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事成双（二）

　　晓雅呢，更是欢喜得不得了，心的话，还是有钱好，还是城里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楼上楼下电视电话，吃的穿的样样都好，还有个知冷知热的干爹疼爱着，那些大干部家的儿女也不过这样的待遇。她庆幸自己有个能掐会算深谋远虑的亲爹，也得意自己有个聪明好使的脑子，嘴巴甜，遇事机灵，还有年轻貌美，这才赢得了干爹的青睐。这次能从山沟里出来，据说连干爹的亲闺女都嫉妒得不行，为这事跟她爹闹了好几回。他爹就是不答应，说外面的事情那么复杂，坏人多了去了，就你那个浆糊脑子迷迷瞪瞪的，让人家卖了还在那里帮着数钱呢，出去丢那个人干嘛！不如踏踏实实呆在家里，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吃的穿的喝的样样不缺，将来嫁个好人家有啥不可！刘霍根软硬兼施，胡萝卜加大棒，愣是把亲生闺女给卡下了，连老婆也对他有了很大意见，说你个老祸根，有了干闺女，连亲闺女都不顾了，早晚有你倒霉后悔的那一天！
　　总之，晓雅对这个干爹是相当地感激，对如今的生活状态是相当地满意，对自己的将来是相当地憧憬。
　　刘霍根这些天除了想方设法让女儿高兴外，更是拿出许多时间去打听桥梁招标的事情。他听说参加这次招标活动的商家多达十几家，其中不乏家产过百万的大老板，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使出浑身解数为争夺这块大蛋糕努力奔忙。单凭一般实力，就他这样刚刚起步的小商家，无论如何也无法跟那些腰缠百万的大老板抗衡。刘霍根绞尽脑汁，反复衡量自身的实力，他觉得自己唯一的优势在招标的价格上，只有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在招标会上狠狠地往下压价，压得那些魄力不足的暴发户们心惊胆寒，再不敢越出雷池半步，自己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力拔头筹，脱颖而出。
　　生意人一切以营利为目的，不干赔本的买卖，他老刘缺心眼啊，价格压得那么低，还能有盈利空间吗？说得好，这就是老刘的高明之处，他自信不会赔钱，而且还要狠狠赚上一笔，其中玄机只有他自己清楚。
　　刘霍根有个远房表兄在当地驻军担任要职，主管后勤财务、物资供应等，权力很大。前两年他通过亲戚打听到这个表兄，便携带重礼前去拜访。多年不见，表兄弟见面自是亲切有加，道不尽的亲情话语。寒暄之后，表兄弟天南地北地谈论着社会话题，从国际到国内，从军队到地方，越聊话题越多，滔滔汩汩不厌其烦，真是惺惺相惜，志趣相投。听说刘霍根这两年搞工程发了大财，腰缠万贯，生意场上八面玲珑，有能力有魄力，表兄愈加对他刮目相看，视如上宾，好烟好酒招待，并不住夸赞他是当今奇才，将来前途无量。刘霍根投桃报李顺着杆子往上爬，说表兄文武双全，才能第一，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将来一定鹏程万里。二人互相恭维，彼此吹捧，气氛非常融洽。
　　那些年部队系统大搞生产经营，许多单位利用部队丰富的政策资源与地方的个体老板合作，或者直接派出精兵强将到外面经商办企业，用以补充部队经费的不足。那个年头，很有那么一些军队干部讲带兵他不行，论起经商赚钱可真是头头是道无所不通。部队首长顺应时代潮流，做到人尽其才，把这些人员派往各地，为部队赚取宝贵的财富，借以提高官兵的生活水平和增加办公经费。这些人在当时无疑是军队的能人，很受领导青睐。
　　刘霍根的表兄身居要职，掌管部队的重要资源，天时地利人和，自然不甘寂寞。在与表弟的交谈中，他觉得这个表弟真是个无价之宝，虽说没有多少文化墨水，但人聪明会来事，生意场上八面玲珑，是个难得的大将之才，如果能与他同心合作，利用自己的权利和表弟的经商头脑，那将是天作之合，赚他个盆满钵溢当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想法跟刘霍根真是不谋而合。当表兄把这想法透露给刘霍根之后，老刘心中窃喜，心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知我者表兄也！
　　自此以后，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前两年很是做成了几笔买卖，为此刘霍根积攒了很大一笔财富，为自己今后的发迹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吃水不忘挖井人，老刘私底下没少孝敬这位首长表兄，弟兄俩达到共谋双赢。刘霍根自然成了首长家的座上宾客，表兄对刘霍根这个表弟格外看待，言听计从，视为心腹。
