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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梁山泊看戏遇李鬼 峨眉山绯闻逐师门

作品名称:古今大穿越      作者:笑山荡溪      发布时间:2018-03-10 19:12:19      字数:11364

  第三十二回梁山泊看戏遇李鬼峨眉山绯闻逐师门  
  上回说到我和牡蛎姐姐来到一个叫水泊梁山的地方,却被一个异常热闹的场面吸引住了。看官一定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了,那么我们同享一下。  
  等等,又有什么情况了。我看一下手机显示屏。  
  手机号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卖保险、出售房或是促销保健品的人员手里面。最猖狂的骚扰大概是每天要接几十个电话,“大哥,我是专门为您出谋划策的。”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我造成了超强的冲击。到后来我电话可以看号码,不熟悉的坚决不接,短信则成了另一骚扰源,卖壮阳药的竟然说是国家什么六部七委共同发起的。啊呸,思维顿时瘫痪。  
  这次是玉皇大帝的留言,难道他想我了?这才几天啊。一瞧,恰恰相反,是指责我的,“你随心所欲、穿越神游的,今天高兴就结拜我玉皇大帝,明天不高兴就投靠那观音菩萨。为此,我决定三个月不许你上天旅游,天兵天将也不再帮助你,以观后效。”  
  原来我最重要的盟友玉皇大帝寒气逼人对我大发脾气了,说我用他送我的母定海神珠为唐僧打胎牺牲这么大的事儿,事先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对观音菩萨馈赠我的公定海神珠他更接受不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今后我的舢板靠观音菩萨的码头了。因为他跟观音菩萨有芥蒂,不是一头的。拔起萝卜带出了泥。这让我简直晕菜了,始终没有彻底整明白玉皇大帝的留言心思。  
  虽然母定海神珠摆脱不了被唐僧肚子搅碎的命运,总算在死前辉煌了一把啊。为修理《天条》你可以派人到人家西天的庙里求佛取经,这么一丁点儿奉献却耿耿于怀的,何况还是你送我的,我完全可以有支配权利啊。与观音菩萨互相违异,有能耐可以限制她上天呀。见过大世面的你却捡着软柿子捏。反正人现在还没办法胜天,不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儿。人生冷暖见多了,不让上天有什么了不起,各练各的摊儿。  
  虽然我不信你的道教,也不信她的佛教,更不信不吃药能治病的神功,本人最讨厌的就是迷信,倒也说不出和你们经常打交道有何不妥当的。想得远了,难道缺了胡萝卜就摆不成席了?管他呢,还是忙活现在的吧。  
  转念一想,想起一个挂在嘴上的词儿,和为贵。喜欢和道教阴阳太极图的玉皇大帝较劲绝对是多余的,何况他在神仙界有着极高声誉,思想他派天兵天将帮助我和观音菩萨扮的女妖精对着干,同情心一下子倾斜了,哪里还有什么气生?我听说过这句话,力微莫多事,米少不叫鸡。今后自己穿越需要神仙帮忙的事多着呢,气性大的人才会想不开,学会忍让这是正道。他为了颜面可以产生误会,我还是释放出最大的善意,恭敬地道声歉吧。不是因为我书读得多,而是脑子转得快,这是一种很高的修养技巧呢。被天上玉皇大帝留言追着唠叨几声,抹不黑人间拥护的公论赞扬啊,没准儿还借助其搞点宣传,扩大影响,也没什么不好呀。  
  云里雾里,又绕圈子了。现在说水泊梁山还来得及,那张灯结彩的热闹地方是有栅栏门的,拿梭镖、挂腰刀,全副武装的看门人要收门票。一打听门票早就出售完了,好不容易赶巧凑热闹了,却被小小的带刀拿枪门卫挡住了,托门子扒关系也因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没有认识的人啊,怎么办?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爷啊。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天大的事儿。牡蛎姐姐贿赂了他们几颗小小的珍珠儿,我们在门卫点头哈腰让道下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远望那人群熙攘、热闹异常的地方,一片肥沃河滩的高处搭了彩楼,好像是唱大戏的台子,又像比武打擂的场子。高高的台子是水泊梁山最高的建筑。没人能确切地知道它以前是干什么用的。找个乡下抱着马蹄子刮泥钉掌的老匠人来问问,满场子是拥挤着焦急地等待着的清一色年轻美女。呵呵,又不是考古学家不需要对有些古怪的建筑去花费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吧。  
