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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啼血杜鹃>第二十六章 噩梦来袭

第二十六章 噩梦来袭

作品名称:啼血杜鹃      作者:若菡      发布时间:2018-01-04 16:48:18      字数:6576

  身体逐渐康复后的沈香茗每天也是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她没有一个朋友,也不想走出去,每天都窝在房子里上网看电影。在百无聊赖之际,禁不住殷南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她终于答应在他的公司负责商务公关工作。这对于与世隔绝多年且早已将大学专业知识撇弃的她来说,是一次严峻挑战,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一切重头开始,学习外语、法律、财务等相关知识和公关礼仪常识,还得学会喝酒,在酒桌上与客户周旋。她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很累很累,丝毫没有在儿童福利院的那种舒心、惬意和愉悦的心境。
  一次,殷南飞要求沈香茗以秘书的身份陪同他宴请客户,想签订一笔买卖合同,合同金额逾200万,利润也是相当可观。他一再强调要顺从客户的意愿,变得活泼可爱一些,不要哭丧着脸,要学会哄人,让客户满意,合同签订了,钱就挣到手了。还特意叮嘱她化妆要浓一些,衣服穿得性感一些,最好能多露点儿,这样才能展示出女人的青春活力。经不住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沈香茗勉强答应一试。
  客户是一家大型企业负责采购的部门经理,下属称他为华经理,五十多岁的样子,矮胖身材,满脸络腮胡,五官显露凶相。从就座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沈香茗的脸,令她感到非常的不自然。席间,还对沈香茗动手动脚,并不断讲些黄段子,逗得殷南飞“哈哈”大笑。见沈香茗并不笑,他便要求她陪酒,沈香茗从殷南飞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无奈之下只能勉强照办。不料,已经下肚不少白酒的华经理竟然变本加厉要求她跟他喝交杯酒。这下,沈香茗不愿意了,她愣在原地死活不肯举杯,华经理举手举满杯白酒也不肯放下,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殷南飞一看情况不对,急忙走过来端起酒杯递到了沈香茗的手上,并趁机给她使眼色道:“来,沈秘书,端起酒杯,陪华经理喝一个,今天的饭局华经理特意跟我强调你必须作陪,我不来都可以,你不来可不行。难得华经理如此赏识你,您今天得给华经理这个面子,让他高兴高兴。”
  同去的几个人也一起起哄,沈香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下那一杯交杯酒的,她只感到天晕地转,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嘴巴一张一合,还有他们那种肆无忌惮的淫笑。
  一顿饭让沈香茗吃得是痛苦万状,备受折磨,像噩梦一般。从卫生间里哭过后,她只能寄希望于饭局的结束,以为这样就是噩梦的苏醒。可是,她错了,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他们的酒足饭饱,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酒桌上一切都谈妥了,但是华经理却推脱,不肯在合同上签字,殷南飞如坐针毡,只能百般向他献殷勤。这时候,他提出让沈香跟随司机一起送他回家,沈香茗急得快要哭出声来,她向殷南飞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过来解围。
  可是,殷南飞非但没有阻止对方在沈香茗身上乱摸的行为,反而还顺应客户的要求,满脸堆着笑容说:“华经理,我喝多了就不送您回去了,让我们的小沈美女送您回去,她可是我们公司的一枝花,才貌双全。要不您把合同给签了?一切要求您尽管提。”
  “签合同没问题,但是今天不行,改天吧。”说着向沈香茗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我给你交个底吧,你们的价格太保守了,我本来打算跟你们压价呢,结果比我们的预算价格都低了好多。改天重新做一份合同吧,把价格再上涨15%,花钱又不花我家的钱,花王八蛋的钱呢。我有这个权利,我乐意,别人管不着,也轮不着别人管。”
  “哎呀呀,华经理真是我的大恩人,我的贵人啊,事事替我着想,够意思,够朋友,够哥们,讲义气,是个爷们,哥哥佩服你。我也是个豪爽的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咱俩的缘分不浅,相见恨晚,你这个朋友我没白交,值,绝对的值。”殷南飞面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简直欣喜若狂,端着慢慢一大杯白酒向华经理敬酒。“来,华经理,为了我们这种相见恨晚的感情干杯,我全干了,你随意。咱兄弟不是亲兄弟,可是胜似亲兄弟,干了这杯酒你就是我亲兄弟了,以后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招呼一声就行,上刀山下油锅我在所不辞。我这人也不会说话,心里有啥就说啥了,但是对朋友我是绝对的真心。你和我交往还不深,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就是那种要袜子连鞋都给的人,不,是连命都给的人,家里你嫂子还成天骂我傻呢。”
  殷南飞脖子一扬,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他只想着在今天的酒桌上把合同给签了,没想到华经理主动提出让涨价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总价的15%可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呢。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和激动,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江湖义气被演绎得淋漓尽致,那种豪情不亚于一群梁山好汉相聚一堂。