　　这次因为工程投标的事儿，刘霍根再次找到表兄，提出合作事宜，希望兄弟联手再赢一次。表兄听取了老刘的汇报，觉得这个难得的机遇不容错过，于是欣然答应，说老弟你只管去张罗，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成问题，缺啥少啥哥哥全力保障，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见表兄痛快答应，刘霍根心里有了底。果然在那次桥梁修筑招标会上，刘霍根大刀阔斧，力压群雄，一举拿下了西岭桥的工程项目，令参加招标的老板们纷纷咂舌，摇头叹息。大家窃窃议论，这个刘霍根什么来头儿，他什么意思，自己赔钱赚吆喝，还要阻挡别人财路，干嘛呀这是！
　　拿下西岭桥的项目后，刘霍根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自己的工作。按照大桥的设计要求，请来专业技术人员到现场实地勘察，反复计算论证，确定施工方案；然后召集自己的施工队伍入驻现场，进行早期准备；随后又找到表兄请求军民共建。什么是军民共建？无非是利用表兄手中的权力，调动部队战士充当廉价劳动力，调来部队汽车充当运输和施工工具，如钢筋、水泥这样的必需物资都是拜表兄的权威所赐，用十分“优惠的”价格购买的，这样的优势条件显然是其他老板无法比拟的；精明绝顶的刘霍根又在施工过程中“策略性”地偷点工减点料，运营成本又降一成，远远低出了大桥当初的预算成本好几倍。
　　刘霍根有意带上干女儿刘晓雅前往施工现场，对外声称公司秘书，负责老板的一日工作安排、办公管理和对外公关等。其实她什么也不用做，每天跟着干爹迎来送往吃吃喝喝，接待方方面面的头面人物，利用自己的年轻美貌和聪明伶俐替干爹“扳平”一些“难剃的头儿”，等等等等。
　　工作间隙，老刘到高档时装店、首饰店为干女儿购买一些高档时装和金银首饰，到高档美容院为干女儿从头到脚进行美容包装，购置法国香水和其它高级化妆品。总之，经过刘霍根不惜重金的努力，刘晓雅简直脱胎换骨，本来长相就不俗的她就更加显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喜得刘霍根左看又瞧，总也看不够，恨不得一口含在嘴里，用尽全部的心力去尽情品尝，细细体味。
　　晓雅呢，本来自小父母娇惯，吃的用的玩的处处拔尖，长相又好，颇有些虚荣心，自从跟着干爹刘霍根来到城里，时时感受着城里人的生活气息，加之干爹宠爱，吃大餐穿名牌，金银首饰一套又一套，来来往往专车接送，进高档饭店如家常便饭，心气越来越高，自得之意常常溢满脸颊。近来干爹又常常携她出入高级交际场合，接触各界名流精英，见识层面愈加深广，使原本就虚荣的她变得愈加飘飘欲仙，忘乎所以。她愈加觉得自己原本就是天女下凡，在这世上就应该享受人上人的快乐生活，只有不断追求高档卓越，才能充分体验自己的人生价值。
　　晓雅自从来到城里，除了衣食住行之外，也和许多时髦女郎一样，逐渐学会了抽烟喝酒打麻将，觉得只有这样，生活才算丰富多彩，人生在世才算不虚此行。
　　对于干女儿的这些变化，刘霍根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心说这才是自己需要的那种女人。女人是什么？其实说白了她就是一个花瓶，是男人的点缀，是必须要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否则只会生儿育女干家务，就像自己的那个黄脸老婆，一天到晚呕哑嘲哳的，拿不起也放不下，只会给自己丢人现眼，别的她能干什么！
　　想到这里，刘霍根很有些为自己的前半生愤愤不平了，怪父母没眼光，早早让自己娶了那么个粗俗不堪的乡下女人，还生下了俗之又俗的几个儿女，既不聪明又不水灵，干嘛嘛不成，将来怎样去继承自己的衣钵？哎！
　　老刘回顾自己这些年的生命历程，越来越觉出一个颠仆不变的真理，那就是有钱能买鬼推磨。这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年代，一个一切向钱看的时代，各行各业各个阶层概莫如此，谁也别不服气，有能耐你去挣大钱，洋房洋车美女样样不缺，没本事挣钱你就活该吃糠咽菜受大罪，连自己老婆都拢不住，更别说去摘花惹草了，哼哼！
　　老刘从一个山区的穷小子，到外面一路打拼，他也和许多暴发户一样，接触三教九流，见识了太多的世态沧桑，觉得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活着干什么，挣钱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追求快乐生活嘛！啥叫快乐生活，吃饱喝足算吗？NOU,NOU!
