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2

　　一警察走过来，拍了一下张梁的后肩。张梁吃惊地回过头。
　　警察用一个食指，作了个往回勾的手势，意思让张梁过来。张梁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警察点点头，这时另外两名警察也过来了。
　　张梁有些紧张。
　　警察说：“车票。”　　
　　张梁有些慌乱地在衣兜里乱翻，终于找出一张刚刚在车上补的车票，递给警察。
　　张梁疑问的目光望着警察。这时他下意识的将烟掐灭，顺手把余下不多的烟蒂放进口袋里,显然烟蒂火未能灭尽,有些烫手,边吹手边看警察。　　
　　警察看了看车票说：“当过兵吗?”
　　张梁吃惊:“啊!?啊,侦察兵.”尴尬地笑笑。
　　警察笑笑说:“跟我来。”一名警察在前，两名警察在后，张梁夹在中间，这时他心里在嘀咕：　　
　　画外音：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总遇偏头浪，我这刚逃脱虎口，这又入狼窝？人那，不信点什么也不行，难道我真的就这么倒霉吗？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　　
　　警察指着一个空位说：“你坐这儿。”警察给张梁找个位置。
　　张梁疑惑不解,问：“啊!……我？”
　　警察说：“啊，你。”警察边说便把车票递给张梁，然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袖标，红底黄字，上面写着“安全员”三个字，同时给张梁的衣袖戴上说：“这节车厢的安全就拜托您了。劳驾多费点儿心，有事随时与乘务员联系，这里我首先代表全体乘务人员向你表示谢意。”警察说完还向张梁敬个礼。
　　张梁他还是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尴尬。不过他毕竟当过侦察兵，也依然正规的行军礼，说：“没事儿•••没•••事儿。”警察笑一笑走了。
　　张梁看到警察离开后，大喘一口气，眼望几个警察离开。放松不少。迟疑半天坐下。　　
　　13，列车在轻微的摇晃中行进。（轻微铁轨声）
　　张梁坐下，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女列车员屁股翘老高在清理卫生，清扫地上的果皮和杂物。
　　各式各样的旅客，有的在瞌睡，有的在看杂志和报纸，有的在闲聊。
　　张梁由于紧张和疲劳不免有些倦意，但惊魂未定的心情一时也难以平静，因为有点感冒，还打两个喷嚏。
　　带着安全员的袖标似乎给他自己带来了安全,他长出一口气，仰头闭目深思。　　
　　突然，另外座位上一位旅客高声叫喊说：“哎，快看看，特大新闻。”
　　另一个旅客问：“什么特大新闻？把我吓一跳。”
　　那位旅客手指一张报纸说：“北疆市财政局长老婆被谋杀，嫌疑人在逃。”
　　另一旅客忙说：“我看看。一定因为钱。”说着抢过报纸认真地看。
　　说：“啊！可真的。哇塞！这家伙也忒那个了啊！这都是有钱的好处哇！”
　　张梁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他眼珠子来回转了转，一会儿斜睨读报的旅客，一会儿看看其他旅客的眼神是否有人在关注自己。
　　这时，张梁悄悄地把袖标撸下来，放在座位处。走了。　　
　　14，白天，火车一声长鸣进了哈尔滨市车站。　　
　　张梁挤下火车，随着人潮走出车站。张梁仰起头看了看‘哈尔滨’站几个大字，然后在一片嘈杂的人群里涌动。　　
　　张梁在马路上毫无目的地走。有时左顾右盼。他发现路边数家小吃。
　　找到一家小吃，进屋坐下。
　　女服务员过来问：“来点什么？师傅?”
