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媳妇给你生个这么好的孩子，这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别动不动就动手，这多伤夫妻感情，啊。这人这辈子多不容易……”
　　张梁站起来说：“王婶，你们坐啊，我去给你们买点饮料去……”说着领着女儿就走。
　　王婶等说：“不喝，你别忙活了……”
　　张梁说：“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领着女儿出去了。　　
　　１１，傍晚，北疆市。张梁家。室外。
　　张梁出了楼门口，看看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又仰天看看天，他大喘一口粗气。说：“玲玲，爸领你去吃冰淇淋去。”
　　玲玲说：“我爱吃小宝贝那样的，给我妈带回点小白兔。”
　　张梁说：“好吧。”说完向大街上走去。
　　张梁拉着女儿进一家冰点店，让女儿坐下，张梁去买冰淇凌。女儿快乐的吃冰点，张梁笑盈盈的看，觉得幸福又若有所思•••　　
　　１２，白天，北疆市。公园。
　　张梁和女儿荡秋千，女儿和张梁对着站在千板上，秋千荡得越来越高，玲玲越来越高兴，秋千悠来荡去，玲玲愉快爽朗的笑声•••
　　张梁和女儿坐空中飞机。张梁和女儿欢笑声•••
　　张梁帮女儿开碰碰车，你碰我，我碰你逗的女儿笑声不止。
　　张梁和女儿在玩急流勇进•••
　　孩子幸福的笑声•••　　
　　１３，傍晚。北疆市。江边。
　　张梁和女儿到江边。
　　张梁女儿在江边玩。张梁坐在小帐篷旁边看女儿。玲玲跑过来说：“爸爸，爸爸，我找到了。”玲玲将找到的小贝壳放在张梁的手里说：“我找着了。”
　　张梁说：“是吗，还是我宝贝聪明。”
　　江边上一群群的游客，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聚餐，有的打麻将，有的在水边刷洗车•••
　　有一对情侣骑着大型摩托，开过来停在江边上，刚好在张梁视线中：　　
　　少女一头飘逸秀发，站在江边上。男的挽起裤腿，站在水里撩了撩水说：“水真凉快。”　　
　　张梁在离江远处看到：
　　在这夕阳灿烂的时刻，万道彩霞透过层层的云间，放射出耀眼辉煌的光芒。
　　这美丽而伟大的宏辉下，映衬着大地，江面、游人乃至那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此时衬托少女的那美丽光环……（浪漫的萨克斯音乐陪伴）
　　那少女拨弄着长长的秀发，炜立在崭新的大摩托车旁，任凭那闪光灯频频闪烁…..小伙子疯狂给心爱的人照相。那美丽幸福画卷久久停留在张梁的眼前•••
　　张梁看着这一景一幕心中不免勾起当初他和白鹃来到江边游玩的情景……
　　回忆场景：
　　画面出现：
　　１４，也是夏日的傍晚。北疆市。江边。
　　白鹃站在白色轿车旁，张梁手里拿着照相机，对着披着长发的白鹃拍照，白鹃不停地变换姿势，在夕阳灿烂的映衬下，显得白鹃格外美丽四射……（萨克斯音乐）
　　画面出现：
　　张梁和白鹃在愉快的乘着快艇在江中乘风破浪，高兴的欢呼……
　　画面出现：
　　１５，傍晚，北疆市。江边。一个小帐篷里。
　　张梁躺在帐篷里。“啪啪。”小石子敲打帐篷的声音，把张梁的回忆拉回到现实中。
　　女儿正在起劲的用小手拣起小石头在往爸爸的帐篷上扔，只听见里面啪啪响声。
　　张梁知道女儿和他玩儿，张梁在女儿扔到帐篷小石头子儿的同时，“哎呀！”一声，扔一下，“哎呀！”一声，把女儿逗的格格格的笑……　　
　　１６，傍晚。北疆市。大街上。
　　张梁和女儿坐在出租车里，怀里抱着宝贝女儿，只见女儿安静的睡着了，张梁若有所思的盯着女儿的小脸蛋看着看着……不由心里一酸，眼泪遮住了视线，清晰的小脸变得模糊了。　　
　　１７，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　　
　　沙队长从办公室出来，往尙局长办公室去，上楼，见一女秘书下楼，女秘书问：“找局长？”
　　沙队长说：“啊，哎，下班早点接孩子。”
　　女秘书笑着，说：“你谁呀？你？”打一下沙队长，说：“你再不回家，老婆可跟人家跑了。”
