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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亲如一家

作品名称:和命运搏击的女人      作者:神秘老太      发布时间:2018-02-27 14:39:12      字数:7826

  场景一:许大娘家晨内
  吴家丽和许志远俩人同时从卧室出来,当许志远看到吴家丽端着脸盆出来时,立即回到自己房间。
  吴家丽:(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喊道)许大哥,我们上班晚,你的小卖店必须早开门,才能多卖钱,你先去卫生间吧!我赶趟。
  许志远:不忙不忙!你先去吧!
  许大娘:(在她卧室里)志远,咱们和家丽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要和她客气了。你开门早,赶上学生上学还能多卖点,你就先去吧!
  吴家丽:(听到许大娘的话,又叫了一遍。)许大哥,你先去!我先到厨房烧壶水。
  许志远:(再次走出卧房,客客气气地)那我就先去了,不好意思。
  吴家丽:我们九点才开门,我八点十分走就赶趟,你不必客气。
  许志远:(微微一笑进来卫生间。)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家丽把水烧开以后,泡了一碗快餐面,端到自己屋里,坐下来吃了起来。
  
  场景二:许家楼梯日内
  许大娘背个大包,手里擎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吹起来的卡通玩具,非常吃力地下楼。
  吴家丽:(刚刚下楼,就看到许大娘极其吃力地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她便急急忙忙跑到跟前,接过大娘背上的大背包。)大娘,你每天下楼叫我一下,我帮你拿下楼。
  许大娘:不用你天天来送我下楼,我都习惯了,你志远哥到小卖店卖货都快两年了,一年四季都是我自己背货下楼。
  吴家丽:你应该让我志远哥天天送你下楼。
  许大娘:不行呀!我们那个小卖店在八中和天光路小学跟前,天天路过的学生非常多,每天早晨你志远哥都得六点前去开门,过了学生上学的点,就买不多少了。
  吴家丽:晚上你回来我志远哥也不能接你吗?
  许大娘:晚上更不能了,附近的几个居民楼上班的人很多,晚上回来都要顺路到小卖店买点油盐酱醋、啤酒、饮料什么的,所以还指着晚上下班后多买点。一般情况,他都得十点才能回来。
  吴家丽:怪不得我来好几天了,很少看到我志远哥呢。他走得早,回来的晚,他吃饭怎么办?
  许大娘:有时我给送,有时他自己在小卖店对付吃点面包、快餐面。
  
  场景三:许大娘家晚内
  许大娘:(站在厅里叫吴家丽。)家丽呀,你还忙哈呢?没什么事,你就过来看电视吧!《武则天》马上就要演了。
  吴家丽:(从她的卧室走出来,和许大娘一起进到大娘屋。)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最愿意看《武则天》了。
  许大娘和吴家丽,非常亲密地坐在床上看电视。边看电视边聊天。
  许大娘:你志远哥天天得十点以后才回来,你每天吃完饭,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电视吧!
  吴家丽:志远哥很辛苦,每天起早走,贪黑回来。
  许大娘:我这儿子是个苦命人,在大学只念一年就因为得糖尿病休学了。这都好几年了,一点也不见好,还出现很多合并症,为了这个穷家,为了我,他非要到小卖店卖货。咳咳!有啥法子呢?娘俩都有病,还没钱治,为了生活就得豁出来拼了。
  吴家丽:志远哥真可怜,我来这么长时间了,可是很少看到他。
  许大娘:我这儿子样样都好,就是身体不好。从小到大,从来没让我操过心。在学校是好学生,在家是好孩子。他非常聪明,高中毕业考上重点大学,虽然家穷,我也豁出来了,一定把他供到大学毕业,可是这可恨的病耽误了他。他老实巴交的不爱说话,人缘好,又是个大孝子,对我百依百顺,照顾得无微不至。
  画外音:老太太一和吴家丽聊天,就滔滔不绝地夸她的儿子。
  
  场景四:许大娘家晚内
  许大娘:(对刚刚下班回来的吴家丽说)家丽呀,你今天就别做饭了,和大娘包饺子,我今天回来得早,把馅拌出来了,面也和(huo)好了。
  吴家丽:什么日子?为什么要改善生活?
  许大娘:今天是你志远哥的生日。
  吴家丽:(想了一会儿说)大娘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会来和你包饺子。(匆匆忙忙走了。)
  
  场景五:蛋糕店晚内
  吴家丽:(在玻璃柜里挑出一个非常好看的大蛋糕。)我要这个,是刚做出来的吗?
  售货员:刚刚做完还不到一个小时,是专门给晚上来买蛋糕的顾客准备的。
  吴家丽:好吧!就要这个。上面写上:“祝志远哥生日快乐”
  售货员马上用红色的奶油,写出这八个字。
  吴家丽拎着蛋糕盒,乐乐呵呵走出蛋糕店。
  
