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当丹丹出去后，老大忙使眼色，青年乙也跟了出来，丹丹回头见有人出来，他立刻走进厕所，拿出手机拨110：“喂，110吗，我在沸点迪厅，在鸳鸯阁，他们要强暴我，好，求求你们了，求求了，快来。”丹丹在惊慌中有些恐惧，手在颤抖，把手机收好，从厕所出来，佯装很坦然的样子向鸳鸯阁走，并与青年乙施以微笑。　　
　　进鸳鸯阁后，老大一把把丹丹搂在怀中说：“丹丹，咱们的工作应该进行下一步了。”
　　丹丹娇声说：“俺不，酒还没喝够呢。酒不喝足情绪上不来。”
　　老大说：“啊哈哈哈•••情绪上不来，哈哈哈，（土匪狂笑）好，来来，陪丹丹干杯。赶紧把情绪给我弄上来，哈哈哈•••”
　　老大一只手楼着丹丹另一只手举起杯，大家举杯，刹那间，几名警察闯入喝令：“警察，不要动！”
　　三个人束手就擒，被带出鸳鸯阁。
　　一个警察冲丹丹说：“你也一块走。”
　　丹丹随人群走出大厅外，只见警车红灯闪烁，一一被推进警车里。这时正在找丹丹的虎蛋突然发现，丹丹和一群人被警察带到警车上，他猛的想起什么，直冲警车跑：“哎，等等，等等我……”当他也上了警车时，被一个警察推了下来，只听警报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溜烟，警察已消失在繁忙的夜景之中。　　
　　虎蛋在后面跑了一路追赶，只听他喊：“哎！丹丹，丹丹……”　　
　　6，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
　　会议室里。沙队长、肖副队长及专案组全体成员（十几人）在开会。
　　肖副队长说：“开会了，大家不要开小会，今天……”沙队长看有些人在弄手机，命令：“把手机全关了！”这时大家都掏出手机关掉。
　　肖副队长继续说：“今天是512谋杀案的专题会议，前段时间大家做了大量工作，但是到现在犯罪嫌疑人尚未抓到，所有线索都查清或加以否定，我们的案子未破，可是帮助别人破了不少的隐案或积案，从工作的整体看，大家确实做了不少工作，可是我们的案子却进展不太大，所以今天大家坐下来，集思广益，先充分的研究一下，看看下一步如何进行侦破。”　　
　　肖副队长说完回头看看坐在身边的沙队长。沙队长眼皮也未抬只是点点头。
　　刑警刘建说：“我认为这个案子从现场提供的条件看，核对血样这是本案的切入点，所以我建议把全市所有相同血样进行一次筛查。然后有针对性的进行侦破。因为这是证据链最为可靠的，别的我认为先放一放。”
　　刑警于大海反驳说：“全市五百多万人口，包括9个县市，光收集血样这项工作就得两年，什么黄瓜菜都凉了。让我说，白鹃的老公，财政局长也应纳入视线之内，原因是，白鹃虽说在死前与其老公没有太明显的家庭矛盾，但是作为财政局长来说，早已知道老婆对其不忠的问题，所以不能排除谋杀小白鞋的可能性。”沙队长抿嘴笑。没有出声。眼睛紧闭。
　　刑警郑昊疑问：“这可是大胆猜想，那你说凶手可能是他老公所为？请记住，钱是焦点，因为钱没有下落，应该从钱下手，财政局长缺这点钱吗？是谁有条件靠近她，并且急需钱，才下狠手。我认为还是在小白鞋身边找线索。”
　　刑警于大海说：“不能排除财政局长，我是说不一定是他亲自下手干，他故意搞成假象，是钱的缘故。所以把我们视线引开，有没有这这样可能呢？是啊，财政局长，不缺钱，这正好让我们进了全套。对吧？我看不能轻易排除财政局长指使他人作案。我是说，不能轻易排出。”
　　刑警林辉说：“指使他人，这是逻辑分析，但是证据那？有证据吗？我记得在案发前后，小白鞋的老公在省里开会，他本人确实在时间上不能构成。”
　　刑警于大海说：“假如，指使别人干，这恰好把自己摆脱干净，我看这完全有可能，正好在省里开会，干干净净地脱开了侦察视线。”
　　肖副队长说：“你这种分析不无道理，可是指使谁呢？啊？连个影子都没有，对吧。”“嘿嘿嘿•••”有笑声。
　　刑警于大海说：“这就是我们的侦察方向问题了，这就是我们要侦查的呀，可以在财政局长周围查一查。有没有嫌疑的人。”
　　肖副队长予以肯定说：“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题。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局级干部，市长副市长什么的，还有副局长之类，怎么查？大家说怎么查？”“嘿嘿嘿•••”大家笑声。