　　张梁说：“两碗豆腐脑，四个烧饼。”
　　服务员高声：“好咧，两碗豆腐脑，四个烧饼•••”（拉着尾音。有点外加胡椒面的味道。）说完便往后厨走去。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两碗豆腐脑，四个烧饼。放在张梁面前.说:“你的,可能很饿了吧?”言外之意没少造。
　　张梁笑笑。连头也不抬,把所要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即将吃完。
　　这时有两位老人（老夫妻），看张梁虎吃相，觉得自己和老伴吃不了两个烧饼，于是给张梁送去一个烧饼说：“年轻人，身体好，别嫌弃，我们老了，吃不多少。没动。”说完把一个烧饼放在张梁的盘子里，走了。张梁点点头，说：“谢谢，差不多了。”吃完饭，走出小吃。
　　15，白天。哈尔滨市。
　　张梁走出小饭店，阳光强烈，他不断眨眨眼睛。
　　张梁来到公交站点。等一会，上车，坐在公共汽车里四处张望。下车，拐了几个弯，仰头看到路边一家旅店,他进去,一女服务员在窗口里,正与一个男人嘻嘻哈哈,男人看到有旅客,努努嘴说:“来客人了。”　　
　　女服务员转过身立马一脸严肃，一本职业正经地问:“住宿、先生?”
　　张梁说:“对.”
　　女服务员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身份证.”
　　张梁装模作样翻翻上衣兜,说:“真是对不起,出来有点急,你看•••
　　服务员一脸严肃：“不行。对不起。”　　
　　16，白天。哈尔滨市大街上。
　　张梁走在街上.
　　又到公交站，等车，上车。毫无目的坐在公交车上四处张望•••
　　张梁坐车到松花江边站下车，边走边看防洪纪念塔，看一会，坐在台阶上,看到江面繁忙景象和正常生活状态时,似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言自语。
　　画外音：“妈的,没有身份证,到哪都麻烦，我买一个身份证？不行，万一被查出来，不就当场被擒吗？那也不能住在露天地呀，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弄一个再说。”
　　张梁想到这，他站起来，看看周围幸福的游客，三三两两，他好不羡慕•••　　
　　17，白天。哈尔滨市一个老旧居民区里。
　　张梁东逛逛西逛逛，去居民楼找广告。来到楼群里，到处找办证件烂广告,平时不轻易随时都看到办证件电话广告，现在真的需要了还一时半会找不到。见楼房，张梁就专注的找烂广告。路过的几个女人，很警惕的样子看他，张梁看看她们说：“找广告。”几个女人“咯咯咯”笑笑走了。
　　他好一阵折腾，找到了,详细记下。然后拨打电话:“身份证能办吗?”
　　那边答:“什么都行的.(江南口音)你在哪里?”
　　“多少钱?”张梁问.
　　“不贵的.”
　　“不贵，也有个价，多少钱?”　　
　　18，白天。画面出现：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监听室。
　　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尚局长与沙队长和几个刑侦人员在一个特定地点.(通信监听室里)收听张梁和办证件人员对话监听:　　
　　“多少钱?”
　　“五百.”
　　“二百行不?”
　　“为人民服务了。”
　　“越快越好。”
　　“你在哪里啦?马上送过去。”
　　“这么快?”
　　“有成件的，男的女的?”
　　“男的,三十五岁。”
　　“名字？”
　　“张梁。”
　　“你不要说真名字。好来，我来弄啦。”
　　“能防伪吗？”
　　“放心啦。”
　　“越快越好。”　　
　　“你现在在哪里啦?”
　　“江边,防洪纪念塔。”
　　“就在塔下等我,你什么特征？”
　　“黑色夹克衫，浅色牛仔裤，高个，一米八，戴墨镜。”
　　“半个小时,我就到.”
　　“好.”
　　••••••　　
　　19，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监听室。
　　尚局长等人一阵骚动,尚局长：“果真让这小子跑掉了。”然后认真的命令:“沙队长,你立刻于哈尔滨公安局联系部署抓捕,越快越好,但要注意安全，张梁这家伙是侦察兵出身，本市散打冠军。不能闪失。哎，再有，不能开枪，毕竟是嫌疑人，对吧。另外把录音和张梁照片一同马上传过去。快，争分夺秒。”
　　沙队长答:“是.”　　
