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游击抗日频偷袭，艰苦环境有勇气

　　1940年2月商河支队随主力部队转移后，日本侵略者对商河的抗日根据地和游击区进行了疯狂的“扫荡”与“蚕食”，在商河的九个区七十五个乡设置中心据点35处，岗楼23个，使商河县的党政活动受到了严重限制，斗争环境异常恶劣
　　1941年6月，为了发展地方抗日力量，保卫抗日民主政府及各项工作的正常开展，在县府警卫班的基础上，重新组建了商河抗日大队，县长李一民同志亲任大队长，主要任务是保卫县府机关，打击敌人，保护人民群众。下半年，商惠公路以南地区逐步被敌人“蚕食”，县、区机关被迫全部撤出。1942年，日寇为在商河巩固其法西斯统治，在各交通要道和重要村镇增设据点，设置封锁沟，据点之间每隔三华里便有一岗楼。商河境内的日伪军增至五千多人，对我抗日军民进行更大规模、更加频繁地“扫荡”，把商河的抗日根据地分割成零星小片。冀鲁边三地委根据当时的严峻形势，决定撤销商河县建制，在商河、惠民结合部建立商惠县，并将王权五同志从鲁西调回任商惠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商河县大队改编为商惠独立营，与敌人展开旷日持久的抗争，坚持和巩固了当地的抗日民主政权。
　　1944年夏季攻势后，敌强我弱的形势大有好转。为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上级党委决定把商惠县划分为两个县，一是恢复商河县，二是新建三边县。三边县所辖商河的二、三、四区，惠民的二、三区，济阳县的曲堤、仁风、白桥一带。新的行政区域划分，昭示着抗日民主根据地的进一步扩大，党领导的抗日民主政府发挥着更大的作用。
　　游击队经过几次的偷袭和袭扰鬼子的据点，获得了大批武器弹药，同时，队伍也不断壮大到一百来号人，有大批青年参加了游击队。这时，政委王一民接受了新的任务，被调到商河城南抗日根据地，兼任商河县长和抗日武装的主要负责人。
　　原来的商惠边区游击队，现在分成三个游击队。一个是石庙游击队，由原来的副队长王有庆担任队长。殷巷的城北游击队队长由县长王一民兼任。石头现在是商河游击队的大队长，老黑和周鸿山分别担任游击队政委和小队长。
　　在七月里的一天，他们接到上级命令，前去商河城南，与队部设在万家坊的商河城南游击队,合力阻击鬼子，帮助渤海军区的八路军一纵队的一部，剿灭商河城南的八里庄土围子兵营，和从济南赶来的日军一部。经过一段时间的蛰伏,我军在1938年的秋天,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围歼打援的战斗。这次战斗,让还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游击队的战士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也尝到了团结的力量。
　　战斗是在两天后八里庄东边商河城南打的,周鸿山和游击队的阻击地点,就设在商河幸福湖里的清水坡。
　　所谓幸福湖，其实并没有水。那里是一片方圆几十里人迹罕至的荒滩，长满了矮柳树、碱篷棵、杂草等植物的野地。
　　一切都是按照渤海军区的指挥、商河抗日武装负责人王一民的周密安排。那天，他语重心长地对几个八路军、游击队的负责人说：“这次袭击日本鬼子的战斗非常重要，如果袭击济南前来支援商河的日军成功，就会给日军以沉重的打击。驻守商河县城的日军将更加孤立，对我们以后开展商河抗日活动,会有决定性鼓舞作用！”
　　周鸿山和游击队员们,提前一个饭时来到了预定阻击地点。他们的任务就是阻击打援。
　　这天奇热无比，清水坡苍黑低矮的杂树丛里，雾气蒸腾，但水分离了枝梢，旋即消散。空气澄明无比，在烈日的照耀下,前方的植物泛着亮光,让人不能直视。
　　在等待的时候，队长石头想到了刘云山的一举一动。他感到了自己跟八路军首长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刘云山斯斯文文，风度翩翩，那天见面，首长穿了一身白衣，更给他增添了一种飘逸的神采。石头自从参加了抗日游击队以来，和军分区这么高的领导见面，他还是第一次。更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军区首长竟然是个文弱书生，这和他的想像相去甚远。