　　沙队长说：“跑？反正有你备份怕啥。”
　　女秘书笑着：又打沙队长。说：“你臭美，臭美。”
　　沙队长急忙跑。
　　敲尙局长办公室门。
　　“进来。”门内喊声。
　　门开见尙局长打电话。
　　尙局长：“我同意，对，对。”尙局长手指办公桌前面椅子，意思让沙队长坐。继续说：“我看这样，这些天，几个案子处理完，那就晚报几天，对，对，好，好。”撂下电话。
　　尙局长微笑，说：“哎呀，恭喜啊。坐。”沙队长坐下。
　　沙队长问：“又有什么大案？”
　　尙局长说：“不不，市局决定你过些天上学去。”
　　沙队长，笑笑，问：“上学？”
　　尙局长说：“党校。省党校。”
　　沙队长吃惊，说：“党校！干吗？”
　　尙局长说：“毕业当我副手。真的。现在上党校，就是提干前奏，懂吗？”
　　沙队长问：“老黄呢？黄副局长干啥去？”
　　尙局长说：“老黄，二线。先别说。（小声）”
　　沙队长说：“那现在也离不开呀。小白鞋案子还未破，另外还有手头十几个案子，都堆着那，拍拍屁股学习去？•••”
　　尙局长说：“我刚才请示了，要晚几天。这样那，你也抓抓紧。”
　　沙队长说：“现在查AB查到家里来了。”
　　尙局长问：“家里？怎么回事？”
　　沙队长说：“市局二处一科于水和白鹃有一腿，他手上有一批黑货，急需要钱，事先和小白商量过，小白不同意。但是关键现在查实一切可疑线索，他刚好是AB型，不过血型符合还不行，得DNA点位符合，但是现在怎么搞？”
　　尙局长想想，说：“走，问王局长，怎么办。另外还有些事需要当面请示。走。”
　　二人下楼。 　　
　　１８，白天。北疆市。大街上。
　　沙队长开车，尙局长坐后排座。尙局长好像想起什么，说：“打个电话，别扑空。”
　　沙队长：“对，要不约个时间也行。”
　　电话接通。
　　尙局长：“王局长，啊，是这样，我有点急事找您，对，现在。好。我们等一会，好。”
　　尙局长挂断电话，说：“王局长开会，让咱们等一下。”
　　车开进公安局大院。停车。
　　尙局长说：“等一会吧，再上去。嘿嘿嘿，搞到家里来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沙队长说：“可能不可能，现在把所有接近白鹃的AB血型，按你的意见，都搂一遍，说不准就在其中。别的线索入手更难。把这一轮搞完，再研究下一步。”
　　尙局长问：“下一步怎么打算？”
　　沙队长说：“下一步，现在看看，这一步完事再详细汇报，反正这个案子必须拿下，决不动摇。拿不下来，不去上党校，你看如何？”
　　尙局长说：“那我说了不算，哎，听说老婆有意见了？”
　　沙队长说：“你呢？比我也好不了哪去。嘿嘿。”
　　手机响。
　　尙局长：“啊，好，马上。”收起手机说：“走，老头子回来了。”
　　二人下车，往大楼里走，上电梯六楼下，到局长办公室，敲门。
　　“进来。”局长应。
　　王局长坐在办公桌处，看文件。见尙局长他们进来站起来，把老花镜摘下来，说：“来，坐。”说完，分别坐在沙发里，尙局长和沙队长坐在长沙发里，王局长坐在一端单人沙发，（已经是惯例）问：“有什么急事？”
　　尙局长说：“５１２白鹃的案子查到家里来了。”
　　王局长问：“查到家里？谁？”
　　尙局长答：“二处于水。”
　　王局长说：“说说过程。”
　　沙队长说：“发现于水和白鹃联系密切，于水向白鹃借过钱，现在刚好50万下落不明，还有密码箱。再说他血型符合。”
　　王局长问：“血型符合？那不管他是谁，没商量。”想想，说：“他借钱干什么，这么大数目？”
　　沙队长说：“他想倒卖黑货汽车。”
　　王局长说：“我说过，公安机关不是铁板一块，素质教育跟不上怎么行？有什么直接证据？”
　　沙队长说：“是这样，我们又对白鹃尸体重新验核，发现指甲里有残留血迹，是AB型,刚好于水也是ａｂ型。”
　　王局长说：“一条原则啊，不管是谁啊，涉及到我，也不能手软，好不好？”
　　尙局长说：“正面接触恐怕不行，是不是，化验结果得几天时间，这几天限制自由？如果不是呢？”
　　王局长说：“嗨，这能难倒公安机关吗？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王局长回到办公桌前，打电话，“二处吗？你刘处长，我•••啊，对，你来我这里一趟，哎。”撂下电话。
　　王局长说：“还有什么事？”