  场景六:许大娘家夜内
  吴家丽回来后,悄悄地地走进她的卧室,把生日蛋糕放桌子上。然后和许大娘包饺子。许大娘煮饺子,吴家丽放桌子,把蛋糕盒摆在桌子中间,插上蜡烛。
  许志远:(进屋后发现桌子上的食品惊奇地喊)嗬!全是好吃的!(对着厨房喊)妈,你怎么还买蛋糕呢?多贵呀!
  许大娘:那不是我买的,是家丽知道你过生日,急急忙忙出去买的,回来又忙忙活活地和我包饺子。
  许志远:谢谢你!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吴家丽:志远哥,不要客气了,我搬来后,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给你庆生是应该的。
  许志远:我每年都不过生日,今年你搬来,我妈很高兴,就张罗给我过生日,让我今天早回来。
  许大娘:(对吴家丽说)他爹去世后,就我们娘俩,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一天到晚忙忙活活,娘俩还都有病,啥心思都没有。
  今年你搬来了,家里多了一口人,我非常高兴,就找个机会,咱们三口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吴家丽:(点上蜡烛)志远哥你许个愿吧!
  许志远非常虔诚地许愿。
  吴家丽:(把刀递给许志远。)志远哥,你切蛋糕。
  许志远按着吴家丽的安排切了蛋糕。吴家丽把蛋糕放在小纸盘里,先递给许大娘,之后递给许志远。娘俩接过盘子一齐放到吴家丽面前。
  吴家丽:大娘劳苦功高,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志远哥过生日你们先吃,我再切一盘。
  吴家丽把蛋糕再次送到许大娘和许志远面前。母子对视,同时把蛋糕又放回到吴家丽跟前,尴尬地笑了笑,暗示对方开口。
  许志远:家丽,不好意思,我和我妈都有糖尿病,不敢吃甜食,这个大蛋糕,只得你代我们娘俩吃了吧!
  吴家丽:(恍然大悟)哎呀!我咋这么糊涂呢?不该买蛋糕。志远哥,明天我上班一定给你补个生日礼物。
  许大娘:千万不要再买了!
  许志远:家丽,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可不能再破费了。
  许大娘:快快吃饺子吧!再不吃都凉了。
  画外音:热情好客的许大娘,性格内向的许志远和活泼开朗的吴家丽很合得来,慢慢地两家人,好像一家人一样。
  
  场景六:许大娘家楼梯晨内
  字幕:三个月后
  吴家丽的肚子明显大了起来,她帮许大娘背货下楼。
  许大娘:(忍不住就问吴家丽)闺女呀!你是不是怀孕了?我看都显怀了,你爱人不在本市工作吗?我怎么从来没看他回来过呢?
  画外音:吴家丽最怕别人问她的丈夫,可是肚子大了,就回避不了这个问题了。所以她只得撒谎。
  吴家丽:我爱人在外地工作,他们单位非常忙,所以回不来。
  许大娘:家丽,你真能干能干,丈夫不在跟前很不容易。上班很累,你就不要天天帮我拿货了。怀孕七个月之后,得特别加小心,别磕着碰着,更不能抻着摔跟头。你要觉着不得劲就告诉我,不愿意做饭,我做饭,咱们就在一起吃。
  吴家丽:大娘你真好,比亲妈对我好。
  许大娘:不在爹妈跟跟前,丈夫又在外地工作回不来,你有啥事,尽管吱声,不要客气。
  
  画外音:许大娘对吴家丽格外关心,有时吃好的,就三番五次地找她过来吃,有时把做好的饭给吴家丽端过去。
  吴家丽也很懂事,有时下班回来,顺便给许大娘家买菜。
  
  场景七:商厦柜台前日内
  老板:小吴,你和司机小周到牡丹街桂花园去送货。(把写地址的条子和提货单交给吴家丽)这是地址,这是提货单。
  画外音:有彩电、冰箱、洗衣机、微波炉。这几大件,在当时都属于最高档的家用电器。
  吴家丽:好吧!我去找小周提货。
  