  通过目光友好地交流,我和牡蛎姐姐挤到比较靠前的位置。近前一观,没有出将入相的门帘,锣鼓丝弦的摆设,也没有比武常见的“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招牌。耶,这是招亲抛绣球的彩楼呀。有不讲平仄、且写的歪歪扭扭的左右对联为证:白山白水大白天白日鬼招亲,靓情靓礼靓丽人小靓妹应婚。横批是:花好月圆上梁山。开眼了,我是生平第一次看见男人抛绣球选美招亲。再瞧瞧左邻右舍,一色花容月貌的二八佳丽,遍身绫罗,插金带银,油头粉面,香气袭人。哇呀呀,美人多的满场子码,黑压压的足有成千上万人了。  
  这时候旁边有个香水味儿很浓的女人贴近我,很可爱的样子,“如果施主掏999元买我的一个赵公明财神像,这个像是开了光的,就会保佑你立马升官发财,送财物巴结你的人白天黑夜排长队,穿戴绸缎当上仙,象牙玉石堆满屋。再保佑你公款出国海外财路四通八达,满世界消费旅游能报销,还能顺路做生意,挣花不完的钱。”  
  “真不错。灵不灵的,你拍屁股走人,我荷包不答应呀。”很好听的声音,在耳厢里流淌,这儿还有借财神做生意的女子。我看了看她那张黑里透红的柿饼子脸,搞笑地说道,“我一生对于女人从未动过心,现在只对你一个人动了真情……”  
  “讨厌,讨厌,人家怎能和你结为伴侣呢?”那佳丽听完之后有了抵触心理,皱了皱眉头说,“不雅得很,我不做这种生意。”  
  “无可否认,你是一个颇具经济头脑的人。如你也和我一样一见钟情,何不将此物赐我,我们夫妻共同发大财可好?”我目光于四周逡巡,继续挑逗地,“谁不需要一个怀抱和港湾呢?反正咱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你也就不必半推半就的。”  
  “哎呀,你说什么呀,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惊出一身冷汗的她一转身飞也似地走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怎么说话呢,令人不寒而栗,也不知道瞎琢磨什么呢。不正常。神经病!”  
  “唉,穿的越来越少啦,脸皮越来越厚啦。”我张望着她的背影,默默的祷告,“赵大哥呀,你睁开神眼看看,有人借你的名誉敲榨钱财,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得逞啊,你一定要惩罚这个败坏你的名誉、聚敛财物的坏女人。”  
  “嘻嘻嘻,真不错的精彩现场纪实。兄弟你搞笑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牡蛎姐姐笑了笑,“小插曲结束了,梁山的主角要出台献艺了。” 
  碰巧遇上净水泼街、黄土垫地的场面,这不是皇帝净街出游,是好汉招亲了。主角是何人也?绿林豪士李鬼耶。如今时代不同了,梁山是白日鬼李鬼在啸聚水泊,盘踞山林,当了山大王。  
  不会是黑旋风李逵的弟弟吧?绝对不是的,这位出身穷苦人家的好汉从一出场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打砸抢,闭塞眼睛捉麻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再说独生子女的他也没有什么东荡西驰的弟弟呀。  
  不会是白日鼠的儿子吧?也不是的,白胜这人是软骨头经不住几下敲打,出卖朋友背叛革命当叛徒,在梁山108位好汉中仅仅是充数的好汉,无足轻重。再说白日鼠白胜是黄泥冈东十里路安乐村的一个闲汉,充其量只是个小混混罢了。小混混说得对,背叛革命当叛徒?我们怎么不知道呢。你是少见多怪了,听说他和晁盖等好汉一起智取生辰纲了吗?白胜装作卖酒的,用蒙汗药药倒众军汉、老都管、老虞候。案发后白胜被何涛、何清兄弟抓捕。白胜被拿到济州大牢里,经不起恐吓和严刑拷打,供出了晁盖等人。这不是十足的叛徒行为吗?所以轻财好士的梁山上下很少有人看得起他。如果我是及时雨宋江,看他的所作所为,最多让他当个值班的小喽啰,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入住排座次表的。  
  看这白日鬼李鬼虽然不是梁山第106条好汉、受招安征方腊病死杭州的地耗星白日鼠白胜,可是这强盗贼眉鼠眼、细腿连筋,打眼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货,也不是什么忠义好汉子,的确很卑鄙无耻。敢于不走寻常路的李鬼一改梁山往日行侠仗义的老规矩,追求的是一种铤而走险,见财起意,见色眼红,专心致志地杀富杀贫,杀骡子杀马,抢女子抢宝的勾当,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主儿,积累的金银财宝自己也数不清。所以大小强盗都知他是远近闻名的山大王。此时,他正在搭彩楼抛绣球招第X任压寨夫人。呀,这他娘的比神话还要神话。  