　　尙局长说：“政委上午给我打个电话，让沙队长，办完这个案子，去党校学习，要不然，谁半截腰接茬不好接，是吧？”
　　王局长想想说：“恐怕不妥，这样吧，十天，只限十天，破不破都要走。好吧？”
　　尙局长看看沙队长，沙队长看看尙局长。
　　王局长说：“没有别的事，回去等结果好吧？”
　　尙局长与沙队长下楼。　　
　　１９，白天。北疆市。公安局二处。二处于水办公室。
　　于水是一名副科长，他忙着翻阅文件，有人推开门缝把头伸进来说：“于水，处长喊你，让你马上去。”说完将门关上。
　　于水心里思量一会，是凶是吉莫测。于水想：（画外音）“妈的，又找我干什么？缺钱了？还是有风了？但不管怎么着，这小鬼也得见阎王才能知道啊。他妈的，还是准备点吧。”于是于水从文件包里，取出一沓钱，找个信封把钱装里，整理一下警装，走出办公室。急奔处长办公室去。　　
　　处长办公室里只有处长一人，正在给窗台上的花浇水，听到有人敲门声，处长喊：“请进。”
　　处长回头一看是于水，他说：“坐。”仍然继续浇花。于水在处长写字台前面的椅子里坐下，在等待处长的发落。
　　处长一时还浇不完，边浇花边说：“于水，最近你忙什么呢？”
　　于水站起来说：“搞一下季度报表，别的也没干什么。”边说着他迅速的将刚才装到上衣口袋里的信封放进了处长办公桌的一个开着的抽屉里。关好抽屉。
　　他说：“处长你找我？”
　　处长浇完了花，又挨个花盆检查一下花的生长情况，边忙边说：“你先坐，等一会儿我跟你谈谈……”
　　于水坐下等待。
　　处长不慌不忙的把浇花的小水壶放在一个固定位置，然后又洗洗手，擦完手走到自己椅子座位上冲于水说：“你来二处几年了？”
　　于水答：“八年了。”
　　处长问：“副科干几年了？”
　　于水说：“三年。”
　　处长问：“今年三十几？”
　　于水说：“三十几？今年四十四了。”
　　处长说：“我比你大一岁，看你象小伙儿，再看看我，老头了。”
　　于水说：“哪儿，我看你比我年轻呢，现在这年龄没法看。”
　　处长说：“于水啊，算起来呢，你也算是老公安了。”处长拿出一颗烟，递给于水，“别人送的，你来一只。”
　　于水接过烟，点燃，吸烟。
　　处长问：“孩子多大了？”
　　于水答：“十二岁。”
　　处长问：“你老婆在哪上班？”
　　于水说：“离了，怎么处长忘了？”
　　处长忙说：“啊！你看看，我这脑筋，”拍拍脑门子，“没有找一个？”
　　于水心里打鼓：画外音：
　　“这老家伙要干什么？转弯抹角的，莫非他知道什么了？”
　　于水说：“处长，今天有什么事吧？”这时候于水把烟快吸完，处长马上将烟灰缸递给于水，于水把烟熄灭，放进烟灰缸。处长马上将烟灰缸拿在手里，说：“我还有个会，等有时间我找你。先回去。好吧。”处长手里始终拿着烟灰缸。
　　于水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处长，处长点点头，于水离开推门出去。
　　处长打电话：“技术科吗，找梁科长，对，哎，梁科长，过来吧，取完了，烟蒂在我这里，对，对，好。”放下电话。
　　不一会进来两个警察（白大褂），二处处长笑吟吟的，把烟灰缸指给两名警察，一警察轻轻地放进专用工具里走了。
　　一警察打招呼：“走了处长。”
　　处长说：“报告快点送给我。”
　　一警察：“好来。”　　
　　２０，白天。北疆市。公安局。于水办公室里。
　　于水傻傻的在想：
　　画外音：
　　“处里知道什么了？他妈的，是谁楔橛子了？”　　
　　于水回忆：
　　画面出现于水给白鹃打电话的情景：于水和四个年龄与于水相似，西服革履，脸色放着油光的人，正在一家豪华饭店里喝酒。
　　于水：“喂，宝贝儿，你过来，我在豪华酒家重庆厅，什么？喂，宝贝儿，谁在里边说话？……”
　　白鹃正在家里接电话，张梁在身旁。
　　白鹃说：“不行，不行，好了好了……”
　　于水说：“喂，宝贝儿，我的枪怎么不好使啊？”几个家伙哈哈大笑。“喂，喂……”对方挂断电话，于水收起手机对几个说：“还有比我枪好使的。”“哈哈哈……”　　
　　２１，白天，市公安局二处处长室里。
　　处长依然偏爱伺弄花儿，今天不是浇水，而是给花松土，他用个小木棍把所有的花盆里的花土都松了一遍。这时只见沙队长带领一名刑警阔步来到处长室门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