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啊？还做主呢，我看你做猪吧还差不多。”
　　虎蛋说：“那你让我怎么办？走，走不了，留下又不行，那我跳楼去。“说完站起来奔窗户去。女朋友上前拽住虎蛋说：“行，你不要跳，我来。”女朋友直奔窗户奔跑。虎蛋上前拽住说：“咱们一起跑吧，也比跳楼强，明天我去银行支点钱，咱们远走高飞，怎么样？”　　
　　二人慢慢回到座位，半天谁也没有说话。
　　女朋友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分手吧，你的心我领了，因为你确实很难办，走，这是个办法，可是我妈就一个人，她老人家一个人拉扯我不容易，咱们走了，留下我妈，她身体还不好，我当儿女的难道就那么自私吗？撂下老妈自己逃了，（流泪）我看还是分开吧，明天我把孩子打掉，咱们俩缘分已尽•••”以泪洗面•••
　　虎蛋眼巴巴的，泪水含在眼圈里，说：“别难过，啊。不行，你不能把孩子打掉，绝对不能，那是一条生命，干脆，我们不走，留下，我去相亲。”
　　女朋友吃惊：“什么！？还去相亲？”
　　虎蛋说：“相完我就不同意，相完我就不同意，看他们有什么辙。”
　　女朋友刮目相看：“我老公行啊，没看出来，高，实在是高，可是•••万一你要是相中了呢？•••”　　
　　5，夜，北疆市。李达朋友家。
　　李达在一个老朋友家里。老朋友和老伴都坐在沙发里陪李达在说话。
　　老朋友说：“这孩子打小我们看着长大的，可就家庭条件差点，老妈有病，老爹又给人家打工，经济条件差点，要找你家这孩子可就享福了。”
　　朋友老伴说：“那可是，这孩子你放心，仁义，我们摸头顶长大的，真的，长得好看，不亚于张曼玉，真的，不信你一会看着就知道了。个头啥的都行。”
　　李达问：“二十几？”
　　朋友老伴说：“二十……比我那二的小三岁，这家人好。”
　　老朋友说：“我们处二十多年邻居了，啥不知道。”
　　朋友老伴说：“还有一个小时，这姑娘就过来了。你看看，电影演员都不行，真的。”
　　李达说：“那就这样，我回去，告诉我那小子快点来。”
　　老朋友说：“那你忙啥，再待一会儿。”
　　女人说：“赶趟。”
　　李达说：“我先回去，怕这小子再溜了。”
　　老朋友说：“中，你赶紧。”
　　李达出门下楼。　　
　　6，夜，北疆市。大街上。
　　虎蛋开着一辆崭新的客货车把一个女孩送回家的住处，停车，女孩下车，头也没回直奔楼里走，虎蛋也没看女孩一眼，开车跑了。　　
　　7，傍晚，北疆市。李达家里。
　　全家在吃饭，没有声。听到李达嘴里嚼着清脆咸菜“嘎吱、嘎吱”的声音，谁也不说话。
　　虎蛋见李达一碗饭吃完，主动殷勤的说：“爸，我再给您盛点。”
　　李达放下碗筷埋怨儿子说：“虎蛋，我问你，这对象我给你找了好几个，你也相不中，这是怎么回事？俗话说量体裁衣嘛，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这可不是小年龄了，非等到罢园再去摘瓜，那还有好瓜吗？什么事得抢前抓早。”
　　老伴说：“孩子，你爸说的对，老大不小，再不找，以为你有毛病那，越往后拖越难办。不说别人，就说你同学赵晓光，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你说你，不着急不着慌的。”
　　虎蛋为难说：“我……”
　　李达说：“你，你什么？要文凭你狗屁没有，要特长，你说你有什么？就算经济条件稍微比人家强那么一点，这有啥呀？我可告诉你，这回这个不成，那我也不管了，我可告诉你，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的事别找我。”
　　虎蛋倒还笑了说：“行，那就甭看了，免的还费事。”
　　李达有些气愤说：“你说什么？不用看了？你小子按什么心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再说啊，前几天，人家老胡，胡开明那孩子，长得好看不说，工作还好，公安局的，说话办事，那个爽快，哎，这个混蛋小子一个不行两个不行，你有啥？我问你？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今天这个看不看？你说？”