　　军分区政委刘云山非常随和地和他畅谈，详细询问了商河县的敌伪情况、人民的抗日发动基础、抗日游击队的建设与困难。最后他说：“你们商河县搞得非常好，人民抗日的情绪高涨，你们游击队的发展也非常迅速，值得表扬。现在是我们抗日武装发起反击的时候了，根据中央毛主席的指示，“我抗日军民要不断地骚扰、袭击敌人,让敌人永远不能安宁。”最近一个时期,是敌人强大攻势后的狂躁嚣张时期，正是我方要打击的时期。因为敌人的攻势减弱后,就会进行修整、喘息。小日本此时正沉浸在胜利骄傲的时候,防守就会松懈，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就迅速出击,不让鬼子有喘息的机会。我们地方的抗日武装,也要积极起来，阻击拦截商河城里敌人的出城增援。”
　　想到这里，石头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汗水顺着脸庞流淌着。他回来在万家坊的家里召开了一个会议，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然后又谈了自己的想法，在商河县境内，打几次漂亮仗，配合正规的八路军，尽量多杀鬼子。
　　这次阻击任务，是协助八路军在八里庄,负责袭击从济南来一队日军的围歼战的时候,他们的队伍负责阻击商城里的增援之敌。自从游击队成立以来，这还是游击队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鬼子，很多游击队员都热情高涨。但石头心里却有点担心这次阻击，不是怕死，而是怕打不好，拖了八路军的后腿。
　　清水坡一声鸟叫也没有，空气寂静沉甸甸的，压迫在游击队员们的头上。时间一久，没见出现情况，就有人从趴伏的地上坐起来，靠着旁边弯弯曲曲遍是木瘤的小树身，松弛神经。
　　老黑引起了话头，说：“队长说的那个军分区的刘政委,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说鬼子来，鬼子就能来？”
　　周鸿山热得直喘气，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手上的尘土顺带着抹到了脸上，顿时变成了泥巴。他接着老黑的话茬说：“咱们八路军,在商河县城里有咱们的人，应该没有问题。”
　　老黑说：“到现在还不来，说不定是日本人的计划阴谋呢。也许情况有变吧。”
　　周鸿山的目光朝石头看了一眼，石头紧紧地盯着商河方向的大路，额头的青筋绷起，双眼吐出一团火焰，他不再说话了。但万文生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骂骂咧咧地说：“他娘的，这热天，敢情是下火？土都烫腚。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再过一会儿，咱们就成了笼屉里的肉包子了。”
　　说起包子，大伙真的饿了，肚子开始咕噜起来。老黑看到矮柳树丛里有一棵曲曲菜，用粗大的手指轻轻地拔出来，在身上擦擦，带着根茎就放进嘴里，咀嚼起来。他仿佛吃的是顿牛肉一般香甜，周鸿山看着老黑咽了口唾沫说：“队长可说了，打完了鬼子，回去炖牛肉汤，那可是过年都吃不到的哩！”
　　万文生说：“真想去河里扑腾几下，这天!太热了。”
　　“想得美！”老黑咕咚一口咽下曲曲菜后说。他看着树丛中间,那条像撒了层白粉的道路，忽然又说：“还没有打过这样的仗呢，这仗能打赢吗？”他转向不远处趴着的石头，“队长，你说说，能吗？”
　　周鸿山打断他：“你怂了？害怕就回去吧，家里凉快，也没有鬼子。”
　　“你才怂了呢！俺老黑什么没见过，上次俺还杀了一个鬼子，两个汉奸伪军呢。”老黑因为觉得受到了侮辱，脸涨得更黑了。
　　周鸿山沉默下来，他知道；老黑是个有种的汉子。
　　万文生低声说：“一会儿鬼子来了，我看看那个孬熊，听见枪响就跑，——我先把丑话说前头，我可不管你是谁，我也不在这里等死。咱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孩子，要是给我什么司令当当，那还能思量思量。”
　　周鸿山笑着说：“你放心，我们不会逃跑，就几个鬼子，没啥打头，几枪就完事了。”
　　老黑以为万文生真的怕了，忍不住说：“文生，你真的怕了吗？你想当怂？”
　　万文生脸上顿时没有了笑意，认真地说：“老黑哥你怎么这也相信？你知道我没有父母孩子，就光棍一个，我怎么会怕？我的亲人都被鬼子杀害了，我正想报仇呢。”
　　老黑笑了一下，知道万文生在没事胡咧咧着玩,是自己有点着急了。他又拉下脸，郑重地说：“你们听好了，咱们不能当孬种，要是枪炮响起来谁要缩头，我不管石队长说什么，我的枪子儿可不长眼睛。”