  自古以来,哪有靓妹争着抢着嫁强盗的事情?管案牍文书的刀笔小吏宋江怒杀阎婆惜,浔阳楼题反诗,在刑场被好汉们救上梁山,后来坐了头把交椅,改聚义厅为忠义堂,日后率众被朝廷招安,本人也被所赐御酒毒死。当时正史野史也没有记载有哪位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呀。最能胡扯的闲散浪人说错了,说错了。没有错啊,这里已经不是孝道忠义贯穿始终的宋江时代,女人们讲三从四德,没有谁愿意嫁给强盗,找个压寨夫人非得强抢良家妇女不可,那是过期的黄历,早被近视眼的现实女子们扔进了垃圾箱。花花公子李鬼选美赶上了“妙龄美女傍老翁”的好时候,现实的姑娘们讲实惠,讲经济,押上自己最珍贵的一切,拥拥挤挤地扎堆争财权抢第一夫人的座位。有时候美色就是生产力,一人入伙,身价陡增,全家高升,七大姑八大姨也能当个小头目,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时候想想这些“宝贝”被李鬼蹂躏的遭遇,真觉得有点悲凉,但不能仅仅用黑色幽默来调侃评价,因为没有消费能力的她们在迫切渴望财钱的驱使之下无法选择时代,所以无法选择灵魂。她们相信时来运转,总有一天会转运。为了换取金钱,除了身体外,一无所有,将身体出卖给男人的中奖概率再低,她们也会下注一搏。也听人说这种事朝朝代代都有,从来没有断子绝孙、吹灯拔蜡绝迹,只不过有时多点儿,有时少一点儿而已。  
  再刚强的铁汉也有脆弱时,据说这杀人不眨眼的老男人李鬼的日子还是过得蛮滋润的,他一见女人,坚硬的钢铁顿时化为绕指柔,那种风花雪月情绪得到了很大释放,满足后容光焕发。他对枕边风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即便是他定的规矩一年一换妻,按梁山的婚姻法规定,夫妻财产双方有份,赚百万年薪,满世界的小姑娘喜欢还是有理由的,大伙儿在努力勇敢地走下去。厨师有高超的技能,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络绎不绝的顾客也吃得很爽,何况不是深海鲍鱼就是鱼翅捞饭,肠胃很愿意吸收,这是十分完美的组合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在李鬼把持的水浒梁山,婚姻就是一种交易的筹码。龌龊归龌龊,但并不是大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名声不好听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李鬼前几任妻子是兑现的啦,如今还有谁愿意落选啊。  
  “她们是在用自己生命中这段黄金时期赌博。人活到此份儿上,也太没有意思。”牡蛎姐姐不理解还好说,羞得说不出话的她牡蛎壳里过日子,哪里见过这等世面?现场的窈窕不淑女们肯定是理解了,你们看看,脸上幸福溢于言表的她们非常愉快,在喊理解万岁,万万岁呢。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好事者在某大城市搞了一次调查,结果是百分之六十的未婚女子愿意嫁给“富二代”。你们再看看新闻传媒,现在哪个什么省的白领大款选夫人,东西南北坐飞机一天工夫就来了成千靓女,一下子就团团包围了老来雄心在的他的花园临海别墅。连保安们都被拉扯的衣冠不整,整得满脸口红,整个人都语无伦次了。喝酒兴起的他敢露面见美女汇集的喧嚣场面吗?还不把脸憋得通红的他撕了扯了?吓得哆哆嗦嗦的他躲在地下室堆了一房子的美眉照里就是不敢出来。  
  不扯了,还是说这当时梁山白日鬼李鬼的招亲现场吧。  
  招亲台首先表演的是离婚亮宝仪式的节目。一队队的喽啰翻箱倒柜展示离婚者即将要带走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离婚的女方要在二胡的伴奏下高唱梁山小调进行告别演出。这一幕没有白日鬼李鬼什么事,始作俑者的他不会出台。  
  为什么还要穷讲究、瞎折腾搞仪式感?最后一堂课,还要大费周章宣布正式退休?临别了,还要繁文缛节搞个大工程?凡事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永远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在乎排场和花费的李鬼是需要这仪式昭告天下也告诉自己,从此刻起,新的一轮生意开始了!  