　　虎蛋说：“好好，看看……”
　　虎蛋在收拾桌上的餐具走进厨房，李达的眼睛在一直不解的盯着虎蛋的背影……　　
　　7，夜,。北疆市。一个餐馆里。
　　虎蛋女朋友高兴的笑出声：“干！为虎蛋不虎干杯！”
　　虎蛋说：“来，干。”
　　女朋友说：“你这招真灵啊，你爸说不管了？”
　　虎蛋说：“气的，不过看我老爸气那样，我心里也不好受。”低头，辛酸•••
　　两人举杯喝啤酒。
　　女朋友愉快的放下酒杯说：“虎蛋，你为我牺牲了这么多，将来我绝对得对得起你，不过……”
　　女孩收起一半笑脸继续说：“不过，这里的小东西可一天比一天欢儿，（拍拍肚子）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
　　虎蛋想了想说：“干脆先作了吧，等一段时间，咱们再要呗，和平年代也来临了是吧。“……”
　　女朋友把全部笑脸收起来说：“什么！？那不行，绝对不行。既然和平年代来临我们就该要宝宝，不打掉原来是你的注意，现在你又出尔反尔，不行，绝对不行。”
　　虎蛋有些为难说：“那你说咋办？”
　　女朋友说：“干脆，我去找你爸你妈说去。面对现实，我挺着肚子给他们看，如果他们坚决反对，我就跳楼。”
　　虎蛋忙说：“哎，这可使不得，就因为这事闹的我老妈都死一回了，你还真的让她老人家见马克思怎么着？不行。你还是让老妈多活几天吧啊，这不行。”
　　女朋友说：“那你说咋办？反正这孩子是绝对不能作，我告诉你。”
　　虎蛋说：“要不……咱们还是跑吧。”
　　女朋友说：“你拉倒吧，又去海南，西部大开发啊？”
　　虎蛋发愁说：“那你说咋办？难道我们就束手待毙吗？”
　　女朋友说：“别急，我想想，我想想•••有了，有一个人能够解决。”
　　虎蛋问：“谁？”　　
　　8，夜晚，北疆市一家饭店，包间里。
　　黄嘉良与黄副局长喝酒。
　　黄副局长说：“论家谱，咱们是爷们儿，可是就现状看。我们只能哥们论处，是吧？因为咱们年龄相仿，所以哥们挺好。”
　　黄嘉良说：“家谱吧，就别论了，那玩意，现在谁还论那玩意。对，还是哥们吧。”
　　黄副局长说：“你吃点亏，这么多年，啊，你吃点亏。嘿嘿嘿•••哈哈哈•••”
　　二人举杯，喝酒•••
　　黄嘉良说：“我心里明白，你局长大人没少帮我，我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真的。”
　　黄副局长说：“别说了，你也没少给我优待，咱们俩心知肚明，啊，喝酒，来，干。”
　　黄嘉良问：“听说，三子解除嫌疑人了？这是真的？”
　　黄副局长说：“是啊，这小尙刚当一把，来点小冲浪，当一把，是吧，得稳当点，对吧。哎。明跟你说，这是个彻略，知道吗，哎，保密呀，你哥们也不行。出毛病，你我都得吃锅烙。”
　　黄嘉良说：“三子，还是不是嫌疑人了？”
　　黄副局长说：“不是了，明面上，不是了。听说沙队长和张梁是小学同校同学，张梁刚入学，沙队长已经快毕业了，差五六岁；我看那，哼，走着瞧吧。”
　　黄嘉良吃惊，说：“啊！是这样！”
　　黄副局长说：“怎么？你不高兴？”
　　黄嘉良说：“啊，高兴，高兴，来，干。”（一脸勉强的笑）　　
　　9，白天。北疆市。一家医院里。
　　黄嘉良躺在病床上呻吟：“哎哟……疼死我了……让大夫来给我打一针吧。”
　　李达从门外进来，问黄嘉良身边的老八和哈巴狗：“怎么样？好点吗？”
　　哈巴狗说：“一个劲地喊疼。一会儿大夫过来。”
　　李达站在床边问道：“怎么搞的？”
　　黄嘉良身体直挺挺的不动一下，眼珠斜着看李达说：“我这腰八成是崴折了；就是寸劲，我昨天从你大嫂那儿回家，都快到三楼了，我冷不丁想起钥匙还在车里，我一转身下楼脚踩空了，摔倒了，然后就站不起来了，一动不敢动，我估计这腰摔折了，要不然不能这么疼啊！”
　　李达问道：“医生咋说了？”
　　哈巴狗说：“医生一会儿来，然后确诊才能给用药。”
　　李达说：“去找找大夫，是不是先给止止疼啊。”