　　石头虽然一直沉默着，但他们的交谈他全听在耳里。说实话，他对这仗也是有点担心的，自从游击队成立以来，还没有真正和鬼子面对面干过。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搞搞偷袭，破坏鬼子的公路等，最大的那次，也只是袭击了没有防备的一小队运粮的鬼子，打死了六七个鬼子和十多个伪军。就是袭击棘城鬼子的据点,也是偷袭成功,据点里的敌人少,而且是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鬼子没有防备。可现在的这次战斗，面对的可能是一百个，甚至几百个鬼子伪军，自己手下这些弟兄，他感觉不会轻松。虽然号称商河游击队，可真正能打的也就几十人，虽然现在组织了一百多人，能不能顶住鬼子的进攻，心里是没有底的。
　　在以往的战斗中，遇到双方悬殊太大的情况，他们常常主动撤退，也不会让人笑话。但现在，游击队必须要牵制住敌人，这样八路军主力,才能在八里庄打好那一仗。李一民同志昨晚开会时已经叮嘱了几次，让他的游击队必须完成任务。他也是做了保证的。
　　这时候，隆隆的炮声和机关枪的“哒哒”声，从远离这里的八里庄方向传来，那里的八路军已经和鬼子干上了。游击队员们都精神起来，眼睛兴奋与紧张地盯着商河县城方向。可是过了一个时辰，八里庄方向还在激烈地响着枪炮声，可县城方向却一点动静没有。
　　周鸿山头皮阵阵发麻，也说不清是不是日光强烈照射的缘故。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随着太阳的西移而挪动位置。日光从矮树的缝隙透吓的斑点，仿佛一块块烧得白亮的烙铁，在矮树下,并不见得比受日光直射凉快多少。他的身上湿透了，嘴唇却干得像两片木片。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动一动，忽然，他的右肩颤栗起来。视野里凭空飘来一块白蒙蒙的东西，像块宽大无边的轻纱，缓慢地驰掠着。他挤了下眼睛，让汗水从额头上顺眉骨滑落下去。可是那块白蒙蒙的东西并没有消失，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他颤栗起来，他知道自己将在清水坡迎接的，是怎样的一种疯狂。
　　“队长，队长。”周鸿山向趴在石头后面叫到。
　　石头用力咬住嘴唇。那种要从杂树丛生灼热干燥的清水坡的地面跃起来的的欲念，阴暗而凶猛，但他终于克制住了。他重新看到了阳光下那些苍黑的杂树，以及杂树之间的那条白粉似的道路。
　　“都趴好！”石头回头命令，“不到五十步不准打！”
　　石头果敢坚毅的脸上，带着复仇的怒火。石头平时很少说话，但他一旦做出决定，很少有人能改变他。大家从他带血丝的眼睛里,感到了莫名的紧张，都郑重起来。目量一下五十步的距离。发现正好到达路边一丛孤立的、枝杈蓬乱的酸枣树。有些枣子已经红了，在绿叶中间，像几颗迎风闪烁的火种。这时候，他们听到整个清水坡都在发出低低的，但却异常刺耳的尖啸，还没有定下神来，就发现酸枣好像也开始中了蛊似的，从树丛里往外跳，一颗一颗拖着鲜红的轨迹，源源不断，以至于越跳越多，差不多是在朝空中喷射。他们看的眼花缭乱。
　　“鬼子来了！”这是一声低低的惊叫，说不准是谁发出来的。
　　但接下来周鸿山也叫了一声：“糟了！鬼子太多啦！”
　　只见远处白亮亮的路上,密密麻麻地涌来了一支蚂蚁似的队伍。队伍显得躁动不安，因为脚下是灼热的大地，头上是毒辣的烈日。但队伍进行的非常之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看清了鬼子的汽车。队伍的结构和过去有了不同，原来的伪军打头，现在被日本鬼子甩在了后面。最前面是几辆载满鬼子的汽车，后面是十多辆摩托车。最后面是满脸惊恐的伪军，不情愿地奔跑着。在鬼子摩托和伪军之间，是几辆被农民们赶着的骡子车，上面拉着枪支弹药。游击队员们都对汽车上的鬼子瞄准，紧张地听队长的一声令下。
　　可是，没有等到鬼子的汽车开到酸枣树，一颗手榴弹就爆炸了，掀翻了最前面的汽车，汽车浓烟翻滚，有四个鬼子浑身着火，被烧得嗷嗷直叫，没走几步就都摔倒在地上，头盔也摔出去很远。车上其余的鬼子和跟在后面的汽车，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跳下汽车。但此时清水坡成片的、广漠的矮树丛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鬼子们的头上、身上立刻出现了红色的喷血。由于离得太近，游击队员们看清了鬼子那张嘴瞪眼、狰狞痛苦的表情。
　　这时候，游击队员们才意识到,杂树丛里早就布置了八路军的一部分武装。是咱们自己的队伍。敌人象一群被赶起来的苍蝇，乱飞乱撞搅成一锅粥。但鬼子队长几声恐惧的叫喊之后，敌人逐渐恢复了能力。他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射击点，一时间就听子弹嗖嗖作响，仿佛满天飞蝗。游击队员们双眼紧盯着那丛酸枣树，傻了似的。周鸿山胳膊哆嗦着，手指却像生锈了，根本无法扣动机枪。
