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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商海沉浮

作品名称:啼血杜鹃      作者:若菡      发布时间:2018-01-08 14:03:09      字数:6363

  树上的叶子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又是一个秋天到了,沈香茗回到海城已经5年了,她依旧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殷南飞。唯一庆幸的是她融入了宋碧霞和赵铭的生活圈子,通过每年的同学会她和很多久未谋面的老同学都建立起了新的联系,包括在镇医院工作的程骏和远在偏僻山区支教的韩香。
  推开窗户,秋风萧瑟,一片片树叶打着璇儿落到了地面上,静静地躺着,默默忍受着岁月的剥离。一种痛彻全身的凉意和伤感袭来,沈香茗的眼前满是凋零和飘落,顿感人生亦如这风中的黄叶。她明显地感觉到殷南飞对她的感情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几次吵闹也无济于事,感情反而是越来越冷淡。其实,她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听宋碧霞的话才走到了今天这种不堪的地步。但是,好强要面子的她打掉牙咽肚子里,从来不肯将殷南飞的种种不是以及她3次为殷南飞堕胎的事情告诉宋碧霞,她不想让她为自己而担心。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殷南飞,只是离开他她已经没有办法生活了,而且还有1套房产被他办理抵押贷款了。她唯有事事顺从他的意愿,百般讨好他,以换取他对她的温情。她对殷南飞还是抱有幻想的,她想着就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也有被暖热的时候,她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薄情的男人。
  赵铭跟殷南飞有过几次的接触,渐渐也削弱了对他的抵触情绪。在他一再的劝解下,宋碧霞也有所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她甚至有些默许殷南飞的存在了。也许,赵铭说得对,幸福不是他们夫妻说了算的,而是要香茗自己用心来感知的,她既然愿意死心塌地、不求名分跟着他,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她也可能是幸福的。只是她的爱情观不同于他人,她的幸福不被外人所理解而已。
  
  这年暑假的时候,殷南飞应沈香茗的要求,专程陪同她看望陈州的女儿妞妞,却因靳晨阳的阻挠而未果。他再次提醒快到她承诺还钱或者办理房产过户的最后期限了,否则她将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女儿。靳晨阳的生意做得更大了,殷南飞和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再婚了,已经有一个3岁多的儿子,妻子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往昔的夫妻再次相见却形同陌路,唯一的共同话题便是女儿,他坦言他其实早都在等待着和沈香茗离婚的那一天了。
  陈州归来后,沈香茗闷闷不乐,她割舍不下女儿,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有了靳晨阳的逼债,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向殷南飞提出赎回房子的要求了。这也是他们在一起几年来,她第一次和他谈钱的事情。虽然是合理诉求,但是她自己倒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她曾说过不掺杂金钱的爱情才是最真最纯的爱情。
  殷南飞在金钱和亲情之间做出了抉择,他坚决不答应沈香茗还钱给靳晨阳以换取探望女儿的权利,并质问沈香茗说:“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跟我谈钱吗?你不是要以此来证明你对我感情的纯净无暇吗?看来你也和我家里那位一样,成天想方设法在打钱的主意。”
  沈香茗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到:“不是的,我过去说过从不主动跟你要一分钱,现在也一样。只是,你知道这个房产它不是我的,是那个人的,他跟我说到了最后期限他就要起诉我。”
  殷南飞暴跳如雷,他怒吼道:“让他起诉,让他起诉,把这个房子给了你他都不亏。他凭啥让你净身出户,他不是也结婚还有个儿子了吗?凭啥你就不能说他是过错方呢?他还好意思说起诉你,你还起诉他要求重新分配夫妻共同财产呢。”
  “已经白纸黑字定下来的事情,我现在再去为了钱和他打官司?我丢不起那人。我的确是过错方,我们俩在一起早,是我背叛了他。”
  “你还这么向着他?你是看他比我有钱吧?”殷南飞的心里酸酸的。
