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回答明心境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8-03-01 21:17:39 字数:5252
句欢和常娥一起领着田娟娟来到一家帽菜馆子,给她安排一个盖饭,自己和常娥吃了一份帽菜,给她点了一份盖饭,他一边吃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她吃饭时是那么矜持,细嚼慢咽地,举止雅趣,并不上有意“碰瓷”想诈骗啊,慢慢开导她和田娟交谈时,介绍圆森从警以来,工作兢兢业业,为人很诚实,办案很公道,深得民心,又给她介绍他经手破获的疑难案件,田娟心事重重地只是点头或答应嗯、哦之类的话,没有鲜明的态度,仍然坚持书面答复他们,估计有人指使她,这个人会是谁呢?圆森这个人无论是在经济和品行上都没有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姑娘如此做呢?心里十分迷惑不解。在他和田娟娟交谈时,常娥主动去付了钱。
句欢和常娥看到田娟吃饭后,常娥主动提出:“小妹妹,你是去学校嘛回家,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田娟娟看她虔诚的态度,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底细:“不用,我自己能走。”
常娥交给她一个警民联系卡,并安慰她:“小妹妹,我叫常娥,如果你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有什么不好当着男民警说的事,随时跟姐姐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QQ号,用电话联系,发QQ邮件,到办公室来找我都行,姐姐给你作主。”
田娟腼腆地笑道:“姐姐,你们忙吧,有事我会去找你。”
句欢目送田娟走后,掏出一百元钱:“常指导,我请客怎么能让你出钱,给你。”
常娥风趣地笑道:“算了吧,吃小吃这点小钱我出,以后吃大餐你出钱。”
“行,抽个星期天,我把不值班的同事邀请去吃饭,轻松一下,到时你别找借口不参加,祝公子可是领导的儿子,他莫吃醋哦。”句欢只好收起钱。
“正常交往他历来都支持,有请必到。只请没值班的同事,这样有点不合理,请了不值班的,值班的呢?”常娥取笑他。
“分两次请。”句欢胸有成竹在表明态度之后,陷入沉思状态,他左思右想,看到田娟一直不配合做工作,采取用书面回答的方式,也许这封信交到他们手里,也有可能交到大队领导或其他领导手里,事情虽小,就担心闹出别的事就有些难堪,无论怎样,这封信迟早要落到他们手里。回想起圆森在其他案件都办得非常顺利,只有办理“9.11”案件还没有结尾,此事也不能全怪他,案件线索太少,竟然谁是交通肇事者还扑朔迷离,看到这位同学与方琳的年龄有点相仿,下次等她写信来时,何不叫她来配合做这位女同学的工作,也许才能突破她的缺口,他主动与常娥商量:“常指导,什么钥匙开什么锁,这个姑娘和方琳的年龄相差无几,下次她写信来时,可不可以让方琳来配合做一下工作,让她劝导看能不能打开这个姑娘的心结。”
常娥犹豫不决,一直想暗中保护这个女生:“不好吧,方琳父亲含冤死于交通事故的案子还没破,也算是个交通事故受害女生,如果要她来配合做工作,会不会触动她的感情伤疤?不合适!”
句欢心急如焚地反问:“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不仅影响到圆森的工作,也会影响到这个姑娘的身心健康,总得想个办法化解这个矛盾,如果这个姑娘向上级反应,大队领导又要批评我们。”
常娥想了一个办法:“宁玲是圆森的女朋友,她的工作能力较强,会站到公正的立场说话处事,找宁玲来帮忙问一下,看有没有结果。”
句欢细想了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征求一下圆森的意见,看他是如何想的。”
常娥也赞成他的意见:“好吧,他虽是当事人,也是我们的同事,问一下他与这个姑娘有没有矛盾。”她便拨通圆森的手机:“圆森,忙啥?”
“在出警,常指导有事吗?”圆森立即回答并反问。
常娥提醒他:“你回来时,抽时间到办公室来一下。”
圆森按常规交流方式回答:“好的。”
就在他们商量如何对待田娟一事时,田娟吃饭离开他们时,心里觉得格外别扭,从来没有做过骗人的事,今天帮同学这个忙,遇到常娥这么热情,虔诚,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交警没有派人跟踪自己,才踏踏实实地给方琳打电话:“琳琳,你在哪里?”
方琳立即给她回电话:“田娟,我在校门口等你,真是急死了,这么久也不给我来电话,你受伤没有?受委屈没有?”
