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丁香洁齐春红评曹家五郎

　　丁香洁和齐春红两人，漫步在春意萌动的季节，将心悄悄地安放在清幽的土壤中。在清风的吹拂下，在细雨的滋润里，应该萌发一颗爱的芽。
　　在乡下，她们已是大龄女孩，有充沛阳光的沐浴，仍茁壮成长。在她遥望的目光中，应开出一树灵犀的花。念在心中潺潺流淌，爱在鸟语花香中轻轻荡漾，相约春天，却未能牵手。
　　丁香洁从心底流露出真情：“春红，曹英还算不错的青年，爱学习、爱劳动、懂农业技术、又爱写作，我看还是可以的。春红，我的评价，他可是曹氏五郎中的佼佼者。”
　　齐春红也发自肺腑：“香姐，您说说看，咱双龙堡出类拔萃的女孩，怎都被老曹家的人盯上了呢？哎！咱村最俊又最有才的美女齐春桃，一直被曹搏盯着，我看没戏。”
　　丁香洁认真地评论着双龙堡曹氏五郎：“春红，桃花的事还真麻烦。曹英可比曹岗要强的多，起码他知廉耻，不像曹岗那样死磨硬泡。你看他和关杰把农业技术，蔬菜大棚搞得很有特色。走！咱边走边说吧。”两人起身又漫步在村级水泥路上，丁香洁和齐春红手拉手的漫步聊天。
　　丁香洁说：“春红，双龙堡村地广又是机械化农业村，富裕村的闲散青年很难走出去，常此下去会养成惰性。”
　　齐春红说：“香姐，可能是受曹氏五郎里痞子曹博影响，我对曹氏老小有一种暗示——没一位好东西。哎！香姐，我是想起啥说啥。我看啊，追你三四年的曹岗还可以呀，您怎么还不答应他呢？”
　　丁香洁转过头看了春红一眼说：“齐老三，你看曹岗可以吗？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呢？哎！假如，我要是不要他你要吗？”
　　齐春红说：“香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能夺香姐之爱呢？哈哈哈。”
　　丁香洁推了齐春红一把说：“齐老三，你说什么呢？你夺我什么爱了啊？我什么时候爱过他呀？他一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也跟着瞎胡闹！”
　　齐春红搂住丁香洁脖子：“香姐生气了吗？我知道您不爱他，我是说笑话呢。香姐，不要生我的气。”
　　丁香洁拽着齐春红的手说：“齐老三，你都说过了，曹家人不说了，好吧，咱先不讨论这些，反正我的主意已定。”
　　齐春红凑近丁香洁耳边问：“香姐，又有什么好主意？”
　　丁香洁坚定的表情：“也不算什么好主意，我今年早晚也要离开双龙堡，一走了之。我尽快决定下来，也好甩掉曹岗那位庸才。我到家了，你进屋坐坐吗？”
　　齐春红摇头一笑：“不进屋了香姐，我回去要忙一阵子。香姐，明天见！”打着手势，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丁香洁在大门外看到上房东西两屋灯光通明，西屋哥嫂客厅拉着窗帘，他自言自语说：“好像曹岗又来了？他比比划划的在尽情演说什么呢？”
　　丁香洁在院心自言自语说：“真难缠，怎么还没有缺席时候了！”
　　丁香洁推门而进东客厅，曹岗放下原话题，抢着说话：“香姐，您回来了？就去这么一小会儿呀？我来时阿姨说，您刚走。”
　　丁香洁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曹岗说：“呵！很准时啊。嗯！风雨不误，永不缺席。曹岗，你累不累呀？烦不烦呐？”
　　江凌严厉的说：“小香子！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丁香洁向江凌一笑说：“妈，我是说笑话呢，您老别当真啊。”
　　曹岗向丁香洁身边凑了一步说：“香姐，您累了，快坐下休息吧。”
　　丁香洁放下刚从夏老师那里取来的一本杂志，敷衍了事回应：“啊，你坐吧，是夏老师从双龙镇给我带回一本杂志，我去取回来，不累。”
　　丁香洁又去洗涮一遍茶具，冲泡一壶大红袍。曹岗跟在丁香洁身后说：“香姐，我来弄，您去坐一会儿吧。”
　　丁香洁说：“好吧，这也是在二老面前表现的机会。”丁香洁找个地方坐下，把父亲给她做的五弦吉它放在妈妈身后。随手翻开《中国音乐》杂志认真的读了起来说：“曹岗，沏完茶再负责倒上吧。”
　　曹岗相当殷勤地给心里未来岳父点烟、倒茶。又说：“香姐的吩付，小弟一定照办。”
　　江凌有些过意不去的表情说：“香儿，别让小岗做这些事，他是个男孩子。”
　　丁玉文看着老伴制止说：“老太婆，青年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说，咱别跟着瞎参合了行吗？”
　　曹岗像课堂讲师那种姿势，在香姐面前讨好讲演。两眼盯着香姐小衫上开衿处、露出鼓鼓方位说：“啊！香姐，小岗知道您不太喜欢我们曹家人，啊！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咱双龙堡村是在矛盾中共存而且富裕起来的啊！”
