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途中车里女孩各说心事

　　庄敏停止了哽咽和抽泣，破涕为笑说：“唉！像荷花这样活，人真好。”
　　齐春清也放下心神不宁，到此刻她相信关杰不会赶上来。往后一靠，微闭双眼：“唉吆我的妈耶！总算把关杰这小子甩掉了！”
　　齐春荷从副驾驶位上扭回身来：“春清姐，咱安顿好以后，把未来姐夫也接出去不就结了吗？”
　　齐春清坐直身子睁开眼睛说：“他呀，恋着二十多个大棚呢。他自己说，那是农村关键经济来源，他是关键杰出人物，所以才取名叫关杰。”
　　齐春荷一声冷笑：“呵呵，把自己捧得够高的！世上哪有什么关键杰出人物？缺了谁地球都照样转。”
　　齐春清很随意地接上一句：“高并不可怕，只怕根基不牢，越高摔得越重。”
　　齐春杏又幽默风趣地开个头。她回头看了一眼庄敏，抛给身后庄敏一手帕：“傻大姐，擦擦吧，别把漂亮脸蛋哭花了。没听荷花说春清吗，安顿好以后，把大伯、大娘也接出去不就结了吗？大伯大娘身体那么好，不用担心他们；另外，我隔三岔五地去大娘身边坐一坐，我会安慰二老的。”
　　庄敏接过手帕擦干了脸，破涕为笑：“杏花，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好了，不再哭了，再哭可对不住杏花了啊。”
　　齐春杏：“唉，总统，等您打出一大一片天地来，啊，对了，叫江山，别忘了农民老大哥呀！听着，农民也有伟大理想，记着，别忘了双龙堡还有人手遮阳光跷首等着呢。”
　　丁香洁：“杏花，你用车送的这些人，哪个是忘恩的人？杏花，二三年内，我们应是一个团队战友，姐可说过的。”
　　庄敏：“杏花，姐会想着香洁的诺言的。”
　　齐春杏：“我一贯相信总统一言九鼎。好了，你们另起话题吧，本农民不参与打工妹群体讨论了。”
　　齐春杏又沉浸在思索中驾驶小客车。
　　丁香洁看着大家：“哎，荷花的提法非常好。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先把心里装着的一切事都吐出来，好的大家分享，差的大家分担。”
　　齐春红举手示意：“哎，敏姐，您就先说说您的泪从何来吧。”
　　庄敏用手理了一下散在前额短发：“咱双龙堡出来八位女孩中，我是年岁最长者，也是心里压力最大的一人。我现在心里的烦乱程度，要比春桃还大得多。不过，我的痛苦车里姑娘就丁香洁知道，别人谁也不晓得内情。”
　　齐春桃淡淡笑容挂在脸上：“敏姐，别提我了，我非坚强起来不可，还说您吧。”
　　庄敏也露出一点笑容：“我有过一次短暂而失败的婚姻，这个大家都知道，双龙堡人人皆知。结婚三个月后，张雄去了北国打工，不到半年时间，他被那里金发女郎迷住，于是两人带着生活必须品，开着拖拉机私奔。去了北极圈附近一个叫科捷利内岛上，去那里过与世人隔绝生活；並在电话里告诉我，千万不要等他，结婚也没领证，离婚也不用办证。他说他永远也不会再回到双龙堡的。”
　　齐春柳一直没发言，她对庄敏那段婚姻很感兴趣的。她刨根问底儿地问：“敏姐，你们就算离婚了吗？”
　　庄敏低下头，有些羞涩：“不好意思春柳，张雄电话说的也对。结婚也没领证，离婚也不用办证。唉！我是被婆婆吕默把被褥扔到院里驱逐出境的！”
　　齐春柳：“敏姐，是真的吗？”
　　丁香洁举手做个停的手示，一笑看着齐春柳：“是真的春柳，敏姐的伤心事别往下说了。”
　　齐春杏的小客车稳稳当当地行驶在路上。齐春杏举手做个手示：“我建议，咱都说些雄心大志，千万别说陈年往事。”
　　齐春红又从兜里掏出像机，要录视频。她把小三角架夹在一根立柱上：“姐妹们，我记录一下咱南下的开始，以后陆续接着记。姐妹们，咱自然一些，等咱以后再回忆刚上路时候，我齐老三可是能让大家一饱眼福的。”
　　齐春杏目视前方路面、有些牢骚话：“三姐，别往里装我，咱不是一伙的。”
　　齐春荷扭脸看着春杏：“杏花姐，情绪别那样低落，我们不会让你永远在双龙堡当农民的。我敢打保票，总统一定会把你头上农民大哥光环摘去的。”回身看着丁香洁，“总统，您说是吗？”
　　不轻意许诺的丁香洁，从笔记本荧屏上挪开视线，她看着荷花一笑：“春荷，你说是就是吧。不过，先决条件必须是咱先安营扎寨，后事才可为。”
　　齐春杏听着丁香洁说话，插言说：“总统，别听荷花胡咧咧，你们照顾好我桃花姐，我齐春杏在双龙堡给大家鞠躬致谢！”