  场景八:桂花园小区日外
  吴家丽他们按地址找到桂花园,这是当时屈指可数的富人区,这里环境优美,数栋高层楼造型别致,院里的停车位,有好多高档小轿车。
  
  场景八:新房日内
  当他们把这些家电搬到屋里时,看到这是一个准备结婚的新房,墙上的一米五的大婚纱照格外显眼。吴家丽一眼认出来新郎是她昼思夜想的魏卫东,她以为看错了,到跟前仔细辨认一下,没错!的的确确是魏卫东,那个胖新娘大圆脸、塌塌鼻子、眯眯眼,呆呆的眼神、大大的厚嘴唇。看来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吴家丽已经全身颤抖,双腿发软,她把微波炉放在指定地方,扶着墙,一步步走到门口。
  吴家丽:(忍不住问安排他们放家电的一位中年妇女)请问,这是新房吗?
  中年妇女:是呀,我家媛媛小姐还有两天就结婚了。
  吴家丽:请问你家媛媛小姐姓什么?你家新郎叫什么名字?
  中年妇女:我家小姐姓荣,我家姑爷姓魏。姥爷,太太都管他叫卫东,那一定叫魏卫东了。
  吴家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前一黑,站不住了,一下坐在地上。
  中年妇女:(急忙喊)快快快!你们这位师傅好像有病了,她怎么突然坐在地上了呢?
  小周:(把吴家丽架起来,送到车上。)吴姐,你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吴家丽:不用了,我有这个迷昏病,稳定一会儿就好了,咱们回商场吧!
  画外音:吴家丽强忍悲痛,管住泪水,显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她的内心世界已经泛起了狂涛巨澜,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她那畏罪潜逃的爱人怎么会成为这丑女的新郎?
  
  场景九:商厦柜台里日内
  回到商场,吴家丽像个无脑人一样,谁和他说话,她仿佛没有听到。顾客问话,吴家丽答非所问。她痛苦地熬到下班。
  
  场景十:吴家丽卧室晚内
  吴家丽,疲惫不堪地进了屋,一头扎到床上,蒙着被痛哭起来。
  许大娘回来之后,一直没看到吴家丽。很不放心,就轻轻地去敲吴家丽的门,可是没有应答,她很担忧,就悄悄地推开门,一看吴家丽蒙头大睡。
  许大娘:(非常担心)家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病了?让你志远哥送你去医院吧?
  吴家丽还是没有吭气。老太太不放心,把被掀开,一看吴家丽披头散发,哭成一个泪人,大惑不解。
  许大娘:(非常吃惊、非常心疼)孩子,你怎么了?有啥事?告诉大娘,别憋着。到底怎么了?
  吴家丽一下子扑到大娘怀里,哇哇滔滔大哭不止。】
  许大娘:(非常紧张,不知道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她耐心地再三劝她)家丽,好孩子,大娘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委屈的大事,你就和大娘说说,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千万别憋在心里。
  画外音:吴家丽感到许大娘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就毫不保留地一边哭,一边讲她和魏卫东之间的事。
  大娘:(非常同情吴家丽的不幸遭遇,非常憎恨那丧尽天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这个挨千刀的陈世美!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都是,孩子,想开点!把那个混蛋王八蛋忘了吧!以后大娘帮你找。
  吴家丽:大娘,我本来以为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以和他好好过日子,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坏,三番五次地骗我,现在这孩子不留也得留了,因为已经六个多月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爸爸妈妈看不上我,我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追我两年的人,没想到他还是个骗子。今后我怎么办?孩子生下来,连个父亲都没有,让我这脸往哪搁?我们娘俩怎么活?
  许大娘:孩子,你别犯愁,你有困难我来帮帮你。你要不嫌弃,咱们三口就是一家人,我正好缺个女儿。穷过富过,能过得顺心、过得乐和就行。今后你不管遇到什么为难遭灾的事,都和大娘说,我和你哥帮着解决。
  
  场景十一:桂花园小区晚外
  画外音:沉重的打击使吴家丽一蹶不振,然而她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她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她决定找到负心汉,亲自问个明白。每到休假日,她就到桂花园小区,守株待兔。
  (这已经是深秋季节,嗖嗖的冷风卷着落叶,在天空中翻飞。一天傍晚,吴家丽踏着落叶走入那豪华的小区,站在离那栋楼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背后,眼睛盯着来往行人和车辆。她因为穿得少而感到很冷。)
  画外音:大约在六点多钟,她看到一辆豪华小轿车开到那座楼前。一个披着蓝呢子大衣的男人,下了车向楼里走去。尽管她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魏卫东。吴家丽顿时满腔热血沸腾,好像要冲破全身所有的血管,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猛烈地敲着那个她曾经进过的房子的门。(来开门的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中年妇女。)
  吴家丽:(为了能进去屋,她撒了谎。)我是上次送家电的,我们接到微波炉厂家通知,他们有一个型号的微波炉有毛病,厂家发来下架通知,我们是逐家通知来退货的。你让我核对一下是不是那批微波炉?
  屋里的男人:(喊道)刘嫂,谁呀?干什么的?