  “这是后话,后话,我要回家。”华经理趁机在沈香茗的胸部摸了一把,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我不回家,我要去酒店。”
  “好,没问题,没问题,去酒店,五星级酒店,保证让你满意。快上车,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大厅外了,沈秘书,赶紧扶着华经理,别跟个木头似的,下楼注意点儿,别摔着了。快,快,快,揽着腰。”殷南飞说话间亲自将华经理的手放在了沈香茗的腰间。
  “不用改天,就明天,记着明天到办公室来找我,10%提价别忘了。”华经理对殷南飞的表现非常满意,便在下楼之前又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在殷南飞的授意和许可之下,华经理眉飞色舞,两眼放光,他不停地在沈香茗纤细的腰肢间摩挲着,一把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把那张满是酒气的嘴凑到她的脸上狂吻起来。沈香茗虽然微有醉意,但是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她被这种架势吓坏了,大声呼叫试图逃脱。可是夜半时分,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都一个个醉醺醺的对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再多的呼救都是苍白无力的。再看殷南飞横卧在包间的沙发上,地上一大堆呕吐物,任凭她喊破喉咙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沈香茗恐惧到了极点,她突然就想起了当年跳河轻生,还有在香港代孕时那些可怕、不堪回首的记忆,多年不曾犯过的头疼病又发作了。她两眼冒金星,一种强烈的晕眩感迅速向她袭来,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都不能缓解头疼,忍不住直向墙上猛烈地撞击。
  这一切殷南飞都尽收眼底,他根本就没有醉,见状他快步走到跟前一个劲地向华经理赔不是,并安排司机将他送到酒店,自己留下来处理沈香茗的事情。看着沈香茗头疼欲裂的样子,他也有些措手不及,和她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样子,当然他是知道沈香茗有头疼毛病的,是她自己说的,她从来没有向他隐瞒过什么。
  刚刚历经过撞墙之伤的沈香茗又一次住进了医院,在药物的作用下,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殷南飞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医院,他的心里只有那一笔合同订单,他说过事业就是男人的生命,没有事业的男人还不如去死呢。沈香茗想起了一直居住在海城的宋碧霞,武汉别后她曾接到过她的几次电话,但是因为自己的冷言冷语,她很识趣地便不再和她联系了。
  之前回到海城的时候,她也曾悄悄回过自己的村里,但是整个村子早已因为市政建设的需要搬离了,她便没有去再找过那个村庄,她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家庭。现在,在这座小城里,除了宋碧霞,她已经没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了,在这孤单无助的时刻,她终于拿起了手中的电话。
  前来探望的不只是宋碧霞,同行的还有赵铭,他俩已经是夫妻了。赵铭身上早已不是当年那种油嘴滑舌的小伙子了,他成熟稳重了很多,也许与他多年来的经历有关。大学毕业后他直接去了沿海地区工作,薪酬待遇不错,工作中有魄力,有担当,很得单位领导的赏识。当他得知晓宋碧霞居住在海城后,他毅然放弃了大好的工作前程,一头扎进了公务员考试的行列,回到海城派出所当民警。他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对宋碧霞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用一颗执着的心终于抱得美人归,他自喻为人生最大的赢家。生活在这座小城,有房有车,又供职于国家事业单位,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民风淳朴,生活压力小,幸福指数也很高,而且又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赵铭已经感到非常知足了。倒是宋碧霞心里始终有个打不开心结,虽然在感情的天平上她已经更多的倾向于赵铭,也从心底愿意和一个深爱自己的人长相厮守。但是当年与秦岭的感情纠葛始终是她心头永远的伤痛,直到此次武汉省亲见到沈香茗,她的心结才略有舒缓。
  虽时隔十多年,沈香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早已发福了的赵铭,脑子里却闪电般闪过秦岭的影子。看着赵铭夫妇诚挚的眼神,她打掉牙咽进了肚子,她谎称自己连日劳累,多年的头疼病又犯了。可是,心思缜密的宋碧霞从她幽怨的眼神中还是看出了破绽,心中忿忿不平,又怕伤到沈香茗的自尊,她还是强忍着满腔的愤怒,示意赵铭赶紧办理出院手续。除了沈香茗自己提及殷南飞以外,她从未主动提及他的名字,也不曾问过沈香茗为什么会突然回到海城。这一切,她在等待沈香茗亲口告诉她。
  赵铭驱车将沈香茗送回公寓,公寓里还是那天她离开时候的样子,看样子殷南飞也多日不曾来过这里了。趁着宋碧霞陪沈香茗说话的工夫,赵铭迅速去市场采购食材,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很快一桌丰盛的午餐就上桌了。
  “二位美女,请用餐。”赵铭一边摘下围裙,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调侃道。
  “你应该说二位女王,请用膳。”宋碧霞不动声色地回答。
  沈香茗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抿嘴问宋碧霞:“你俩在家就这么幽默吗?”