  江湖露水情缘,虽然没有明着卖,一定要划个界的话,那就是没有爱却成就了彻头彻尾的肉欲,傻子也能看出性服务工作者的尴尬,丢人现眼的真不是个滋味。不过没有泼口水的,能来这儿的是什么目的还用说嘛。  
  只有我在感慨,分手拿着钱走人也不容易,化上大浓妆穿戴得超级美艳,还要上台露怯唱一支煽情得很的梁山小调《别了哎我的鬼哥哥》的分手歌。歌词因为地方口音太重听不清楚,声调堪以寄托生离死别的情怀,属于“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的”嗓子。这么个鬼哭狼嚎的嚎腔,很难界定是哭是笑,瘆得慌啊,耗子胆的、心脏有毛病的请尽快提前离开了。别说是有炒作需要的李鬼不愿出场作陪,恐怕连想吓吓人的真鬼都被她一嗓子吓得惶恐地逃跑了。  
  “抹布就是擦东西的,不论是粗布抹布,还是纳米抹布,或者蛇皮抹布。”我思想被白日鬼李鬼糟蹋了女子,感慨万千地,“唉,可怜的马子。”  
  “哎。好久没有听到这么亲热的叫我了。是你叫我吗?”站在我前方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回过头来,亲切和蔼地,“你怎么知道我叫马子?这么面生,没有见过你呀。”  
  “还有叫马子的?”我看了一眼身材高挑的她,疑虑重重地,“马子?你是马子。”  
  “我就是。别人可以起名叫孔子、孟子、老子、孙子、南子的,我姓马怎么就不能叫马子?”叫马子的女人耳朵上穿了3个眼儿,像小太妹样的她双手叉腰,牛哄哄地,“我迷恋那一年的生活,思想再回锅二进宫,年年来碰运气,万一被招财进宝的绣球再打着了呢。”  
  “白日鬼李鬼这老鬼子真有福气。”看来下面说的比台上唱的好,还是和马子聊聊,就是她的装扮刺得我情不自禁地迷上眼睛,“大姐啊,真有你的。”  
  “大姐,大姐的,叫,叫叫的。我真有那么老吗?”色彩直接的她昂首挺胸地,“现场有多少人造的韩式硕胸、肥臀、蜂腰啊,我的三围可是货真价实的正宗品牌。所以说,可以裸体参加大比拼的。”  
  “那么叫正宗自个肉的你马子小妹如何?”我倾斜着身子,仔细瞧着她染得像假发似的头发,“一切源于价值观的变化,你这新发型更显年轻。”  
  “叫小妹好,这还差不多。更显年轻这评价说的中庸了。”马子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大前年我是二八那年被选中的。哈,想当年父母反对,关在家里锁上门不让我出去,我就绝食,就撞墙,往死里整自己,他俩没办法只好送我来参赛。哈哈,一来亮相就被绣球打中啦。哈哈哈,有人撑腰让你花钱,就看你敢花不敢花,那一年嫁给小鬼子的日子真滋润,极尽欢乐。四年了,隔着岁月流逝也有和昨天一样的感觉。虽然现在年龄和二八有了一点儿距离,可是和三八也不近呀。”  
  “人生有很多可能性,你图什么嘛。他那么老的,一堆干柴火棒。”我不紧不慢地,“为了钱吧。当人到金钱里生活,就很难找到回去的路了。”  
  “小鬼子五十多岁算什么老,距离百岁还远着呢。再说了,什么年龄不年龄的,什么般配不般配的,我只在乎小鬼子的钱。”大嘴巴口直心快的马子毫不掩饰地,“话说回来,你看上了喜欢另类的鬼子啦?切,来这里不是为了弄钱,那你来干什么来了?”  