  场景十二:魏卫东的家夜内
  画外音:刘嫂在解释的过程中,吴家丽清清楚楚听到了魏卫东的声音,她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吴家丽:(指着魏卫东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大骗子,你,你!你凭什么骗我!
  魏卫东一看冲进来的是吴家丽,当时就吓傻了。
  吴家丽:(恨到了极点,抓住他的领带,一把就把魏卫东挠得满脸开花,嘴里不停地骂着)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你做出这么大的缺德事,不怕出门被车轧死?
  魏卫东:(突然省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刘嫂,你为什么放进一个疯子来!赶快给保安打电话,给我马上撵出去!
  吴家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发泼,她不顾一切地大喊)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白脸狼!你别假装不认识我,我扒你皮认识你骨头!你以前花言巧语、甜言蜜语骗人哄人,现在你又翻脸不认人!你够人字那一撇一捺吗?
  魏卫东:(气急败坏,不知所措。立即给小区保安值班室打电话)我家闯进一个疯子,你们赶快来把她撵走!
  吴家丽:(一听怒火万丈)反正我也疯了,现在我就给你疯个彻底!(一边说着,一边把茶几上的壶碗抛向屋里的大穿衣镜,镜子和壶碗的碎片稀里哗啦地满地都是。)
  当她拿起身边的一把椅子要向魏卫东砸去之时,几个身强力壮的高大保安员冲进来,制止了事态的发展。
  保安队长:魏先生,让您受惊了,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疏漏,才放进陌生人。我们现在把她送到派出所去,您放心吧!
  魏卫东:谢谢你们及时赶到,没出意外就是因祸得福,不必往派出所送了。这是一个疯女人,即使送到派出所又能怎样呢?你们就把她送回家吧!
  画外音:魏卫东并不是给吴家丽求情,而是怕这件事闹大了传出去,破坏了他的美梦。
  
  场景十三:路上晚外
  吴家丽看到这些保安,怕吃亏,不再吵闹。当她和这些人走出大院时,看到一个招手停小客,一摆手,车停她就上去了(那时小客没有固定停车站,见客摆手就停车)。
  
  场景十四:吴家丽家夜内
  画外音:吴家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风风火火地回到家,因为在外面呆的时间过长,她穿的又少,回来不久,就开始发高烧。头像炸裂似地疼,她喝了几口凉水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场景十五:许大娘家晚内
  许大娘:(一进屋就在厅里喊)家丽,出来吃饭吧!今天是星期日卖得好,回来的晚,在路上买了盒饭,来!一起吃吧!
  许大娘喊了半天,吴家丽没有一点反应,她就推开虚掩着的门。一看吴家丽盖着大被在睡觉。!
  许大娘:孩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吴家丽答应了一声,痛苦地呻吟着。
  许大娘:(走到跟前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她满脸通红,一模滚烫。大娘惊呼起来。)哎呀!你发高烧了?怎么办?怀孕人又不能乱吃药,这可怎么办?(许大娘没有办法,只得打来一盆冷水,把毛巾泡在冷水里,捞出来,拧干给她敷在头上。)
  可是一点也不见效,吴家丽呼噜呼噜地直喘。
  墙上的表特写:九点二十分
  许志远回来了。
  许大娘:把他招呼过来说小远呀,你过来看看,这可怎么办?家丽烧得太厉害了。
  许志远:(一看吴家丽的确病得很重,就说)妈,咱们把她送到医院去吧!别耽误了。
  许大娘找出吴家丽一件厚外套,又找到一个丝巾,把她扶起来,给她穿戴上,可是她像一滩泥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许大娘:儿子,你背她吧!
  许知远背起吴家丽就走。
  许大娘:你兜里有钱吗?
  许志远:有,给她看病能够。
  许志远背吴家丽下楼,许大娘紧随其后。

  场景十六:医院夜内
  到医院急诊室后,一量体温39度8,血压也偏高。立即到二楼验血、又到一楼拍片。许知远一直背她楼上楼下地走。最后确诊为大叶肺炎,必须住院。
  娘俩把兜里的钱凑在一起交了住院押金。他们把吴家丽送到病房。
  值班大夫:【对许知远非常不满。】你是个不称职的丈夫,爱人都病成这样了才送来。她是个孕妇,不好用药,可是不及时治疗会出危险的。
  许志远刚想解释,被妈妈制止了。
  许大娘:我们发现她有问题就送来了,早晨还好好的呢,也不知咋啦?晚上就发起高烧来。
  一切处理完了以后,都快到午夜十一点了。
  许志远:妈,你身体不好,回去吧!我在这照顾她。
  画外音:整整一夜,许志远没敢睡觉,一个小时测一遍体温。
  护士:她的体温太高了,医生告诉要物理降温。(护士拿来对好的酒精将纱布用酒精蘸湿,拧至半干时,递给让许知远)你给病人轻轻擦颈部、胸部、腋下、四肢和手心脚心。
  画外音:许知远非常为难,颈部,四肢和手心脚心他都能擦,可是胸部、腋下他的确不能去擦。医生护士来,把他说了一顿,他也不好解释。
  这一夜许志远看吊瓶、喂水、用棉签擦嘴唇,用酒精擦手擦脚,用湿毛巾冷敷头。一夜也没睡。
  