  “是啊!他一贯就是那么个幽默细胞活跃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年龄大了,单位都是八零后,他都是老大哥了,这才有所收敛,怕人家说不稳重,可是一回家马上就原形毕露。我天天跟他一个锅里搅勺子,也让他给传染了,时不时陪他逗个乐子。也不像过去那样成天绷着个脸一本正经的,可能跟年龄也有一定关系吧。”
  “看看,才30多岁,她就老说年龄大了,我就不爱听,特别不爱听,还动不动让我管她叫姐呢。香茗,你说说看,我俩谁看着大?”
  “你大!”沈香茗斩钉截铁地回答。
  “就是么!你看我满脸的褶子,皮糙肉厚的,一看就是大叔级别。咱仨要是走到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我带了俩大侄女呢!”赵铭也随声附和道。
  “嗯?我在帮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凭啥就比我俩长一辈了呢?香茗,咱俩联手打他这个没良心的‘手电筒’。”宋碧霞振臂一挥,当年上高中时候彪悍的样子一下子暴露无遗,逗得沈香茗“咯咯”的笑弯了腰……
  三人有说有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青葱岁月。看着沈香茗开心的样子,宋碧霞也非常高兴,她明白她心中的伤痕很深,需要假以时日才能愈合。也刻意没有在她面前提起秦岭、殷南飞等人,更没有问及任何感情上的事情,她知道如果沈香茗愿意她会主动告诉她的,她愿意就这么等下去,耐心地等下去。
  
  沈香茗和殷南飞在僵持着,她没有接他的电话,后来他也不再打电话过来。一周时间过去了,沈香茗的心里又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他病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再回想起前段时间和他在一起的那种如胶似漆的生活,她又有些心动了。感情终于还是战胜了理智,她没打招呼就直接去了殷南飞的公司。
  殷南飞刚刚从税务局办事回来,正满腹狐疑地回想着刚才那一幕:着正装一脸英气的宋碧霞正好就在政务大厅,幸亏是月末,集中认证增值税发票的客户很多,要不她一定会看到人群中的他的。她不是在武汉吗?怎么会出现在税务局呢?没听沈香茗说起过她在海城的事啊……
  沈香茗走了进来,面部表情异常平静,内心深处却蕴含着强烈的爱和恨。
  “宝贝儿,你可来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正准备找你去呢。”殷南飞连忙招呼她坐下,凑过去将雨点儿般的热吻印在了她的脸上,并紧紧地抱着她。
  沈香茗闭上眼睛没有躲闪,殷南飞熟悉的气息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恨得起来他。
  “我有一件大好事要跟你分享,本来晚上就要回到我们的小家与你共度晚餐的,你看红酒都买好了。也不是什么非常好的酒,咱现在还处在创业阶段,能节约的还是节约点儿的好。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感情,这份心意。男人在最失意和最快乐的时候,是最愿意跟她最爱的女人在一起的。”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瓶长城干红。
  沈香茗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不是被殷南飞感动哭了,而是为她自己的不争气而掉眼泪。打算好的来兴师问罪,说好的来分手,心中无限的恨意还在,却竟然在他一句“回家”声中鬼使神差般地跟着他走了。她总是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左右着她,控制着她,任凭她怎么反抗,总也拧不过那只掌控她命运的黑手。她就像那个被黑白无常锁着向阴曹地府去报到的人一样无能为力,只能这样一步步沦为殷南飞的俘虏,在罪恶的道路上她越走越远。
  很快回到了公寓,殷南飞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海城税务报》,这是税务局指定辖区企业必须订阅的报纸,在大厅里报栏里每天也有更新。
  他一脸严肃地问:“税务局的人来过?”
