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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作品名称:玉林与凤      作者:朝朝      发布时间:2018-01-19 13:49:25      字数:4571

  一
  第二天,凤去看二妹和三妹。
  凤的二妹,其实是大妹,三妹才是二妹。不过,这是凤家惯有的称呼,已经习惯这样叫了,改不过来了。
  实际上,他们是按姊妹中的排行来叫的。凤在姊妹中排行老大,下头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凤的二妹嫁给一个同村一个泥水匠,哪里有事就往哪里去。
  二零一四年的时候,二妹夫在城步做了几个月的事情,年底就从城步回来,在武冈近边圆转打打零工。
  二零一五年热天的时候,二妹夫打工回家的路上,骑摩托车撞到一个土堆,腾空飞起,人跌进路边的水沟里。
  这一跤跌得可不轻,背脊骨脱了臼。请水师接好后,敷了草药,在家中养伤一个多月才好。
  二妹住在山岚铺街上,要是肯走路的话,出西城走上半个时辰就到了。可凤没有走路的习惯,她在网上叫滴滴打车,一个顺风车眨眼就到了。
  凤到二妹家时,只有二妹在家,妹夫去外面做事去了。二妹对凤说:“姐,你怎么回来了?”
  凤说:“想收没良心的店面钱,就回来了。”
  二妹问:“收到没有?”
  凤摇摇头,说:“没有收到。没良心的说店子没生意,赚不到钱。”
  二妹说:“你别听他的!我还不晓得,店子生意好得很,中午来店里吃饭的客多,他掌瓢把一个人还搞不过来呢!”
  凤无奈地说:“他不肯给我,有么咯办法。”
  二妹说:“你去银行办一个能自动扣他一千块钱的卡,像交保险金一样。”
  凤说:“怎么扣他的呀?你想办,他不同意扣钱,你办了也是空的。”
  二妹说:“那也是的。”
  二妹比姐姐矮一些,人本分,不多话。她有个头晕的老毛病,吃药打针进补,什么方子都试过,都没有治好。
  二妹病翻了的时候,甚至说话多说两句,就头都抬不起来,要上床躺着才好一点。
  三妹的情况好多了。三姊妹中,只有三妹长得漂亮一些。不过,三妹比凤大姐矮了许多。
  三妹先前与人合伙开了一间茶馆,在茶馆里打麻将。生意好的时候,凤和二妹还收到三妹给的分红呢。
  后来,三妹不和人开茶馆了,她在城里没有房子,但在转湾有一座大屋。
  凤的小弟呢,也和三个姐姐一样,离开了家乡的土地,自己寻路子赚钱。先是做点小生意,后来就与人合伙开起了沙场。
  小弟的沙场在武冈同行业来说,算是做得比较早的一家,开的规模也不小。
  说起凤的小弟来,武冈凡是搞建筑的人都知道。武冈是有这么一家大的沙场,供应沙子的质量也不错,价格也公道。
  小弟做沙场做了几年,就贷款买起了挖掘沙子的机械,还添置了两台货车以及其他必要的设备。
  他们的沙子来得远,是请人从新宁的白沙和洞口的高沙运来的。武冈已经没有这样的好沙子可以挖掘了。刨去运费和人工费用的成本,想与本地的沙子的价格齐平,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小弟的沙场的沙子价格会比本地沙子略高一些。但识货的建筑老板都会买小弟的沙子,说虽然高一些价格,但沙子好,建筑质量有保证,贵有贵的价值。
  小弟开出的沙子价位,买主们一般会接受。
  自从凤不开家具店之后,小弟就拉大姐入股沙场。
  小弟对凤说,你入股沙场,肯定比你租门面卖家具不差。你投入沙场的本钱,当年就能收回来。投多少,就能赚多少。这个我可以打包票。不赚回本,我给你出本钱。
  既然小弟说得这么硬气,好像投资沙场赚大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
  姊妹之间的血缘关系明摆在那里,小弟也不可能骗姐姐。
  凤就这样,被小弟拉到了他的沙场里。一次性投了五万给沙场。
  钱是四五月间投的,到年底时,果然依小弟所说的,本钱出来了,五万变成了十万多。小弟说:“你要把这钱拿出来,还是追加投资?”
