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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01-08 18:27:23      字数:4652

  且说秦琼为何吃了一惊?只因这个罗士信。因牛群之中,有二牛在一棵树下斗力,互不相让,争斗不止。罗士信怒叱之道:“呔!你两个呆牛!又不是只有一棵树,争什么争!”便大步上前,双手便各握住一个牛的一只角,喝一声“给我开”。双手向上一扬,斗力的牛皆教罗士信向上抛出了两人多高。两个牛落到地上,震起尘土飞扬。
  待尘土落定,我道:“他好大的膂力!”秦琼道:“只闻人说他大力,不想是如此大力!”沈智良等也叹罗士信大力。
  秦琼就近前说道:“罗士信,可认得我么?”罗士信咧嘴憨笑道:“秦哥哥!”秦琼道:“你将王庄主的牛抛砸在地,若出了事,不惧王庄主责罚么?”罗士信皱着鼻,用手抹着从眼中涌出的泪水,说道:“不是士信差误!不是士信的差误!是这两个呆牛犯浑不听话。”秦琼挠挠头,擦了罗士信的泪水,劝道:“无妨,无妨,幸是牛无事,王庄主不责罚于你。”罗士信闻听此话,点了点头,就止了泪水。秦琼问道:“王庄主在五柳庄内么?”罗士信答道:“在庄内。”秦琼闻听此话,便说道:“既然王庄主在庄内,就劳烦士信带路。”罗士信点点头,便拿起赶牛鞭子,吆吆喝喝,赶着牛,在前带路。我与秦琼等皆牵了马,随罗士信而行至五柳庄前。罗士信将牛赶入庄内,我等则在庄外等候。
  不多时,有一个汉子从庄内走出,向秦琼行了一礼,说道:“秦兄来了!”秦琼也行一礼,便引我等与王宣相见。王宣抱拳行礼,说道:“久闻盛名,今日得见,实乃是王某之幸也。”我与沈智良等也抱拳行礼道:“今日得见王庄主,也是我等之幸也。”秦琼笑道:“我们在此如此叙礼,岂不是在喝风么?”王宣猛然跺脚,说道:“是王某差误了!”便请我等进了五柳庄,至名唤“交谊厅”的正厅,分宾主坐定。
  王宣先唤家仆奉茶,便说道:“帝君驾临,叫王某的五柳庄增光添彩。”我道:“今日如此不恭而来,请王庄主恕罪。”王宣道:“帝君不必自谦,若有事说,王某恭听。”我闻听此话,便点了点头,说道:“王庄主既然如此说了,本君便如实说了。本君今日拜访王庄王,一是仰慕王庄主之名,二是请王庄主相助。”王宣道:“帝君若有用王某之处,王某自该大力相助,何须亲来?不知是何事吩咐王某?”我指着沈智良,问王宣道:“王庄主可认得我这师弟么?”王宣道:“既是帝君的师弟,必是人称‘毒尊’的益国侯沈智良了。王某曾只闻其名,今日方见沈侯爷尊面,幸也。”我道:“今日相见,不为晚也。”又道,“我师弟之妻,便是我之弟媳,姓冯名惠芳。因其在沁水县走失,我念王庄主乃此处之豪杰,故亲来拜访,请王庄主出手相助。”王宣微微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哩!此等小事,请帝君与侯爷放心,交给王某便是了。”便唤来管家邵安忠,吩咐道,“今日庄上有贵客来,且用午膳之时已近,你在轩宇厅摆下筵宴,请贵客受用。”邵安忠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沈智良起身说道:“王庄主如此好意,本侯等该受之。只是本侯困于寻妻之事,实是难耐,恐难安稳受用。”我先向王宣说道:“我师弟急躁,且困于寻妻之事,请王庄主勿生嗔责。”又看着沈智良,说道,“师弟休要急躁,王庄主乃是此处豪杰,既然开口言其愿出手相助,其必出手相助。故何须急躁!”沈智良道了一声“是”,便坐下了。
  此时,只闻厅外有人高声大骂道:“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连我也伺候不好,还指望伺候外人哩!你这无什么用的软货!你还有什么用处!”大骂之时,也有不少劝止之声。
  我大惊,心中暗道:“此人好大的胆子!嘴里也无什么禁忌,什么话皆可出口!只是不知是什么人胆敢放出这般狂言!”沈智良、栗景辰、罗成则与我对视一眼,不敢乱言。赤嘉瑞挠挠头,说道:“好泼的嘴!这般不积德!若是家里有此等人,定是其祖先不少作缺德少善之事。”王宣闻听此言,当时便变了脸色。秦琼一时不忍,咳嗽不止。