　　齐春桃把埋在服装设计一书中的头抬起来：“杏花，别担心大姐，我虽然没有大家坚强，但是大姐绝不是孬种。不做出一些成绩来，也无颜见家乡父老。”
　　齐春红在不停地转动着摄像机，按下开关：“哎！就像这样别停下，好，继续！”又按下开关进行录制状态。
　　丁香洁又一次抬起头看着大家：“春红啊，说说你这次南下的主攻目标吧。”
　　齐春红没有停机，录像在继续。转到像机事先她选好的位置上，手把车顶拉杆说：“总统下的命令，我齐老三不折不扣执行。我从十三岁开始喜欢摄影，到现在也没有名师真传，水平一般般。搞个婚礼记录还将就，太深、太奥妙不懂。立足脚跟后，开一家婚纱影楼，一边挣钱，一边提高水平。”
　　齐春荷大惊小怪的样子：“呀！三姐雄心不小哇！敢去城里开影楼，那可是大老板耶！八妹佩服。”
　　齐春红将像机调个位置：“八妹，城里咋了？我认为凡是城里人喜欢留影留念的人，多数是有文化的，不像乡下人粗鲁。我认为，咱手续齐全，精心经营，谁也不会怎么着了咱。”
　　齐春荷：“三姐说话总在理上，学习了。”录像机还在工作中。
　　齐春红将像机对准丁香洁，她固定完像机：“哎哎哎！总统，该您说了。”
　　丁香洁合上电脑抬起头一笑：“好吧。看，车里我和敏姐除外，可全是齐家十一妹中的精英啊！春桃梦想做一名服装设计师，春红梦想做一名出色的摄影师。我呀，没有惊天动地雄魂大志，把写歌唱歌进行到底。”
　　齐春荷回过头，攥着拳头：“嗯！总统一定能成大明星！”
　　丁香洁扭过脸看着荷花：“哎，春荷，你的话没少说。春荷，说说你自己吧。”
　　齐春荷调皮的样子：“香姐，我有什么好说的呀？”
　　丁香洁：“你想干点什么呀，总不能是出来玩的吧？”
　　齐春荷：“总统，我还真没想干啥，只是想给您和桃花姐做保镖。我讨厌学文学和复习功课，更不想考大学。总之，我这辈子就想靠当保镖吃饭。”
　　齐春桃放下杂志，看着荷花：“春荷，女孩子找保镖工作，不太合适吧？”
　　齐春荷：“桃花姐，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喜欢就算合适。找不到适当工作，浪迹江湖活一生，痛快！总统，我才是没有雄魂大志的人呢。按这套罗辑来说，我还真是出来玩的。”
　　齐春荷不屑一顾地转过身，不再看后面七位姐。
　　丁香洁转过身，看着齐春清、齐春柳：“哎，二位也该有远大抱负吧？”齐春柳没有言语，齐春清活动几下，她用眼睛巡视一圈：“别见笑，我没有才、也没有艺，只有出卖苦大力，做工人还不挑不减，除了码头装卸队，什么都可以。出来主要目的见见世面，看一下双龙堡外面花红世界。”
　　齐春柳活动几下，也说了一句：“我才不想卖苦力呢，我倒要看一下城里人是咋个活法。有条件深入中上等高层人家做家政，总之，我是一位庸才。”
　　说说笑笑一路，齐春杏小客车到了榆林市火车站。
　　齐春杏一本正经严肃样：“各位旅客，本次小客前方到站榆林火车站，有要去南方的旅客请您做好下车准备；不愿南下旅客，免去上下车劳累，本小客免费送回原籍。”
　　齐春荷：“杏花姐，别闹情绪了好吗？放心，有小妹站脚地方，绝不会把您扔在双龙堡不管的。”
　　齐春杏把姐妹们送到车站广场，笑着和大家挥手告别。
　　
　　庄敏父亲庄择财、母亲沈佳丽来丁香洁父母家。杏花的小客车淡出送行乡亲们视线后，一些乡亲们也来到丁力家。
　　庄择财拉着老伴沈佳丽的手，给丁玉文和江凌跪下，弄得丁玉文夫妻不知所措：“大兄弟、弟妹，你们二位大恩大德，老哥我终生难忘。”
　　丁玉文和江凌急忙扶起庄择财夫妇：“大哥、大嫂这是何苦？折煞兄弟了，快起来，有什么过不去的，咱坐下说。庄哥、庄嫂是兄弟我哪点不周，请明示！”
　　庄择财和老伴坐在凳子上，涕泪横流：“大兄弟、弟妹，感谢你们收留了敏儿！”
　　沈佳丽抢话：“别说了，都怪你！孩子是不对，也不能说下那样狠话呀？什么断绝父女关系、别让你看到她，看到打折腿，看你还敢不敢和张雄私奔了？”
　　庄择财低着头、悔恨的样子：“说这些干啥？我那不是吓唬她吗？我不是没看好张雄吗。怎么样？那个张雄就长个好外表，我就没看他办过一件正经事。”
　　沈佳丽又抢回话题：“唉！有啥爹，就有啥闺女！小敏也是太犟。我去看几回，张雄甩了她以后，我劝她回家，说啥也不回，就在老张家死活不回娘家。前天我去了张家去看小敏我们才知道，小敏被吕默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