  “好好好,不叫老鬼子,叫他小鬼子好不好?”马子的回应让我哭笑不得,看来她很在乎对白日鬼李鬼的称呼,“小鬼子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呢。”  
  “不过,你不要叫我亲爱的小鬼子,那是我大前年私下枕边喊的。”马子把李鬼当成她的私人财产了,“你如果愿意就叫他鬼子哥也行啊。”  
  “老鬼子不让叫,小鬼子也不让叫,只能叫鬼子。马子啊,你纯粹一个怪胎。”我被搞得一脑门子浆糊,笑得都咳嗽起来了,“你真是不一般的有才了,不服不行。”  
  “我们有缘相识也不容易,奉劝你一句。”刚刚认识的马子是个见面熟,说话也放肆了很多,跟高叫的公鸡一样,声音相当响亮,“越是长得漂亮,越觉得有本钱。不过,我那个保持着极高审美眼光的小鬼子看不上你这张正统脸面。今天来了这么多鼻环、脐环加耳环,身上不知道扎了多少洞的人,轮也轮不到不跟风模仿的你。你旁边的那位更是无聊极了,虽说长得还不错,可惜是个残废,只有一只耳朵,这样子五官残疾的人也来挤眉弄眼的出丑?你们没事去十分盛大的梁山忠义堂广场跳跳集体舞,也算到此一游,干嘛要在这里掏腰包受洋罪。”  
  “啊呸。啊嚏!啊嚏!咳咳咳……”被脸都丢光了的马子这样夹枪带棒数落,我们犯不上生气,牡蛎姐姐和我本来就是瞧热闹的,再说我是男的,难道她亲爱的小鬼子要搞同性恋不成?可这德性的马子畸形婚恋观让我鼻黏膜受到强烈刺激,打起喷嚏来了,眼神里就透着一句话,“马子的这说法、这活法别人模仿不来,一定能让过路听见的鬼都竖起了寒毛。”  
  “你感冒了?这可是今年东半球和西半球最流行的传染病,弄不好要死人的。”惊慌失措的马子人倒很灵活,一下子就挤进人群里了,“我得躲你了。”  
  “冠绝全球的猛女马子妹,祝你好运。”我摆摆手,又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地,“难以置信的是连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了,至今仍然不明白超自信的马子到底是怎样炼成的。”  
  “不听也得听。世风不古了,一点也不好笑。”马子走了,一直在监视我和马子说话的牡蛎姐姐开口了,“这马子有病,真的是有病。没名没分的既然淡出人们视线溜了,就数着钱开路走人匿迹消声,怎么还要寻思再回来的?”  
  “让钱闹的。马子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生存理念,这股势力在数量上不可小觑,如今的人们已经见怪不怪。”我认真地对牡蛎姐姐说,“对姐姐你来说变化太突然了,一切都来不及反应。世界在发生什么?道德标准是否正在坍塌?这显然是一个令人笑不出来也不敢小觑的黑色幽默。”  
  小插曲搞完了,正式节目开始了。57周岁的李鬼在台子上精精神神一露面,那叫一个棒!什么棒?柴火棒。那身材除了骨头就是皮,酷似鬼魂白日游,尖嘴猴腮有骨感。恕我不恭,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妈呀,这种货色,怎么也和杀人如麻的强盗头子对应不起来呀?他弱不禁风的形象令人失望,金鸡独立都站不稳,他算哪门子“英雄”?强盗靠的都是马上功夫,武力打拼,真刀真枪的干,自进入水浒梁山以来我们一直想看的历史大热闹难道只是花样文章而已,这岂不扫兴?  
  来来来,有一种麻利叫马上就来。厉害了,别看他迎风乱晃,有点站不稳,就赤手空拳趁势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复一个鲤鱼打挺,黑虎掏心,又哆哆嗦嗦地做了个白鹤亮翅的架势。又站不稳?一个后倒空跟头连环翻,夜叉探海旋风腿,金鸡独立撒手锏,双封灌耳再亮相。呀,这花花架子,也得有几下子功夫嘛。两旁的猢狲们发声喊,好好好,大王好身手!猢狲?是猴子吗?是人。在这是按江湖常规应该称喽啰的啊,这是酷似猴精的白日鬼李鬼给改的。因江湖上他还有一个绰号叫瘦猴王。他想当猴王,手下不管高低胖瘦自然也得是猢狲了。  
  “咣咣咣!咚咚咚!”人怕夸奖花怕红,锣鼓一敲猴逞能。这李鬼还是个变脸鸡,公鸡嗓子像打鸣,开了口,“猢狲叫好俺喜欢,再来变脸你看看。”  
  看官都知道戏剧变脸是很绝的一门技艺方法。它是事前将脸谱画在一张一张的绸子上,剪好,每张脸谱上都系一把丝线,再一张一张地贴在脸上。丝线则系在顺手而又不引人注目的腰带上。演员在舞蹈动作的遮盖掩护下,一张一张地将它扯下来。可以变绿、红、白、黑等颜色不同的脸。白日鬼李鬼借武术招式,眼花缭乱地每变一次脸,猢狲们就起一片叫好声。  
  五颜六色的脸变完了,招亲仪式仍在继续。白日鬼李鬼伸出鸡爪双手在光头上连拍十几下,弄出一些“噼啪噼啪”声响,增强受众的眼球吸引力。只见他一张一合摆弄双臂,又在缺门牙的豁豁嘴上一捂一扬地满台子上转圈圈儿乱飞吻。  
  两旁的猢狲胡吹口哨,乱声狂喊,“飞吻,飞吻,飞吻!”  