　　刑警于大海说：“512案子本身，就是一个挑战，开始我记得市局王局长说过，不管他是谁，都一查到底。我相信这话应该是真的。”
　　半天大家无声。沉默一会。
　　刑警李然说：“要让我看，对其过去我们排查与小白鞋联系的二百多人都要重新排查，因为过去我们只在时间上排除，这次是血样为突破点，这在内容上有本质区别，所以我认为应重新对以上二百多人再鉴定一下血样。”
　　沙队长睁开眼睛，说：“哎，有点意思，靠谱。”
　　刑警郑昊说：“时间排除法，这本身已是比较科学的方法，我在飞机上，陆地上的案子很显然就是与我无关，因为作案他离不开时空条件。”
　　刑警刘建说：“这不矛盾，因为我们不可能对二百多人所有时间上的排除都是十足准确的，谁也不敢说犯罪嫌疑人能实事求是，对吧。”
　　肖副队长说：“嗯，说的有道理，看看还有什么新的。”　　
　　7，白天。江岸公安分局，尙局长办公室里。
　　一位女警察正站在尙局长身边，在等待局长审阅文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尙局长喊：“进来。”尙局长把文件批阅完，女警察把文件收起来说：“走了，局长。”尙局长一边点头一边看进来的两位队长。
　　沙队长和肖副队长走到局长面前，尙局长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回头说：“你们两个是老刑警，这就象爬山，到了难点了，卡壳了。但是登山有退路，可是咱们……老兄，没退路啊！爬也得爬，不爬也得爬。”
　　尙局长故意说：“肖队长，你下楼把我的邮件取来。”
　　肖副队长，答应一声，出去。
　　尙局长看看沙队长，指指一把椅子，沙队长坐下，尙局长也坐下，小声说：“工作没少干，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呀。”
　　沙队长问：“准备什么？扒皮？”
　　尙局长说：“那不至于，我是说，副局长没有批呀。”
　　沙队长说：“是这样，我当什么呢，说实话，这个破队长我都干够了。不批更好，最好当个一般警察，我可谢谢。”
　　尙局长说：“不是这个意思，四大金刚里面有马蜂窝，对不对？怎么办呢？工作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对吧，一会儿，我找老头子王局长，（市局王局长）你放心，这个问题不解决好，那我也考虑考虑干还是不干。”
　　沙队长说：“这棋不能这么下，何苦那。要我说，老头子那块也不能找。”
　　尙局长问：“为什么？”
　　沙队长说：“既然上面这么决定，就是说有人背后捅刀了。下了狠手的。另外，局党委肯定都通过的。你找王局长，这不是为人其难吗？我认为上面的事，我们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你冒冒失失找，这样好吗？老头子也一枪，枪毙，怎么办？还找谁，找政委，找政治部？疯了？”
　　尙局长说：“那，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呀？死也死个明白呀。不行不行，不能束手待毙，他们反击，我们干什么当大头？工作他妈没少干，到头来弄得清不清混不混，那不行，对不对？这样，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剩下的事由我去办，告诉你，我没有和谁过不去，讨个公道，这该行吧。”
　　沙队长说：“原则说干个队长也不错了，这一天忙到晚，案子破不掉，提什么副局长，我说好的，党校你选好人去，我不去了。”
　　尙局长说：“那，你这不是闹情绪吗？这样，你刚才说的对，对我有提醒，我再摸摸情况，弄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再下笊篱。”
　　沙队长说：“唠点正事，明天提审一个人，这小子是2，11抢劫案的漏网分子，他因为别的案子，掉脚进去，让他立功赎罪，提供那两个家伙的下落，据说在哈尔滨市，但是具体在哪，还得这个家伙提供，可能顺利，下午我们就出发，家里老肖看家。”
　　尙局长问：“估计什么时候能返回？”
　　沙队长说：“明天夜里抓到人，然后就往回返。”