  我见王宣形状,又闻厅外大骂渐无,便忙止之道:“小虎少乱说!”又问王宣道,“敢问王庄主,厅外是何人?”王宣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外人,正是王某之妻。”又低声说道,“王某与其虽有夫妻之名,夜里都难行夫妻之事,故王某之妻无日不吵闹。”沈智良笑道:“王庄主若有心要嫂夫人静口,为何不向我师兄讨教一二?”王宣闻听此言,其时便悟,说道:“侯爷说得在理!帝君乃医门之子,必可助我!”便向我行礼,说道,“恭请帝君相助!”我道:“屡不必多礼王庄主不必多礼。医者父母心。此事既教我遇着了,若是不出手相助,便枉为医门之子。”王宣道了一声“谢”。
  我想了想,细细看了王宣的面色,略微沉吟,心中便知如何,就说道:“请王庄主取笔墨纸砚来。”
  王宣闻听此话,就忙亲去取来笔墨纸砚,便将纸铺开,在砚中添了适量的水,取墨块在其中磨为墨汁,用笔蘸了,递与我。
  我接笔在手,在纸上写了药,交与王宣。王宣轻声念道:“人参、首乌、甘草、锁阳、仙茅、黄柏、当归、茯苓、泽泻、肉桂、川芎、茱萸、白术、芡实、细辛、远志、丁香、灵芝草、冬虫草、杜仲皮、益母草、枸杞子、牡丹皮、莲蕊须、紫雀花、赤芍药、白芍药、牛膝根、蛇床子、菟丝子、沙苑子、五味子、淫羊藿、益智仁、肉苁蓉、核桃仁。”
  念罢,王宣微微皱眉,问道:“帝君为何不写用量?”我道:“不须写用量,王庄主将这纸上的药各取三斤。”王宣道:“这纸上共有药三十六种,若各取三斤,便是一百零八斤。王某何时可熬汤吃尽?”我笑道:“非是熬汤吃尽。”又道,“这纸上的药各取三斤,分作一份一斤的三份。取一份浸泡于酒中,将之密封。酒要上好醇香。浸泡十五日,便可饮用。”王宣道:“余下的如何处置?”我道:“交与我便是了。此外,我还须要三罐子上好的蜂蜜。”王宣说道:“帝君放心,王某自不敢有违。”
  正说时,管家邵安忠入厅禀道:“禀告庄主,轩宇厅内已摆下筵宴。可请入座。”王宣点了点头,又问道,“贵客歇息之处可有了么?”邵安忠道:“庄主放心,已将卧英阁打扫了,贵客可在那里歇息。”王宣说了一声:“如此极好”,便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吩咐你。”邵安忠躬身说道:“庄主吩咐就是了。”王宣将纸交与邵安忠,依我之言,吩咐了邵安忠。邵安忠道了一声“是”,转身欲去。我叫了一声“邵管家且住”,便说道:“我这有一个礼物送与嫂夫人。”王宣道:“如何教帝君破费!”
  我笑道:“也不敢言‘破费’,只不过是美容养颜之药罢了。王庄主不必推辞。”王宣闻听此言,便向我行礼,说道:“帝君费心。”我道:“王庄主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就在纸上写道:人参、首乌、艾叶、甘草、当归、百合、丹参、党参、玄参、远志、川芎、黄芪、白芨、茯苓、葳蕤、黄苓、薄荷、枳壳、连翘、白蔹、灵芝草、冬虫草、零熏草、玫瑰花、枸杞子、香附子、蒲公英、重楼根、赤芍药、白芍药、益母草、红枣肉、天冬草、龙胆草、鸡血藤、玄胡索。
  写罢,递给王宣。王宣问道:“敢问帝君,用量多少?可是熬汤么?”我道:“各取一斤便够了。此外,还须要三罐子上好的蜂蜜,连药皆交与我炼制。”王宣道了一声“是”,便将纸交与邵安忠。邵安忠问道:“不知要用什么制药器械?”王宣道:“是王某思虑不到了!”便问道,“不知帝君要用什么制药器械?”我微微一笑,说道:“切药刀、碾药槽、碾药轮、捣药杵、捣药罐、大瓷盆各用一个,熬药的大砂锅各用三个,存放丹药的葫芦或多或少,适量便好。今晚有秦兄、师弟、景辰、罗贤弟、小虎相助便够了,不劳王庄主教人相助。”邵安忠闻听此话,躬了躬身,便去了。
  待邵安忠去了,王宣说道:“王某私事误了列位用膳了。”便请我等同入轩宇厅入座。
  我见桌上皆是菜肴,其中有盛放在盆里的糖炖猪头,便暗暗点头,心里暗笑。
  赤嘉瑞指着一盘碎豆腐,说道:“这豆腐如何碎成如此?”王宣道:“此菜名唤‘鸡刨豆腐’。”赤嘉瑞道:“鸡爪子刨过的豆腐是碎,只是如何可吃?”众人闻听此话,皆笑。我捂着脸,说道:“你休说是我带你来的!”赤嘉瑞问道:“为何?”我道:“你少说话!”