　　丁香洁不抬头的看杂志，回复着：“曹岗，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官场语言，尽量少带哼哈口语。”
　　曹岗说：“啊！是的香姐，我一定改。可是，盘踞在双龙堡村两大家族、曹姓、齐姓，像两条孽龙，两百年一直不断撕扯。”
　　丁香洁说：“呵呵，没白念大学啊，对双龙堡村历史还很了解嘛。”
　　曹岗有得寸进尺表情说：“对呀！有时弄的双方遍体鳞伤，又互相体贴温敦对方。香姐，我听说我们曹家在祖上抢过齐家的新娘，由此结怨。是吧？啊？”
　　丁香洁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曹岗说：“放着应该学的不去弄懂，把时光都用到这些无聊是非中，有意思吗？”
　　曹岗说：“香姐，我说的是事实。”
　　丁香洁有意的躲开曹岗，出去见见风，丁香洁又回到东屋大客厅，曹岗还在和二老说曹家事。
　　丁香洁损人似的口吻插话：“是吗？看来曹家世传风俗真改不了，现在到你们这代人，还保留那种遗传基因呢吧？死皮赖脸一代代、强娶他人妻已过百年，还经久不衰！是吧曹岗？”
　　曹岗像笑面虎似的看着香姐说：“香姐，我每天梦里都是姐的影像，但我从来没有猥亵行为。香姐，我家祖宗的丑事人人皆知。”
　　丁香洁说：“噢！这些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认为与我没什么关系。所以呀，也没想多去了解。”
　　曹岗看着丁香洁说：“我们这一代不至于像您说的那样吧？怎么还可能保留那种遗传基因呢？香姐心里话已出口，何以见得？香姐，能举例说明吗？比如？”
　　丁香洁手里拿着一本《中国声音》杂志，目不斜视认真读着，一声冷笑说：“呵呵，曹岗，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眼神在干麻？有这样站在姑娘身边从上向下看的吗？还说没有猥亵行为？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察觉？”
　　丁香洁把杂志啪的一下摔到桌上，转身又走了出去。曹岗也跟了出去，两人站在窗前。曹岗给丁香洁深鞠一躬说：“对不起香姐，我不是有意的。您看我们这一代曹姓哥五个不都很优秀吗？”
　　丁香洁在气头上：“远的例子不提也罢，两年前曹硕为什么被齐春荷打断三根肋骨？现在曹博又为什么履托媒人，向桃花求婚而无结果？”
　　曹岗有些惊讶表情说：“是吗香姐？这些我真不知道。”
　　“曹博最近又一次被轰出齐家大门？还有，你们五郎中的佼佼者曹英，一直缠着双龙堡才女齐春红，春红不答应还缠着不放，够了吧？啊，曹英不是赖皮缠，正当求爱，这个曹英我赞成。”
　　曹岗仍然面带笑容说：“香姐，无论您说我啥，我都高兴。我最爱听香姐歌声，说话声，骂我也好听，我希望让香姐骂我一辈子。”
　　丁香洁不急不气也没抬头说：“贱骨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那你就等着吧，一百年之后，我会给你明确答复的。”
　　曹岗说：“好！香姐，只要您说出个年限，那就有希望，一百年我也等！香姐，双龙堡、双龙镇所有姑娘，我只爱你一个。无论你答不答应，我曹岗绝不会放弃的。”
　　丁香洁一声冷笑说：“呵呵，够绝恋题材了，可是我从来没有任何感觉！”
　　在当口上，曹岗的手机铃声急；摆一下手制止香姐说下去：“香姐，香姐，您先打住，我接个电话。回来再听香姐训话。”
　　曹岗走出客厅，来到东房山僻静地方，接听手机电话。曹岗在窗下揉了一阵头皮，他是在把情绪从电话那里调整回来。收起电话，又急忙回到丁家东客厅。他凑近丁香洁身旁，嘻笑着说：“香姐，我刚才说到哪了啊？”
　　丁香洁在看着杂志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停在页面上说：“记得好像说，香姐、香姐，您先打住，我出去接个电话。”
　　曹岗一副讨好的面孔说：“香姐记性真好，一字不差。”
　　丁香洁双眉紧锁一下说：“曹岗，假如你没什么大事，请你不要打扰我。我没闲时间陪你聊天。”
　　曹岗不急也不生气地说：“好好好，香姐，您看书，我不吱声，就坐在这里看着您。”
　　江凌见女儿待搭不喜理的样子，很着急地说：“香儿，小岗和你说话呢，你就少看一会儿吧，真是的，看不出来大小头！”
　　丁香洁抬起头看着妈妈，顺手合起杂志，面部表情强挤微笑说：“咯咯，妈，我看不看书都可以。有事，有话那就快说吧，我心里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