　　尙局长说：“那样，明天你们赶到哈尔滨先住下，好好休息一下，后天，白天，抓到再往回返，白天，也得眼，精力也充沛，是不是？不要老跑夜路。”
　　沙队长说：“好吧，行，那我走了。老头子那块，我的意见别去找，啊。”　　
　　尙局长愣在那里，看沙队长离去。他的目送，意味着什么？这里尙局长心里想，一个有能力任劳任怨的好干部，得不到公平对待。他一定想到，公安部门也不是铁板烧啊！路是艰难的•••　　
　　8，夜。北疆市。黄嘉良家。
　　黄嘉良正与老八、哈巴狗喝闷酒。
　　只见一只酒瓶“砰”的一声，蹾在桌子上。
　　黄嘉良已经酩酊大醉，他口齿不清楚的骂道：“我操他妈……今年是我倒霉的时候，我再他妈的赌博，我就不是我爹奏的……”
　　老八说：“大哥，喝的够多了，你休息吧。”
　　哈巴狗说：“也没喝多少哇。”
　　黄嘉良说：“谁说我喝多了？谁？你，你说我喝多了？你他妈的小瞧我是吧？来，干……”
　　黄嘉良又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往嘴里倒，倒进胃里一部分，另一部分因为倒的过猛都从嘴角溢到脖径。老八见状，上前将酒瓶抢了下来。他说：“大哥，不能再喝了，你今天心情不好。输两个钱儿不至于，是吧，我们再什么•••再挣呗。”
　　黄嘉良满面苦容地：“哈哈哈•••”大笑……说：“那点钱儿？七万加十万一共16万啊！还有前几天二十万•••心情不好？我心情好极了，我他妈的从来没这么好过；北疆市我呆不了啦，我他妈的立刻离开这里，我算出来了，灾难要临头了，哈哈哈哈……”（像土匪一样大笑，又像末日来临的狂笑•••）
　　哈巴狗说：“大哥这话咋说的？怎么搞的？输这么多？”
　　黄嘉良说：“输两钱儿？你们俩给我听着，不出今年，咱们三个脑袋都得……哧……（用手在脖径处比划一下）他妈的掉下来。”
　　哈巴狗和老八被惊呆了•••站起来呆•••
　　老八忙问道：“大哥，你说咱们的事？那被公安……”
　　黄嘉良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话，只说：“别问了，喝酒，反正他妈的享受一天是一天啦！”
　　老八和哈巴狗见黄嘉良说出这话，也拿起酒瓶对嘴吹，黄嘉良把酒瓶子又重新拿在手里说：“大哥，你差不多天天跑局子，怎么公安局真的要下手啦？”又往嘴里倒酒。
　　“啪，啪…”三个人把酒瓶都蹾在桌子上。
　　黄嘉良用昏暗的双眼瞪着老八和哈巴狗半天才说：“我到时候是他妈的铁嘴钢牙；你们呢，啊？看你们那个样，不用灌他妈的辣椒水就得全他妈的拉裤子兜子里，全都得秃鲁出去……”
　　老八说：“大哥……你……这话你说的不对，要说拉了，我看哈巴狗差不多，我也不是没较量过”
　　哈巴狗急了说：“咋说？……话……呢？别……都看不起我，到时候……没准儿还就我吃硬……呢。”
　　黄嘉良说：“好，你们俩经得起烙铁（硬汉）……这就好，来……都他妈的拿起来……来……全走了……”　　
　　9，白天,。北疆市。李达公司。
　　一辆城管大队字样的汽车停在商店门前。
　　公司里几个人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城管人员（均着装）喊叫：“我们来几次了，啊？你说，来一次不交，来一次不交，我告诉你，这次你看到没有？（大家都冲窗外看城管的大卡车）拉东西，没商量，知道不？要不然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虎蛋也喊：“你们收的是什么费？”
　　城管人员说：“占道费，告诉你们多少次了？”
　　虎蛋说：“我们公司离马路有八百仗远，我们占的哪门子道了？讲不讲理？你们能不能干点正事？我也告诉你几次了，我们哪块占你们道了？”
　　城管人员说：“别说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交不交钱？”
　　虎蛋说：“你也别说废话，我们没钱交，愿咋的咋的。”
　　城管人员问道：“真的？你还玩阴的。”（狠招）
　　虎蛋说：“真的。”
　　城管人员说：“我可告诉你，一切后果自负。”
　　虎蛋说：“我也告诉你，一切后果你也自负。”
　　城管头头命令：“拿东西，挑值钱东西，我就不信你这个。”几个城管人员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