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第十四集

　　张梁躺在车里，手机响。司机开始一愣还摸了摸自己身上，一看不是自己手机响，他停车掏出张梁手机：“喂……”
　　女老板：“你是张梁吗？”
　　司机：“不是，我是出租司机，你是他老婆吧？”
　　女老板一时也没想好怎么答只说：“啊……我……我，我是他老婆。”小保姆仰起头看了看女老板，微笑。“你快说他怎么了？”
　　司机说：“我看他躺在马路上，满脸都是血，我想把他送到医院去。”
　　女老板惊讶的说：“都是血！？对对对，你先把他送到医院，我这就来，先谢谢了，你车号多少？（听对方车号）啊，好，记住了，送哪个医院？军总医院，那好，我马上过来，谢谢啊。”
　　女老板放下电话，想了想说：“小红，换换衣服，咱们上医院去。”
　　小保姆说：“哎。”
　　女老板和小保姆都换好了衣服，走下楼，进车库，发动车，一辆崭新的大奔驰疾驶在沈阳市的大街上。女老板神态凝重•••　　
　　女老板开着车在满是沉寂和撒满银光的马路上疾驶……　　
　　１３，清晨，沈阳市。某公园里。
　　女老板和张梁在鸟语花香中散步。
　　张梁额头上贴了一块白药布。
　　女老板说：“本来，我是有个幸福的家庭，老公和女儿出了车祸后，这个公司就由我一个人担起来了，六年来我一直受这种恶梦的袭扰，一方面要支撑公司，还不能让公司就此垮下来，另外我还要经受情感上的煎熬……”
　　说到这里女老板仰起头面向蓝天，有点眼泪含在眼圈里……“唉！都过去了。生活这个东西，我认为即平衡又不平衡，有谁能象上帝一样去主宰自身的命运呢？你老张这样的家庭和我的苦衷又不相同；不过，我有件事总有些不解。”
　　张梁问：“什么事？”
　　女老板说：“那就是，咱们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家事呢？”
　　张梁只是低头笑了笑也并未说话。
　　女老板问道：“这是为什么？”
　　张梁看看老板一脸和蔼，他说：“有句话说的好，如果人家想告诉你，你不去打听他也会告诉你，如果人家不想说，你打听又有什么用呢？弄不好还招人烦。”
　　女老板说：“所以……”
　　张梁说：“所以，就不要去乱打听，别惹人家不快。”他又说，“我的不幸和您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同，这正验证了托尔斯泰的那句话；不过我们俩都为这句话干过杯了……”
　　两人爽朗的笑声。　　
　　１４，白天。北疆市。一个劳改队里。审讯室里。
　　沙队长和两名警察在审讯一名罪犯。
　　老警察李然问：“叫什么名字？
　　罪犯答：“他们都叫我狗子。”
　　老警察李然说：“真名实姓？“
　　罪犯：“范征。”
　　老警察李然：“范征？不是项羽啊？范征，我问你。你那两个铁子来看你没有？”
　　罪犯范征：“还铁子呢，我进来快一年了，都没来看我。”
　　老警察李然：“不够意思啊，哎，今天给你交个底啊，立功受奖，立功减刑，对吧？”
　　罪犯：“那是、那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坦白从宽，都到这时候了。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老警察李然：“你那两个哥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罪犯：“谁？就•••就，老斯和蛮子？”
　　老警察李然：“对，在什么地方？说实话，如果提供信息有效，依法立功。”
　　罪犯：“快一年没联系，不过我知道他们在哈尔滨。”
　　老警察李然：“哈尔滨？什么地方？”
　　罪犯：“原来是在福气街卖轮胎，现在谁道。”
　　老警察李然：“商店叫什么名字？”
　　罪犯：“就叫斯蛮子轮胎经销部。那现在是不是，不好说。都一年不联系了。”
　　老警察李然：“好，他们的老电话号还记得不？”
　　罪犯：“记得，但是打多少次不通。”
　　老警察李然，看看沙队长，沙队长点点头。李然说：“好，就这样，如果线索兑现，我们一定建议给你立功减刑，好不好？今天就到这里。好吧。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和家人团聚，啊，就这样。看看和家里有什么事没有？我们顺便帮你办了。”
　　罪犯：“没有，谢谢，家人每个月都来看我，谢谢政府。”　　
　　１４，白天。通往哈尔滨市的高速公路上。
　　沙队长他们一行四人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老警察李然和沙队长坐在后排，副驾驶一年轻郑昊警察，还有开车一名警察林辉。
　　老警察李然说：“这小子说的是实话。”
　　沙队长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还不说实话？不过别想的太简单，说不准还有什么幺蛾子呢。这帮家伙，领教够了。”　　
　　１５，夜。哈尔滨市。
　　警车开进哈尔滨市。
　　沙队长说：“找个地方，先住下，今天好好呼猪头。”
　　警车开进一家旅店。办完手续进房间。
　　正好四个人一个房间。
　　分头洗澡。
　　老警察李然从浴室出来，边擦头说：“真他妈的舒服，一会儿，沙队，是不是喝二两，今天彻底呼猪头。”
　　沙队长说：“你说了算，这里数你大哥大。”（四十五左右）
　　“嘿嘿嘿•••”大家笑。
　　第十四集　　