田娟轻松地告诉她:“没事,见面跟你说。”
方琳在电话里给她道歉:“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赶这趟混水,这么久没有你的音讯,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让你做这傻事。”
田娟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校门边,看到方琳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感受,商量如何回答他们:“你还别说,原来我没有正面接触过警察,看到警车和他们穿的警服心里有点虚火,开始装被撞,是为你出口气,倒在地上真害怕被小子撞伤,那个小伙子表面看起很憨厚,细看他浓眉大眼,说话彬彬有礼,骑自行车的车技更是一绝,当他骑车快到我跟前那瞬间,我眯着眼睛让他撞,听到吱溜的一声,自行车竟然停在我身边没有撞上我。”
方琳打断她的话:“这些我都看和一清二楚,不用说了,我想听结果。”
田娟娇纵地继续讲述:“真是,我按原来设计的局,哭闹着大喊撞到人了。这小子很真诚地要送我去医院,谁知走上来一个扫垃圾的太婆指责我,小子骑车没有碰到我,小子打电话喊了一个女警察来。”她把常娥的警民联系卡交给方琳。
“这张联系卡片你留着,这人我认识,她叫常娥,是特勤中队的指导员,人不错,听说是市上一个什么领导的儿媳妇。”方琳不容她介绍,主动说她的底细。
“我一口咬定是小子的自行车撞了我。这个指导员没有打我骂我,左说右说都想带我去医院检查,当时我心里忐忑不安,要是到医院查起没伤,多尴尬,坚决不同意,便随她到了特勤中队。”田娟陈述整个过程。
方琳焦急地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审问你,有没有威逼你?讲重点,我的好娟娟。”
田娟摇头后,又接着陈述:“琳琳,别打岔嘛,憋了这么久,让我把见闻说给你听。”
方琳最关心的是她为自己冒险,有没有受到任何委屈:“你到中队受委屈没有?”
田娟连续摇头:“在电视和小说里,警察就像老虎一样,我接触的警察怎么都像病猫那么温柔敦厚。”
方琳哼了一声告诉她:“你可看走眼了,今天你去等骑自行车这小子叫圆森,他每天都要跟老爸练武功,凭他的武功,不说他能飞檐走壁,要是他真动手,至少三五个人瞬间就能放到。”
田娟虔诚地告诉她:“哇,他这么厉害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琳透露一些线索:“他的武功是跟他爸学的,他爸原来是派出所长,退休后每天仍然坚持练功,我也在跟他爸学。”
田娟惊愕地瞪眼看她:“哇,你还在练功啊,真没看出来。”
方琳简要地说说武功的经过:“是一次我参加方歌服饰加工厂开业典礼,为了感谢冯帅出钱办这个厂,聘请我妈当厂长,我情不自禁地唱了一首歌,回家的路上差点遇害,之后,为了预防类似事件发生便跟着圆师傅练。现在只学到一些花架子,算不上学到什么,只是感到身体得到了锻炼。”
田娟推了她几下:“琳琳,既然你师傅是老所长,找他去催你爸的案子啊。”
方琳有些难以为情地表情:“办案民警是他的儿子,我担心师傅左右为难,不好开口。”
田娟迷惑不解地问她:“你怎么知道他儿子的事?”
方琳透露底细:“你傻啊,他们父子俩经常在一起切磋武功,师傅介绍的。”
田娟恍然大悟:“你啊,绕了老半天,钻到他老爷子身边一边学武夫,一边当卧底,他们没有发现吧,不会对你有企图吧。”
方琳笃定地回答:“我师傅人可好了,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者,没有半点坏心眼。”
田娟斩钉截铁地给她出主意:“你和他这么熟,又属于师兄妹关系,直接问他啊。”
方琳坦然自若地告知:“问了,他说还在查。不要老问我,接着刚才的说,撞你这小子怎样?”
田娟继续叙述:“我没说半句假话,他说话就像一个大哥对妹妹,更没有碰我一下,还是指导员把我扶起来的,没有半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方琳便和她手挽手地朝学校走去:“只要你没有因为帮我受委屈,我就不自责了,继续刚才的话题说。”
田娟好像被他们的真情打动了:“我听到其他问案情都在提醒,你们一定要说实话,如果说了假话要承担法律责任。指导员和中队长反复问我受伤没有?一个劲地夸为你父亲办案的小子,办案如何能干,做人如何正派,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小伙子骑车能撞人,仿佛怀疑我们的动机。”
方琳担心她会出卖自己:“你给他们说没说,是我指使你装假撞伤的事。”
田娟斩钉截铁地回答:“你还不相信我啊,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你。”
方琳继续追问她:“你怎么说他们怀疑我们的动机。”
田娟省略了些情节:“他们请我吃盖饭交谈时,只夸这个小子,继续关心我受伤没有,指导员还细心叮嘱我,有不方便公开说的话,找她私底下说,怀疑小子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方琳忧心忡忡地苦笑:“既然她这么问,估计有点猜疑,我听师傅间接地说,圆森这小子啥都好,就是为了工作不想结婚,不晓得是啥原因?”