  “我要是图钱就不会离婚,更不会跟你在一起了。还有,他要挟我,不让我见我的女儿。”
  “不见就不见了吧,见了能怎么样?还不是徒增难受,孩子跟着他总比跟着你好。”
  “是跟着他好,可那也是我的女儿啊。”
  “那我们就再生一个女儿。”
  这5年时间里,沈香茗已经怀孕3次了,每次殷南飞都以要以事业为重、现在还不宜要孩子为由而让她做了流产手术。这次,他真的会让她生下孩子吗?她没有答案。
  
  和殷南飞的每次争吵,沈香茗从来都不会让宋碧霞知道,她默默地承受。她不想让宋碧霞看到自己的窘状,对宋碧霞她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
  蒙在鼓里的宋碧霞也曾错误地以为沈香茗是幸福的,她只是再三提醒沈香茗必须要有婚姻,才能保证自己幸福的长久。但是,让她始料未及的不是殷南飞迟迟不能离婚与沈香茗结婚,而是他在关键的时刻弃沈香茗于不顾。
  沈香茗被扣在税务局的政务大厅了。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响在宋碧霞的头顶,她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殷南飞公司之前的专管鉴定、增加注册资本和增值税发票的增量和升级等业务,都是沈香茗出面来找她,她都给办得妥妥当当,国家的相关税务政策、法律法规等也一再告知与她。而且,她还直言告诫殷南飞要做一个诚信守法的生意人,即使是她愿意帮他,也不过是在法律权限范围内,绝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她能帮得了他一时,却不能帮他一世。尽管殷南飞连连点头并拍胸脯保证,她的心里还是不够踏实。果不其然,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且发生得这么突然。
  接到沈香茗电话的时候,宋碧霞还在基层检查工作,从沈香茗痛哭流涕的诉说中她知晓事态的严重性,便马上开车返回局里,路上好几次都险些闯红灯。为了安全起见,她让就近的赵铭赶紧先过去看看情况,然后再打电话给她。
  很快,赵铭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税务局在例行检查中发现殷南飞公司的80万运输发票有问题,有将假发票计入成本的可能,需将发票及人带回税务局做进一步的鉴定。殷南飞便让沈香茗陪同前往,并告诉她不会有事的。当电话中得知发票已经被确定为假发票的时候,他告知沈香茗有事情找宋碧霞摆平,这种事情他不便出头露面,由沈香茗与税务局周璇是最好的办法。电话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谁也找不到他,包括沈香茗自己。
  宋碧霞的肺都要气炸了,一股无名火冲上脑门,对着赵铭就是一顿数落:“你真是个笨蛋,你这个人民警察是怎么当的?平时办案抓歹徒的本事哪儿去了?你就不会把殷南飞给揪出来?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金蝉脱壳,把香茗一个人扔在税务局?”
  “老婆啊,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解释。你们局里鉴定出假发票后,沈香茗第一时间给殷南飞打电话了,不只是她要找他,税务局也要找他呢。可是,现在死活找不到他,我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把香茗扔在税务局不管吧?兴许,他在外边手机突然就没电了呢,能联系上的时候他会出现的。”
  “那个畜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向着他说话?不就是跟你喝了几次酒吗?你这一辈子没喝过酒啊,就这样让人家给收买了。你这分明是把香茗往火坑里推。”宋碧霞像发射机关枪一样,对着赵铭劈头盖脸地责骂,甚至对殷南飞的称呼也直接改成了“畜生”二字。
  “你怎么还是过去的火爆脾气呢?我说老婆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脾气呢?从上高中到现在,你就一直是这种眼里揉不得砂子的人。”赵铭在楼道里打电话,防止事态扩大,他压低了声音。“刚才我去的时候,你们局里的人正在给香茗讲《刑法》和《税收征收管理办法》呢,说得严重的不行,把香茗吓得一个劲儿只知道哭。就这,人家香茗愣是没说殷南飞一个字的不对,她还说有什么责任她来承担呢。我说,我们毕竟是外人,就不要乱揣测、瞎掺和了吧?能帮就帮她一把,剩下的事儿回头再说。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急也没用,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看他殷南飞能跑到哪里去。人跑了,他的公司还在嘛。”
  宋碧霞的火气这时消了下来。多年来她一直都是这么个火急火燎的性格,这次也恰好是因为对殷南飞本来就心存芥蒂,便新仇旧恨一起算到他头上了。反而是赵铭还比较冷静,能沉得住气,总是一味地包容她,还一再劝慰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冷静之余,宋碧霞一声叹息道:“也不知道香茗着了什么魔,非得死心塌地地跟着那个王八蛋?”