  “你怎么知道碧霞在税务局工作?”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碧霞和赵铭来过,都是我高中的同学,碧霞我们在武汉见过,她在税务局上班,赵铭在派出所上班,他俩是夫妻。”
  殷南飞马上肯定了今天在税务局看到的就是宋碧霞,本来他还正犯难该如何开口向沈香茗询问呢。他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却假装不动声色地问:“哦,是这么回事,没听你说起过啊。既然你们都是高中同学,那你更应该请人家到家里来坐坐啊,改天咱做东,你请他们夫妇吃饭,怎么样?”
  沈香茗面露为难之色,她知道宋碧霞是鄙视殷南飞的,是绝对不可能和他坐到一起的。于是,她咽了下口水说:“他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要坐班的,工作也挺忙的,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我比你们年龄大,必须得由我来做东,这是尽地主之谊。请他们的事就交给你了,这么点儿的小事都办不来,还成天口口声声说要做我的左膀右臂呢?”
  一句话噎得沈香茗说不出话来了。殷南飞继续说:“宝贝儿,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打不开,你不说,不代表你没有怨言,我最了解我的女人了。”
  沈香茗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她想看看他如何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说她想找到一个说服自己,原谅他的理由。
  “当然了,这个事情还得从我今天要跟你分享的大好事说起。”殷南飞一拍脑袋,喝了一口水。“你看我,今天高兴糊涂了,说好的回来一起分享的,结果说了半天也还没说到点子上。跟华经理的合同签了,价格也是按照他说的上涨15%,这一单生意我们挣了不少钱,他的30%预付款已经到账了。不,不是,还没到账呢,说是就要到账了。”
  沈香茗眼前马上又浮现出华经理那副龌龊的嘴脸来,她的眉头一皱。殷南飞自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他连忙说:“别生气,别生气,那种人是个王八蛋,改天我找几个人好好修理他一顿,让他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看我不灭了他。咱不是为了挣钱吗?谁他妈跟钱有仇啊?要不是为了挣钱,我还用求着他?看着他那副嘴脸,我就来气。”
  见沈香茗的情绪略微平静了,他又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说:“那天他也没敢怎么着你,要不然我早都阉了他了。”
  “还没怎么着?你还想让他怎么着?”沈香茗一肚子的怨气终于释放了出来。
  “不就是摸了、搂了、抱了、亲了吗?这有什么的?又不少块肉?”
  “你真不要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会儿都喝多了,你也喝酒了,酒后的事不要太计较了。”
  “怎么能不计较?都跟你一样像个动物无动于衷,任凭他的脏手在我身上乱摸?”
  “你要这么说,我还实话告诉你,别看我喝多了,一切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那点儿酒量我早都领教过了,他喝了多少我是一杯杯地给他数着呢。你就大大方方地陪他去酒店,保准他跟死猪一样什么也干不成。到时候衣服给他一扒,换个小姐上来,衣服一脱都一个样,他能知道什么?完事了,他不是还得乖乖地把合同一签?再说了,我也会跟着去的呀,我会保护你的。我能眼睁睁地让他成了好事?我的老婆他想都别想,还能让他这么容易就上了?我自己还没用够呢!”
  “你流氓,净说下流话?”
  “你个傻老婆,又不是大姑娘,什么没见过?我说下流话也是被你逼的,那也是爱你的表现。”
  “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的头脑是清醒的,当时你明明是弃我于不顾的?我根本看不到你有保护我的意思?”
  “老婆啊,我苦口婆心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到底让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我杀了他的心都有,只是我不能这么做,他是客户,他是我的上帝啊。”
  “好,就算是我肯相信你,你的这种做法让我感到后背发凉,你太阴险了。”
  “阴险这词你可不要随便给我扣,从来没有人说我阴险,你是第一个。在商言商,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那你是个傻子。”
  一场争执就这样化解了,殷南飞坚持说这是一场误会,他说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误会,以后沈香茗只要在他的公司做一个文员就是了,保证不再带她上酒桌上陪酒了。还一再叮嘱她和赵铭夫妇多走动,勤来往,对她的身心健康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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