　　20，白天。哈尔滨防洪纪念塔处。游客很多。
　　张梁慢悠悠地返回防洪纪念塔处,找个地方坐下。他等得不耐烦,拿出烟,点燃,吸烟吐烟.不知不觉他闭上眼睛,若有所思：　　
　　画面出现：北疆市。散打学校。白天。教练室。
　　体校散打馆里,张梁与对手散打场景：
　　帅气的张梁当过侦察兵,一米八的个头,一身肌肉块,和对手较量数个回合，不见输赢，终于对方露出破绽，张梁将其对方打倒在地•••（散打动作设计精彩，夸张配音。二十几个回合。）
　　画面出现：张梁笑滋滋的将衣服搭在肩上扬长而去.走出体育馆。
　　现实：
　　张梁靠在纪念塔闭目微笑,一睁开眼睛,看到现实，人来人往•••
　　他看见几个小伙子，围着两辆红色崭新撅腚赛大摩托议论纷纷，张梁也喜欢好摩托，凑过去跟议论。
　　“哥们来两圈？”一个年轻人问张梁，张梁摇头，笑笑说：“这摩托真不错，这个型我也特喜欢。”
　　小伙子说：“没事，来两圈。”
　　张梁犹豫。
　　小伙子把钥匙递给张梁说：“我们几个手有点生，看看你技术怎么样？”
　　张梁又想想，下决心。拿起钥匙，骑上摩托，打开钥匙，轰了两下油门，一加油门，摩托如离弦的箭，蹿出老远。然后围纪念塔跑一圈。回来，停下。张梁说：“这摩托棒极了。”张梁余兴未消地还在摩托上。
　　21，白天。哈尔滨市大街上。
　　画面出现：一位瘦小南方男子。骑在电瓶车上，打电话：“张梁吗？你在防洪纪念塔哪边？
　　张梁接电话，问几个小伙子：“这是防洪纪念塔哪边？”一个小伙子：”南边”张梁:“南面。快点。”小伙子：“很快的。马上到？”小伙子电瓶车行驶在大街上，速度恨快。　　
　　22，白天。哈尔滨市大街上。
　　画面出现：哈尔滨市大街上跑着一辆警察车。（不带标记）
　　三名警察坐在车里，对话一位警察：“这小子，特征很明显。”把照片递给另一位警察。另一位看看说：“明显在墨镜和身高，如果不带墨镜，我们也必须认出他。”另一警察：“你队长有特异技能，这小菜一碟。”队长模样的警察：“到时候都给我机灵点，见本事的时候到了。还是那句话，战略藐视，战术重视。”
　　警车疾驶大街上。
　　小伙子送假证的电瓶车也在大街上飞奔。（警车和送假证的电瓶车形成对比。反复交替出现。）
　　警车疾驶。（反复）
　　小伙子电瓶车飞奔•••（反复）　　
　　23，白天。哈尔滨市防洪纪念塔处。
　　张梁在与几个小伙子聊。只见过来一个瘦小的年轻小伙子，把电瓶车立好，过来，在张梁面前走，看张梁戴墨镜，问：“你叫张梁吗？”
　　张梁马上过来说：“我是，你是•••货带来了？”
　　小伙子：“看看吧。”（递给张梁身份证）
　　张梁看身份证说：“吕俊？”
　　小伙子：“对呀，不能用真名字。这是防伪的。”
　　这时只见一辆没有标志的警车，向防洪纪念塔这边极速开过来，里面有三位便衣，坐在副驾驶位置一个警察（副队长）说：“抓捕杀人嫌疑人，我可告诉你们啊，都给我把精神提足啦，他是不要命的，马虎不得啊。据说这小子身手不凡。”
　　后排座里一个警察，低着头向前风挡玻璃看，他瞄准张梁说：“我看就是那个，高个子和小个子说话的那个。像。”
