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两小青年插草为香盟誓

　　爱是生命的一汪埥泉，纯澈甘甜。像曹硕和齐春荷那样的基础，暂时还说不准是爱，是喜欢，是对异性的欣赏，或是错乱的信息传递，因为他们还没到成熟期，才十五六岁虚年，只能说他们是对两性那种朦胧般的感觉。
　　爱是春天的一抹笑，灿烂温暖。用这句去思索曹硕与齐春荷之间，先是一方无限追求，另一方用暴力去清除对方浑浊杂念。在恶果后，有那么一点擦碰的火花，而陡然决定，总觉得像暴风骤雨天气那样，不会长久。
　　爱是心中的一朵花，娇羞嫣然。现在去窥视这对少年的爱情，虽然有歃血为盟苗头、但是估计也是昙花一现，不会太久，更说不上白头偕老。
　　爱是草原的一片绿，广阔无边；
　　爱是动人的一首歌，轻吟低唱；
　　爱是眸间一丝柔，百媚千娇；
　　爱是细水流长的陪伴，眷眷柔情；
　　爱是不离不弃的相守，无怨无悔；
　　爱是面朝大海的人间四月天，温馨浪漫。这一段对爱的描述，暂时是属于这对少年的。看，被齐春荷打成多处骨折的曹硕，对她求爱势头丝毫未减。
　　　曹硕看着荷花，坚定地说：“不怕，真不怕！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再揍我你可就成了欺软的了。”
　　齐春荷在地面上搂个土堆，找来三根草棍插在上面。指着曹硕：“果然是真心的话，过来跪下对天发誓。”
　　曹硕一听荷花让他发誓，立刻跪到插草为香土堆前，对天发誓：“皇天在上、厚土作证，我曹硕今生定娶荷花为妻。如有三心两意，天诛地灭！”
　　齐春荷：“有天地作证，我齐春荷除曹硕不嫁！”随后看着曹硕说，“起来吧，终于如愿以偿了。咱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向家人说。”
　　曹硕、齐春荷两人掸一掸身上的土，又坐上长椅。他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荷花双手，大发感慨。他用一种幸福的眼神看着齐春荷：“荷花，我这次死里逃生值了，挨了你一顿暴打也值了。荷花，我有了新的打算，我的学业也算到头了。”
　　齐春荷惊奇的问：“那你打算干麻？”
　　曹硕诚恳地回答：“我出院以后上驾校，考上驾驶证以后，买辆轿车跑出租。”
　　春杏把小客车停在门口，齐春荷和曹硕上了齐春杏接她们出院回家的小客车。一个多月的医院住院经历，曹硕和荷花私订了终身，那年才十六虚岁。
　　曹月兴高采烈地说：“杏花，帐结了吗？报销部分拿到手了吗？”
　　齐春杏从挎包里拿出一梱百元钞递过去说：“月姐，这是结算完以后，曹硕实用药费，曹硕的医药费，应由我们家里出。”
　　曹月看着杏花伸过来的手，有些生气地说：“干麻呀杏花，你不觉得都快是一家人了吗？”
　　齐春杏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她向曹月嫣然一笑，点点头，收回了钱说：“只能心存，不可言出，千万别坏了大事。”曹月点点头会心地笑了。
　　双龙堡村委会西广场画面。曹岗在一角落里，盯着丁香洁行踪。曹博假装打篮球，眼腈余光一直瞄着齐春桃。曹硏和曹英两人倒背着手，一直向齐春红靠近。他们曹家五郎都到了结婚年龄，心里都有自己的目标。又都是双龙堡顶极女孩，他们的追求能成功吗？
　　曹英挡住了齐春红偷拍丁香洁演唱视线。齐春红做了个让二位闪开动作手示说：“干麻呀？大头大脑的还抢镜头？闪开！”
　　曹英微笑的说：“哈哈哈，红姐好雅性啊！给我们哥俩也来两个特写呗，传到我邮箱留个纪念好吗？”
　　齐春红一边对焦一边喊：“红姐？还绿姐呢，不闪开我可喊人了啊！”
　　曹英像似没听到齐春红说话：“红姐，我们能谈谈吗？”
　　齐春红狠狠地骂了一句：“我没闲功夫理你，回家去找你妈谈去吧！”
　　曹硏拉两下曹英说：“走吧兄弟，别找不自在了好吗？没看红姐都爆粗口了吗？还有得谈吗？”
　　曹英一甩曹硏：“赶情你都要结婚了，我谈个对象有啥不对？”
　　齐春红放下像机，看着曹英，用手指着齐春荷：“没完了是不是？再说一句我就喊荷花过来你信不信？”
　　曹英双手做个停的手势 一边向后退着：“别别别红姐，千万别喊八姑奶奶过来，兄弟再也不谈了。别喊别喊，这就走！”曹硏和曹英手拉手跑去篮球场。