　　１，白天，哈尔滨市。大街上。
　　沙队长他们的警车行驶在大街上，几双眼睛向外张望，还是沙队长先发现，在胡同里，写着蛮子轮胎字样。
　　沙队长说：“把车停远点，咱们走过去。”
　　车停远处。
　　几个人往商店走。
　　沙队长说：“老李，（老警察李然）你一个人进去摸摸情况，然后再什么，别打草惊蛇。”（都便衣）
　　老警察李然悠然地进商店里。（便衣墨镜）
　　老警察李然，像个商人，问：“老板呢？”
　　一个30左右的女人（老板娘）出来问：“买货？”
　　老警察李然说：“我是狗子朋友，找蛮子兄弟商量点事。”
　　老板娘上下打量一下说：“蛮子？不认识，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警察李然不慌不忙说：“商店不是写着蛮子轮胎吗？”
　　老板娘说：“那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一直没有改名字。”说完一转身进里屋去了。
　　老警察李然问：“蛮子电话多少？”
　　老板娘边走边说：“不知道。”
　　老警察李然看到桌子上一部电话，说：“打个电话，我电话没电了，”老警察李然把电话打给沙队长，“喂，狗子，喂，撂了。怎么回事？”老警察李然打个谜语，放下电话，掏出一块钱，走出商店。
　　老警察回到沙队长处说：“老贼，一个女的，一问三不知。”
　　警察林辉说：“把她抓起来，看她有什么章程。”
　　沙队长看看林辉，说：“回去。”
　　沙队长一干人到旅店，下车。
　　沙队长说：“老李，你和刘建去查这个商店电话通话记录，（就是老警察李然刚才在商店打的电话号）一个月的就行，越快越好。沙队长把刚才的电话号输入给老李，问：“怎么样？”
　　老警察看看，说：“没问题。”
　　老警察和刘建走出旅店，开车走了，沙队长进旅店。
　　沙队长刚坐下，电话响，接电话：“啊？又一起凶杀？老子杀儿子？啊，老肖，这样，我暂时回不去，这样，出现场要细，别光听他说，对，那毕竟有原因，搞一下群众调查，看看群众怎么反映，对，七十几，七十六，不扯吗，大小伙子，对吗，详细调查，对，也许老子一个人扛下来，对，行，这里有眉目我就赶回去，不用，七十六你控制他干啥，行，抓紧，有事直接和老尙请示，好。”
　　沙队长打完电话，接着给尙局长打电话：“尙局，对，我刚才听老肖说了；这里，要麻烦一点，不顺利，今天恐怕回不去，对，好，我尽快赶回去，好。”　　
　　２，白天。哈尔滨市。大街上。
　　老警察李然开警车回到旅店。下车走进旅店。
　　拿出来一摞通话记录递给沙队长。
　　沙队长一看，说，“真不少，挑重点多的电话，冲一下，也许•••”
　　老警察李然和两个警察边查边记录。
　　老警察李然打电话：“喂，蛮子，我狗子他哥，错了，女的。”继续打，“喂，蛮子，我•••撂了，他妈的。”
　　沙队长说：“分头打，要么整猴年马月去。”
　　那两名警察把号抄一部分，到厕所，外面分头打。只听到，喂，喂的样子。（无声音）　　
　　老警察李然：“喂，蛮子，”然后用手指电话，沙队长睁大眼睛，“啊，我，谁，狗子表哥，啊，对，你好你好呗，发财了啊，你在哪？不是，是这样，听说你在那里搞煤炭，我吧，在696厂拿下来今年二分之一煤炭指标，是啊，是啊，这钱，我的意思，给哥们，对，对，哎，我说，是不是你们那里应该给领导留点缝，对呀，再给大哥留点缝，对呀，嗨，有钱大家赚，对，这样，我要是去，那我也代预付款去，代一百万，对，因为头一回，是吧，讲究，谈不上，鹤岗市，你常年在鹤岗市是吧？办公地点鹤岗宾馆，不用，我要是最近能去，给你打电话，狗子啊，哎呀，混得不错，对，大把头，是，好来，再见，祝你发大财，哈哈哈，都发、都发，好，好，再见。”　　
　　３，白天。哈尔滨市。某宾馆房间里。
　　沙队长来回踱步，说：“老李，你和林辉去鹤岗。我看这样，我们直奔主题，其余的都不重要，AB对不上，立马返回，如果对上，立刻带回，爱他不商量，好不好，你们立刻走。我坐快车回去，家里又弄出几起大案。走，出去对付点，马上行动。”
　　大家行动，往外走。　　
　　４，傍晚，北疆市。一家饭店。
　　黄嘉良与黄副局长对坐。（桌上丰富酒菜）
　　黄副局长说：“又有什么难题了？”
　　黄嘉良把一个信封里面装的钱，慢慢的推给黄副局长说：“小意思。”
　　黄副局长说：“你不说事，我怎么收好处费，还得看看分量不是。”
　　黄嘉良说：“小菜一碟对你说，我们老二公司又去一些驴马烂祸害他，都打着政府职能部门吃拿卡要。”
　　黄副局长说：“啊，原来是这事，这事•••好，你放心吧，明天我就把他们一网打净。”（黄副局长的手把钱揣进口袋里）“嘿嘿嘿•••”二人笑。　　
　　５，旁晚。北疆市。夜巴黎大酒店，大厅，高大而宽阔，豪华而气派。
　　一些官人们有说有笑无忧无虑的缓缓登上旋梯，都像大事在身的领导派。
　　江岸公安分局黄副局长几乎是国家元首派头，守在二楼接待大厅门口，他与进门的贵宾一一握手，有的拥抱；进而左右交替贴腮。又与一位进来的领导握手，他说：“刘大局长，欢迎欢迎。”
　　这位刘局长忙问：“老黄又搞什么节目？啊？你三天不搞五天早早的啊。”
　　黄副局长说：“郭局长怎么没来？”
　　刘局长说：“去省里开会。”同时给黄副局长介绍身边带来的女士，说：“这位是……”
　　黄副局长忙说：“方小茜小姐。我们见过面的。你贵人多忘事，前两天不是你在夜百合给大家唱《月圆花好》吗，差一点把我唱哭了，啊，嘿嘿嘿，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