　　另一个警察也附和：“妈的，没错，是他。”然后还比对一下照片，“是他。”副驾驶座位警察（刑侦副队长）命令：“把车停边上。立刻行动，刘平，咱俩由后擒敌。张伟，你绕过去，在前面堵截，出手狠点，这家伙有功夫。”三个警察纷纷下车，迅速向张梁包围过来。　　
　　张梁问：“真防伪？要不你假的，我不白花钱吗？”
　　小伙子：“没问题的。”
　　张梁：“你小子骗我，我可举报你。”
　　小伙子：“我为了挣钱，是吧，假的我挣不了钱的啊。”
　　张梁，看看身份证，相信了，再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于是他掏出二百元钱，递给小伙子。说：“在道上混，也得讲诚信，对吧。”
　　小伙子接过钱，笑笑，骑电动车急转弯走了。
　　这时，张梁想离开这里，不过他还是再看看这大摩托。张梁刚刚凑到摩托车处。
　　说时迟那时快,过来三个便衣，来抓捕张梁,张梁手疾眼快,，身手不凡,经过几个回合,张梁也被打倒过，鼻口显现出血，然而还是马上跳起来，（武术动作精练）将便衣打倒,（设计武打动作和略微夸张的音效）一个便衣欲掏枪,另一个便衣喝令:“哎!不能开枪。”
　　张梁见警察突如其来，使出浑身节数，警察也是武术高手，但是，张梁必定是专门散打冠军，十几个回合，觉得好虎架不出群英，他晃了几个虚招，把围在红摩托几个年轻人看傻了。张梁一把拽开年轻人，骑上摩托，一溜烟奔一个胡同逃窜•••（这一段武打精彩设计，虽然让张梁跑掉，由于不能开枪，更不能体现警察无能。）　　
　　24，白天。哈尔滨市，一个街巷里。
　　画面出现：便衣跑过去，上车发动车，追张梁。张梁跑进胡同。摩托风驰电掣在前面飞奔,后面便衣轿车追。几次要追上，由于胡同太窄，有车，张梁从车流缝隙窜行，七拐八拐，拐进小胡同,警车半天进不去,便衣下车追,张梁拐了两个胡同有人、车堵,一看还是个死胡同。他回头看到三名警察追过来，他灵机一动干脆急刹车，把摩托跐溜一下来个调转车头，迎着警察开过来，警察站在一起，挡住去路，有个警察不知从哪里捡到一个大木棒，朝张梁摩托劈来，张梁一加油门，一低头，闪电般的冲了过去，警察木棒砸空，打断。三警察扔下木棒追赶•••
　　张梁按原路返回，在车流中七拐八拐穿行。（耍车技）到防洪纪念塔处交还摩托，拱手谢意。慌忙打车逃跑•••
　　几个骑摩托的年轻人，看傻了，看张梁逃之夭夭。一个说：“哇塞！”看着张梁车背影说：“谢谢啦！”几个年轻人笑。
　　画面出现：张梁钻进出租车里，跑掉•••　　
　　25，夜里,列车上.列车特有的铁轨有节奏声音。　　
　　张梁习惯了,站在连接处的昏暗角落里吸烟,沉思……　　
　　画外音:
　　“我去沈阳去，那里有我好多战友，也许他们能帮帮我。”　　
　　26，画面出现：一个军人方队。（两个排左右人数方队）
　　那是他风华正茂的时代.......（化）张梁身穿军装，（九十年代军装）精神抖擞地和战友们并列前进。张梁是高个子排头兵，步伐整齐划一，一方队军人，人头起伏一致。步伐声，铿锵有力。显得青春健壮有活力•••
　　在步伐铿锵有力而协调、显出一派青春的活力的情况下，张梁面部略带笑容的左右看一下。中、大特写。队伍整齐一致一起一伏.（反复一或者两次）此处体现出军人的豪迈和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