  小弟还说,最好是追加投资,这样获利更大。
  凤就听小弟的话,这十多万元继续放在沙场里,得到的分红就翻一倍了。
  现在,凤不用干什么活儿,每个月就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这钱按时打进她的卡里。
  凤在长沙的时候,自己基本不花什么钱。
  每月,儿子会给她一笔生活费。钱用得差不多的时候,只要跟儿子说一声,儿子就会取钱回来给她的。
  二
  第二天下午,凤从二妹家吃了中饭之后,再去三妹家坐了一会儿,然后坐车回城,到小弟的沙场看了一下。
  小弟说:“你回来了,那你自己去印一些名片,拿到建筑工地去散发吧。这样,可以扩大业务,沙子销得更多了。”凤答应了弟弟,说明天就去印名片,自己发下去。
  第三天,凤起了个大早,去新广场锻炼了一小时后,就回到邓的屋里,洗了澡、吃点东西,然后拎包出门。
  她在街上找到一家印名片的店子,说:“老板,请你要快点把我印好,我等着要发名片呢。”
  店老板说:“好的,你明天来取名片吧。”
  第四天上午,凤就顺利拿到了自己的名片。这是她多少次印名片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反正开家具店的时候,每年都要印名片。名片的头衔也每年都要变。其实头衔都是印给别人看的。什么总经理、什么董事长、什么执行董事,来头大得吓人,其实只是虚名一个。凤自己看着自己的名片,都想发笑。
  这年头,名片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你恭恭敬敬地将名片递给客人的手上,客人接过名片,走出门后,就随手一扔,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
  这一次凤在名片印的头衔是:某某沙子有限公司办公室主任。凤看着名片,自己都笑了起来。
  她在心里想,办公室主任有这么好当的么?连人都不在武冈,这个武冈沙场的办公室主任是怎么当起的?
  拿到名片后,凤想拉玉林过来,让他跟她一起去建筑工地发名片。
  但转念一想,不要因自己的事情,去麻烦玉林了。人家搞装修,哪里有时间陪你去发名片呢?
  凤又想,要是玉林能来,和他一起排排对子,装作一对恩爱夫妻,去工地和宾馆散发名片,也蛮好的。至少人家接待你就会更加热情一些。
  但最终,凤没有去麻烦玉林。
  三
  第四天早上,凤对邓说:“你今天有空吗?”
  邓反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凤说:“我想拉你去发名片。”
  邓说:“好啊,反正我在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跟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凤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邓笑着回答:“好的。我点最贵的菜,要把你吃穷。”
  凤连连说:“吃不穷,吃不穷的,餐把饭还是待得起的。”
  邓说:“你的条件比我的还要好,沙场的收入蛮高的。”
  邓很羡慕凤,她跟凤说起想投资沙场的事情。
  凤没有答复她。她不想多事,也不想把邓要投资沙场的想法说给小弟听,让小弟为难。
  小弟曾经对凤说过,大姐,我们沙场进人是严格控制的,这是我们家族自己的沙场,其他人不让进来的。
  这天一早,凤和邓换上最好看的衣服。凤穿一条酱底起红条纹的呢子秋裙,下面是透明的丝袜,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紧身西装外套。
  很合身的衣服,将凤丰满的体态,裹束得凹凸有致,更显妖饶了。
  邓系一条黑色的皮短裙,裙子比凤的更短了,短到大腿以上。裸露的腿部更是性感。
  一件薄羊毛绒上衣,将傲人的大胸衬托得显山露水,峰谷毕现。
  邓还戴一副墨镜,白皙的面孔架一副大墨镜,真是黑白分明,半遮半掩,女性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邓毕竟比凤年轻了不少,皮肤光鲜得多。但她的个头比凤矮一些,整体来看,竟然没有凤这么成熟与性感。
  凤出门前,给玉林发了一张两人的照片。玉林马上回复答:“哟,好乖泰!两个人好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凤回道:“还是仙女呢!我可不做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玉林说:“那做人间的女神,做我的女神好了!”