  王宣笑道:“帝君休说他。王某看他也是有趣。”又道,“所谓‘鸡刨豆腐’,不是豆腐叫鸡爪子刨了,只是取其碎如教鸡爪子刨了之意。”赤嘉瑞挠了挠头,问道:“如何炒成如此模样?”王宣说道:“先用黄豆芽熬的汤煮豆腐,继而捞出豆腐,用母鸡熬的汤煮豆腐。煮好之后,捞出豆腐,便换一个锅。锅中倒油,用切碎了的葱炝锅。此时便将可豆腐放入锅中炒碎。炒碎之时,便可打碎鸡卵,去其壳,取其壳内黏汁放入锅中同炒。待熟时,放盐便好了。”赤嘉瑞摇了摇头,说道:“只说是有什么稀奇之处,不想却是如此无趣。”众人皆笑。
  待用罢了筵宴,王宣亲引我与秦琼、沈智良、栗景辰、罗成、赤嘉瑞至卧英阁歇息。
  至入了夜,邵安忠入阁问我道:“庄主教我来请问帝君,此时可制药了么?”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不识道路,须请邵管家引路。”邵安忠道:“请贵客随我来。”便引我等至厨房。邵安忠说道:“帝君吩咐的所用之物,皆在此处。此处也有灶与柴,帝君任取用之就是了。”我闻听此话,便点了点头。邵安忠就出了厨房,闭了门。
  沈智良问道:“师兄是制丹丸么?”我微微点头,说道:“此次炼制的丹丸有些多,故请列位助我。”赤嘉瑞道:“我不认药,奈之何如?”我骂道:“如此不长进!劈柴烧火去!”赤嘉瑞吐了吐舌头,不敢言语,依言而行。我又教沈智良执掌分放拿递,栗景辰用切药刀切药,秦琼用碾药轮在碾药槽内碾药,罗成用捣药杵在捣药罐捣药。我则教赤嘉瑞在厨房的三个灶内添柴烧火,便在灶上安放三个砂锅。又在一个锅内倾放蜂蜜,熬炼作炼蜜。不必碾捣作药粉的药在锅内添水熬煮了三遍后,我捞出药,只用三遍熬煮所得的药汁。三遍熬煮的药汁混放在一个锅内熬炼作半涩半焦的药膏。药粉则教我放在一个锅内微微烘炒。待皆作好,炼蜜、药膏、药粉混放一处,教我细细的将其捯饬了,便在大瓷盆内搅拌均匀了,制作为丹,盛放在葫芦内。
  我道:“有劳秦兄去送药了。”秦琼问道:“敢问帝君所制仙丹唤作什么?哪一个是给王庄主的?哪一个是给王夫人的?”我先用刀在一个葫芦上刻了“雄风丹”三个字,在一葫芦上刻了“玉肤丹”三个字,便说道:“一个唤作‘雄风丹’,一个唤作‘玉肤丹’。雄风丹是给王庄主的,玉肤丹是给嫂夫人的。”秦琼问道:“如何食之?”我道:“一日一粒,每日入夜之时以温水送服。”秦琼闻听此话,便道了一声“是”,就拿了葫芦去了。
  沈智良问道:“哥哥不惧泄漏了炼制丹药之法?教学了去,罪之大也!师父师娘闻知,也要责罚。”我笑道:“任由他学了去!我这炼制丹药之法,乃是独门传授。”栗景辰问道:“兄长此话何意?”我道:“炼制丹药,乃是要有指点传授,不是说只看便会了的。况且药碾粉炼蜜熬膏焙炒制丹,只是小技。若无指点传授,余下的细细捯饬,便学不来。”罗成道:“原来兄长有恃无恐。”
  沈智良道:“炼制丹药之事,无须多虑,只是不知此时惠芳身在何处。”我笑道:“贤弟放心。若要见惠芳,明日见王庄主就是了。”栗景辰问道:“王庄主因何明日便知晓嫂子的下落?”沈智良脸上微红,轻捣栗景辰道:“休要浑说!我与惠芳还未成亲哩。”栗景辰嘻笑道:“沈大哥脸红什么!成亲是一件给外人看的衣袍,何必是一个绊脚绳!只要两个心在一处,便是夫妻!”我道:“景辰说的好!心不在一处,便是皇上赐婚,也不可说是夫妻。”罗成道:“兄长话未说完便说偏了。”我道:“险些忘了。”便问道,“列位贤弟可留意今日筵宴时,有一个糖炖猪头么?”赤嘉瑞道:“如何不留意!糖炖猪头极是好吃的。”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只知晓吃!”赤嘉瑞吐了吐舌头。栗景辰问道:“可是今天吃的糖炖猪头里不干净?”沈智良道:“我今日用膳之前,未敢不慎,细细察查,不曾见什么不干净的吃食。”我道:“我不是说不干净,而是另有其事。”众人闻言,忙道:“请兄长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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