  赵铭好言相劝:“老婆,看在香茗的面子上,别这么说人家嘛,世间的事儿哪能说得清呢?”
  她不耐烦地对赵铭说:“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开车呢,一会儿就到了。她公司的专管员是辛伟我认识,应该能说上话,我来想办法吧。”
  大约15分钟后,宋碧霞赶到局里了,她顾不上喝水便直接飞奔至3楼辛伟办公室。还不容她说一句话,他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起身向里边的会议室走去。门重重地关上了,外边的赵铭和沈香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宋姐,你是不知道,这家企业胆子大得很,什么事情都敢做。让他人虚开80万的运输发票计入成本,数额这么大,而且还是假的。这个事情我真的捂不住了,所长都知道了,当时查账的不是我一个人。”
  “小辛,那真的就不能通融了吗?”
  “姐,你和那家公司的关系我也清楚,我能够帮忙的地方一定不含糊。只是,这一次我真的怕是帮不了了。”辛伟面露为难之色,迅速用眼睛在四周扫了一遍。“你是知道的,《税收征收管理办法》中有规定: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或者虚开用于骗取出口退税、抵扣税款的其他发票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二万元以上二十万元以下罚金;虚开的税款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罚金;虚开的税款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这些法律法规咱们天天学习,都能倒背如流了。现在他们知法犯法,你让我怎么做?”
  “那能不能罚点儿钱了事?计入成本的,让从成本中调出,再调增相应的应纳税额,你看行不?”
  “这个公司虚开税额巨大,而且在例行检查中还发现了他们一系列的问题呢,公司财务账目混乱,入库、出库明细不清楚,财务室没有按照规定安装防盗门,公司财务章和法人私章由同一人保管等,问题还比较多,所长已经点名让严惩不贷。”
  “这么多问题?”宋碧霞在心里又把殷南飞痛骂了一通。
  “是啊,你只能找我们所长去了。”
  “好吧,那你先让我把人带回去,这总行吧?放心,跑不了,有我担保呢。”
  “可以!”
  辛伟走了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悄悄跟宋碧霞耳语一阵。然后,对着沈香茗说:“你先回去吧,明天带你们企业负责人一起来。”
  “他不在,我也找不到他。”沈香茗站起身回答。
  宋碧霞一边急速向楼上走去,一边回头说:“好了,先回吧,别说这么多了,让赵铭送你回去,我上楼去下。”
  赵铭刚刚走出一楼大厅,就碰到了还没来得及换下白大褂的程骏,他俩差点儿撞了个满怀。程骏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海城的镇医院,条件相对落后一些,工资待遇一般化。但是,作为家中老大的他能照顾到年迈的双亲,他已经感到非常知足了。
  “事情怎么样了?我刚做完一个手术,看到你的留言我就赶过来了。”
  “人是给放了,但是事情还没了呢,我老婆去楼上找所长了,看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走,跟我去开车,先送香茗回家。”
  “好,人放回来了就好。”
  “记着,一会儿什么也别说。香茗那人自尊心比较强,不定那句话就伤着她了。”
  “脾气倒是没变,只是我越来越不懂她了。干嘛要跟那样一个人在一起呢?这好几年了,也不结婚,这在一起算哪门子事啊?!”
  “说了不说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赵铭责备道。
  “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了,一天围着俩娃转,我感觉一下子苍老了10岁。”
  “你是成天在家里养蜜蜂养的吧?”赵铭开玩笑缓解气氛。
  “我还不止是养蜜蜂,我还在院里里养蝎子了呢。反正农村地方大,闲着也是闲着。这不也是为了生活吗?俩娃的奶粉钱一个月就能把我吃穷,医院里也开不出多少工资,还成天累死累活的。”
  “对了,你们医院有一个叫吴萍的不?”
  “有啊,门诊收费的,怎么了她?”
  “她原来是我们所里管户籍的民警,正牌大学生,长得特别漂亮,多少人都没追上。”
  “‘手电筒’哥哥,你可不敢有啥别的想法啊?”