田娟从她讲述与圆家关系时,脸上呈现出腼腆的神色:“方琳,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羞赧得方琳脸上像粉红色的花瓣似的,心里顿时扑腾地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触动到她的感情细胞一样,从来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以前除了读书就沉湎在一心想找到撞死父亲的凶手上面,压根没想过谈情说爱的事,虽然不知朦胧的感情是什么滋味,更不想在闺密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只能把这次突然袭击的感觉藏到心里:“娟娟,我才17岁,还在读高中,爸惨死在车祸的事还没查清,哪里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哦。”
田娟与她同窗读书,的确了解她的一切,她除了学习就是想给父亲报仇,在学校,从来没有和男生接触过,这是所有同学有目共睹之事,也为自己取笑她的事十分后悔,并不是诚心取笑闺密,只是遇巧说到这里,看到她能得到恩师,又有一个师兄帮助,这有点像特殊缘分,立即向她认错:“琳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取笑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哈。”
方琳推心置腹地跟她交流:“娟娟,想起我爸在世时,我是无忧无虑地学习、生活,假期,多么希望能陪着爸、妈一起去玩啊!只是一门心思读书,没有顾及他们的感觉,现在想起这些好后悔啊!时光再也不能回复了。”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快湿了。
田娟看到这句话把闺密伤得这么厉害,想到自己能和父母在一起还不知福,有时还和父亲唱对台戏,心里十分忏悔,在与她同窗读书时,看到她一门心思读书,从来都不和男同学说话,更别说谈情说爱,一次交通事故,就让这位闺密受到这么沉重打击,真是越来越后悔,为了安慰她当面表面:“琳琳,你放心,从此我们就是亲姐妹,我会一直陪着你,揪住给你父亲破案这小子不丢手,一天不破案,我们就一天不放松他。”
方琳并不是把她拖到悲伤的境地:“娟娟,需要帮忙时给你说,不要为我的事耽搁你的甜蜜生活,也不要为我的事影响你的学习,千万要珍惜父母健在的日子。”
田娟立即答应她:“嗯,我听你的。现在我如何回复他们呢?”
方琳胸有成竹地回答她:“算了吧,我也只是想让他尝试一下被案件缠绕是什么样的心思,并不是其他意思,只要你没受伤,这件事到现在为止。”
田娟给她出主意:“琳琳,这次轻饶了这小子,再过些时间如果他还没有办案成果,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收拾他。”
方琳有些心有余悸地苦笑道:“其实,我父亲被交通事故撞死的事,也不能全怪圆森这小子无能,只是现场留的线索太少了,就凭一块摩托车碎片破案,难度有点大。用这种方式逼一下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先缓缓再说吧。”
田娟只好顺从她的意思:“嗯,只要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随时陪你去收拾他。”
方琳招呼她:“娟娟,这事千万不能给别人说哈,说出来怪丢人的,说我们去讹警察。”
“我绝对守口如瓶,也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田娟欣然同意他的意见。
方琳为了不影响她的正常学习,继续安慰她:“你现在紧张吗?”
田娟本是一个善良诚实的姑娘,心里肯定还在为倒在公路上的事有些瑟缩,想到闺密这么年青就失去了父亲,并且死得那么惨,还没找到撞死他的凶手,无论如何不能给她思想上增添压力,否则,将来她有事就不会找自己帮忙。她和方琳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只是她辅导自己学习,几乎是学习最好的帮手,没有她的辅导,自己跟不上趟,能进入年级前五名,她是良师益友,所以,她说什么自己都会帮忙,只能用善良的谎言敷衍她:“当时很紧张,通过到警队看到他们亲和力很强,现在没事了。”
方琳细致地观察,她并没有说谎的表情,只好相信她,并且安慰她:“以后再也不做这么冒险的事了,如果你撞伤了,我就真承受不了这种伤害,会辍学护理你。”
田娟知道她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只要她说得到就做得到,严肃地制止她:“琳琳,你别较真,我真的没事,不要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影响学习,如果你耽搁了成绩,谁辅导我!”
方琳认真地解释:“我是说如果,你又没受伤,我怎么会辍学呢!如果我辍学,对不起我死去的父亲,对不起帮助我妈妈当厂长的冯帅,更对不起暗中帮助我的三木。”
“三木是谁?听这名字未必是日本人?”田娟好奇地问她。
方琳苦恼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每个月都按时给我银行卡里找钱。”
聪明伶俐的田娟提醒她:“难道是撞死你父亲的人用这种方法来帮助你,忏悔他的罪过?”
方琳还是没有答案:“开始是把钱由老师转给我,后来,老师让我用身份证办了一张银行卡,他就打到银行卡里的。”
田娟提醒她:“你可以去问老师,把这事告诉给你办案的小子,他有权查到银行里打钱的人,说不定就能查到这个撞死你爸的人了。”
方琳仍然觉得扑朔迷离:“你说这些方法我都试过了,老师说是一位助人为乐的好心人,圆森说,查了,这事不是撞死我爸的人,还让我表哥帮忙查,他也是公安,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