　　郜老先生不早就说过：食色性也！只有美食、美酒加美女，人生才算尽善尽美，否则就与动物没有区别。
　　这父女俩各怀鬼胎，虽然想法有别，但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民币。为了心中的期盼和梦想，更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这也是刘霍根始终保持旺盛斗志的不竭源泉。
　　老刘这些年经商，钱挣多了，接触过的妙龄女郎多了去了，曾经一段时间，出入歌厅发廊美容店简直是家常便饭，见识过的各色美女实在不少，但让他从心里真正中意的没有几个，几乎都是一夜鸳鸯，过后即忘，他觉得那些都是些不上档次的野鸡子，别看当面甜言蜜语，柔情娇滴，还不是看中了自己兜子里的人民币，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嘛，对喽，千万不能动真格的，玩玩就玩玩呗！随着财富的不断积累，社会地位的提高，老刘这方面的胃口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对高品质高品味的追求越来越情有独钟，他逐渐远离了那些低档次的娱乐场所，把情欲的触角伸向那些高层次女性。经过一些接触，后来他又打了退堂鼓，一是这些高档美女大都高傲，从内心里瞧不起老刘这样的土包子暴发户，二则这些人要价太高，连吃带玩一天下来，没个千儿八百那是绝对不粘。对当时还只是个小爆发户的刘霍根来说，这无疑是拿刀子割他的肉，你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填不够这些妖女的胃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能怨谁！后来刘霍根就想，与其跟那些华而不实的野鸡们瞎混，不如真心实意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心肝，知冷知热的，每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这日子还不赛过活神仙！
　　有了这个想法后，刘霍根平时特别留意观察，终于在平远县施工时遇到赵小能父女，这才成就他与干女儿赵小丫——哦，现在叫刘晓雅——的父女缘。
　　老刘想，开始先当亲闺女对待，吃的穿的用的尽力满足她，让她青春少女那虚荣心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平时对她关怀备至，让她从内心深处感到，干爹对她的关爱远远胜于她那个土包子的亲爹，从而言听计从，唯自己马首是瞻，这是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现在老刘可以说基本做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心中有了底。
　　刘霍根在首长表兄的大力支持下，工程进展十分顺利，提前一个月完成了西岭桥的承建工作，经有关部门验收，完全符合设计要求，得到上级部门的肯定，工程结束。他在这次工程中又狂赚一笔，心中自是欢喜异常，当然绝不会忘记给他极大帮助的首长表兄，为此专程到家里做了“深刻汇报”。表兄也很高兴，专门留他共进晚餐，请他喝了国宴茅台酒。
　　这个工程完成后，刘霍根暂时没有其它承建任务，他也想趁此机会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这个大工程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连日来没日没夜的操劳让他十分疲惫。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推辞了外边的许多应酬，躺在自己的住处美美地睡了几天大觉，养足了精神，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随后的几天里，他携干女儿到各大商场、有名酒店、美容院、珠宝店等烧钱场所很是消费了一阵子，把晓雅姑娘激动得喜笑颜开，心中有说不出的惬意，每天“干爹，干爹”地叫着，想着各种法子逗干爹高兴，那个甜蜜劲儿让刘霍根舒坦得不得了，心中就像有个小猫爪子挠爬着，柔柔的，痒痒的，有点饥渴，美妙无比，他真想把身边这天然尤物一下子揽抱入怀，一口，一口，再一口，慢慢地品尝，慢慢地消化，直至整个躯壳和灵魂全都纳入自己的生命里。
　　刘霍根一直等待着那个美妙时刻的来临。
　　终于有一天，父女二人应朋友邀请，参加了一个聚会。酒宴上结识了许多各界名流，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互拉家常，纷纷敬酒，气氛非常热闹。父女二人都很兴奋，喝了不少酒，尤其是晓雅姑娘初出茅庐，酒量有限，架不住朋友盛情相劝，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间酒精过量了，头晕目眩，恶心欲吐，渐渐不支。刘霍根见是这样，只好抱拳致歉，提前离席，携晓雅返回住处。
　　刘霍根自己喝得也不少，虽说不至于失态醉倒，可也有点头晕飘忽。他让司机开车送到楼下，搀扶干女儿踉踉跄跄上了楼。进到家里，他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不适，先扶持晓雅躺下，然后为她端水擦洗，清理呕吐物，理胸拍背，伺候得无微不至，很是忙乎了大半天。晓雅姑娘已经大醉如泥，浑身疲软，昏昏欲睡，哪里还知道东南西北，任凭干爹团团侍弄，自己浑然不知。
　　伺候干女儿平安睡下后，刘霍根到卫生间好好冲了一个澡，浑身上下清理得干干净净，换上睡衣，慢慢走到女儿房间，顺手关掉顶灯，打开床边壁灯，室内顿时呈现出柔光迷离的色彩。刘霍根把视线移向熟睡中的女儿，望着那张美如三月桃花的俏脸，那对匀称可爱的小酒窝，那张小巧玲珑的红嘴唇，刘霍根越看越喜爱，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从眉毛、鼻夹、两腮、下巴逐次轻吻，最后把酒气熏天的嘴巴吻在干儿女的双唇上。
　　经过酒精的刺激，刘霍根本来浑身燥热；望着美如鲜花的醉态仙女，荷尔蒙的强烈作用使他更加欲火中烧，不能自制。此时此刻，他把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矜持外表全都丢掷九霄云外，三下两把脱去自己的睡衣，然后解开覆盖晓雅的俄罗斯薄毯，解开那件性感十足的粉红色内衣，脱下遮盖那对小山包的精美乳罩，顺势下滑，脱下外裤、内裤，顿时一具美孚美仑的绝色胴体完全暴露无遗，看得他俩眼发直，心跳加剧，忍不住一个饿狼扑食式，把干女儿压在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