电话号又换了，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你说。一会说在昆明，一会说在大连，都能把你气死。”
　　张梁说：“现在电话号知道不？”
　　黄大嫂说：“说的是，不知道。”
　　张梁说：“问问大侄子黄金不就知道了。”
　　黄大嫂说：“他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也不知道。”
　　张梁说：“黄金电话多少号？”
　　李达说：“我这有。”李达在手机里找，然后拨号，接通：“哎，黄金吗？啊，我是你二叔，对，挺好，都挺好，对，那什么，我想找你爸，对•••”
　　江岸公安分局里，肖副队长上楼进尙局长办公室，说：“黄嘉良儿子和李达呼叫。
　　尙局长问：“什么时候？”
　　肖副队长说：“就现在。”
　　尙局长说：“继续，有可能钩出老大，有消息马上通知沙队长。”
　　肖副队长说：“是，我以为先告诉你一下。”
　　尙局长说：“你回去，我和沙队长联系。”　　
　　20，白天。北京，一个旅店房间里。
　　沙队长和三名刑警，沙队长接电话：“北京市公安局刚才给我通知，对，让我们到巴沟地铁站，和他们一起去，对，老远了，北京经常限号，车用不上，坐地铁，对，我们走了，完事联系。”沙队长撂下电话说，“快，马上坐地铁，走。”几个警察火速从旅店冲出来，奔向地铁站。
　　黄嘉良在一家小旅店里，接电话：“咱们哥仨，你们俩都有出息，我完了，我现在在大连，”电话里李达声音问：“在大连干什么？”黄嘉良说：“炒期货，黄豆期货，不行，哪也去不了，对，套住了。我刚来那阵四块进的，现在三块八，不扯吗，什么，你哥俩吧，把那些废铜烂铁什么的都处理吧，什么，你大嫂知道给谁，对，然后就让你大嫂上海南吧，我，就别指望了，套住了，哪都去不了了，啊；就这样，我撂了。”
　　李达说：“哎，哎；怎么没说完撂了。”
　　黄嘉良在旅店里，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手机。
　　画外音：
　　“我不能在北京呆下去了，凭我的直觉，我得赶紧逃出去，对，去买票。”
　　黄嘉良把手机用力往床上一摔，提起小兜出了旅店，他直奔地铁站，当黄嘉良下地铁电梯，刚欲往前走，他突然发现沙队长从地铁列车箱走出来。吓得他毛骨悚然，火速转过脸挤进对面列车里，列车开动，他出了一身冷汗，蹲下•••
　　黄嘉良进火车站售票处，把李哲身份证递给售票员，售票员问：“买哪的？”“张家口。”黄嘉良顺口说了一句。售票员好像发现了什么（眼前有通缉令）说：“你的身份证不行，不显示。”售票员把身份证递出来，下一个跟着买票。
　　黄嘉良立刻意识问题的严重性，他如丧家之犬，匆匆走出售票室。
　　售票员给车站派出所打电话：“好像是那个通缉犯，对。”撂下电话继续卖票。好一会，有两名铁路警察进售票室，一个警察慢条斯理地问：“看准了？什么样一个人？”“就这个。”售票员指眼前一张通缉令说，“刚好假名字李哲。”两个警察相互看看，又慢条斯理出售票室，用对讲机说：“下来一个班，对，马上，对。在广场周围，堵住出口，对，秃头，对，60左右。好，都散开，两人一组。”
　　黄嘉良从售票室出来马上打车，奔长途客运站去了。
　　十几个警察如同散步，三一群俩一伙，在大厅内，广场上漫不经心寻找•••
　　黄嘉良到长途客运站买票，售票员问：“去哪？”“西安。”黄嘉良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把钱递给售票员，售票员说：“身份证。”黄嘉良装模作样四处乱翻，售票员不耐烦说：“给你了，下一个。”黄嘉良得到这张车票正如他逃出地狱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让他高兴得不得了。
　　21，白天。黄嘉良他坐在旅游大巴上，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