  跟屁虫喽啰们怎么说暂且放下,若强迫看官来看白日鬼李鬼造型的话,可能绝大部分看官会宁可愿意选择看猪的臀部,向猪猪屁股敬礼的。语言是恶毒了一些,但比起李鬼一生的所作所为,还是客气的。  
  美色无处不在,各位再看看黑压压的台下,红飞翠舞的,尽态极妍,已是玉臂招展,酥手软挥,尖叫刺空,欢声如雷,群情亢奋了。莲花的花开瓣颤,小鹿的疾走惊跃,孔雀的高视阔步,故其妙处,透彻玲珑,都能表现或表达得详尽彻底。面对疯狂现场非常性感的女子们,那白日鬼李鬼不急不忙地拿起了带绳子的绣球,瞄准了一个方向,使劲抛了过来。  
  啊,我们不要着急去知道哪个无比幸福的妍姿艳质女子被白日鬼李鬼选中做了压寨夫人?因为绝大多数看官纷纷询问弱不禁风的白日鬼李鬼就靠五颜六色的戏子变脸的技能,就当了威风八面的山大王,没有三两三,哪个敢上梁山?  
  这话问得好。那像得了痨病的白日鬼李鬼打眼看外貌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鬼魅幽魂形象,随便拉出一个小猢狲一拳就能打他个仰八叉。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那他又是如何镇住三十六旱营、七十二水寨和驻外一百零八黑店谍报站的?原来梁山还有这样的山大王啊,是不是有点悬?趁白日鬼李鬼的绣球还在空中飘忽飞行,没有揭晓打到哪个姑娘的时候,我理顺一下下啊。首先向各位看官翻阅一下李鬼的历史档案,让口风老练苍劲的曲艺大家某老师用评书说说传奇不绝如缕的李鬼来龙去脉的出身和不平常的成长经历。  
  综合讲述人中异数李鬼,这对我们了解他的历史脉络十分有必要。别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忍饥挨饿的。那用自个儿生命演绎什么叫命途多舛的他出生在穷得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家无隔夜之粮的贫寒人家。七岁时,父母得病一前一后双亡,为生活所迫,便被年迈的亲爷爷为省口粮,送他到幽深秀丽擅奇天下、峡深谷长迂回曲折的峨眉山出了家。他在星月观拜道长变脸鸡鱼肠海为师学艺。因他自幼聪明好学,又是苦出身,深得师父鱼肠海的喜爱,悉心调教。  
  李鬼自小承受着那么大的生活压力,还要面对伙伴们的讥笑和排挤,悲哀到骨子里的痛,以至于一年四季他都板着一张苦瓜脸,咬牙切齿地抿着嘴唇,不善哭笑。就连他爷爷死时被薄棺下葬的时候,埋人现场来的亲戚哭的是唏里哗啦,主持葬礼的人也泣不成声,这小子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咀嚼爷爷送他去峨眉山出了家叮嘱的话,“没事别惹事,有事别怕事。”  
  练武是苦累活,每天鸡不叫就早早起来,仰卧起坐,马步蹲裆,舞剑跑步……日子一白一黑,一天过去了。有了师从,有人点拨,少言寡语的他在师父特别的饮食安排和艰苦的体能训练的作用下成长。这招棋是走对了,十年苦学,身手果然不凡,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更兼他无师自通,学得鸡鸣狗盗之术,飞檐走壁之绝,如蜂蝶之息枝、飞燕之穿帘的轻功也甚是了得。性情大变的他一改不善言谈说笑的过去,油腔滑调哄人能哄瞌睡,骗术精绝日鬼倒棒槌。他功夫不错,人也精明机灵活泛。今天要找这个比武,明天要跟那个较量,每每随师父鱼肠海出席三江五湖的武林大会,总是能拿前三名。由于他脸不红心不跳,敢大白天公然招摇撞骗,智商低一点的都会被他忽悠和蒙蔽,江湖人便称他为白日鬼李鬼。也因他自小发育不足,酷似猴精,最不易学的多种技艺出神入化,还得了一个江湖绰号叫“瘦猴王”。  