  凤给他一个害羞的表情,就匆匆地与邓走出了门。
  这一天,凤和邓在武冈城里跑了不少的地方。
  先是去都梁宾馆发名片,又跑到化龙桥头边上的建筑公司里送名片。
  然后打摩的,到春光桥头的皇冠世纪大酒店。两人站在大酒店的门口,像侍应生那样,对每个进出酒店的男女,毕恭毕敬地递去名片。
  有的人大列列的对凤和她邓递过去的名片视而不见,不肯伸手接名片。
  这让她俩感到很难堪、很尴尬。
  多数客人还是礼貌地伸手接过她俩发来的名片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来酒店吃饭的人多起来。来的人都是一伙伙的,一来就是七八个、十多个。
  凤和邓各站一个出口,只恨手生少了,发了这个人的名片,旁边的人很快溜走了。一伙人能够发半数名片就不错了。
  快一点钟了,酒店的大门口没有多少人进出了之后,她俩才打的到城里来吃中饭。
  发完名片的第二天,凤没有事了。
  她想请玉林去唱歌,但又想到玉林白天太忙了,没有空陪她唱歌的。
  于是约了玉林,在傍晚的时候一起去春光桥。
  玉林答应了。
  四
  这一次,玉林与凤又在春光桥的那一头的瓜地里,酣战了几个回合。
  十月间夜里的气温并不热,但凤因过于兴奋和激情,出了一身大汗,头发尖尖都湿得滴水呢。
  散场回家的时候,两人从春光桥上走过去搭了摩托车。
  途中,凤对紧挨着她坐前面的玉林说:“和没有良心的结婚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一次出过这么多的汗。玉林,你真是太厉害了,工作能力超强!”
  玉林抚摸了一下凤湿湿的头发,嬉笑着反问:“和自己的男人弄,哪会出大力,流大汗呢?”
  凤说:“也是的,和你是前世的!”
  玉林说:“我也出大汗了,但没有你出得多。”
  凤开玩笑地说:“你没有出得多,你偷懒了?”
  玉林说:“我偷懒你感觉得到的。男人只要偷一下懒,女人就不舒服了,是吧?”
  凤说:“是的。”停了一会儿,又对玉林说,“我们好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上过床呢!”
  她郑重地对玉林说:“玉林,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床上去呢?”
  玉林说:“我说开房,你不让我开。现在你又说我们没有上过床。”
  凤说:“是我不让你开,还是你自己不想开?你要说清楚。”
  玉林承认道:“也是,我也怕开房,一开房就不安全了。碰起查房的公安,那就倒霉背卵时,可丢大丑了!”
  凤说:“是的,我也怕!”
  玉林说:“是嘛,你怕我也怕,那就不开了。”
  凤说:“那我们永远也不能上床了?”
  玉林说:“哈巴婆吔,你不是在邓屋里住吗?”
  凤说:“是呀,怎么了?”
  玉林说:“你在邓家住,不是有床么?”
  凤说:“我在邓家住是有床,难道你还想到我那里来上床?”
  玉林嘻嘻一笑:“我要你住到城里来的意思,就是想在城里和你上床呢!你说,你住在邓的家里,我能不能去?”
  凤说:“能不能去,我也说不准呀。”
  玉林说:“人要灵泛些,条件是自己创造的。自己不创造,就没有条件可言。不是说,‘没有条件,要创造条件上’吗?你得掌握邓在家里的行动规律,趁她不防备的时候,你邀我过来。”
  凤说:“邓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住,她的孩子在中学寄宿,星期五下午才回家。”
  玉林说:“这么说,我在其他时间里可以去呀!”
  凤认真地说:“你听我说,不要以为一切开绿灯了。你来我租住的邓家,得通过邓住的房间二楼,我住三楼。你上楼时,千万不有弄出响声,让她听到了,那她就会开门出来看动静的。”
  玉林说:“我脱了鞋子,提着鞋子走路上楼,行么?”
  凤被玉林的话逗笑了,说:“那倒不必脱了鞋子打赤脚走路。你把脚步放轻一点,不让她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行了。”
  玉林说:“我到邓家屋门前时,给你发微信。你下楼来给我开小门。然后,你先上楼,我等一会儿再上。”
  凤说:“要得。不过,小门开的时候没有多少声响,关的时候,得重关才能碰起碰锁的。关得轻了,碰不起锁。关重了,又会让二楼的邓听到。真恼火。”
  玉林说:“你不晓得用纸蘸得香油,抹到一楼的小门锁上,这样关门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声响了。”
  凤拍了玉林的肩膀,笑着说:“你呀,好像做惯了这种事情一样,竟然想出往锁头上抹油的妙主意呢!好吧,我回去试一下。”
  玉林又说:“油不要抹多了,抹多了,邓会看得出来,她会说闲话的。她会说你把她家的锁头搞得尽是油,脏得不得了。这事,还会让她起疑心,她会提防你的。”
  凤说:“要得,只抹滴滴止油,润滑一下锁头就行了,不让油从锁头里淌出来。”
  玉林说:“对,只能抹一丁点油。这个你千万记住哟!”
  哪想到,第二天,凤就接到儿子从长沙打来的电话,说他病了,催她赶紧回长沙去。
  凤连与玉林再见一次面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在第二天一大早,去北站坐上直达长沙的大巴,回长沙儿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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