　　哈巴狗说：“我去看看。”哈巴狗刚转身，大夫护士几人都进来了，然后一个外科大夫说：“还疼不？”
　　黄嘉良说：“疼的厉害，不敢动。”
　　大夫说：“你不动的时候疼不？”
　　黄嘉良说：“不动还不咋疼。”
　　大夫说：“来，看一下。”大夫把黄嘉良的被掀开，和护士一起用手翻一下黄嘉良的肥壮身躯。翻身同时，黄嘉良哎呀哎呀的喊几下，大夫按按这儿，又按按那儿……
　　黄嘉良喊：“哎哟。”大夫停手又把黄嘉良翻过来把被盖上，又从一个塑料口袋里把X光片拿出来冲阳光看了看对黄嘉良说：“没事儿，老黄，骨头没伤，就是肌肉扭伤了，疼几天，一会儿我给你处置一下啊，没事儿，几天就可以出院，啊。”
　　黄嘉良呲牙咧嘴的说：“谢谢，谢谢，王主任。”　　
　　10，白天。北疆市。医院里。
　　几个妖艳的中老年妇女手持鲜花，还拎着西瓜、水果……一涌进来七嘴八舌的说：“哎哟，大哥你可把人吓死了，怎么样？好点吧？……”
　　几个妖艳女人叽叽嘎嘎的•••
　　几个妇女把鲜花放在床上，西瓜、果品类的东西由老八接过去，又递给哈巴狗，哈巴狗忙着放个合适地方。
　　李达见此情景，说：“大哥，我先回去，白天有这哥俩晚上我来。”
　　黄嘉良笑脸冲着几个妇女，突然听说李达要走。他转过脸说：“你回去吧，单位事儿还挺多的，啊，行，晚上别来了，有人。”
　　李达说：“那我走了。”
　　黄嘉良说：“哎，走吧。”
　　李达走后，这几名妇女阴阳怪气的说：“大哥真没想到，让你遭这么大罪，要知道让老妹儿替大哥疼两天……”
　　黄嘉良感慨说：“你看看，你看看，这老妹儿，别的不说，就这几句话，我这病也好了一半了。”
　　有的摸摸黄老大的秃脑门，有的还紧握黄老大的手……总之百般“体贴”•••
　　正说着又几个中老年妇女走进来，有个一进门就痛哭流涕的：“哎呀！大哥呀！你可咋……”
　　有个妇女说：“他也没死，嚎啥？”
　　那女人立即止住哭声说：“我知道没死……”
　　前面来的几个妇女说：“大哥，我们走了，明天还来看你。”
　　黄嘉良说：“唉，慢走。”
　　画面出现：
　　后来这一拨妇女又把鲜花放了满床，西瓜，果品一一传递给老八，老八递给哈巴狗，哈巴狗一一将这些礼品放了位置，前一拨妇女走了，后一拨妇女又围在床前，有的摸摸黄嘉良的肥脸，更有甚者进而和黄嘉良贴贴脸儿表示对黄嘉良的慰问。
　　有一个妇女说：“大哥，你这一病可把我吓死了，昨天听你出事儿，我一夜都没睡好。”
　　黄嘉良很受感动说：“是吗？你看看，你看看，我呀一听这话，就像吃了一顿莫桑比克西餐一样啊，快坐，快坐……”　　
　　11，夜。北疆市。黄嘉良家中：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黄嘉良和老八及哈巴狗的狂笑声在黄嘉良家的墙壁四周回响，当镜头摇到黄嘉良等醉汉脸上时，他们已醉如烂泥。在昏暗的灯光下，映着他们一张张扭曲的脸……
　　哈巴狗眯着眼睛，手里拿着酒杯，慢悠悠的举起，食指伸的不太直，冲黄嘉良说：“还得说大哥，你他妈的这辈子没白活，真他妈的帅呆，赶上大名人了，这家伙划拉不过来了，酷毙了。”
　　老八抬起不太坚强的脸说：“你说啥呢？谁把大哥给……毙了，我他妈的说……实在的，大哥是谁？大哥就是我……爹，还毙了？毙谁也……不毙大哥呀……我跟你说，名人不也就这样吗，他们的妻妾成帮，名人不就是和我大哥一样吗，有钱，哎，没办法，我要是有大哥那两下，我操，怕谁呀。”
　　哈巴狗回过头冲老八说：“谁……说毙大哥了，谁……说了，你是不是喝……喝多了？没……大哥能有你今天吗？咋呼啥？”
　　老八说：“谁……咋呼了，你说谁咋呼……”
　　黄嘉良睁开眼睛说：“别吵了，都……他妈的给我消停点，我看给……你们二两猫尿都没人型，吵啥？你们都他妈的没说对，什么他妈的我帅呆，酷毙了，大名人都他妈的为这个。”黄老大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人民币往桌上啪的一拍。“都他妈的它闹的……”
　　“来，干……”“干干”杯声叮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