　　“又来了！”万文生脱口叫了一声，就要爬起来。但一颗子弹,忽然从他耳朵边嗖地一声飞过，吓得他脸都黄了，赶紧又趴下，汗水也退回了毛孔。
　　“打吧。”老黑看看石头，但石头愣住了，他同时看见一排火舌从地平线上喷出。原来后面的敌人要包抄杂树林里的八路军。杂树丛里的枪声稀稀拉拉的，很显然，八路军只派了很少的人来支援游击队。后面的伪军也跟了上来，在鬼子队长的指挥下，迅速向那片矮树丛紧逼，大有把八路军全消灭之势。
　　这时石头看到八路军的郑连长,突然站起来，他高举起手枪大声喊着：“冲啊！杀鬼子啊！”
　　几十个战士像猛虎下山一般,从树丛里跳出来，大喊着冲向敌人。但敌人的机枪吐出一串火舌，子弹像雨点般飞向我们的战士。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在敌人的猛烈压制下，郑连长不得不带着战士退回到掩体去。
　　万文生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端起步枪冲着鬼子就打，可只开了一枪，就被鬼子的机枪撂倒了。老黑骂了一声：“狗日的日本鬼子，我操你姥姥！”就想冲上去，被石头按了下来：“别蛮干，咱们不能无谓地牺牲，你带几个人从侧面迂回过去，把鬼子的机枪干掉。”
　　老黑往身后挥了挥手，十几个青年跟着他,像猫一样向鬼子侧翼摸去。
　　几声手榴弹的爆炸之后，鬼子的机枪哑了。八路军和游击队正要冲，可鬼子的机枪又响了。这时，一个浑身着火的日本兵，嘴里哇哇怪叫着，顽强地四处奔跑着。他跌跌撞撞，速度极快，他跑到那些日本兵中间，那些日本兵也顾不得他们的老乡了，四处躲闪着。他碰倒一个抱着枪惊慌失措的伪军，那个伪军惊叫一声，滚在地上，像刺猬那样把自己蜷缩起来。日本兵停下了，像是刚刚明白过来，自己其实变成了一个无法让人接近的火球。谁也没有想到，他猛一转身，开始向隐秘的杂树丛里跑，恐惧的杂树丛,伸展坚韧的树枝，一次次将他推开。着火的鬼子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乱撞着。他跑到了离老黑他们藏身的矮树丛,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扑倒在地上，却翻了个身，眼望蓝天，脑袋一歪，焦黑的目光就转向了老黑他们,老黑一伙都被惊呆了。
　　周鸿山打了个冷战，端起枪给了这个鬼子一枪。但鬼子却又活了，突然站起来，直直地向周鸿山走过来。周鸿山一时间听到那种皮肤被烧焦的吱吱声。震得周鸿山耳朵里像钻进了一群老鼠似的，目光也曲里拐弯，轨迹不定。他正要再给鬼子补一枪，可是鬼子却突然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只剩下一团地上的火焰。火焰很快引燃了旁边干燥的矮树丛，噼把作响。
　　鬼子群里又几声爆炸，这次老黑把鬼子的机枪炸飞了，被炸得蒙头转向的鬼子鬼哭狼嚎，乱作一团。但老黑却暴露了。在一阵弹雨中,老黑被鬼子罪恶的子弹,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石头突然一跃而起，大喊一声：“冲啊！杀鬼子啊！为老黑报仇啊，为乡亲们报仇的时刻到了！”端着机枪向鬼子们冲去。
　　游击队员们像绷紧了的弹簧，猛虎下山般冲向鬼子。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开始爆发了。石头和周鸿山等人抱着的机枪、步枪，一起向鬼子群里齐射;八路军的手榴弹,也象雨点般落进鬼子堆里。鬼子的尸体,就像麦收时的场院里的麦捆一样，倒了一片又一片。顿时，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蒙了阵脚，乱作一团。
　　最先逃跑的是伪军，他们本就不想打仗，现在看到八路军战士勇猛无比，没有喊口号，就齐刷刷地四散逃命了。剩下的几十个鬼子还在负偶顽抗，被矮树丛里的八路军一个冲锋，便被打垮，丢下一地的同伴尸体，逃向商河县城。
　　清水坡战斗胜利结束。游击队员和八路军战士拥抱在一起，庆祝这次不寻常的胜利。这是商河游击队在清水坡的战斗，是第一次,打这么多正面的鬼子，而且我方的伤亡代价极小。这次战斗，游击队的英勇顽强的阻击，有力地支援了八里庄的八路军。八里庄的战斗也以胜利结束，打死打伤日军几百名，其余残部逃回了济南城。这次战斗缴获了大批日军军用物资，壮大了我们人们抗日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