  变脸鸡鱼肠海亲口对他这个得意高徒许愿,峨眉山的峨眉派传人非他莫属。不过,正常人想也想不通,道也道不明的事儿发生了,这被师父寄予厚望的白日鬼李鬼胆子大且勇于出格尝试“新事物”,口是心非,兔子出了窝就吃,它才不管窝边不窝边呢,暗地里和师娘陶粉花有了一种心灵之间的感应,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触,时间一长,眉来眼去的勾勾搭搭变成了真刀真枪的苟合,成就了其最大的闪光点。师娘陶粉花比他大不了几岁,虽说不是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仙女,但是煦色韶光,多少能折射几分姿色,十分乐意和他保持这种男女间非婚姻的性关系。这是一块闭塞的地方,什么女人都没有,还能挑三拣四吗?这样他俩在变脸鸡鱼肠海的眼皮子底下,双方感情和心意都很投合,便如漆如胶似的厮混在一起了。  
  打住,道长可以婚否?全真七子没有结婚的呀。你是不是出错了?没有呀,看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无可讳言,道教全真派恪守古训,不许婚配,人人都清楚。人家变脸鸡鱼肠海是加入的道教正一教,允许成家,除斋醮活动期间,还不禁绝荤辛饮酒。我悄悄地告诉朋友们一个天大的秘密,正一教有人还继承了古代灵欲合一的房室养生传统呢。  
  话说陶粉花这位花枝招展的风流师娘其实在婚姻上也是个“二进宫”,前夫是个给峨眉山星月观送菜的憨厚农民。丈夫劳累过度卧床病得不轻,她便代替其为星月观送菜。菜没有送到足月,人却交代给了变脸鸡鱼肠海。说来也巧,丈夫病重踏上西归之路,正是她和鱼肠海欢合之时。人常说,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等有机会了,已经不爱了。比变脸鸡鱼肠海小了26岁的陶粉花,正是青春炙热、游凤嬉水的当口。谁知那鱼肠海常常在山洞里专心致志闭关修炼祖传独门变脸功夫,十天半月的不出关,让她冰锅冷灶地独守空房,每天过着寂寞难耐的日子。  
  陶粉花一句,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促使鱼肠海红旗没倒,红杏出墙,后院混乱。盛年的陶粉花饥不择食,顾不上有伤风化这一说,隔三岔五地就和来往方便的白日鬼李鬼开始了偷鸡摸狗的苟且男女游戏,这样保持肉体亲密接触,能维持她的心理平衡。  
  师父忙着闭关,李鬼也很忙,忙着与师娘欢愉。有一颗水样柔软的心,也惟有水做的骨肉,才最容易滋润男人坚硬的心。陶粉花投怀送抱,赢得喜欢得不得了的李鬼殷勤卖力播种。师父前脚走,李鬼后脚进卧室。  
  一个女人穿的那么少在眼前走来走去,李鬼可不是来看美女扭秧歌,动歪心思只想到大腿上,他没有找一星半点儿借口,一把便把陶粉花揽在怀中。  
  “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呀?”放纵成了淫娃的陶粉花撒娇地,“我都快化了。”  
  “什么叫温柔啊?亲你一口就温柔啦?”李鬼飞快地把她压在了身下,“我就喜欢和一个很懂风情的妩媚熟女床上尝鲜。”  
  “师父他待你不薄,让你得以吃香的喝辣的,可你为了短暂的销魂,也就不管我是师娘了。”假装指责的陶粉花多配了一抹笑容,“简直就是做梦一般,我和你成了好得不行不行的那种了。”  
  “晕!有对亲爱的这样说话的吗?”李鬼太猛了,使劲搂着陶粉花啃的好欢,“如此说来,我只好是不要脸了,把你整个儿吞下去。”  
  颠鸾倒凤过后,“我很喜欢你的手摸我脊背的感觉。”陶粉花享受他抚摸的时候,把头贴在了李鬼的怀里,“永远陪着我。”  