  场景十七:病房清晨内
  护士:(看吴家丽的体温计)36度8.你的体温降下来了。
  病友甲:你可下子降温了,这一夜把你爱人折腾坏了,他一宿没合眼。
  病友乙:你爱人整整忙乎了一宿。
  病友丙:患难之中见真情,两口子,就到这时候才能看出是不是真爱。
  画外音:大家七嘴八舌地赞扬许志远,吴家丽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说?万一说不是自己的爱人,大家一定认为他俩的关系不正常,反而对许志远不利,所以就只得将错就错,顺水推舟了。而性格内向的许志远心里也很不平静,无缘无故地有了一个“媳妇”。满屋子里的人都夸许知远是个模范丈夫。
  吴家丽:(觉得对不起许知远,情不自禁地说了几次)谢谢!
  知识分子模样的患者:你们大家看看,这才是一对模范夫妻,相敬如宾。
  年轻姑娘:(对吴家丽说)你家我姐夫好封建呀!大夫让他用酒精棉给你擦前胸和腋窝降温,他说什么也不干。5床大娘告诉大家都转过脸,不要看,他还是不给你擦。
  (许志远的脸和脖子通红通红的。)
  吴家丽:(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难为你了!
  墙上电子钟特写:7点15分
  许大娘:(急匆匆走进病房,打开用保温饭盒。)这是我给你煮的大米绿豆粥,蒸的鸡蛋糕。多吃点吧!。
  病友甲:你是娘家妈还是婆婆呀?
  许志远:(抢过话头说)这是我妈。
  5床的老太太:看到你们这家人这么和气,我真羡慕。我在这住院快一个月了,儿媳妇没看我一次。你要是平时对你婆婆不好,你婆婆会这样对你吗?
  画外音:许大娘知道大家把他们当做一家人了,也不做任何解释。
  许大娘:(回头告诉儿子)你回去吧!饭菜在锅里不能凉。你要困,小卖店就别开门了,在家好好睡一觉。晚上你晚点来。
  吴家丽:(急忙说)晚上不用来了,现在也不烧了,晚上不用留人。
  画外音:在吴家丽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许家娘俩换班来伺候她,使她非常感动。许大娘始终对吴家丽很好,善良的老太太把她当做亲姑娘。原来许志远和吴家丽接触不多,见面客客气气的。通过这次有病住院,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吴家丽一口一个哥叫着,好像亲哥一样。原来许志远管吴家丽叫“小吴”,现在也改口叫“家丽”了,有时顺嘴管她叫“小丽”。三口人越来越像一家人了。吴家丽原来自己攒了点钱,相比之下要比许家母子宽裕一些,这次住院虽然花了一些,还是有余钱的。
  
  场景十八:许家日内
  许大娘和许志远把吴家丽接回家。
  许大娘:孩子,你这场病,病得不轻呀!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不要忙着上班。你还有身孕,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单独做饭了,我们三个人不起两把火,要合在一起吃。
  吴家丽:我有病,把你和我志远哥折腾够呛,现在我好了,我怎么能让你伺候我呢?
  许大娘:啥也别说了,关上门,我们就是一家人。起一把火,省钱又省力,你就别跟大娘犟了。你没好利索,我不能让你饥一顿饱一顿地自己做饭对付。
  吴家丽: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从今天起我就不单独起火了。每个月除了房钱以外我要交伙食费。你和我志远哥愿意吃什么?告诉我,我下班回来买。
  许大娘:孩子,你别大手大脚的,孩子生下来,花钱的地方多了,现在你得攒点钱了。
  画外音:吴家丽这场病,把两家的关系拉得更近了。吴家丽在家,爸爸妈妈把她看成另类,对她横眉冷对;两个哥哥也认为她任性不听话,看不上她。可是她和许大娘母子相处阶段,尝到了实实在在的亲情,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善良的许大娘当成了亲妈,把憨厚的许志远当成了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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