  “看你想哪儿去了呢,我是那种人吗?”赵铭一脸严肃,对程骏的玩笑话厉声反驳。“吴萍后来不知怎么跟街上一个黑社会流氓搅到一起了,那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他一个瞎眼伯伯给养大的,住在山里,家里要啥没啥,小学都没毕业。也不知她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了,非得跟着那个流氓,结果民警也干不成了,被贬到你们镇上医院收费去了。”
  “她刚来,我只是听说她犯了什么错误,具体的还真不知道呢。”
  “我们所里的人都说这就是典型的‘警匪一家’。我就奇怪了,现在这女孩子都是怎么了,一碰到所谓的爱情,智商马上就降为零了。”
  “这有啥不奇怪的,咱的香茗同学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别说了,香茗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在里边干嘛呢,没准是给那个殷南飞打电话汇报情况呢。”赵铭马上制止道。
  在送沈香茗回去的路上,赵铭和程骏都沉默不语,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沈香茗自己打破了沉默问道:“这次会把殷南飞抓起来判刑吗?”
  “别想那么多了,香茗,有碧霞呢,她会想办法的。”
  “可是、可是我听专管员说这种情况是要判刑的,刑法上都有规定。”
  “执法的人肯定是要跟你讲法的嘛,何况那是在大办公室,他不这么说,还能跟你怎么说啊?”
  “就是,就是,赵铭说得对,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殷南飞要是能联系到就好了,就不用你来回这么折腾了,他是企业负责人。”程骏这句话一出口就感觉到后悔了,赵铭正横眉冷对着他呢。
  “殷南飞他到现在还没有踪影,他跟我说他进山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山上可能没信号。”
  
  当所有人都以为殷南飞真的躲到山上去的时候,他却悄悄地出现在沈香茗公寓的附近。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海城,只是在暗中观察,找寻合适的时机。眼瞅着赵铭和程骏离开公寓,他才蹑手蹑脚地打开公寓门。
  沈香茗隐隐约约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寻思道:大白天的,还能有抢劫的不成?
  门开了,殷南飞站在她的眼前,满脸沧桑地说道:“宝贝儿,让你受委屈了,你的恩情我做牛做马一辈子也报答不了。”
  “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说走就走呢?你知道这一天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我知道,我知道,宝贝儿,我没办法啊。这种事情只有你处理起来最合适,他税务局能把你怎么样,敢把你怎么样?你一出事,你那些同学都出动救你了,咱的公司不就有救了吗?如果进去的人是我,他们才不会管呢,那公司还能有救吗?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以为现在公司就有救了?”
  “人都放回来了,总不能还没有解决吧?”
  “碧霞还在四处活动呢,她让我先回来等她电话。”
  “会怎么样?”
  “判刑、罚款。”沈香茗没好气地回答。
  “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不到位的关系。多大点儿事就判刑,还罚款?要是这样,还要你那同学干啥用?还高中的老同学呢,根本就没帮什么忙。”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人家欠你的吗?这几年给你帮的忙还少吗?人得凭良心说话。”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再求求她,你们关系好,她不可能见死不救的。齐齐哈尔那边的企业还等着咱的发票呢,人家收到发票才给挂账,财务才能支付。现在税务局肯定把我们的开票系统锁死了,开不出发票,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你着急就可以不管不顾地把我扔下自己跑了吗?”
  “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公司吗?我相信我老婆有绝对有这个能力摆平这件事,处理这种事情你比我强。千万别告诉宋碧霞说我回来了,你就说找不到我。”沈香茗已经摸索出殷南飞对她称谓的规律了,但凡有求于她的时候,他总是老婆长老婆短的叫她。
  每次争吵,任凭沈香茗心里纵有一千个不满意,殷南飞总能说找到一万个说服她的理由。然而,这件事还在沈香茗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她这才感到心里不平衡了。也许正如宋碧霞最初所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地爱过她,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安全、放心、免费的玩物罢了,他在利用她以达到财色兼收的目的。现在想想宋碧霞的话似乎不无道理,话糙理不糙,那时候她还对她大发雷霆呢。是的,她需要殷南飞给她婚姻作为保障,她需要他用婚姻来证明对她的爱情,她要明确向殷南飞提出结婚的要求。
  在宋碧霞的多方周旋下,殷南飞总算是平安着陆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才结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本想买假发票抵成本以达到少上税款的目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缴纳了不少的罚款。他的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恶气;加之沈香茗不断的逼婚,他和她的关系一度剑拔弩张,吵架早已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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