　　村委会西广场是双龙堡村休闲地，傍晚，这里热闹非凡。
　　凉亭附近长条凳上，坐着一对恋人、荷花与曹硕。
　　齐春荷坐在长椅上拍曹硕一巴掌：“哥们儿，怎么样？今天跑几趟？”
　　曹硕一把抓住齐春荷的手：“这一段都不错，今天也很顺，跑了三趟，一个往返剩七十多，今天挣的刨去费用还剩两百来元。”
　　齐春荷看着曹硕：“过去两年了，受伤地方还疼吗？”
　　曹硕站起来拍两下胸脯：“荷花，你看，什么事都没有了。”
　　齐春荷有些內疚地低着头，脸红红的说：“曹硕，十六岁那一次的阴影一直拢罩着我的心。我的恶名也传了出去。”
　　曹硕很自豪地说：“多大个事啊，咱俩不打那一仗，你能答应嫁给我吗？荷花，你那可不是恶名，那是英雄的大名。你看，我都沾光，一说齐春荷是我未婚妻，都他妈的点头哈腰的！”
　　齐春荷看到本家三姐齐春红拿像机，她拽着曹硕悄悄离开：“快走，红姐又要搞咱的大特写呢！”
　　曹硕紧随其后：“好，这里不是咱的久留之地。”
　　齐春荷拉起曹硕便快步走开：“快走吧，让齐老三抓拍去，又该告诉月姐了。”
　　凉亭里关杰与齐春清在亲密交谈。齐春清手搭在关杰肩上说：“哎，关杰，我可提出来过多少次了，咱俩也去南方或进榆林市锻炼三年五载的，你考虑得咋样了啊？你想不想出去闯世界？”
　　关杰为难地回答：“小清，你说我肩上担着二十多家棚菜技术指导和病害防治工作，怎好意思放下不管呢？小清，我妈说，做人得厚道。”
　　齐春清用眼睛瞪了关杰一眼：“我妈说、我妈说，又是你妈说，哼！什么时候你自己说呢？”说完，一个人走开去。
　　关杰反映过来，起身撒脚追上：“等等我，小清，又不高兴了吗？”
　　篮球架西面三排凳上，坐着丁香洁和她一些好友，齐春桃、齐春杏等一大群青年男女。静心听丁香洁自编自演吉他曲。
　　不远处齐春红在拍照傍晚奇云，和广场远景。齐春红今天准备继续偷拍丁香洁演唱视频。
　　丁香洁在演唱一段自编吉他曲牌，男女老少围半圈。
　　齐春桃和齐春杏站在丁香洁身旁，丁香洁怀抱五弦吉他：“诸位长辈、兄弟姐妹晚上好，我为乡亲们演唱今天新编的一曲吉他伴奏曲、歌名暂定《美丽北大仓》。
　　传说中的北大荒，地广人稀好荒凉，遍地山鸡和野兔，还有那虎豹犲狼。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野鸭走进家鸭架，那是一点不夸张。
　　后海常落丹顶鹤，窗前雪鹑把歌唱，香獐野鹿进羊群，雁落门前也成帮。
　　幅员辽阔北大荒，乔木野果满山岗，土地肥沃水更美，这里是农民天堂。
　　现如今的北大仓，再也不是北大荒，虽不见了野果树，也缺乔木满山岗。
　　现如今的北大仓，金黄玉米大豆香，待到八月金秋时，大片火色红高粮。
　　北大仓已不荒凉，农民心里赞歌唱，田里不见马犁田，只听机声隆隆响。
　　北大仓已不荒凉，地美人美代代强，你看齐家十一妹，还有曹氏五儿郎。
　　丁香洁、齐春桃、齐春杏三人站起身来。齐春桃手里的杂志当扇子煽风说：“杏花，咱和香姐散一散步好吗？”
　　齐春杏活动两下，做个伸展运动：“好哇！大姐，我也想走一走呢。”
　　丁香洁笑着和身边一些乡亲挥手致谢，和几姐妹离开人群。拿起吉他说：“难得桃花有雅兴，好吧，咱往西边走吧。”
　　齐春杏不太情愿的表情：“往林荫道那边走多好，去西边干嘛？”
　　齐春桃用手指着两对谈恋爱的：“不懂了吧？别扫了他们的兴。咯咯咯。”
　　丁香洁：：“走吧，二位淑女妹妹。”
　　齐春杏：“香姐，我大姐和淑女还贴边，香姐您看我像吗？早都是合格农民了吧？从十五岁开拖拉机，前年又买回来小客车，成了夏老师专职司机了，香姐，我杏花在田里比那些大老爷们儿都爷们儿。我简直就是纯爷们儿，哈哈哈。”
　　齐春桃：“杏花，真苦了你了，连初中都没念完，就帮家里分担责任。”
　　丁香洁：“哎，有姐姐这遍话，做妹子的再苦也心甘。哎，去健身区玩一会儿吧。”
　　丁香洁、齐春桃、齐春杏姐妹三人转到单杠、转盘等健身区玩了起来。”
　　齐春杏发现三姐齐春红在拍晚霞，向她打招呼。齐春杏手遮夕阳：“三姐，快过来，香姐唤您呢！”
　　齐春红离丁香洁三人有二十公尺，她把长镜像机放进背包。
　　丁香洁、齐春桃、齐春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丁香洁发现齐春荷和曹硕往村口公路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