  这样白日鬼李鬼自幼单薄,又被情意绵绵的她没完没了的昼夜免不了云雨一番的折腾,日渐消瘦如风摆杨柳,兴云播雨恰似害了慢性痨病。  
  “如果把身体搞垮了,把命搭上了,那不是追悔莫及的事儿吗?”一段时间了,李鬼打了退堂鼓。  
  眼见日益消瘦的李鬼一天不如一天能折腾,这是很严重的事啊。为了避邪,喜欢寻访仙道的师娘陶粉花亲自下山去十分灵验的避邪观请了被观主“天灵灵、地灵灵”等魔咒施以法术的护身符。这红色有驱邪护身作用的护身符是个裹兜,每次交媾前,她一定要亲自给李鬼贴肉穿上这红色裹兜兜,红裤衩子系上红色腰带,还要刻个木头人染上红脸蛋儿,手上掐指,嘴里念叨,并且打那个红小人避邪。不知是裹兜兜发了神威,还是她精神来了情绪,自此她肆无忌惮地大叫着,感觉那种快乐真是销魂夺魄的享受。裹兜里也搞不懂装了什么药,成了神功元气袋。李鬼是一穿那玩意儿就有了难得的快乐感觉,更是越搞越精神,欲望反而更加强了,三天两头纠缠不休。  
  也太能整了的师娘陶粉花保佑的不错,整个胡搞了仨月了,平平安安的。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天,活该出事。说是李鬼急于和陶粉花纵情云雨。  
  “不行,锁牢你的非分之想,明天是出关的日子,垃圾时间最好别干正事,下一次找机会再接着来吧。”  
  “今晚怎好辜负这良辰美景,求求你。”  
  “谁让我心头长着软忽肉,好的,我听你的。”  
  云情雨意的二人正在动手动脚地宽衣解带,搂搂抱抱,亲亲啃啃,却被心神不定、早一天修炼出关的变脸鸡鱼肠海逮了个正着现货。那提前出关的鱼肠海推开虚掩的门,一步踏进卧室,打眼一瞧,这一幕那叫大有风景,直让他目瞪口呆,白日鬼李鬼和师娘陶粉花纠缠在一起的嘴唇虽然松开了,可他那抚摸陶粉花乳房的手,拍摄进鱼肠海直勾勾的眼睛里。  
  这一激情断片之后,气愤到极点的鱼肠海差一点儿把地跺个大口子。自认为天地间无敌,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变脸鸡鱼肠海“哇呀呀”转着圈子乱叫,祸起萧墙,徒儿竟然越俎代庖代理自己和贱内做床弟之事。他此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最不愿意信的事儿发生了。自然是凶狠地废了吞吞吐吐求饶了半天的白日鬼李鬼一身武功,逐出师门,让其流落江湖。没有整死浪蝶狂蜂的白日鬼,那是他念及师徒一场的宽宏大量。临了送了他一句话,“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了。”  
  常常在白日鬼李鬼这儿取得一时半下满足的师娘陶粉花的下场更为惨烈,任凭她花言巧语、哭天喊地,蹬腿甩胳膊,还是被变脸鸡鱼肠海像捆猪一样捆起来,装了竹篓,绑了巨石,沉了嘉陵江底。  
  白日鬼李鬼没有了武功,成了废人,这还怎么在武林高手如云的江湖上混?还能上赫赫有名的梁山当了山大王?嘿嘿,事态的发展,远不像我们预料的那么简单。天无绝人之路,也许白日鬼李鬼命不该绝,遇上了世外高人,得到真传,东山再起了?话不能说得太满,一切皆有可能嘛。  
  把自己藏在文字不出来,写一回章节死了我的很多脑细胞,虽然情感很饱满,可是结构好的文字屈指可数,截至目前还在了解自己的写作能力。我写我心,这苦差事是要安安静静地用心做。明知不能升官,不能发财,却乐此不疲。在库存灵感到几近告罄的时候,还好,最近大脑又云集了新的信息。白日鬼李鬼如何摆脱厄运,重整旗鼓,上了梁山,不知又要收割多少无辜亡魂。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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